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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和老總結(jié)婚的日子在線閱讀 - 第20節(jié)

第20節(jié)

    陶源發(fā)動了車子,手扶在方向盤上,說:“你是不是不想要小孩兒?不想要也沒關(guān)系?!?/br>
    “真的?”宋飛瀾這才松了口氣,笑著伸手摸了摸陶源的大腿。

    “嗯?!碧赵袋c點頭,又問:“那晚幾年要可以么?”

    宋飛瀾抿了抿嘴,大概還是有些不情愿,說:“你要是想要,我們現(xiàn)在就要也沒關(guān)系?!?/br>
    陶源其實有些想不通宋飛瀾為什么不想要孩子,他們只需要提供jingzi給代孕機構(gòu)就可以了,連代孕mama的面也不用見,更別說漫長的照顧產(chǎn)婦的工作,十個月后直接收獲兩個孩子,有什么不好呢?而且宋飛瀾本身是很有愛心的人,度蜜月時還主動帶過沙灘上的孩子們玩兒。他想著想著便問出了口:“為什么不想要孩子?”

    宋飛瀾摳著車窗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要是說實話,你可能會覺得我很自私?!?/br>
    陶源回頭看了他一眼,心想,你怎么會有自私的想法?你那么好說話,那么會替別人著想。陶源伸手撓了撓他的下巴,說:“乖,告訴我?!?/br>
    宋飛瀾憋了半天,才說:“……我希望你永遠只愛我一個人,不想別人分走你的感情。”他可能是覺得有些愧疚,微微掀起眼皮悄悄打量陶源的神色,說:“你別生氣,我以后不會再這樣想了?!?/br>
    陶源默然半晌,過了一會兒挑了個能停車的地方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然后轉(zhuǎn)身抱住宋飛瀾,才開口:“我永遠愛你,誰都不能超過你,哪怕是我們的孩子也不能,如果你不想,我們就不要?!?/br>
    宋飛瀾抬手摟住了陶源的腰,腦袋窩在他胸口,聽著他踏實有力的心跳,感動得眼淚都快飚出來了,半晌問:“那我爸那邊怎么辦?先拖著?”他就是個慫貨,要是能奮起反抗,也不至于最后跟陶源結(jié)了婚。

    陶源摸了摸他的腦袋,又發(fā)動了車子,說:“你不用管,我跟他說?!?/br>
    《武后傳奇》的拍攝回到正軌,宋飛瀾又開始每天跟著陶源晃晃蕩蕩去上班,晚上zuoai,白天做做一課一練、跳跳舞,跟著老公去談?wù)勆鈶?yīng)酬一下,端的是細水長流歲月靜好,宋飛瀾前半輩子活了二十八年,可能就是為了這個。

    偶爾陶源打飛的去劇組出差,也要帶上他。宋飛瀾每天晚上做夢都笑得合不攏嘴,太幸福了,太幸福了,我老公好棒,不僅好棒,而且還有大棒棒!

    宋家那邊因為兩個姑娘的事沉寂了很長時間,娘兒幾個都沒工夫找他的茬兒了。陶源后來不知道跟宋東來說了什么,連生孩子的事家里也沒再提過,叫宋飛瀾好好過了一陣清凈的日子。

    晚上陶源在廚房里忙活,宋飛瀾就搬著小板凳坐在他屁股后面幫忙擇菜?!澳阍趺锤野终f得?他最近怎么不提生孩子的事兒了?”

