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考慮到的困境，一般是前期，前期只有村里的孩子來上學，當然沒有資金注入，但是如果學校能夠打出名氣，吸引有錢人家的孩子來上學，他們交的學費不就是你們資金的來源么？”

    私立學校都是靠學生的學費來盈利的，除了建校的時候投入大筆資金，后期維護倒是要少許多，如果每年入學的學生數(shù)量沒有很大的波動的話，后面就全是盈利了。

    衛(wèi)靖澤說：“你這個辦法倒是可以，只是打出名氣不容易，誰能保證以后的事情會如何呢？再說了，村子離市區(qū)那么遠，人家家長舍得送過來嗎？”

    江延宗伸出手做出打斷的姿勢，衛(wèi)靖澤便將后面的話咽了下去，江延宗說：“你先聽我說完。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是錢生錢的辦法，村里的財政賬面上是會有一些資金的，如果拿出一部分來做投資，咱們家住了這么多有能力的人物，要找一個穩(wěn)賺不賠的投資渠道并不難，村里也只是想轉學校運營的資金，說明不需要太大的機會，也不會跟那些有錢有權的人形成大的矛盾，這方面來說，還是很容易的?！?/br>
    第231章 大新聞

    這第二個辦法倒是不錯，只是要明確責任人，要公開明細，扯上錢之后，事情就沒有想得那么簡單了，錢一定要說清楚，絕不能有任何一點含糊的地方。

    “第一個辦法說來還是有些遙遠了，第二個辦法倒是不錯，不過第二個辦法也要找一個合適的人出來。”

    江延宗說：“不用想，他們肯定希望你來負責這個事情?！?/br>
    衛(wèi)靖澤苦笑了一下，他覺得這個幾率很大，但是他并不想，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夠忙了，多一份工作就多一分責任，就算是他想做，也是分身乏術。

    “我會推了的，現(xiàn)在咱們事情這么多，還是找別人吧！”

    有時候，攬責太多也不是好事。

    江延宗點了點頭，說：“雖然這其中肯定油水不少。但是咱們也不缺這點錢。”

    衛(wèi)靖澤點頭：“確實，更何況是昧著良心的錢。”

    再開會討論的時候，衛(wèi)靖澤就把江延宗帶上了，雖然在村里人看來，江延宗是個外人，并不是本村的人，但是江延宗在村里頗受尊敬，以往江延宗沒有要插手村里的事務的意思，現(xiàn)在人家也是好心幫著村里想辦法，所以大家也沒有拒絕他的入席。

    兩個辦法一說出來，大家跟衛(wèi)靖澤一樣的想法，還是第二個辦法看上去現(xiàn)實一些。因為在大家的理解里，拿錢去做生意能賺錢是真的，至于學校賺錢，應該不容易吧？學校收的學費又不多，得收多少學生才能夠賺錢?。可洗涡l(wèi)靖澤給大家分析過了，等學校建成之后，除了老師的工資開支，像粉筆等這樣的教學用具也是一大花錢的地方，靠學校賺錢，不虧就不錯了。

    江延宗知道這些村民們少聽說關于私立學校的事兒，而且私立學校不少都是只收錢，不管學生品質的，所以在國內(nèi)來說，私立學校學生的質量一般比不上公立的。所以他們也不知道私立學校能賺錢，而且能賺不少錢。除此之外，還能夠讓一個虧掉血本的樓盤起死回生。教育資源，是如今社會的重要資源。

    江延宗也不多作解釋，只說到時候大家就都明白了。

    投資的事兒，還得衛(wèi)靖澤去牽線，但是衛(wèi)靖澤就是不肯接受負責人這個位置?！拔乙呀?jīng)是村里對外銷售的負責人了，身上的事兒越多，我就越擔心做不好，這是一個管錢的事兒，比我合適的人多了去了，不一定要選我。”大家見衛(wèi)靖澤如此強烈的推辭，也就不強逼他了，繼而討論的投資各種事情和選代表。

