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節(jié)
“就試試看吧。”說著,他的手探到她的腰上,當著眾人的面,把她牢牢抱在懷里,然后,低下頭,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個吻。 秦然微微一怔,“你干什么!” 伸手就用力將摟著自己的成城推開了。 成城被她推得后退了幾步,卻沒有發(fā)怒,低低說:“放心吧秦然,我現(xiàn)在對你沒想法,我只是覺得你還喜歡他,想幫幫你,不過,他好像不生氣……” 聞言。 她的身子就像被定住了一樣。 微微抬起頭,遠處的韓遇面無表情,看都沒有看她,完全是將她當成空氣忽略掉。 他已經(jīng)不會生氣了。 秦然忽視掉心里的失落,輕嘆口氣,“算了,我回去了?!?/br> “我送你吧,今天有開車過來,不過那是家里的舊車的,希望你別嫌棄?!?/br> 秦然搖搖頭,“沒事。” 就算他不送她,她也得去打車,讓熟人送總比孤零零打車好吧。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成城將秦然送到了海灣大廈,他看著頭頂云霄的海景大廈,有些吃驚的問:“你現(xiàn)在住在這里?” 據(jù)說這里的房價是全市最貴的,兩三百平的房子就要好幾億,以秦然現(xiàn)在的身家,怎么可能買得起這兒的房子? “嗯?!鼻厝粦艘宦?,從車上下來。 成城臉色有些發(fā)白,“你在這里買了房子?” 秦然這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愣了愣,條件反射般道:“不是,我只是在這里度假,這兒的房子這么貴,我怎么可能買得起?!?/br> 他這才恍然般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 “我的公司在世貿(mào),公寓自然也是買在世貿(mào)的,平時上班吃住都在那一塊,比較方便,也節(jié)約時間?!?/br> “原來如此,坐了一個小時車你累了嗎?快回去休息吧,等下次有空了,在見面聊?!?/br> “好?!鼻厝粚λ吞仔πΓD(zhuǎn)了身,走進寸土寸金的海灣大廈里。 包里的手機響了。 秦然拿出來,又是秦媽的來電,“秦然啊,你今天跟成城見過了吧?你們兩以前就是朋友,這次見面感覺怎么樣???” 秦然拿著電話,一臉無奈,“媽,我們之間沒火花的,你別那么無聊了,老搞這些事情。” “我看你們小時候感情很好啊,不是你去他家里就是他來我們家,天天一起上學一起寫作業(yè)的,我是覺得啊,成城也是個不錯的孩子,雖然他們家現(xiàn)在落寞了,但是他的人品mama還是看在眼里的,成城這個孩子真的不錯……” “那是以前了?!鼻厝淮驍嗲啬傅脑?,“你不用再說了,我現(xiàn)在不想談,你幫我找了我也不會要。” “mama沒逼你的意思,你現(xiàn)在不想結(jié)婚媽也不逼你了,但你不能連朋友也不交了吧?你就先跟成城聊聊看嘛,多見幾次,要是真的不適合,mama也不會強迫你的?!鼻啬脯F(xiàn)在對秦然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從從前的強硬變成懇求了。 電梯到了,秦然走出去,聲音冷淡,“你要覺得好就自己去嫁吧。” “你這是什么話?” “本來就是,媽,我就說句實話好了,成家以前有錢的時候,成阿姨是怎么對我們的?現(xiàn)在他們沒錢了,你就可憐他們了?你也不想想,要是他們家還和以前一樣,會來跟你做親家?你想想開一點吧?!?/br> 秦母一時語塞,又道:“我知道成阿姨那人性格很現(xiàn)實,但是你成叔叔人其實不錯,很仗義的,而且成城你也認識這么多年了,多少是知道他性格的,也算好孩子一個是吧?” “是好孩子也不一定適合啊。