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低賤的奴生子
八人也聽話,站在巨蟒的兩側(cè)手抓蛇鱗,一起使勁往上頂拖著走。 一邊走,一邊了解著隊伍信息。 “大神,你的隊伍有幾個人???” 澤思弦“三個人。” “為什么要去山頂吃蛇???”另一個問。 澤思弦“因為風景好看?!?/br> 幾人沉默,大神好任性啊。 “那個…大神,咱們隊里都有誰???” 澤思弦想了想“一個蠢女人跟一部百科書。” 八人又無語,蠢女人是什么?第一軍事學院可沒有蠢人,他們身上總有一個閃光點,還得是能閃瞎別人眼睛的那種。 一路上閑聊,澤思弦在路上把發(fā)現(xiàn)貢獻點的事分享了一下,八人心里慶幸還好抱了大腿。 這次考試只有一個規(guī)則,就是在輔星生活一個月。側(cè)面說明,除了活著就是沒有規(guī)則,他們都能想到后期會有多少人在商店附近搶劫。 或許還有別的出路,就是投奔大隊伍,可大隊伍也不是那么好混的,萬一被坑了,也只能自認倒霉。 跟著歸一情況會好很多,至少他戰(zhàn)斗力強是公認的,強到能拿金色特招卡。 重要的是歸一的隊伍現(xiàn)在人少,如果再有新人進來,他們就是老人了,一般情況,頭領(lǐng)都不會對“老人”太差 這時,他們感覺“絕對服從”這個條件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三個多小時路上一個怪也沒遇見,平安的到達了山頂。 羽琦已經(jīng)在這段時間解了毒,腫大的嘴唇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就是嘴唇附近一圈紅通通的,像是被馬桶塞子蓋過一樣。 朝云也早已經(jīng)蘇醒,看見死了了巨蟒,還是很懼怕,藏在羽琦身后露出半個頭“哇,小一你怎么把它帶回來了?!?/br> “你不是說它很好吃嗎?”澤思弦說“這是你們今天的糧食?!?/br> 朝云望著巨大的蟒蛇,手緊緊攥著羽琦的衣服,表情一言難盡。 好吃是資料里寫的,又不是喜歡吃。 羽琦倒不是很怕巨蟒,所以她的注意力是抬著巨蟒上山的人“這些人是誰?” 澤思弦找了一個大石頭,坐了上去“新手的隊員?!?/br> 羽琦是從底層混上來的,自然不會很蠢。歸一應(yīng)該不會收沒用的人在隊里。 機甲大賽季軍這種身份對貴族子弟來說還是不夠看,所以她沒有驕傲的資格。 “你們好,我是羽琦?!庇痃鲃优c八人打著招呼。 八人看著羽琦目光都有一些驚異,面色復(fù)雜。 貴族子弟最重身份,澤思弦是平民出生他們還能接受。 羽琦就不一樣了,她是奴生子。奴生子地位低下,比私生子還不如。 澤思弦瞇著眼睛打量著眾人表情。 她在華夏從小接受的教育是人人平等,奴生子什么的,她不介意。 出現(xiàn)這種令人歧視的孩子出生,難道不錯的不是大人么?關(guān)孩子什么事? 相信讓出云很多這種身份的孩子去選擇,他們都不會愿意生在這種家庭。 狠一點的寧愿當父母雙亡的孤兒,也不要一生都被人當成恥辱,錯誤,終身忍受各種歧視的目光。 俞剛豪在軍隊待過,軍隊是一個不講出身,只講實力的地方。他最先反應(yīng)過來“你好,莫格羅軍團的俞剛豪,看過你的刺客機甲。很厲害。如果有機會,希望可以比試一下。” 羽琦成長到現(xiàn)在,對別人的目光最為敏感??伤膬?nèi)心是一顆強者的心臟,目光雖然讓人不適,但她沒有絲毫的難過,笑著回應(yīng)“好?!?/br> 澤思弦以為氣氛會友好進行的時候,后方的阿里·阿克蘭突然走上前“你怎么有資格待在我們的隊伍中?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恥辱?!?/br> 澤思弦跟個看戲的一樣,臉上帶著笑,坐在石頭上吹風,一言不發(fā)。 羽琦臉色微沉,她的確討厭別人說她的出身。說到她的出身她就會想到母親的慘死,自己從小到大收到的委屈與歧視。 “不喜歡可以退隊?!彼曇粑⒗洌Z氣平靜。 俞剛豪皺眉,看著自己這個隊友。 “憑什么是我退隊?我可是阿克蘭子爵的正經(jīng)兒子,跟你可不一樣。你是一個出生骯臟的雜種!” 澤思弦臉上的笑意收斂,看著羽琦,她要是羽琦就干翻這個小貴族。 