    這個事兒不是大家這幾個人坐在這里就能夠決定的，還得村里開會，所以大家也就粗略的討論了一下，具體事情還要等到事情確定了才行，不然村民們投票辦學校不通過，討論了也是白討論了。

    估計是除了衛(wèi)靖澤，再沒有其他的人值得大家如此信任了，所以大家接下來的意見是，選一個小組出來管理這比資金，但是村長和副村長負責監(jiān)督這個小組，避免錢被人貪走了。

    至于選誰，還要開會再決定。

    這個時候，村長說：“我這里有個想法，希望得到諸位的支持?！贝蠹叶伎粗彘L，聽他說話。

    村長繼續(xù)說：“在過去的兩年時間里，小澤一分錢都沒拿，就幫著村里賣菜賣東西，現(xiàn)在咱們村家家都賺了不少錢，最少的也應該有個將近十萬了吧？大家每個月都分錢，心里應該有數(shù)，至于在座的，比旁人賺的更多，這些都是托了小澤的福，我的意思是，咱們還是要給小澤發(fā)工資。不能讓別人笑話咱們村說支使別人白干活?！毙l(wèi)靖澤也是沒想到村長會說這個事兒，他早先不要工資，是知道大家賺點錢不容易，而且自己也不缺這點錢，現(xiàn)在突然提起，他都有些不習慣了。

    其他的人也紛紛點頭，覺得村長說得對，這兩年多來，衛(wèi)靖澤保證了村里的菜都能穩(wěn)穩(wěn)地賣出去，谷子也能以那么高的價格賣出去，誰不是通過衛(wèi)靖澤的手賺了錢的？做生意的機會不好找，如此賺錢的生意更不好找，大家能有今天，都是托了衛(wèi)靖澤的福，因此大家對這個提議一點意見都沒有。

    衛(wèi)靖澤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也頗為感激，他以為大家已經(jīng)把他的事兒當成是自己應該做的了，沒想到村長還能夠想的起來。

    村長說：“這么晚才想起這件事，也是咱們對不住小澤，我看報紙上說，不能讓英雄流血流汗又流淚，我想了想，咱們也應該這樣想，誰為大家做事都不是該欠了大家的，誰對咱們有功，咱們就得記得人家的好，能回報人家就回報人家。以后村里也應該這樣，誰為村里干了活出了力，都應該被感謝，都應該獲得好處?！边@一席話讓大家紛紛鼓掌起來，設身處地地想想，誰也不是天生該為別人服務的，大家也希望以后自己以后為村里做了什么事，別人也會記得，不要當成理所當然的。

    村長說：“既然如此，那等下次開會的時候，我再一并提出來，到時候你們記得聲援我?！贝蠹壹娂婞c頭說：“那是當然?！鼻扒昂蠛箝_了好幾次會，總算是把辦學校的事情商議好了，等到宣講的時候，才算是有了底氣了。

    九月份的時候，大泥灣發(fā)生了一件大新聞，說是大泥灣村支書的兒子，在河邊點火自焚了！

    這個事兒倒不是假的，因為有許多人都看到了，那天在天擦黑的時候，河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火團，還有人大喊救命的聲音和痛苦的嘶吼，因為那個時候天色不早了，明亮的火團十分顯眼，許多人都看到了那個渾身都有火的人，在河邊痛苦的掙扎。

    這個事情真的是十分轟動了，這年頭子山的人不如以往多了，而且少見用這么慘烈的方式自殺的。至于為什么說是自殺，這是警方鑒定的結果。

    根據(jù)鑒定報告，那人是因為吸毒過量，導致神志不清醒了，所以才做出了自焚的舉動。

    這算是一件十分新鮮的事情了，所以很快傳遍了這附近，不僅鎮(zhèn)上的人知道了，甚至b市也有這樣的傳聞，可見這件事的傳播之廣。

    據(jù)說，村支書的兒子在和女老師離婚之前，就已經(jīng)被外面的人帶壞了，現(xiàn)在也是一直在外面混日子，以前就有傳聞他用針，但是沒想到竟然到了這么嚴重的地步。