    “沒說什么,只是用詞委婉了一些,夸他正當年,說你還年少,都要奮斗事業(yè),再晚幾年也不遲?!碧赵从蒙鬃油屏送茰伬锏男∶?。

    宋飛瀾把菜擇好放進小筐里,拿到水龍頭下去洗,還是有點擔(dān)心:“那過幾年怎么辦?晚幾年也還是得生啊?!?/br>
    陶源心想,那你還能老長不大嗎?十七歲的時候會說出要你永遠愛我一個人這樣的話,二十七歲的時候還這樣?到時候生活趨于平淡,估計宋飛瀾自己也得要求弄個什么新奇的事物來調(diào)劑生活了。陶源心里這樣想,嘴上卻沒說什么,端著兩只濕漉漉剛剛切過菜的手,低頭親了親宋飛瀾的嘴,他立刻湊上來,兩人纏著舌頭濕吻了一小會兒,陶源才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能走一步是一步。”

    宋飛瀾把小筐里的空心菜洗干凈,控了控水放到案板上,嘻嘻笑著頻頻點頭,打趣他:“老公說得都對。”

    兩人在廚房里忙活了一會兒,一起做了三菜一湯,吃過晚飯又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宋飛瀾的腦袋枕在陶源的腿上,他的臉原本是對著電視屏幕的,過了一會兒,忽然翻了個身扭過來。陶源以為他困了,還輕輕拍了拍他的屁股,說:“要是困了就回房間睡覺?!?/br>
    宋飛瀾明顯另有所圖,兩只眼睛盯著陶源的褲襠,腦袋越湊越近,鼻子里呼出的熱氣打在上面,叫人不由燥熱起來。陶源看出他的企圖,笑著捏了捏他的臉蛋,說:“小色鬼?!?/br>
    宋飛瀾嘻嘻笑了一聲,爬起來跨坐到陶源的大腿上,攬著他的脖子說:“老公,你真的不想試試前列腺高潮嗎?真的很爽?!?/br>
    “……”陶源不知道他打得是這個主意,笑得止不住,兩手放在他腰臀相接的位置,說:“你自己爽就可以了,不用管我。”

    宋飛瀾顯然還是沒死心,哼哼著撒嬌:“你讓我試試吧,行不行?我保證不會弄疼你,而且我唧唧那么小,指不定進去了你都感覺不到,你讓我做吧?”他為了上陶源也是不遺余力,連這種事都可以拿來自黑?!熬鸵淮?,我發(fā)誓,好不好?”他雙手合十做了個祈求的動作,像小狗乞食一樣,又湊上去舔吻陶源的下巴。

    陶源已經(jīng)笑得撐不住,躲開他的嘴巴,大手捏了捏他的下身,說:“分量還是很足啊,沒有你說得那么小?!?/br>
    “一定會干得你很爽的……”

    他話還沒說完,已經(jīng)被陶源掀翻壓在沙發(fā)上,陶源現(xiàn)在在家里基本不戴眼鏡,一雙眼睛又溫柔又帶著侵略性看著他,叫宋飛瀾輕輕咽了口口水,小聲說:“老公你好帥啊……”

    陶源翹著唇角低下頭去吻他,吻一下問一聲:“還敢不敢?”他問了五六遍,宋飛瀾開始還還嘴,后來自己主動翹了兩只腳環(huán)到他腰上,說:“不敢了不敢了,老公快干我……”

    第二天早晨宋飛瀾有些起不來,陶源來掀他被子的時候也一改往日風(fēng)格,極盡溫柔地貼著他的額頭親了親,說:“不然你今天在家里休息?”

    宋飛瀾瞇著眼睛搖頭,沙啞著喉嚨說:“我跟你去上班?!?/br>
    他迷迷瞪瞪洗完了臉,坐到餐桌旁的時候腰還是酸的,整個人像被拆了一遍又裝上,一邊吃東西一邊說:“我的菊花肯定合不上了,我們應(yīng)該替換著用,這樣才能保證損耗平均,不會造成鐵杵越磨越細,菊花越長越大的悲劇,再這樣下去我會變成黑洞受的?!?/br>
    陶源看著他嘚啵嘚也不說話,只是眼角含笑,一邊吃早飯一邊給他夾菜。

