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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蕓娘笑道:“三年前成頌的師兄替我新做了一俱‘附魂’,又用殄文加持了‘附魂’的效果,現(xiàn)今我白日也能出來了。只是曬不得陽光?!?/br> 蕁娘干笑道:“恭喜恭喜。” 蕓娘道:“你明明是仙人,卻害怕鬼,當(dāng)真有趣兒?!?/br> 蕁娘道:“你明明是鬼,卻不怕仙人,夫君還是個道士,也很有趣嘛。” 蕓娘掩唇笑了一陣,忽然一嘆:“唉,昨天半夜,成頌的師兄忽然尋上成頌,硬生生將他拉到皇城宮墻上,兩人坐在那上頭,喝了一夜的悶酒呢……” 蕁娘嘩地將門拉開:“你知道道長在哪?” 蕓娘眼波一挑地上的酒,道:“昨夜你家道長把我夫君拉去喝酒,喝得他酩酊大醉,吐得分不清東南西北才將人送回來。我只好也來找你喝喝酒了?!?/br> 蕁娘趕緊麻溜地提起酒,將人迎進(jìn)院來,討好道:“好jiejie,你快進(jìn)來吧?!?/br> 蕁娘將蕓娘領(lǐng)到堂屋里,關(guān)上門窗,在這半昏半暗的屋子里與蕓娘喝了兩杯便有了三分醉意。她本來酒量就差,蕓娘帶來的酒酒性又烈,再喝一杯,她便覺有點醺醺然了。 她單手支頤,將個被子倒扣在桌上滴溜溜轉(zhuǎn)。 蕓娘說:“你臉紅了?!?/br> 蕁娘摸了下臉,點頭:“我喝酒確實容易上臉。” “你嘴唇比臉更紅呢?!?/br> 蕁娘聞言趕緊捂住唇,有點做賊心虛地望了蕓娘一眼。 她雖然敢“恬不知恥”地在重韞跟前挑/逗他,但這種親密的事情若是讓外人看出來,她還是會覺得難為情的。畢竟不管她對重韞說了什么做了什么,那事兒說到底也只有“你知我知,且天不知地不知”,她畢竟沒有“唯恐人不盡知”的那種古怪癖好。 蕓娘斟了杯酒淺酌了一口,笑道:“你好像不知道什么叫作‘此地?zé)o銀三百兩’?” 蕁娘立刻將那只手背到了身后。 蕓娘又道:“遮掩什么,都是女人,你還怕我笑話你嗎?” 蕁娘低聲嘟囔道:“也不是,就是覺得有些……有些難為情?!?/br> 蕓娘嘆了口氣:“我聽成頌說過一個故事,你想不想聽聽?” “成頌?zāi)悄陝偵蠉魃桨輲煂W(xué)藝時,重韞道長才十九歲。有一天褚云子師父從外頭領(lǐng)回了十只白鶴幼鳥,成頌為表誠意,便主動請纓飼養(yǎng)那些白鶴,但是他畢竟沒有養(yǎng)過禽鳥的經(jīng)驗,養(yǎng)了幾天,那些白鶴便病懨懨的,重韞道長終于看不下去,親自接手了喂養(yǎng)白鶴的活兒。他養(yǎng)了這群白鶴一個月,其中有一只白鶴與他甚為親密。只是一個月后,褚云子師父忽然派他外出云游,他便只好將這群白鶴又托付給成頌。” “他離開時,那群白鶴還小,還認(rèn)不大清人。那只和他感情最好的白鶴有一回在山間遇上猛禽,被咬斷了腿,它拼命地逃了回來,落在成頌屋前哀哀地叫。成頌見了,趕緊將它抱進(jìn)屋內(nèi),衣不解帶地照顧了它三個月,終于將它的腿上養(yǎng)好了。因了這場變故,這白鶴從此便粘上了成頌,等到重韞道長回山后,對重韞道長竟不似以往那般親密了?!?/br> 蕓娘說道這里頓了一下,“成頌說,他當(dāng)年之所以會被趕下嶗山,完全是重韞道長從中作梗,因為他搶了他的白鶴?!?/br> 蕁娘氣鼓鼓地嘟起雙頰:“胡說,道長才不是這樣小心眼兒的人呢!” 蕓娘雙目含笑,反問道:“哦?是嗎?” “昨夜他們喝酒時說了什么,我可聽得一清二楚呢?!?/br> 作者有話要說: 答revolving菌問: 那個,關(guān)于更新的問題。我最近都在忙論文,一般是日更一章,會日更兩章多半是當(dāng)天手感好,或者是周末。我一般是吃完晚飯后開始碼字,所以如果當(dāng)天有雙更,我一般9:30左右就會發(fā)第一更,然后會把“作者有話說”放到前頭,提醒你們當(dāng)晚有雙更。第二更你們12:00左右要是還沒睡,可以刷出來看看。