    自焚的那天，還有人看到他了，跟他打了招呼，就覺得他狀態(tài)不對，走路的時候搖搖晃晃的，跟沒睡醒一樣，人也很沒精神的樣子，跟他打招呼也不理，一直走到了河邊。在河邊站了一會兒，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朝自己身上倒了汽油，然后點了火，汽油應該是他自己摩托車里面的，那摩托車也舊了，前些時候還說準備買個車開，摩托車就不騎了。

    這件事還真是讓大家都唏噓不已，沒想到好好地一個人，就那么沒了，大家就是這樣，有些人不管生前多壞，死了之后，還是能回憶起一點好來，村長的兒子沒什么好的，于是大家說他小時候很乖很可愛之類的，沒想到長到了竟然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村支書一家自然是悲憤欲死，特別是村支書，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對他這個橫了一輩子，順風順水了一輩子的人來說，真的是一個很大的打擊，難以接受。

    村支書在憤怒之下，跑到縣里鎮(zhèn)上去找兒子以前的那些朋友，還說要告他們，告他們殺人罪，大家覺得村長這是瘋了，這樣的事情怎么可能告人家，是你自己兒子沒學好，怎么能怪別人，再說了，兒子活著的時候你不好好管教，等到死了再來后悔，又有什么用？告倒了人家，你兒子還能夠回來不成？

    其實在大泥灣，還是有許多人嘴上說著可惜，背地里卻有些幸災樂禍，還有嘴巴不好的人直接說，這是報應，村支書做壞事太多，所以老天報應到他兒子身上了。

    事實上村支書確實是沒少做壞事，和別人一起侵吞村里的公款，幫著沾親帶故的人欺負別人，分田分地的時候做手腳，當了幾十年的村支書，許多人都能將他的惡性歷數(shù)出來，大多是跟自己有關的，大家記仇的能力都不差。

    而事實上，村支書也沒有找到兒子以前的狐朋狗友，那些人別說來參加葬禮了，在村支書兒子死后，還進了他的屋子，把值點錢的東西都搬走了，只剩下光禿禿的一個屋子，可把村支書氣得夠嗆，他這一輩子在大泥灣作威作福，還真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流氓無賴，可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這不是在他們自己村子，不是在他們自己的地盤。

    雖然死的不甚光榮，但是村支書還是給兒子辦了一場風光的葬禮的，周圍村子的人跟他們家有點交情的，都要去，就算是人家兒子死了，人家還是大泥灣的村長，這點是不會變的。

    因此，她的兒子的葬禮確實是十分熱鬧，他們本村就有一百多戶人家，家家戶戶都要去人的，還有附近的村莊，甚至鎮(zhèn)上和縣里跟他家有關系的人家，都要去吊唁，不知情人的人看到了這樣的情形，估計還會以為這人死之前是個多么有用的人呢，引得這么多人來致哀。

    衛(wèi)靖澤家里跟那邊還是有著七彎八拐的關系的，所以老漢也要去葬禮上，老漢也知道衛(wèi)靖澤不大瞧得上這種人，而且人家死的也不光榮，所以老漢也沒讓衛(wèi)靖澤跟著去，自己去一趟就夠了。

    而村支書聽說叉水村的東西好，所以很多東西都要從叉水村買，人家上門做生意，衛(wèi)靖澤也不好推拒，只好出來跟人打交道，對方還想壓低價錢，衛(wèi)靖澤真的是十分不耐煩了?！拔覀兇宓臇|西一直賣這個價格，如果你覺得太貴了，可以不買的，反正你們自己村里也有?！贝謇锏臇|西不愁賣，而且價格沒有一點異議，衛(wèi)靖澤不想退讓，這是關系到村里的利益的，就算是只關系到他自己，他也不想給人家便宜。

    對方見衛(wèi)靖澤油鹽不進，就知道肯定是談不下來了，大泥灣跟叉水村的關系不太好，或者說，跟周圍的村子的關系都不太好，因為大泥灣的人都有些欺負人的行為，只是其他的村子不如大泥灣那么有錢有能力，所以很多時候也只是忍氣吞聲而已。

