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毆打家主
第二天,徐天姣在嚴孜青的懷里醒來。 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很高了,徐天姣不好意思的爬起來。已經(jīng)是第二次從嚴孜青的懷來醒來了,第一次在山洞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她的害羞在爬起來后就沒有了??墒乾F(xiàn)在這里四周卻是睡著百來人,這么多人看著她在嚴孜青懷里睡覺,這想想,怎么那么......害羞?一邊后悔的想著,她怎么沒有早點醒來?怎么不是靠在石頭上睡?一邊不由的眼神東飄西飄,赫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詭異的現(xiàn)像。 現(xiàn)在天光大亮,就算昨天太累,睡了那么久也應該醒了。可是這圍著火堆睡覺的百多個人卻硬是沒有醒來,就連翻身,打呼嚕的都一個沒有。悄無聲息的,嚇得徐天姣趕緊仔細的看看,嗯,沒有血跡,沒有外人,應該不是佘敬繞回來報仇了。 “大哥,你怎么醒那么早?”那邊,袁猛一邊揉眼睛,一邊迷糊的說。 “嚴大哥,我去水潭那洗臉去了”徐天姣說完,像兔子一樣跑的飛快,連嚴孜青隨后說的那句“我們一起去”都聽不到,一轉眼就消失在大霧里了。而嚴孜青發(fā)現(xiàn)他起不來,腿麻了。 睡覺的眾人這時動作很快,一躍就都跳了起來,根本不像剛剛醒來的樣子。眾人也是睡得很幸苦了,他們早就醒了,習慣了早起。結果,抬頭,嚴孜青涼颼颼的眼神飄過來,他們只得又倒下睡覺,呼吸平穩(wěn),一動不動,睡沒睡著那就不知道了。 現(xiàn)在,徐天姣不在。大家就沒了顧忌,就這么穿衣?lián)Q衣服的也不躲避。也是,大家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沒什么躲避了。 不大一會兒,就都收拾好了,破爛的衣服也換了下來,現(xiàn)在看著就像平常在山寨里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只有不小心碰到傷口才“哎呀”一聲。 人們出去又進來,帶來了好多的山雞,山雞可是補身子的好東西。 現(xiàn)在不用嚴孜青吩咐,大的野獸再沒人去獵殺了。經(jīng)過昨天的那一幕,他們心里已經(jīng)有陰影了,生怕他們也像佘敬的人馬那樣被追的要死不活的。他們一致決定,以后看見野獸發(fā)自身心的友好對待,尊敬。這導致的后果就是:野獸們不再怕人,常常在山寨里亂竄,平常一個都見不到的野獸,山寨一眼就看到一堆。當然,這是以后的事。 “大哥,給,這山雞很香的?!贝蠹野炎淼男游飫兤?,開膛破肚,用樹枝穿好放在火上烤。這不剛剛烤好的第一個,袁猛拿給了嚴孜青。山雞焦黃鮮嫩,雖然沒有調(diào)料,卻是很香。嚴孜青一口就想咬下去,感覺怎么不對勁,左右看看,才發(fā)現(xiàn),徐天姣怎么還沒有回來? 他在火堆邊瞅瞅,看到另外有兩只山雞也烤好了,就一把拿過來,連著之前的那一個,一共是三個。站起來,往水潭那邊去了。 大家有口難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啃干糧吧,啃完還想吃山雞那就自己抓去。山雞不是太多,大家分吃那是不可能的事。嚴孜青拿走三只,袁猛吃了一只,剩下的就平均分給受傷嚴重的傷員補充營養(yǎng)。至于那些受傷不嚴重的,不好意思,沒有。 吃著干糧的人眼巴巴的看著山雞進了別人的肚子。那還是他們抓到的呢。嗯,下次去對面山頭抓,烤好吃完了再回來! 嚴孜青在水潭邊找到了徐天姣,大白竟然也在。徐天姣正摸大白的毛呢,大白不讓摸,作勢要咬她,可她不讓摸偏要摸。這樣,一人一虎玩的不亦樂乎。 嚴孜青看著這樣的徐天姣,真是移不開眼。在大白的面前,她展現(xiàn)出來原本的天真活波。她就像山里的精靈,無憂無慮的。嚴孜青不想破壞這美好的畫面,但他不得不過去,因為山雞要冷了。 “嬌嬌,吃點東西吧?!彼岩恢簧诫u遞過去,徐天姣接過去就咬了一口,好吃。嚴孜青看她吃的香,笑了笑。自己也吃起來了。 一旁的大白惡狠狠的盯著他,嚴孜青回頭一看。樂了。說“你也想吃么?” 大白竟然點頭了,嚴孜青又想起第一次見面,徐天姣不讓大白吃rou,大白也是只可憐的老虎。不由得看了看徐天姣,她吃得正香呢,沒注意他們。 嚴孜青把拿山雞的手放低,大白一口叼起山雞,尾巴對著徐天姣。走了。 “這真靈性!是要成精了!”嚴孜輕輕的念叨。 “嚴大哥,你說什么呢?”已經(jīng)吃完的徐天嬌舔著手指問。 “?。繘]事啊?!眹雷吻嘁蚕胩硎种?。他沒有吃飽。 “哦,這樣啊,大白呢?”徐天姣左右看看,沒有看見大白。 “大白剛剛走了,還和你打招呼了呢。”大白偷吃山雞的事不能讓她知道。 “我們回去吧。”嚴孜青又說,或許還有山雞沒有吃完呢。 “這.....”徐天姣猶豫了,她已經(jīng)出來兩夜一天,爹爹也該著急了。雖然她留了書說是要來定軍山,可是這么久了。她一直在這也不是個事,這山寨都是男的,就她一個女的。再說嚴孜青也醒了,能吃能睡的,再養(yǎng)養(yǎng)就又生龍活虎的了。 “嚴大哥,我想回家了?!毙焯戽肓讼?,這樣說。 “好吧?!眹雷吻嘁仓佬焯戽谏秸锊蛔栽?,怕她爹爹擔心。現(xiàn)在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也沒顧不上她。 等他們回到大房子時,袁猛已經(jīng)把人都分派出去做事去了。除了十幾個動作很吃力的還躺在床上,就只有五個行動自如的人在邊上收拾東西。 山雞那就更不可能還有了,只有一地的山雞骨頭。嚴孜青無法,只得忍住餓。 他們有很多事要做呢。要打掃戰(zhàn)場,把死去的人和馬都挖坑埋掉,自己人就登記在冊,立上碑刻上名字,埋在對面的山頭上,方便以后家人來認領尸骨。當然,知道家住何處有親人要贍養(yǎng)的派人通知并送去撫恤金。 敵人嘛,那就挖一個大坑連戰(zhàn)馬一起埋上。天氣慢慢會變熱,不埋上怕腐爛的氣味他們自己受不了,畢竟離山寨不遠。 另外山寨要重建,要砍樹建房子,要開道平地基。 還有就是要去臨安城里采買。吃的,用的,藥品這些都需要。大家都有傷,要采買點有營養(yǎng)的東西來補身子,畢竟山雞也有限,抓得是一天比一天少了。大型的野獸不能獵,人家才剛剛救過他們的命呢。徐天姣帶來的藥品和以前庫存的金創(chuàng)藥都差不多要用完了,得買。 采買這個事袁猛準備留著自己去。采買么,那是沒風險的事,就是拿錢買東西,時間不限制,比如趁機去看看誰,或者叫上誰一起去,這都是可以的。 “大哥,你回來了,我正打算進城去采買呢?!闭戎鴩雷吻嗷貋淼脑?,一看到他回來了,馬上就說到。他怕嚴孜青和他搶著去臨安城,嚴孜青有送徐天姣回家去的借口,而且這借口不能反駁,誰叫人家救了他們的命。 “好吧?!眹雷吻嗦牭竭@話也是愣了愣,他打算去送徐天姣的。但是在看到袁猛那希翼的小眼神,還是不忍心。這熱戀的人十天半月的見不著,切實很難受,他理解。 徐天姣也不反對,跟著袁猛他們一起走了。她是想嚴孜青去送她的,但是她不好意思說出來。 他們是走著去的。因為徐天姣不會騎馬,他們也沒有人敢和徐天姣共騎一匹馬這樣的近距離接觸,一是大白的余威還在,二是現(xiàn)在山寨的人都把徐天姣當成了他們的壓寨夫人,誰敢不要命的和她騎一匹馬呢?于是就只能徐天姣坐在馬上,由袁猛牽著馬,余下的五人也不敢坐馬上,也是牽著馬慢慢的走著。 徐天姣能爬上馬去還是嚴孜青現(xiàn)場教的呢。 一路上,幾人都不說話。袁猛更是后悔。他不應該等嚴孜青回來的,他應該直接就帶著人進城去。騎上馬多快啊,現(xiàn)在有馬不能騎就罷了,還得給人牽著馬。這樣什么時候才能到臨安城啊!他著急?。?/br> 他著急也沒有用啊,總比留在山寨里好吧? 走了一半路程又轉過一個彎。 “快點走,馬上要到了。”對面,李家家主帶著一隊人馬走過來,馬車上放著幾個箱子,箱子不大。李家主正在一個勁兒的催促。顯然箱子里的東西太沉,拉車的馬拉的很費力,在道路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仇人相見格外眼紅,說的就是現(xiàn)在的袁猛。袁猛在看見李家主的一瞬間,就是下意識的反手抽刀,摸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沒帶刀。這不影響他,沒刀,他的拳頭也不是一般人能抵擋得了的。他一竄就竄到了李家主的面前,掄起石頭般硬的拳頭,照著李家主就是一拳頭。 李家主也知道是李成煜去告密,才有這一次的圍剿定軍山。 他裝著不知道。 他就等著。要是定軍山被滅了,他剛剛好去接手山崖底下的武器秘密制造點。這段時間的武器轉賣他可是掙了很多錢,要是不用從定軍山轉手而是直接倒賣,他能多掙兩倍多。 可是等了十幾天,卻是等到了佘敬灰溜溜的繞過臨安城直接回京城去了。 這下,李家主著急了。 他馬上把李成煜叫來,大罵了一頓。然后李成煜就在臨安城里消失了,反正他每年都要消失一段時間,也沒人感覺奇怪。 其實,李家主知道,李成煜不主動消失,那么等定軍山騰出手來,定軍山就會讓李成煜消失了。 再然后,李家主打開了家族的庫房,而不是他自己的私庫,他私庫的一大半銀子都押在了賭桌上,堵中郎將贏。結果輸了,他欲哭無淚。把家族庫房里的金條裝了幾個箱子。族人敢怒不敢言。 李家主用馬拉著箱子向定軍山走去。人家打贏了,不可能不找李家算賬的。李家有把柄在定軍山人的手里。他又想著定軍山愛財?shù)臉幼樱f不定可以用金錢來消災。反正不是他一個人的金條,是李家公中的錢,他不那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