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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的剎那,她的心突然很痛很痛,那種感覺…… 就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東西——甚至比她的命還重要。 看這掌心淚滴狀的晶石,恍惚間她有了那么一瞬間的失神,腦海中再度閃過一些本不屬于她的記憶。 …… 戰(zhàn)火紛飛,兵臨城下,女子緊緊攥住男人的手,淚目凄楚。 “別去,你會死的……” 男人身著戰(zhàn)袍,背影顯得有些滄桑而壯烈。 “對不起?!蹦腥说纳ひ舻统?,聲調(diào)中似藏著nongnong的眷戀與不舍,無情將女子的手震開。 “今生相伴,來世再依?!?/br> “身為國君,我非去不可!” 沒有回頭,決絕的背影在女子眼中永恒鐫刻—— 男人于城墻之上縱身一躍,城墻下,是數(shù)不清的刀槍劍戟、黑壓壓的甲士。 “不——” 女子凄愴的悲鳴將畫面定格,似成絕唱。 …… 豪華宮殿,瓊樓玉宇,女子懷抱著襁褓中的嬰孩,目送著自己的男人。 男人還未踏出殿門,女子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夫君此去為何?” “為鎮(zhèn)壓黑暗,還天地一片郎朗青空?!?/br> “若一去不回?” “便一去不回!” “若有來生?” “莫失莫忘!” 話落,男人徑直離去,不曾回頭。 數(shù)年后,女人襁褓中的嬰孩長成了幼童,男人卻始終未歸。 幼童年少,稚語問道:“娘,為何孩兒從未見過爹爹?” “傻孩子?!迸溯p撫著幼童的頭,一手指向天上的郎朗青空。 “那便是你的父親?!?/br> …… 還有許多雜亂的記憶閃過,每閃過一段記憶,葉子的心便更痛一分。 緊緊握住手中淚滴,葉子猛然抬頭,卻發(fā)現(xiàn)女子早已消失了身影,只余一抹殘香留存。 怔怔地望著女子方才所在的地方許久,葉子喃喃開口。 “你到底是誰……” 沒有人可以回答她,唯一回應(yīng)她的只有回聲。 到底是誰…… 是誰…… 誰…… …… “你是誰!”一聲怒吼,葉子驟然睜開雙眼,眼中有水霧彌漫。 下一瞬卻愕然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她已躺在自己別苑內(nèi)的靜室之中。 微微搖動的燭火,撲鼻而來的藥香,以及刑真關(guān)切的目光,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告訴她: 她方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你終于醒了?!毙陶嬲f話間已出現(xiàn)在她身邊,此刻立于床沿,“做夢了?” “呼——”葉子長長出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作為回應(yīng),目光閃動片刻,壓下心中強烈的失落感,對上刑真的雙眼沉聲問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你是想問你昏迷了多久吧。”刑真雖然心有疑惑,卻也沒多問,只是如實答道:“你昏迷了近半年……” “半年?!”葉子一驚,騰地一下從床上崩了起來。 這不動還好,一動她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她還記得在她昏迷之前渾身經(jīng)脈已寸寸碎裂,而此刻不僅痊愈,其堅韌程度甚至比以往更上了一個層次! 修為也在沉睡中達到了七星契者的巔峰! 這是怎么回事? 正欲詢問,胸口處忽然傳來一陣清涼之感,她心中一顫,扯開衣襟…… 赫然可見胸口處已多出了一個淚滴形狀的印記! “原來……那不是夢……”葉子如失了神,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呢喃道。 “這是什么?”刑真盯著她胸口的印記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比~子略一沉吟,并未將女子的事情說出來,只是反問:“在你的記憶中我是否有……紅顏知己?” “紅顏知己?”刑真聞言一愣,然后怪異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說…… 就你以前那冥樣子,有沒有紅顏知己自己心里難道沒點逼數(shù)么? 一人一冥大眼瞪小眼,陷入沉默。 半晌,刑真忽然從嘴里冒出來一句:“我算么?” “……滾?!?/br> 葉子翻了個白眼,知道從刑真嘴里是問不出什么了。 “對了,我昏迷之后都發(fā)生了什么?”葉子突然想起在她昏迷之前,葉云韜似乎已經(jīng)和葉揚干上了。 當時那種局勢,家主派與長老團之間的矛盾已徹底激化,窗戶紙完全捅破,雙方必然會有一方倒下,幾乎沒可能善了。 “大長老與族長進行了一場大戰(zhàn)?!毙陶嫔钗艘豢跉?,雙眼有了些許恍惚,那場戰(zhàn)斗即便時隔半年也令人難忘,強者之戰(zhàn),令人目眩。 “兩人一開始難分勝負,但大長老修為比族長高出一線,漸漸占據(jù)了主動。” “那后來呢?” “后來么……后來族長召喚了她的戰(zhàn)冥,冥使級戰(zhàn)冥,一舉將場面扭轉(zhuǎn)了過來?!?/br> 刑真說到這里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憧憬,作為戰(zhàn)冥,自然希望能夠和強者并肩戰(zhàn)斗,所向披靡。 或者說希望與能夠成為強者的人并肩戰(zhàn)斗,葉子如今之所以能得到她的效忠便是因為葉子展現(xiàn)出了強者的品質(zhì),林龍與白風亦然。 頓了頓,刑真繼續(xù)說道:“大長老不敵,被族長擒獲,按照家規(guī)本該處死,但族長顧慮兄弟之情,只是封印了大長老的修為,最終將其鎮(zhèn)壓于夢魘沙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