羽琦的確生氣,可也沒有多生氣,因為這種話她從小到大聽的多了,比這些話更難聽的都有。 “據(jù)我所知,軍校并沒有拼出身這一條?!庇痃f。 阿里·阿克蘭捂著鼻子,面帶鄙夷,似乎羽琦周圍的空氣都是臟臭的“我可不會跟你這種人待在一個隊伍?!?/br> 他扭頭朝澤思弦看去“大神,你怎么能收這種人在隊里?會遭到大家鄙視的?!?/br> 澤思弦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你說的對?!?/br> 羽琦面色微變,表情難堪。這比前面澤思弦嘲笑她的嘴唇還讓她難過。 澤思弦不慌不忙的摸了摸身上。 媽的,小本本沒帶。 對著羽琦說“把你背包里的那封信給我用一下?!?/br> 羽琦自嘲的笑了一聲,她以為實力能改變一些什么,原來沒有什么不同。 朝云悄悄的捏了捏羽琦的手,安撫著她。她不信父王看好的人會跟別人一樣,看不起羽琦的出生。 雖然很羽琦才認識一天,可她認為羽琦很好。 不嬌氣,不事多,人還溫柔。 羽琦沉默的遞過背包給澤思弦。 澤思弦拿出背包中的信紙,手中異火凝聚成線,抬頭問“阿里·阿克蘭,你家有幾口人呀?父親再做什么?是哪個星球上的貴族?特長是什么?” 阿里·阿克蘭以為澤思弦對他青眼有加,跟他一樣討厭羽琦,興奮連鼻子都忘記捂了“我的特長是戰(zhàn)斗,今年30歲已經(jīng)是戰(zhàn)三星了。我還有個哥哥,家里哥哥管理公司,長輩們平時就參加參加聚會。我們生活在布雷星…如果有機會,希望大神能去我們布雷星玩?!?/br> 他說的很詳細,澤思弦記錄的也很真。 澤思弦用異火在燒出來的字很清晰,她走到阿里·阿克蘭身邊“你再看看有沒有什么錯?” 阿里·阿克蘭認真的看了一遍“沒錯,大神!” 澤思弦微笑著把紙收了起來,放進背包里,又把背包扔給羽琦?;仡^對阿里·阿克蘭說“自己切一塊蛇rou就離開吧?!?/br> “大神你…”阿里·阿克蘭臉色驟變,沒想到澤思弦會讓他離開。 澤思弦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你別誤會。我覺得你家爵位太高了,我這個平民不配與你組隊,與你組隊都怕污染了您身邊高貴的空氣。” 周圍想起幾聲笑聲,笑聲進入到阿里·阿克蘭耳中如同悶雷之音。 他居然被趕出小隊了! 歸一這個人寧愿要出身低下羽琦都不要他! 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他在歸一眼里不如羽琦。 他被一個奴生子比了下去。 奇恥大辱! 阿里·阿克蘭怒火沖天,大神也不叫了“歸一你最好想清楚,你雖然有無限的潛力,可你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平民!你袒護羽琦就是再幫助所有奴生子,你將會是所有正統(tǒng)子弟的敵人。” 澤思弦驚異的問“我的媽,這么嚴重嗎?” 阿里·阿克蘭以為嚇住了澤思弦,昂著頭“那是當然。奴生子是一個很低賤的東西!” 澤思弦扭頭問另外七人“真的?” 七人面帶尷尬,顏天縱干咳一聲“貴族很看重血統(tǒng)…,但也不會因為你袒護一個人就是與我們?yōu)閿?。我們只是身份比普通人,并不是不講道理?!?/br> 貴族又特么不是傻子,與誰為敵的話最少也要有一個條件才會發(fā)生,就是傷害到了自己的利益。 顯然,一個羽琦自然不可能傷害大家的利益。而且他戰(zhàn)力不弱,成為隊友的話,一定是個很強的助力,他們?yōu)槭裁匆槪?/br> 看不順眼,出身低下什么的,在利益面前不重要。 如果羽琦以后能帶給他們巨大的利益,他們沒準還會跟她合作呢。 他們的祖先,也不是生來就是貴族啊。 這個阿里·阿克蘭是個棒槌吧。 顏天縱家里是他們之中爵位最高的,身份最正的人。 他都這么說了,別人自然不會去打他的臉,他們想的與顏天縱都一樣。 身為貴族子弟,有良好教育的他們是不會把“賤”這種不雅的字掛在嘴邊,他們都有自己的涵養(yǎng)。 哪怕氣瘋了也要保持禮貌與風度,所以做不出來阿里·阿克蘭這事。 他們大多數(shù)的行為是臉上笑嘻嘻,心里p。 再不行,實在忍不下這口氣,貴族之間是有決斗這種事的。 