第四十二章 腦子有病
“怎么樣?”闊真望著嚴孜青說道。這條件不能不算優(yōu)渥。高官厚祿,絕世美女都有了。 在這種情況下,一般的人早就感恩戴德了??墒菄雷吻嘌凵耖W了閃,不動聲色的把之前藏好的匕首又緊緊的握在右手中。臉上卻是微笑的:“這個??!我想想?!彼谡覚C會。 他知道這看似無人的房間里,其實暗地里藏著不下二十個人。 他說想想的這個時間里,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慢慢走到闊真的面前。眼里的光芒像是調(diào)笑又像戲謔:“要是這么著,那你就是我的大舅哥了?” 闊真笑了,想不到嚴孜青那么好收買。可是下一秒,他笑不出來了,他那笑生生的憋在臉上,原本英俊剛強的臉現(xiàn)在卻是滑稽而又難看,滿臉通紅。 因為闊真的脖子上,就是之前嚴孜青劃傷的地方,現(xiàn)在又有了一把匕首在那抵著他,冰涼的寒意透過皮膚傳過來,像要把他的心也冰上一樣。 房間四周黑影綽綽,瞬間就出現(xiàn)了二十個黑衣人,短刀已經(jīng)出鞘,反射著寒光。 “為什么?”闊真問,為什么嚴孜青不同意。他不是在他的國家被逼的落草為寇了么?之前的常勝將軍閆彪在外人眼里就是個死人了。為何不改名換姓去契丹獲得榮華富貴?就算以后有人發(fā)現(xiàn)他就是閆彪,可是那又能怎么樣? 自古成王敗寇。歷史不都是勝利者書寫的么?只要他說他不是,就沒人敢說他是。 “為什么?”闊真又問了一遍,他是真的不明白。 “因為這是我的國家!就算國家領導人待我不仁,我也要待在這里!而不是為了一人之利而去把它弄得支離破碎!”嚴孜青說。 統(tǒng)治者待他不仁,但是這一方土地是無辜的,百姓也是無辜的。他要是答應了闊真,那肯定要帶著契丹人踏破這方土地,殘殺百姓。那不是他愿意的。 他的另一只手繞過闊真的頸項。 嚴孜青的身材比闊真要高那么一點,他這樣繞過闊真肩旁,衣袖就擋住了脖子上的匕首,外人看不出來。另一只手緊緊握住匕首對著他的脖子。 何義趕緊過來背靠著嚴孜青,緊緊的握著匕首,警惕的看著對面的黑衣人。因為嚴孜青雙手都圍在闊真的肩旁上,嚴孜青的身體就暴露在黑衣人的眼里了,何義要保護嚴孜青。 “現(xiàn)在,我喝醉了。要走了。麻煩三王子送我一程!”嚴孜青說,當真就像喝醉了一樣,把頭也靠近闊真,暗地里卻使力推著他往外走。 何義把手環(huán)過嚴孜青的腰,外人看著像是他在扶著喝醉酒了的嚴孜青。闊真確知道,那手里有一把匕首,刀尖正對著他的腰側(cè)。 二十個黑衣人投鼠忌器,不敢輕易的下手。始終保持著十步遠的距離,跟著他們。 慢慢的已經(jīng)走出了房門口了。春香樓的樓上靜悄悄的,沒有什么人。 嚴孜青推著闊真下樓梯,而何義緊緊靠著嚴孜青,眼睛盯著房間。 “咦,這是喝醉了?”外面,管事mama發(fā)現(xiàn)了他們,不由得問道。她下意識的想過去扶醉酒的人。 這房間菜都沒有上,能吃的就只有房間里備的瓜果,還有一壺酒。就這樣就喝醉了?管事mama很疑惑。 腰間的匕首劃破衣服,連皮膚也劃破了一點。同時脖子也緊了緊。 “嗯,mama。不用了,我扶著他就可以了。人喝醉了。我送人回家。”闊真不得不說。同時表示不需要她幫忙,他一個人扶著就好。 “哦。這樣啊?!惫苁耺ama停下了走向他們的腳步。但還是一臉的疑惑,這是妓院,喝醉了不就可以叫個姑娘直接在房間睡了么?為什么要回家?但是她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雖然感覺不對勁,卻也沒有再問。 何義盯著房間的門,卻一直沒有看見有黑衣人出來。他明白了,原來三王子也不想事情鬧大。 “mama,來,我們把酒錢算算吧。”何義看到黑衣人沒有跟來,也就放心的引開管事mama。 果然,管事mama一聽有錢拿,馬上眉開眼笑。把醉酒的疑惑忘了,開心的說:“爺,奴帶您去?!奔嗽河袑iT收銀子的地方。 管事mama帶著何義下樓去,突然,感覺手心有東西,拿到眼前一看,是一錠銀子。身后,何義笑道:“mama辛苦了!” 這是給的小費,真大方!管事mama更高興了。 “你們都看著點!貴喝醉了,要回家,可別沖撞了貴!”管事mama沖著大廳的姑娘們喊道。 大廳讓出來了一條路,闊真扶著嚴孜青慢慢的走過去。 等出了春香樓的大門。何義也氣喘吁吁的趕來了,兩人對視一眼。 大街上人來人往,就那么眨眼的功夫,嚴孜青和何義就不見了。獨留下闊真一人站在熱鬧的大街上,眼色幽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快黑的時候,徐家醫(yī)館里來了個周身珠光寶氣的美貌女人。 