    第三十一章

    三月初,天氣回暖,萬物復(fù)蘇。

    宋飛瀾跟著陶源在上班的路上,車外正在下雨,窗戶上全是淅瀝瀝的雨滴。街邊的樹枝上已經(jīng)冒出了新芽,在夾裹著料峭春寒的微雨中抖抖嗖嗖。前面的車隊堵了半條街,微雨紅塵中大家沒有半點文藝情懷,急躁地等著上班刷卡,臨近的幾輛車里不斷發(fā)出罵娘和喇叭聲。

    宋飛瀾探身抱住駕駛座的陶源,親了親他的嘴角,胸中涌起些惆悵,說:“下雨天最適合睡懶覺了?!?/br>
    前面的車子緩緩開動,陶源輕輕拍拍他的手叫他起來,說:“我說讓你在家睡覺,你不要?!?/br>
    宋飛瀾如同一只死狗倚在車窗上,半晌憋出一句:“那我一上午都見不到你了。”

    陶源沒說話,嘴角翹起一個笑。

    兩人九點剛過才踏進公司的大門,他們娛樂公司,除了基層人員,準時準點來上班的藝人不多。宋飛瀾正跟在陶源屁股后面打哈欠,就看見一個裊裊娜娜的身影迎面走過來,是甄璃。宋飛瀾當即被嚇得一個激靈,他還記得這女妖精三個多月前對著他一副要吃唐僧rou的表情。

    兩方打了個照面,到底是公司領(lǐng)導(dǎo),甄璃停下腳步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宋總早,陶總早。”

    宋飛瀾像怕人聽見似的,小聲從嗓子眼兒里擠出一個早字,算是打過招呼了。陶源卻叫住她,問:“今天怎么來這么早?”

    甄璃頓了一下,說:“……本來是想來找您的?!?/br>
    宋飛瀾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從陶源身后探出腦袋看了她一眼,聽見陶源說:“那上來吧,去辦公室坐著說?!?/br>
    這樣關(guān)系復(fù)雜的三個人坐在一間屋子里,著實有些尷尬。宋飛瀾抓耳撓腮地不自在,半天對陶源說:“你喝咖啡嗎?我去茶水間倒杯咖啡?!?/br>
    “不要咖啡,要一杯紅茶?!碧赵粗浪且汩_,便點點頭由他去了。

    宋飛瀾走到門外,才輕輕松了一口氣,剛剛也太尷尬了,前炮友跟現(xiàn)任合法丈夫坐在一間辦公室,場面怎么想怎么詭異,而且他完全不知道甄璃要來做什么。對?。≌缌碚姨赵锤墒裁??來告他以前的黑狀嗎?還是想……難道她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受,所以想轉(zhuǎn)頭勾引陶源?!宋飛瀾神神道道站在辦公室門外咬著手指頭想了一會兒,沒想出頭緒,便轉(zhuǎn)身趴在門上偷聽起來。

    外面秘書看著他的詭異行徑張了張嘴,卻不敢說話,又閉上了。

    兩個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宋飛瀾趴在那兒聽了半天什么也沒聽見,想了想,馬不停蹄地跑到茶水間,胡亂端了兩杯紅茶回到辦公室,剛打開房門,正好聽見甄璃在里面說:“……如果是因為之前我跟宋總的關(guān)系,您在針對我,那我可以保證,以后都不會再跟宋總有什么聯(lián)絡(luò),您不能這么斷了我的路……”

    兩人見宋飛瀾進來,陶源對甄璃說了一聲:“好的,情況我知道了?!泵黠@是送客的意思。

    甄璃卻不走,還坐在那兒,已經(jīng)哭了,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宋飛瀾聽出她剛剛的話音,也不禁有些疑惑地看向陶源,就聽見她繼續(xù)說:“您別敷衍我,既然宋總來了,那咱們就把話說清楚。說實話,我在宋總跟前連個前任都算不上,頂多也就是個前炮友,知道您二位結(jié)婚之后,我就再也沒跟他聯(lián)系過,陶總,您要是因為這個針對我,這醋吃得也有點兒太源遠流長了吧?”

