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寧淵：我不是一般的龍。

    蕁娘：……

    寧淵：……嚶嚶嚶，人家是小龍人了啦~·~

    蕁娘：作者——作者！你酷愛來！?。帨Y他ooc了啦啦啦——

    （注：ooc，動漫術(shù)語，out of character,指人物性格崩壞）

    ####

    關(guān)于賀天。。。

    賀天：你們真的把我忘了嗎？蕁娘明明在第二卷里提過我的好嘛！我就是那個南天門的守門小將呀，傳說中蕁娘的男閨蜜……

    要不是我和織女冒險(xiǎn)助蕁娘跳下鎖仙臺，你們能看到男女主談戀愛嗎？能嗎？

    哼，你們忽視我，我不開心了。。。

    第95章 北海有墓碑

    綠水，紅楓。一葉小舟從楓樹底下緩緩駛過。

    那楓樹大半部分都浸在水中，蕁娘一抬手就能摘到楓葉，她便摘了一片放在手間把玩。

    寧淵道：“你往上頭呵口仙氣看看?！?/br>
    蕁娘拈起那片葉子，往上頭吹了一口氣。

    那葉片顫了兩下，竟化作一只紅色的蝴蝶飛起來，繞著蕁娘的手蹁躚起舞。

    蕁娘驚奇不已：“這葉子成精啦？”

    寧淵笑笑，話語里忽然有些感嘆，“不是楓葉成精。傳說這片楓林里的每片葉子，都是燭龍神身上的鱗片所化的……”

    蕁娘想起那些關(guān)于燭龍神的傳說。

    九重天上所說的“域外”，指的便是這世間最后一片混沌之境。天地開辟之初，世間還是一片混沌，后來盤古大神開天辟地，濁氣下沉，清氣上升，才成就了今天這番天地?？墒翘胖醯哪瞧煦绮⑽匆虼送耆В煦绲囊粔K碎片與九重天拼在一處，被盤古大神封印住了。

    可是數(shù)萬年前，那片混沌之境忽然開始膨脹，險(xiǎn)些將整片九重天都吞噬了，最后是燭龍神以神殞為代價，用自己的身體將那片混沌之境又重新封印，還了世間一片清寧。

    神和仙一樣，一旦神殞或是仙逝，是不會有轉(zhuǎn)生輪回的。死了，就是從此徹底地從這個世間消失了。

    蕁娘那時還不是很明白那種“犧牲我一人，救天下萬千性命”的道義感，她只感到這樣的感情十分厚重，令人難以理解。

    天下人那么多，我在乎的也不過就是那么一兩個，我只要護(hù)住自己珍惜的人就好啦。為什么要為不認(rèn)識的人犧牲自己？

    她不懂。

    所以她問寧淵：“如果你是燭龍神，你也會那么做嗎？”

    寧淵幾乎是立刻便點(diǎn)頭道：“會的。”

    蕁娘瞪大眼睛，“為什么？混沌之境雖然可怕，但是并非是不可遏止的啊，完全可以用其它的方法控制它的膨脹啊?！?/br>
    “但那樣的話，在找到方法之前，便會有許多人死去了?！?/br>
    “可是只要我在乎的人安樂無憂，其它人的生死，與我又有何干系呢?！?/br>
    寧淵垂下眼，神色似乎有些消沉，“因?yàn)槟氵€不曾修出一顆慈悲心。等你活到像我這么久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br>
    蕁娘氣鼓鼓地鼓起雙腮，“你竟然說我沒有慈悲心！”

    我要是沒有慈悲心，就不會把那蟠桃給你啦！

    寧淵放下?lián)螛氖?，輕聲道：“你看——”

    蕁娘順著他擺開的手朝外看去。他們不知何時竟已進(jìn)入一片海域。這里的海水呈現(xiàn)出暗沉的灰藍(lán)色，海上飄著淡淡的霧氣。那片化作蝴蝶的楓葉忽然扇了扇翅膀飛出船艙，它穿過層層海霧，紅色的身影在紗幕似的海霧中時隱時現(xiàn)。

    它停了下來，往回旋了一段，似乎是在為蕁娘他們帶路。

    寧淵抬手朝它的方向一指，小船朝北打了個轉(zhuǎn)，自行行駛起來。

    蝴蝶在前邊飛，小船在后面不緊不慢地跟著。

    蕁娘嘆道：“這里就是北海啊，看起來死氣沉沉的。”她說著跳出船艙，腳上的金鈴響了一下，寧淵低頭看到她纖細(xì)白皙的腳踝，目光便凝注不動了。

    蕁娘與他并肩坐在船頭，雙手撐在身后，將一雙腿垂下，晃啊晃的。她側(cè)過臉問寧淵：“吶，北海有邊界嗎？北海的盡頭是哪里??？”

    寧淵不答，卻抬手按住她的膝蓋，有些窘迫地說道：“你別晃腿了?！?/br>
    蕁娘道：“為什么？你嫌我腳上的鈴鐺吵??？”

    寧淵支吾道：“不是。你一晃腿，我就忍不住想看你腳踝?！?/br>
    蕁娘滿不在乎地應(yīng)道：“看唄?！?/br>
    她還特別得意，“好看吧？”

    寧淵慢慢地點(diǎn)了一下頭，聲音有點(diǎn)沙啞：“很……漂亮?！?/br>
    他憋了半天，躊躇了好一會，才喚了蕁娘一聲。蕁娘回過頭，與他四目相對，他深褐色的眸子里似乎泛著水光，蕁娘在里頭清晰地瞧見了自己的倒影。

    “我能……”寧淵心里緊張得不行，但他是個順心隨意的人，心里藏不住什么，有了想法肯定是要宣諸于行動的。

    “我能……”他的喉結(jié)微動，終于把話說出口，“我能摸摸你的腳踝嗎？”

    蕁娘聞言險(xiǎn)些沒驚得從船頭翻下去。她心里咬牙切齒地，這個大色狼，看還不滿足，竟然還想動手嗎？

    可是看他的眼神，卻覺得分外純凈，那里頭沒有一絲情/欲，簡直就好似普通人上街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特別漂亮的花瓶，于是便請求店家讓他摸摸那個花瓶。

    蕁娘冷哼一聲，撇下臉，干脆地回絕：“不行！”

    “哦。”寧淵聲音低落，似乎有些失望。

    兩人間突然沉默下來。蕁娘等了一會，沒聽見他再說話，抬眼覷他，才發(fā)現(xiàn)他靜靜地坐在旁邊，垂著眼，眼神還在追逐她晃動的腳踝，一副“小孩等糖吃”的眼饞樣。

    她不知為何忽然又有些同情他了。

    于是將雙腿一收，把腳抬上船頭。她雙膝微曲，將腳踝湊到他手邊，眼睛別向它處，干巴巴地說道：“摸吧?！?/br>
    寧淵的臉上慢慢地浮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他抬起右手，食指與拇指張開，虎口卡在蕁娘腳踝上，輕柔地將她的小腿根處圈住了。這樣的接觸有些癢，蕁娘忍不住將腿朝里收了一下。

    寧淵長長的睫毛顫了兩下，立刻抬眼瞧她，見她沒有反對的意思，這才緩緩地將大拇指貼到她那枚微微凸起的骨頭上，極輕極緩地摩挲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