就成家現(xiàn)在這樣的家境,外面現(xiàn)在哪個女孩敢要?結(jié)個婚就欠了幾百萬外債,呵呵,這樣的家庭娶個外地女孩還行,想娶個本市的,那是做夢?!?/br> 雖然說的話難聽,但這都是大實話,別怪秦然說得刻薄,社會本來就是這么冰冷無情的,當年她身子有病,上要養(yǎng)四個老人的時候,這個社會誰可憐過她了?還不是都諷刺她一個身體有疾病家境壓力又大的人還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是,要不是韓遇,現(xiàn)在的她可能還是個苦苦掙扎的人,可能現(xiàn)在的她跟成城差不多,每天都為了多賺幾塊錢拼死拼活的加班,她有今天是韓遇扶她起來的,因此她會感激他一輩子,但是她不會傻到好了傷疤忘了疼,生活變好了又去找成城那樣的家庭給自己添堵,找了他,他們家以后的債務不得秦然全部抗了? 她又不蠢。 “怎么這樣說話的?我們好歹也是認識多年的世交了?!鼻啬覆毁澩脑?。 秦然笑笑,語氣諷刺,“這個世界救急不救窮,他們家危難的時候,作為朋友世交可以幫一幫,至于做親家這種事情,明擺著就是個火坑,不是我不相信成城的能力,而是等他成功至少也得好幾年,我年紀不小了,不是那些對愛會存在幻想的年輕女孩了,自己過得幸福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媽,填無底洞這種事情,恕你女兒我真的無能為力啊?!?/br> 說到這里,韓宅的大門從眼前打開,香姐出來倒垃圾,看見秦然,還對她點頭笑了笑。 秦然的眸光探進屋里,下意識的止住了話音。 韓遇已經(jīng)回來了,沉默地坐在璀璨的吊燈下,長指握著一杯白蘭地,一身凜冽。 怎么回來得那么快? 秦然略有點吃驚,而后脫下腳上的鞋,慢慢走進去。 吊燈下,那顆頭顱微微抬了起來,俊臉冷肅寡淡,“看來你今天的相親得很成功嘛。” 聽到他刻薄的言辭,秦然走到一半的腳步頓住,輕抿一下唇,反諷回去,“你跟你女朋友也約會得不錯啊?!?/br> 本來不想跟他吵的,但是克制不住自己,一想到他跟殷雪兒見面,她心里就十分不爽,憑什么他出去見女人了還可以質(zhì)問她? 而且,她和他本來就不是情侶了,玩物嘛,不就是身體對身體的需求么?走腎不走心,何必管彼此那么多私生活呢? 韓遇陰沉的看著她,站起身,抽出一張紙巾,走過去不由分說就掐住她的下巴,紙巾放上去,用力擦著她的臉頰,那里剛才被成城親過…… 不一會,她的臉就被紙巾摩擦得火辣辣的疼,秦然有些不適應,想伸手去推開他,用力一凝,無果。 她的力氣完全推不開他。 而他瞇著眼,好像她臉上有什么不潔的東西,瞳孔冰冷的用力擦拭著,動作粗暴。 “好痛啊,你別擦我的臉……” 他似乎忽然就怒了,一把將紙巾扔在地上,怒氣騰騰上了樓。 關門的聲音很大很大。 就連站在樓下的秦然,都被那駭人的關門聲嚇了一跳。 她默默站了一會,心下有些委屈。 t ☆、227 為什么就接吻了? 夜晚。 韓遇喝得酩酊大醉。 他從一樓跌跌撞撞走上二樓的客房,擰開門,秦然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屋內(nèi)的暖氣很足,熱烘烘的,她可能有些熱,踢開被子一角,兩只玉足露在蠶絲被外面,白皙纖長惹人垂涎。 韓遇走前幾步,視線就落在她的臉上。 她的五官生得很迷人,不是那種漂亮精致的,而是帶著一點點凌人的英氣,眉形秀致,鼻梁翹挺,唇色很淡,一如年少時期記憶里的熟悉模樣。 想了又想,他的瞳孔忽然變得很暗,身子撲上去,一口便吻住了她的唇,兩只手粗暴的撕扯她身上的睡裙。 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秦然一跳。 肌膚一涼,吊帶睡裙隨之滑下肩頭,秦然的睫毛顫抖了一下,幾乎是本能動手的推他。 