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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在開會?” 祁棠微微回頭掃了一眼,“不是,聽項目的事,你來找我?” “嗯,你什么時候有空?” 歐陽顏看到祁棠不著痕跡地頓了一下,“等一下?!?/br> 今天是和宴任約定見面的日子,雖然祁棠不知道宴任會安排什么見面的地方,但從宴任不久前安排的特斯克之旅來看,應該也會按照他的浪漫細胞選定合適的地方。 “那你先忙,我等一下?!睔W陽顏笑瞇瞇道。 祁棠頷首,準備進門時還有點躊躇地停了停,偏頭問道,“是有什么事安排了嗎?” “等會再說?!睔W陽顏一臉笑意,挑了挑眉就等在了外面。 祁棠隱隱覺得哪里不對,但看歐陽顏就是故意要逗他的樣子,也沒繼續(xù)問。 MH藏得非常好,祁棠深有所感,否則祁氏不會在考量后就愿意加入。 從祁棠跟進的情況來看,距離項目確認的時間絕對不遠了,而他現(xiàn)在也還沒從祁氏的U國分部找出MH敗落的跡象。 宴任是怎么知道的? 宴氏有所覺察,所以沒有和MH進行這方面的商業(yè)洽談嗎? 祁棠的視線無意義駐留在某一行文件上,記憶把過往織就成完成度相當高的線路,思緒如同電流把過去和未來重合完整—— 重生前宴任不知道這件事,這點祁棠可以肯定。在祁氏簽訂合約之前,宴任對此毫不知情。 那他現(xiàn)在知道的,又是從什么時候知道的? “那我們擬定于28天后和MH簽訂合約,這件事暫時不要向MH吐露。”項目組長確定文件,把雙手撐在桌面上,“這段時間辛苦各位了,我會和董事會匯報?!?/br> 組長看向祁棠,祁棠面色莫測,只是冷淡地稍一點頭。 經(jīng)過大半個月的項目跟進,這些組員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祁棠并非項目小白,更不是來這里摸工時的紈绔太子,他有著非常豐裕的經(jīng)驗儲備,同時渾身上下都是不輸于老總的冷冽氣魄。 “先這樣。”祁棠起身,去見賣著關子的歐陽顏。 歐陽顏捧著手機興致勃勃地在打電話。 “你兒子藏不住?我兒子可能藏了……你不和我說我根本就沒看出來……”歐陽顏笑著低聲說,“哎呀,他忙完了,遲點再說吧。嗯?” 祁棠站定在歐陽顏面前,歐陽顏彎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拍拍沙發(fā)示意祁棠坐下來。 “好啊,那我們什么時候也一起吃個飯?!?/br> 歐陽顏掛了電話后祁棠才微微皺眉問道,“媽?” “下午有事嗎?”歐陽顏單刀直入,把祁棠梗得一時無話。 “……怎么了?有活動要我參與?” “嗯?!睔W陽顏點頭,“也不是非你不可,陪我去見個人。有時間你就來,沒時間就算了?!?/br> “誰?” “有時間嗎?”歐陽顏不依不饒滿臉笑意地追問。 祁棠就是再遲鈍也能覺察到歐陽顏知道了這件事,非常不符期待地淡淡點頭,冷靜道,“我下午會和宴氏的獨子宴任見個面,如果有什么事更有價值我會參與的?!?/br> 歐陽顏愣了愣,明顯沒想到祁棠竟然不是冷臉微赧,反而還一本正經(jīng)地在說官話,“你們有事情要談?” “對?!?/br> 歐陽顏看著祁棠毫無破綻的表情半晌,才猶豫又遲疑地說道,“啊……這樣,我還以為你是和朋友見面……” 婚姻走過七年,在祁氏高位上什么風浪沒見過,祁棠完全能做到不露馬腳的地步。 他沒透露任何相關信息,但歐陽顏要是知道了,應該就是宴任出了問題。 “你和宴任的mama打電話?”輪到祁棠思路清晰地反問。 “……嗯。” “宴任怎么說的?” 歐陽顏看著他無語片刻,“前幾天宴任跟他爸媽去V市,和幾個合作方談生意,喝多了被問出來的?!?/br> “被問出來的?” “他mama看他這段時間心情都很好,隨口問的……” 祁棠點頭,“這樣。那下午你是要我做什么?” 歐陽顏對祁棠波平如鏡的態(tài)度非常失望,“沒什么事,我還以為我兒子開竅了呢?!?/br> 開竅有相當時間的祁棠狀似木訥地頷首,“那我準備一下去了?” “去吧?!睔W陽顏無力地趕了趕他,“早點回來。” 祁棠穿多了西裝,現(xiàn)在的穿法難得有著大學生的簡約時尚感,相比于宴任和安子曄大LOGO的名牌浮夸,祁棠白色的穿著更像是氣質(zhì)的冷淡外化,有著絕佳的高級質(zhì)感。 是宴任來接他,保鏢坐在前座,身后還跟著一輛車。 祁棠上車后看到連發(fā)型都認真梳了一遍的宴任,“你從早上就開始準備了?” “嗯?!?/br> 宴任神色自若,但放在膝邊的手微繃筋骨,無聲昭示著宴任的莫名緊張。 “你和阿姨說了是嗎?”祁棠側過臉看著他,隱隱的笑意浮現(xiàn)在嘴角。 “不是。”宴任提及這件事就有種強掩的尷尬感,“前兩天喝多了,我媽一直問——” 祁棠的唇角些微彎起,面色近乎有種化凍般的升溫感,似乎疏離冷淡的線條都緩和下來。 宴任感到相當鮮明且激烈的窒息,那種堵而燙的溫度在頸上隨著吞咽時不時滑動。 “我們?nèi)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