    宋飛瀾一愣,不知道她找陶源是為了說這個,登時脖子一縮就想重新退出去。甄璃卻站起來,一只細瘦的胳膊輕輕抓住他的手,一邊哭一邊說:“宋總,您自己跟陶總說,當初是不是您親口答應(yīng)我要我演《武后傳奇》的?就算不是女一,也得是女二。是不是您說的?”

    這宋飛瀾哪兒能知道,他都已經(jīng)失憶到十一年前了。

    甄璃見他不答話,郁悶透了,一邊在心里罵他是個提上褲子就不認賬的種馬,一邊又想博得他的憐惜,她跟宋飛瀾的時間不短,知道他心軟,因此哭得更加楚楚動人,差點兒就靠到他肩膀上了。

    宋總一臉驚恐,趕緊往旁邊跳了一步,跟這女妖精劃清界限,以免陶助理誤解。

    甄璃看著他那慫樣兒,簡直失望透頂,臉上神色一變,也不裝了,抹了把淚說:“事已至此,《武后傳奇》我就不想了,這連續(xù)兩個月都不給我派活兒是什么意思?原來簽的廣告也黃了,演出也不讓演了,電視劇劇本都不給我看了。陶總,咱們簽了合約的,您這以權(quán)謀私也太過了吧?”

    宋飛瀾一點兒內(nèi)情也不知道,跟著她把目光轉(zhuǎn)到陶源臉上,似乎也很疑惑這是為什么。

    “之前給你接了綜藝節(jié)目,是你自己嫌臟嫌累給推了,廣告商那邊不是公司能做主的,當初合同簽的只簽了那么長時間,到期了別人不想續(xù)約,我們也沒有辦法,還有電視劇……”陶源像是很不想跟她廢話了的表情,堅持著繼續(xù)說完了:“給你看劇本,你自己嫌角色小不想接,我只能理解為你想休息一段時間了。你不要什么都扯到以權(quán)謀私上,你是為公司賺錢,我沒必要跟錢過不去?!?/br>
    甄璃最后走的時候還一臉怒氣。宋飛瀾回頭看著老板椅上的陶源,那邊表情不怎么好,肯定是有點生氣的,誰這么一大早被鬧到辦公室里吵一架也得生氣。宋飛瀾湊過去,小心翼翼地問:“老公?”

    陶源可能有點不想搭理他,過了一會兒才說:“你剛剛是不是也懷疑我以權(quán)謀私了?”

    “……”宋飛瀾沒想到那樣細微的表情也能被他看到眼里,頓時齜牙咧嘴了一番,小聲辯解:“那……那也情有可原啊,要是我,我就肯定以權(quán)謀私了。你不能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反正要是你前任跟咱們倆在一個公司里,我肯定要把他轟走。”

    “她不是你前任。”陶源還有些氣不順,但好歹伸手攬住了宋飛瀾的腰,輕輕摸了摸,嘆了口氣。

    宋飛瀾回頭看了一眼門關(guān)著,屁股一撅坐到了陶源大腿上,抱著他的脖子說:“老公,你不能因為我沒有犯過的錯誤而遷怒我啊,我十七歲的時候又沒有跟什么女藝人曖昧不清。咱倆好的時候我可是從身到心都是清清白白的,你可不能這么……這么……”他想了半天沒想到合適的詞,最后說:“反正你不能因為這個跟我生氣?!闭f完又親了親陶源的鼻尖,補充道:“誰生氣誰就是小心眼兒?!?/br>
    陶源本來還憋著一口氣,現(xiàn)在被他逗得又忍不住翹起嘴角,抱著他的腰親了親他,心想著:千萬千萬,千萬不要讓他恢復(fù)記憶,千萬……

    倆人在公司里待了一天,晚上回家的路況還行,一路都沒堵車。宋飛瀾怕陶源還在為早晨的事生氣,一路上努力討好他,口水都快說干了:“今天竟然沒堵車誒……”