    衛(wèi)靖澤強硬地不肯降價，對方只好按照原價付款了，衛(wèi)靖澤表面上依舊很冷淡，可是心里卻震驚的很，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村支書，竟然能有這么多錢！衛(wèi)靖澤要求不能賒欠不講價，所以人家一口氣買了上千斤魚十多頭豬雞鴨鵝上百只，另外還有別的菜，算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錢，沒想到人家給錢十分痛快，直接一次性付清了款項，這村支書，還真是頗有家底??！也難怪他兒子在外面胡來也一點都不缺錢，都是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吧？

    衛(wèi)靖澤這次算是對村干部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原來這不僅是一個肥差，簡直是肥的流油啊！

    這次的打交道，讓衛(wèi)靖澤對對方印象更是差到了極點，能撈這么多錢，心可夠黑的?。?/br>
    江延宗倒是一點都不意外，說：“這些年，像這樣的農(nóng)村基層貪腐，是越來越多了，有些金額能夠比得上城里頗有地位的官員，而且這種地方風險比城里還小一些，他們的關系網(wǎng)比城里更復雜，城里當官還可能會被調(diào)走，村里不會，有些人不僅能一輩子占著這個職位，還能傳給自己的兒子、孫子?！毙l(wèi)靖澤想了想，覺得也是如此，即便是叉水村，也是如此，雖然叉水村上一任村長不是現(xiàn)任村長的爹，卻是他的親叔叔，這也是衛(wèi)靖澤在聽老漢他們講古的時候知道的，當時不覺得什么，現(xiàn)在聯(lián)系起來，著實是激靈靈地渾身一顫。

    江延宗能清楚這些事兒，是因為他跟這個圈子打交道不少，明白其中的一些規(guī)則，還有時候，有些規(guī)則，是自古以來就有的，比如農(nóng)村基層的村長村支書等職務，在古代便是鄉(xiāng)紳地主，掌握了資源的人，才有話語權，才能將自己的產(chǎn)業(yè)不斷擴大。

    第232章 小香豬

    江延宗的講解讓衛(wèi)靖澤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彎彎道道，同時也領悟到，這是一種傳承了千百年的東西，盡管自己再不忿，對此感到再憤怒，也是沒有用的，能做的，也只是保住叉水村這片凈土，讓大家不會因此而吃虧，而是能夠獲得屬于自己的利益。

    不管大泥灣村支書的兒子生前有多么不堪，至少在死后，是極盡哀榮的，甚至有人說，他算幸運的，在他爹還在的時候就死了，如果真的是一直活著，以后他爹死了，估計他在揮霍掉了家里的家產(chǎn)之后，恐怕會落到窮困潦倒而死的地步。

    當然這一切也只是人們的猜測而已，另一種可能性，已經(jīng)永遠不會存在了。

    這件事倒是給大家敲了一個警鐘，毒#品這種東西，真的沾不得，真的會讓人變得十分可怕。

    這件事固然給大家增加了不少談資，不過這事兒一過去，另一件事才是讓十里八鄉(xiāng)的鄉(xiāng)親們都忍不住議論的，那就是叉水村關于建學校的事情。

    除了大泥灣頗有一些蔑視之情，認為叉水村這樣的小村子辦自己的學校是有些天方夜譚之外，其他的村子也不大看好。大家稍微想想都能猜到，錢的事兒，錢不是那么好解決的。雖然近些年叉水村發(fā)展的很快，整個村都發(fā)了財，但是辦學校這事兒，又不是每家一百兩百的事兒，而是每年都要投入十幾萬幾十萬的事情，誰樂意拿這么多錢出來？就算是平攤到每一家的身上，也是不小的數(shù)目。如果這事兒放在自己身上，也不那么容易接受。

    還有一些人家，是跟叉水村有親的，都紛紛勸說自家的親戚，千萬不要同意辦學校，誰知道這是不是村委想出來的貪錢的辦法？大家活了這么久，還真沒怎么見過不需要大家掏錢的好事兒。

