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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和餐廳相隔有一段距離,傭人把瓷盆端上餐桌,放置的時候發(fā)出輕微的“砰咚”聲。 “暫時沒有?!逼钐牡吐曊f道,嘆息在齒間融化,吐露出來的像是吸熱的碎雪。 歐陽顏為祁棠這種省心的反應(yīng)而覺得有點氣餒,她深吸了口氣,無奈道,“先吃飯吧?!?/br> 因為祁棠不想多說,歐陽顏也就充分尊重地沒有追問,母子倆心照不宣地吃完這頓飯,歐陽顏就坐司機的車憂心忡忡地回去了。 祁棠坐到沙發(fā)上,從點播去看回看。 安子然很早就被安氏認(rèn)領(lǐng)回去了,雖然私生子的身份不被安家認(rèn)可,但誰也不敢因此而薄待她。 她非常清楚在安氏她沒有任何競爭力量,所以早早就不相沖突地進入了娛樂圈。 電視里,這個眼睛大得出奇的女人正以柔軟甜膩的嗓音說話,糖果色調(diào)的穿著讓她更顯靚麗青春的稚嫩。 記者從祁氏挖不到爆料,索性從流量上開刀。 “其實我不是很了解宴哥的家事。”安子然拿著粉紅的手機,手腕一搖一晃地回答著問題。 “宴哥和我見面的時候從來不會提這些。”安子然笑瞇瞇地,“雖然媒體上一直說最近的消息很多,宴祁都非常焦頭爛額,但我前不久剛?cè)國探望過,宴哥的狀態(tài)很好,完全不是你們說的那回事。” 主持人又問她見面的事,安子然坦然道,“不是的,我也很忙,之前在U國拍戲,只有偶爾閑下來的時候才會和宴哥見面?!?/br> “網(wǎng)上一直都很好奇然然你和宴總見面,祁先生是什么反應(yīng)呢?” “嗯?沒什么反應(yīng)吧,棠哥對宴哥很信任的,我沒有看到過宴哥接到‘查崗’電話。 “不過如果你是好奇棠哥會不會對我有什么意見,那就想太多了吧?他們都結(jié)婚七年了,我是宴哥早就認(rèn)識的meimei啊,要有問題早有問題了,經(jīng)常見面有什么?” 祁棠知道歐陽顏剛才為什么是那種表情了,連他看到這里,都會有種相當(dāng)不快的感受。 她的語言挑不出錯誤,但聽得懂的人自然能理解話外之音。 他們是什么時候私下見面,見面是不是很頻繁——這些事,連身為配偶的祁棠都毫無覺察。 在宴任去U國前,他確實知道安子然會單獨找宴任,但經(jīng)常與否宴任沒說。 現(xiàn)在宴任在國外,他要是真的想做什么,祁棠根本也很難得知。 他以為宴任是在U國工作,但其實這也是很好的私會方式,只是之前他沒往這方面想。 ——從酒后的意外開始,就不該只當(dāng)作意外。 畢竟在意外來臨之前,信任或許早已透支到底。 “那下一個問題,然然喜歡什么樣的男性?”主持人拿著卡片繼續(xù)問。 “這個以前就回答了吧,怎么又問我一次?”安子然笑著推了主持人一下,動作還顯出一些天真無害的可愛。 “我的目標(biāo)是嫁給宴哥這樣的Alpha,你們看我的掛墜,這是宴哥在我生日的時候送我的,是我最喜歡的粉色?!?/br> 隨著安子然的展示,那個粉紅水晶的兔子手機掛墜閃閃地透亮著,像是折射的微弱光暈,切入祁棠眼底。 兔子上的絲綢蝴蝶結(jié)已經(jīng)稍微泛黃了,但依然沒有被安子然所替換。 嫁給宴哥這樣的Alpha?最喜歡的粉色? 重生前不被重視的問題終于被祁棠放進了眼底,也許在酒后亂性的問題發(fā)生以前,他們的關(guān)系就不僅僅是那么單純了。 因為家族的關(guān)系,她認(rèn)識宴任比祁棠要早,甚至如果按照她的規(guī)劃來看,她應(yīng)該是想嫁給宴任從而在安氏翻身。 嫁給宴任這樣的Alpha,不如直接嫁給宴任。 不是祁棠不給她這個機會,一開始是宴任沒給。 在大學(xué)時代,宴任對安子然的殷勤并不在意,反而專心致志于祁棠,無論以朋友身份自居的祁棠多么抗拒,硬是被他逼進了配偶欄里。 沒想到結(jié)婚多年,宴任把上位的可能姍姍來遲送到安子然的手邊。 多么嘲諷。 祁棠略感疲憊地閉了一下眼睛,黯淡的光色析入眼底,像是潺潺的清冷流光。 他關(guān)了電視,深灰而寂冷的波頻在心里游戈,像是冰刀挫過的淺淺劃痕。 祁棠在祁氏居高位多年,對這些蜂蝶般來去的年輕Omega沒有太多危機感,向來都是以一種俯視的角度去看那些無聊庸俗的玩鬧,卻沒想到有一天會被這種事情纏身。 在他們這場失敗的婚姻里,錯誤比他想象中多太多了。 ☆、逝去 祁棠揉了揉眉心,疲倦而冷然的情緒被指節(jié)微微減輕,穿入眼瞼的光線突然變得明亮。 他下意識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場景只在片刻就迅速轉(zhuǎn)化,沒有任何征兆,甚至都不需要一個入睡后清醒的過程—— 因為洪田方就坐在他的身側(cè),他們一起坐在后排。 “祁總,您有在聽嗎?”洪田方露出一些苦口婆心的表情,看著祁棠似乎略感疑慮。 祁棠向他瞥去一眼,然后利落地抽出手機,在這個毫無印象的時間節(jié)點上確認(rèn)情況。 屏幕觸光亮起,2020.03.10。 ——第四次重生在半年之前? 有關(guān)倒逆時間的種種規(guī)律猜測直接傾覆,織入窗內(nèi)的日輝映入瞳孔。他盯著屏幕的停頓似乎太長,長到在某一剎那的安靜里,祁棠聽得清自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