    他的話音剛落,陶源駕駛著車子正在過一個回家必經(jīng)的十字路口,交通信號燈上左轉(zhuǎn)的指示燈還亮著,車子正沿著往常的軌跡拐著大彎由南駛上西邊的車道,剛走了一半,北邊向南的車道里,一輛大貨車忽然失控了一樣瘋狂地朝他們駛來,陶源注意到時只來得及補了一腳油門,下意識地向左打了一把方向盤,便聽見砰得一聲巨響。

    一切都像電影的慢動作回放,陶源被車子的慣性帶動著向前撞,安全氣囊整個打開牢牢抵住他,讓他連回頭看宋飛瀾一眼的機會都沒有,只聽到副駕駛上發(fā)出一聲短促而驚恐地喊叫,之后便歸于寂靜。陶源整個人嚇得發(fā)抖,不住地喊:“飛瀾!宋飛瀾!宋飛瀾!你回答我……”

    他們的整個車身向左被拖行了四五米的距離,車屁股粉碎。陶源人還清醒著,伸手往右摸,宋飛瀾那邊已經(jīng)沒了聲響。陶源的喉嚨顫抖著,聲音被堵得發(fā)悶,急切地喊他:“飛瀾,別跟我開玩笑,回答我,你沒事,對不對?宋飛瀾……”

    交警和救護人員很快趕到,陶源被拉出駕駛室時,整條右腿鮮血淋漓。他扯著身子看向宋飛瀾那邊,人已經(jīng)被抬上了擔(dān)架,身上只有少量血跡,陶源跟著上了救護車,坐在宋飛瀾邊上,握著他的手,很久說不出來一句話。

    到醫(yī)院的時候,護士要為他檢查身體,陶源也不要,一直跟著宋飛瀾的移動床。有的人車禍之后行動如常,但其實已經(jīng)傷及臟器,是大事,旁邊的醫(yī)生護士都勸他趕快去就醫(yī),陶源就是不聽,直到宋飛瀾一切檢查如常,醫(yī)生判斷說大概是腦震蕩導(dǎo)致的昏迷,他才松了一口氣,老老實實去做檢查。

    宋家的人已經(jīng)驚動了,一家人正在吃晚飯,接到陶源的電話,那邊宋東來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問:“怎么又出車禍了?人傷到?jīng)]有?”

    “飛瀾腦震蕩還在昏迷,醫(yī)生說大概一會兒就醒了。”陶源坐在宋飛瀾的床邊,他的腿已經(jīng)被包扎好了,沒有傷到骨頭,只是皮rou傷,舉著電話給宋東來回話:“我們正在過十字路口,一輛大貨車是直直朝我們撞過來的,十字路口有監(jiān)控,但是司機逃逸了?!?/br>
    宋東來身后跟著程蔓芳和宋飛卿趕到醫(yī)院,宋飛瀾已經(jīng)醒了,只是人還有些不舒服,惡心想吐,陶源正坐在旁邊的陪護椅上抓著他的手,見宋東來過來,叫了一聲:“爸?!?/br>
    宋飛瀾身上只有幾處擦傷,連包扎都不用,宋東來說:“人沒事就好,你們好好養(yǎng)著,有什么需要跟家里說,讓你阿姨準備?!?/br>
    程蔓芳也答應(yīng)了一聲:“對,小陶,有什么需要跟我說?!?/br>
    一家子正擠在病房里說話,阮愛濃也過來了,這回可能是真有點著急,臉上的妝竟然不怎么服帖,像是卸了一半趕過來的。大小老婆撞了個正著,宋東來有些尷尬,阮愛濃像沒看見似的越過他們,來到病床前,摸了摸宋飛瀾的腦袋,說:“我以為你這回又要昏迷個把月?!?/br>
    第三十二章