奈何唇被狠狠啃吻著,濃重的酒氣從他唇息間渡過來,他喝酒了!意識到這個問題,秦然慌亂的從他唇齒間掙扎著,“你鬧什么呢?我懷孕了!” 懷孕了! 她還知道自己懷孕了! 韓遇額頭上的青筋突突跳著,臉色陰沉得嚇人,“知道自己懷孕了還去勾引別的男人?他可以吻你,我就不可以?” 他心里有怒火,久久不散,她是他的,任何人都不可以覬覦!不可以接近!大掌繞到她身后,將她的腰身緊緊箍進懷里,懲罰性一般的狠狠吻著今天成城吻過的地方。 臉頰上已經(jīng)有了紅紫的趨勢。 被他吻住的地方,傳來了火辣辣的痛。 秦然嚶嚀一聲,眼眸漫上一層脆弱的水汽,“你別鬧了?!?/br> 她被他箍在懷里,又要顧及肚子里的小寶寶,雙腿有些發(fā)軟,微微顫抖著,“韓遇,你別這樣……” 可她眼底的懇求和抗拒都沒能讓他消氣,反倒讓他的怒火再次攀升,他這一生要什么有什么,為什么愛情就是這么不順利?想好好珍惜寵愛的女人不是想著離開他就是跟別的男人混跡,她都有小寶寶了!為什么還要如此對他? 而他,為什么要如此可悲的忍受? 想到這些,他都忍不住要嘲笑自己了,瞳孔抽緊成一團,呼吸開始變得凝重,他的心口冰凍絞痛得不行! 不顧一切的吻從她唇上蔓延到脖頸,在到鎖骨處,他的眼瞳冷幽幽,大掌更是狂肆的伸進她衣服里面,他今天就要告訴她,誰才是她的男人!誰才可以主宰她的一切! 秦然驚慌失措,手胡亂的攥他衣服,“不要……” 她根本就沒能力反抗他,只能在他懷里發(fā)顫求饒,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不像自己了。 “不要什么?”他的聲音冷得像是染了冰凌,字字透著沁涼和疏離之意。 秦然害怕的看著他,連連搖頭,“不可以做的,韓遇,我有小寶寶了,我求你別這樣,你會傷害到寶寶的……” 韓遇箍住她腰身的動作猛地停住。 酒有些醒了。 陰鷙著臉色盯住她,瞳孔幽幽沉沉的,“你在求我?” 他俊美高貴的臉孔上,一丁點表情都沒有,情緒如同一潭死水,平靜得比發(fā)怒時更令人膽戰(zhàn)心驚。 秦然心跳得很快,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因為她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下意識的縮住身子,開口的聲音,也比之前顫抖得更加厲害,“我們兩已經(jīng)有小寶寶了,這是一條小生命,就算你討厭我,也要為了這個孩子想想吧……” “我在問你一遍,你現(xiàn)在是在求我么?”他不想聽她說那些,無情無欲的眼珠盯著她,一動不動,這是一種異于正常的平靜。 這樣一種視覺,就像被一條冰冷的毒蛇纏在脖子上,連骨髓里都是冷透的。 秦然很害怕,低著頭在他懷里不敢說話。 她不知道他那話是什么意思,如果說對了,尚且可以談下一句,如果說錯了,她害怕他會傷害小寶寶,畢竟,她也不知道他對小寶寶的感情有多少。 兩人久久的沉默。 韓遇的眼睛沒有眨動一下。 秦然在他的注視下,心里越來越虛,越來越寒,現(xiàn)在跑出去的話,家里沒有人可以求救,寶寶也在肚子里,她跑不快…… 他就那么沉默的盯著她,下一秒,忽然伸出手指把她的下巴掐住了,平穩(wěn)的聲音,透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秦然,你最后問你一遍,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求我?” 秦然的身子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不敢去忤逆他,微微低了頭,“嗯,我求你,韓遇,你放過小寶寶吧,我以后再也不敢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