    “要我說，這事兒就不靠譜，別說蓋學校了，就是前面你要跟政府申請辦學校，好多部門要跑，好多部門要送禮打點，要是沒這個數(shù)，你能辦下來？能辦下來我把我的鞋子吃了！”這個高談闊論的男人唾沫橫飛，將自己黝黑的手掌伸了出來，手指張開，用力地晃了晃，好像這樣就能夠增加自己的話的可信度一般。

    圍觀的人紛紛點頭，政府部門不好打交道，一進一出掉層皮，事情還不一定能夠辦的好呢。叉水村現(xiàn)在富起來了不假，可是那點家底哪經(jīng)得起這樣的折騰？

    “那學校建的根本沒意義，”另一個人加入了大家的談話，“叉水村就那么幾個娃兒，頂了天了才兩個巴掌，就這樣建學校？老師不好找，來了就對著一個學生兩個學生上課，有什么意思？”

    這個理由又讓大家信服了，確實是這樣，叉水村的步子邁得太大，真怕會扯著蛋。

    外人如何議論，衛(wèi)靖澤這些主事人是不管的，他們要聽的是村里人的態(tài)度。

    村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各種說法流傳了，衛(wèi)靖澤倒是一點都不著急，反而先忙活他的小香豬的事情。

    李學農(nóng)幫衛(wèi)靖澤弄到了優(yōu)質的小香豬，在九月底的時候給衛(wèi)靖澤送過來，衛(wèi)靖澤早已經(jīng)讓楊天健和何天武打掃干凈了豬舍，準備迎接這些小香豬。

    小香豬據(jù)說本是湘西等地的特產(chǎn)，rou質鮮香肥嫩，小豬十分適合做烤乳豬，rou質比一般的豬要好上許多，不過也有缺點，那就是貼膘不如普通的家豬速度快，所以小香豬的豬rou價格也更貴一些，經(jīng)濟效益倒是不賴的。

    衛(wèi)靖澤養(yǎng)小香豬，是知道自己的客人都是有錢人，只要東西好，貴一些是沒有關系的。因此衛(wèi)靖澤也不需要為了銷售的事情擔心。

    在跟李學農(nóng)交流過之后，衛(wèi)靖澤知道放養(yǎng)的小香豬比圈養(yǎng)的要好，小香豬貼膘不容易，所以就要從rou質上下功夫。放養(yǎng)的小香豬因為有著充足的活動，并不像圈養(yǎng)的那樣窩在豬欄里長rou，而且野外有著豐富的草料給豬食用，不僅滿足了豬的需求，也能夠減輕楊天健和何天武的工作量，不用太過頻繁得喂食小香豬。

    李學農(nóng)幫衛(wèi)靖澤聯(lián)系到的小香豬，是達到了試驗標準的小香豬，品質有保證。

    在九月二十九這天，李學農(nóng)就趁著自己有點閑暇的時間，將小香豬送到衛(wèi)靖澤這里來了。

    當初衛(wèi)靖澤說小香豬的數(shù)量是越多越好，所以李學農(nóng)給他帶來了兩車小豬，大概有六十頭。

    衛(wèi)靖澤猶覺數(shù)量不夠，問：“怎么沒給弄頭公豬和母豬？”

    李學農(nóng)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小香豬本來是地域性很強的牲畜，我能給你弄來這么多，你都該偷笑了，還想要公豬母豬，你是在做夢呢，還是沒睡醒呢？”