    宋飛瀾抬頭看了阮愛濃一眼,沉默半晌,刻薄的話到嘴邊滑了個圈兒,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程蔓芳踩著高跟鞋咔噠咔噠儀態(tài)萬方地走出了病房,端的是正房的范兒。宋東來尷尬地看看左右,搓了搓手,不知該說什么,最后還是對上宋飛瀾的臉,說:“你有什么事兒跟你媽說?!?/br>
    好半天,宋飛瀾才露出個無奈的苦笑,說:“我這兒沒事兒了,您回去吧,有陶源呢。”

    宋飛卿還在場,宋東來只好悄悄瞥了阮愛濃一眼,說:“那我先走了,你好好養(yǎng)著,車禍的事我叫人處理?!庇侄谔赵矗骸昂煤谜疹櫵?。”

    陶源點點頭將他們送走,阮愛濃還留在房間里,老實不客氣地坐在他剛剛坐過的那把椅子上。宋飛瀾說:“媽,您全須全尾兒的,站會兒,陶源腿上剛剛縫了針,傷口都深到骨頭了,您讓他坐會兒。”

    阮愛濃坐在那兒沒動,指了指靠墻的沙發(fā)說:“那不是還有沙發(fā)嗎?讓他坐那兒,我有話跟你說?!?/br>
    陶源并不與她計較,慢慢走到沙發(fā)旁坐下。宋飛瀾看了他一眼,說:“還沒吃晚飯呢,不然你打電話叫個外賣?”

    陶源便拿起手機打電話叫外賣。阮愛濃坐在那兒攏了攏自己單薄的羊絨毛衣,說:“兩次車禍間隔不到半年,兒子,mama不相信你運氣這么背?!?/br>
    宋飛瀾苦笑:“那您覺得呢?”

    “反正跑不了宋家那幾個?!比類蹪獬鰜淼锰?,穿得太薄,此時凍得直抖?!澳阋菦]了,將來當家的就是宋飛卿,只有可能是她們干得?!?/br>
    宋飛瀾搖搖頭:“這事兒您別摻和了,以后再說?!?/br>
    “你就是整天拿著個沒出息的樣子!將來等你一窮二白的時候,看誰還稀罕你!”阮愛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完踩著兔絨拖鞋走了。

    陶源已經(jīng)訂好了餐,見她離開,才緩緩舒了口氣,坐到宋飛瀾旁邊,說:“餓了吧?我訂了小米粥還有蟹黃包。”

    宋飛瀾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抿著嘴點了點頭,說:“還行,不是特別餓?!?/br>
    陶源摸了摸他的臉,掌心溫?zé)?,慢慢撫過宋飛瀾的眉毛、眼皮,最后從鼻梁滑到他的嘴唇,輕輕摩挲了兩下,像怕他跑掉一樣,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描摹他的輪廓。

    宋飛瀾被他看得臉頰發(fā)燙,灼熱地快喘不過氣,垂著眼皮,便看著陶源的胸膛慢慢靠過來,干燥起皮的嘴唇印在他的眉間,像對待什么珍寶似的輕輕吻啜,又沿著他的鼻梁向下,最后停在嘴唇上。宋飛瀾兩手緊緊抓著被單,按捺住自己不安的身體,最后顫抖著張開了嘴,讓他的舌頭滑進來。

    說實話,要是回到半年前,宋飛瀾死都想不到有一天他會跟陶源走到一起。陶助理每天對著他的表情就差把‘我看不起你’五個大字寫在臉上了,宋飛瀾雖然有點欠,但虧吃多了,長大以后也長了點兒記性,輕易不去招惹別人,尤其是這種一米九二大高個兒一看就不好惹的人。可就是這樣一個不好惹的人,竟然在醫(yī)院里整整守了他兩個月,親媽都沒這么深情厚誼。

    他整個人被抵在床頭,微微仰著腦袋,陶源像只不知餮足的餓鬼,連他的靈魂都想吸出來,還用牙齒輕輕捻弄他的唇瓣。宋飛瀾不自覺伸手去抓他的腰,手指緊張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