當(dāng)然,我覺得還是早點睡吧,早睡對皮膚好,咱們妹子真是熬不得夜,我暑假熬了一個月,嗯,臉都黃了…… ### revolving菌昨天的評論真是“暴露年齡系列”誒,2333,我還沒想到自己這篇文居然也有“□□”讀者…… ### 嘛嘛,希望你們看文開心呀。 話說你們會嫌棄我把感情戲?qū)懱?xì)而拖累了劇情進(jìn)度嗎?還是你們就愛看感情戲呀? 第122章 床尾和 汴梁城中與司天監(jiān)毗鄰之地有一高臺,臺上起高樓,巍然臨下,似欲摘星。此處乃是九年前皇帝下詔所建,名為“六道靈臺”,是為總司天下道門之所,魯成頌平日煉丹也在此處。 那一年褚云子魂歸青海,各方道宗又對重韞身上的三萬殄文虎視眈眈,加之魯成頌身上背負(fù)了太多人命,雖然錯不完全在他身上,可想找他尋仇的人必然不少。 重韞痛定思痛,決意進(jìn)京,依附于皇權(quán)之下,一來可以借皇帝之口為嶗山正名分,二來若是接手了六道靈臺,便等于是掌管除了龍虎山,青城派,嶗山這三大道宗之外的千余小道門。 九年的經(jīng)營,重韞從這千余小道門中挑選出了不少可用之人,偶爾用用官場上那套恩威并施的手段,這么多年下來,也培養(yǎng)了不少心腹。這些人一部分被重韞遣回原門派,在門派勢力覆蓋的范圍內(nèi)替他尋人,還有一部分則留在了六道靈臺。 昨夜重韞將魯成頌從六道靈臺里拉到城墻上喝酒時自然是驚動了不少人,黎明時分重韞將人提溜回去,魯成頌醉成了一灘爛泥,他卻好似被那千杯不醉的李太白附身了般,仍舊讓人替他搬了十來壇酒來。 沒人跟他喝,他便把昆侖淬月拉出來,自己喝一杯,就往劍上灑一杯。 有些人并不知金逐月寄身于劍中,隱隱約約透過丹室的門格子往里頭望了一眼,就被駭出了一頭汗,心道國師這品味真非常人也。這天下有人喝花酒,有人喝悶酒,有人喝喜酒,還真是頭一遭見人一邊喝酒一邊拿酒“洗劍”的。 自從十一年前褚云子身死,重韞帶著昆侖淬月追殺張祭酒,金逐月突然發(fā)現(xiàn)張祭酒使出的一招劍法與當(dāng)年殺死他師兄劍招如出一轍后,他便日益沉默起來。 也許是自責(zé)自己沒能保護(hù)好門中小輩,也許是由于找到了真正的“兇手”卻又讓他逃了而產(chǎn)生的挫敗感,這些年金逐月雖然日日跟在重韞身邊,卻很少再和重韞交談了。 這日吃重韞喂了幾杯好酒,許是見重韞心緒不佳,又忽然想起了自己這個“太師叔祖”的身份來,便開口勸道:“行了哈,你已經(jīng)喝了不少了。喝酒傷肝,身上有舊傷的人少喝些!” 重韞捏著酒杯垂下頭,眼神已經(jīng)水霧朦朧,臉上卻不見半分紅。 “金前輩,我覺得自己真可恥?!?/br> 金逐月看他終于醉了,便順著他的話問下去:“你又有什么可恥的?” “蕁娘……蕁娘昨晚給我看了很多東西,可我當(dāng)時最關(guān)心的居然不是她所受過的那些苦痛。我以為我喜愛她一定遠(yuǎn)甚于自己,所以才會心心念念了這么多年……” “我明明不想怪她,卻又忍不住要拿那個寧淵來和自己比較,又忍不住要埋怨她讓我等了這么多年……” 金逐月從未動過男女之情,怎會懂重韞心中的矛盾? 若沒有愛,便不會有怨。重韞不懂得,金逐月也不懂得。 “你還是不是男人了?這么婆媽做什么?人都回來了,你還有什么過不去的?男子漢大丈夫存身于世,除了情情愛愛沒有別的東西了嗎?” 重韞已經(jīng)抱著酒壇子躺到地上去了。 “可是沒了她,這日子還有什么意思?”重韞將這話低聲喃喃了幾遍,終于沉沉地睡了過去。 醒來時卻是午后時分了,重韞捏著額角坐起來,便有那靈醒乖覺的道童聽聞動靜,自間室內(nèi)搬來早已準(zhǔn)備好的洗臉?biāo)兔娼怼?/br> 重韞洗了把臉,對那道童道:“去煮一碗醒酒湯來。” 那道童依言退下,不一會端上一碗醒酒湯來,重韞早換掉了那套一身酒氣的道袍,端過醒酒湯來,那湯面上還冒著絲絲白汽,重韞一仰頭,一口飲盡了,似乎不覺得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