    衛(wèi)靖澤當然知道小香豬比一般的豬要難弄到一些，他只是這樣問一下而已。

    小香豬到了之后，沒有馬上就送到豬欄里去，而是先帶著李學農(nóng)去豬圈和林地看了看，看看豬欄是不是夠干凈，林地和豬的通道是不是還合理。

    雞舍緊鄰果林，而且雞也會在林地雞活動，要確保兩者能夠共享林子里的空間，不會影響甚至攻擊對方，衛(wèi)靖澤才敢將這個事情進行下去。

    雞和豬都不是領地意識強的動物，前期好好磨合的話，兩者是很快能夠在一起和平相處的，這個毫無疑問。

    李學農(nóng)先跟著衛(wèi)靖澤去看了一下豬欄，跟別的豬一樣，小香豬首先要環(huán)境干凈，然后要夠寬敞。

    衛(wèi)靖澤這里的環(huán)境是沒的說，早就將豬欄里打掃得干干凈凈的不說，這規(guī)格也是養(yǎng)家豬的規(guī)格，對小香豬來說絕對是夠了的。

    之后兩個人繞到了用來做豬進出的小路上。

    “以后，每天早上喂食之后，天武會每天早上趕著小豬去林地里，晚上的時候再趕回來喂食，我希望以后可以讓豬養(yǎng)成自己的習慣，就不需要人每天都趕了?！?/br>
    李學農(nóng)點頭說：“也不是很難實現(xiàn)，豬是一種挺聰明的動物，等他們記住這里面的規(guī)律就可以了。我看這條路，是要繞過雞舍？”

    衛(wèi)靖澤點頭說：“這雞舍剛好外中間，避不開，就只好繞路了。雞也會在林地里活動，在雙方熟悉起來以后，可以嘗試著讓雙方在一起活動，形成一個更加復雜的生態(tài)環(huán)境?！?/br>
    李學農(nóng)贊賞說：“確實可以這樣，已經(jīng)有成功的案例了。這一段，是不是和牛去草地的路重合了？”

    這也是衛(wèi)靖澤比較無奈的一個地方，“確實是如此，如果牛不走這條路，就要繞更遠的路，但是如果讓豬改道，就要跟人的路重合了，我想著牛和豬在一個屋子里都沒事，只是路上遇見也應該沒什么，大不了錯開時間，讓牛早一點去吃草，豬晚一點出門就是了?！?/br>
    李學農(nóng)將雞舍，豬圈和牛棚的位置都仔細看了一下，雖然當初衛(wèi)靖澤最開始的時候給三個地方都留足了擴展的空間，可是沒有考慮到會養(yǎng)小香豬這樣的情況，所以在位置上有點尷尬，于是豬也只能經(jīng)過雞舍旁邊，進入到林地里。

    李學農(nóng)也沒有很好的辦法了，只能說：“那就這樣吧，應該是影響不大的?！?/br>
    順著為小豬留出來的小道，兩個人走到了林地，幸好距離不是很遠，大概幾十米的路程，小豬進入的是一片橘子林，面積比給雞劃定的地方要大許多，以便胃口要大很多的小豬們覓食。

    一進到橘子林，就有一陣沙沙的聲音傳來，李學農(nóng)還有些驚疑不定的時候，衛(wèi)靖澤已經(jīng)開心地笑起來了：“是我家的狗！那些狗你也見過的，現(xiàn)在都在林子里干活了。估計是聽到了咱們的動靜，所以過來看看。”

    果然不一會兒，就有一只狗從草叢里鉆了出來，看到是衛(wèi)靖澤，就十分開心地撲了過來，興奮地要朝衛(wèi)靖澤身上撲，還一邊喘氣一邊要舔，顯得十分興奮。

    衛(wèi)靖澤拍了拍它的頭說：“好了，快去守著吧，我只是來看看。”

    狗很是有些依依不舍的樣子，倒是讓李學農(nóng)看的有些不忍心了。

    好不容易將狗打發(fā)走了，李學農(nóng)再轉眼看這草木茂盛的林地，覺得這確實是一片十分適合進行養(yǎng)殖的林地，如今的植物生態(tài)發(fā)展的不錯，再用動物生態(tài)來平衡一下，慢慢的，這片林地會形成一個良性循環(huán)。

    轉了一圈之后，李學農(nóng)問衛(wèi)靖澤：“以后這里都會對家禽家畜開放嗎？”

    衛(wèi)靖澤點頭說：“應該會，一些樹木比較脆弱的品種，可能會被圈起來，當然這也要等過段時間之后才能確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