無關(guān)家族,只關(guān)自身實力。 他們大貴族都很尊重決斗的結(jié)果,也會用決斗的方式來處理一些恩怨。 總之,在人前破口大罵是不可能的。 阿里·阿克蘭震驚了,伸出手,想指著顏天縱,但他又不敢,又把手垂了下去“天縱少爺,歸一可是再幫著這下賤的奴隸??!他要為一個奴隸得罪我們這些貴族。” 顏天縱都想給阿里·阿克蘭一巴掌,好叫這蠢貨閉嘴“奴生子,母親是異族奴隸沒錯。但是她的父親卻是人族,小孩一般隨父族。所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應(yīng)該是平民,并不是奴隸?!?/br> 顏天縱會說話多了,還語重心長的勸阿里·阿克蘭“我們身為貴族是上天恩賜的服氣,是祖先帶來的榮耀。要給平民百姓做典范,更要維持貴族的氣量,不能因為身份看不起別人,欺壓平民?!?/br> 澤思弦看著顏天縱有點想笑,這小子有點心黑阿。 今天的事傳出去的話,就不是澤思弦?guī)椭痃氖铝?。就是阿里·阿克蘭仗勢欺人的事了。 阿里·阿克蘭顯然被顏天縱的腹黑驚住了,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也無從反駁。 顏天縱說的有道理,人家羽琦確實不是奴隸,是奴隸也進步了軍事學院阿。 “你…你們,你們一定要與這個臟…” 啪??! 阿里·阿克蘭話說了一半,被澤思弦一巴掌扇出去老遠。這有事山頂,阿里·阿克蘭挺不住勢,一會就滾的沒影了。 她嘴里嘟囔著“老子的人,只有老子自己能欺負?!?/br> 朝云最給力,巨蟒都不怕了。從羽琦身后跑出來拍著手“早就該揍他了!” 澤思弦不忘抱大腿“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室都沒說話呢,哪里輪的到他嘰嘰歪歪的?!?/br> 剩下的七人表情各異,她這話什么意思?這里有王族? 朝云的身份雖然沒有公開,可也瞞不住多少人,索性現(xiàn)在說開了,以免以后還會有阿里·阿克蘭這樣的人。 澤思弦看著羽琦“為什么不打他?” 羽琦低著頭,咬著嘴唇。 她跟歸一不一樣,歸一是男人,以后畢業(yè)了會去戰(zhàn)場,再不濟也會進入機甲軍,前途無量。 她是女人,只能待在后勤。哪怕有再高的天賦。她也不會有什么太多的前途。 她…沒底氣。 澤思弦拍了羽琦肩膀一下“下次,遇見這種人,告訴他們。他們幫你打,咱們現(xiàn)在是一隊的,榮辱與共?!?/br> 七人無語,這就變成打手了? 顏天縱挺喜歡澤思弦的脾氣的,那一巴掌深得他心“隊長,你前面寫的那個小紙條是干嘛的?” 澤思弦嘿嘿一笑“我有一個小本子,小本子里記得都是跟我有過節(jié)的人…” 后面的話就不用說了,無聊的時候翻出來看看有哪個仇人過的舒服了… 顏天縱一愣,哈哈大笑起來“隊長,你可真有意思?!?/br> 澤思弦害羞“你可千萬不要覺得我有趣,引你了你的注意力…” 顏天縱假裝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免得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他看過此類的小說。 … 第二天,建筑類的特招生被澤思弦逼著做了一個巨大的木頭船,船長五米多。 船底是平的,船身前面是尖頭,還帶著一節(jié)藤蔓。 他們現(xiàn)在要下山去找商店,下山太麻煩,怪還多。 澤思弦決定把他們裝在船機,然后從樹頂上滑下山,當然,還需要她在前面拉著船跑。 船身雖然大,可山中正好有一種輕木,也比較結(jié)實。這就增加了澤思弦計劃的可行性,剩下的人要做的就是,在船體中穩(wěn)住自己。 朝云公主是澤思弦需要巴結(jié)的對象,所以人家有特權(quán),是她自己背著的,其他人就不好受了。 路途都不能用顛簸來形容,幾人無數(shù)次的差點被甩出木船。到山下以后,沒一個人能站著說話,還有幾個吐的昏天暗地的。 澤思弦很沒眼色朝羽琦八人拋著媚眼“下山兩小時,老司機速度快吧?哈哈哈…” 羽琦八人嘔… 澤思弦… 朝云捂著嘴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