身材姣好,雍容華貴??梢婚_口,就讓人喜歡不起來。 “你就是徐天姣?怎么像竹竿一樣!”她這樣說,大刺刺的在醫(yī)館里坐下。 “你是什么人?不看病就出去,這里是醫(yī)館!”徐天姣不像徐仲勛那么好脾氣。 這女人一來就圍著醫(yī)館繞了一圈,東看看西看看,一副鄙夷的樣子。看著她也不像有病的樣子。不,有可能是腦子有?。?/br> “本.....人漱玉!”這人就是昨天和闊真夜里在酒肆看見嚴孜青的契丹五公主漱玉。差點說漏嘴說“本宮” 早上,闊真就把想招攬嚴孜青的想法對她說了。闊真還著重的把嚴孜青的英雄事跡和彪悍強壯的身形夸了一遍。自己的meimei,他當然知道她喜愛什么樣的男子。 果然,漱玉面紅心跳的問:“那名滿契丹邊境的常勝將軍沒有死?就在臨安城里?”她就算沒有見到過嚴孜青,也多少是聽過他的大名的。 契丹人都崇拜英雄,她也曾經(jīng)和契丹萬千的少女一樣,期望英雄和美女的故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后來聽說閆彪在入京的路上被刺身亡,她還惋惜了好大一陳子。現(xiàn)在,闊真說這英雄還活著,這怎么不使得她激動呢? 闊真看她的面色,已經(jīng)知道她是動心了。這胸大無腦的女人!闊真心里很鄙視,臉上卻是關心的樣子:“只是,他好像有個紅顏知己,是徐家醫(yī)館徐大夫的女兒。” 紅顏知己?沒事,只要看到她的姿色,就是十個紅顏知己都得一邊涼快去!漱玉對自己的美貌很是自信。可是,既然是紅顏知己,那就去看看吧。反正也閑的沒事。 就這樣,漱玉來到了徐家醫(yī)館,看到了徐天姣。 漱玉把徐天姣都看了一個遍,也沒看出哪里不一樣,她暗暗的想:沒眼光,就這樣的一個平平凡凡的女子,連她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漱玉更是不肖。 “不看病就出去!”徐天姣不知道為什么。只要一看見這個女子就不舒服,像有仇一樣。語氣自然也就不好了。 全醫(yī)館的人,包括徐仲勛,都放下手里的東西看著徐天姣。這小姑娘平常不是這樣的,今天是怎么了? “走就走,本......不稀罕!”漱玉看到未來的情敵就是這么個不起眼的模樣,也沒有了興趣。還以為是什么絕世美女呢,最多也就是清純可愛罷了。這樣的徐天姣,連與她為情敵的資本都沒有! 漱玉轉(zhuǎn)身,還沒有走出去,就定在了原地。 門口,站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身形高大,豐神俊朗,五官剛毅,眼身犀利。這不就是她夢里的英雄模樣么? 這兩人就是嚴孜青和何義。 她一步三搖的走過去,等快到兩人面前時?!鞍パ?,我的腳!”聲音嬌媚,撲倒在地,抬起半個身子,眼睛對著嚴孜青的臉,輕輕眨著,眼神勾人。 她本來穿的衣料就單薄大膽,這撲在地上后,肩頭的衣服就滑開得更多了,里面的裹胸大半都露了出來,半爬起來的樣子更顯得她前凸后翹。特別是胸前,站著的人看下去,那是一覽無遺。 這樣一個嬌媚的女子就這樣倒在面前,怕是任何一個男子都不可能不動于衷的吧? “姑娘,姑娘,你沒事吧?”男子伸手扶她起來。卻不是她所期望的樣子。扶她的是何義,而不是她心目中的英雄。 嚴孜青繞過她,走到徐天姣的面前,問“這誰啊?來看???” “她說她叫漱玉,不是有病的樣子。”徐天姣說。可能腦子有??! “不看病來這干什么?腦子有病!”嚴孜青看徐天姣臉色不太好,怕她怪他看了一眼那眼前的美女,趕緊附和著說。 不遠處的漱玉,一把推開正準備扶她的何義,恨恨的說:“走開!誰要你扶!別碰我!”。隨后她自己爬了起來,看到何義正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她。更是氣悶:“再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來!” 何義不扶她了,也不看她了。“怕是腦子有病吧!”何義說完再也不理她,自己走進醫(yī)館里去了。 漱玉從小錦衣玉食,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她眼里都是怨毒。要是在契丹,她早就叫父皇砍了他們的頭,全部都砍掉!把醫(yī)館都燒掉!可是現(xiàn)在的臨安城還沒有屬于契丹,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