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樂安歌
澤思弦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這回趁著躲避的空擋直接跳到了鼠王的身上。 群鼠的攻擊突然就詭異了起來,澤思弦躲開的攻擊全打在了鼠王身上,躲不開的就利用鼠王的身體阻擋,沒一會鼠王就皮開rou綻,全身是血。 可氣的是無論它怎么甩動身體,澤思弦都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脑谒砩喜戎盟X殼。 澤思弦這牛皮糖的本事那可是《異界》游戲中練出來的,想當初她抓坐騎的時候,那龍馬360度旋轉都沒把她甩掉,何況這個老鼠只是在不停地搖擺… 鼠王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血流一地,忽然它就覺悟了,連忙發(fā)出了一聲急叫,群鼠一頓都停止了攻擊,只圍著鼠王與澤思弦急切的喊叫。 沒了群鼠的sao擾澤思弦敲的更是專心。時間又過去半個小時,天色漸亮,旁邊的老鼠都已經(jīng)安靜下來,連鼠王都不再叫喚,一動不動。 “它是不是…在發(fā)呆?”小鼎看著這打不死的鼠王也是醉了,澤思弦現(xiàn)在的攻擊能力是真的低,打了這么久,人家頭上連個包都沒起… 澤思弦一邊敲著腦袋,一邊觀察了一下鼠王。 它睜著黑溜溜的小眼睛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 澤思弦有些牙疼:“不會吧?我已經(jīng)用盡全力了…” “你要不停一下試試?” 澤思弦手上的動作一頓,身下的鼠王果然都沒動一下。 澤思弦呼吸一頓:“它不可能在發(fā)呆…應該是被我震懾住了!” 小鼎:“…我感覺到它的小眼睛里充滿了無奈…” 澤思弦:“不,你是一個蛋,你沒有感覺!” 小鼎:“……” 澤思弦從鼠王身上跳下來,一人一鼠就這么對視起來。 “你腦殼…真硬?!睗伤枷蚁肓税胩煺f道。 鼠王睜著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她,“吱吱吱(滾滾滾)…” 澤思弦皺眉:“不,我不收小弟!” “吱(滾)…” 澤思弦擺手:“不不,你不能這么做,我的小弟里不能有老鼠,太丑。” 小鼎好奇:“娘親,你聽的懂它說話?” 澤思弦嚴肅認真的說:“e…你看它崇拜的小眼神,還用說嗎?” 小鼎:“……” 呵。 她…果然還是個智障吧? 小鼎無語問蒼天,滿心惆悵:“要不,你試試用神魂跟它溝通?” 任何動物都有神魂,只是一般的并沒有靈智,但這個鼠王跟別的動物不一樣,也許它已經(jīng)有了靈智。 澤思弦半信半疑的分出一絲神魂侵入鼠王的識海。它識海中已經(jīng)有一個微小的光球,綠豆大小,代表它已經(jīng)有了靈智,但靈智不高。 澤思弦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神魂探過鼠王的綠豆大的緊縮成一團,縮成米粒大小,它感覺澤思弦神魂很有威脅性。 澤思弦對著鼠王的神魂散發(fā)出自己沒有惡意的信號,過了許久鼠王的神魂才放松下來,恢復成綠豆。 “它靈智初開,我表達的意思它根本不懂?!?/br> “你說了什么?”小鼎問。 澤思弦深沉的說:“我問它是不是對我深深的崇拜感…” 小鼎:…… 呵 我為什么要救你。 造孽阿。 選擇她做自己的母上果然是個深坑,還是深不見底的那種。 “你問它愿不愿意當你的靈寵!” 澤思弦表示明白,這邊問著鼠王:“你,覬覦我的美貌不?如果覬覦的話,我可以讓你的綠豆變王八?!?/br> 鼠王:“……” 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哪冒出來的?干嘛的?能吃嗎?好煩,外面那個傻叉怎么還不走?! “它不理我?!睗伤枷疫^了一會對小鼎說。 小鼎想了一下:“要不強行契約它吧,反正你神魂比它強很多,應該很好收服。它是老鼠,最會找東西吃?!?/br> 澤思弦眼睛一亮,這是一個好主意:“那怎么收它?” “要一滴指尖血,再把神魂分出一絲融到血中,然后跟我念口訣,跟它簽訂契約?!?/br> 澤思弦收回鼠王腦中的神魂,按小鼎說的做。 “以吾之血,縛汝之魂……”小鼎用一種古怪的吟唱語調念完一段冗長的咒語… 澤思弦只聽懂了開頭的八個字,后面的根本記不住…所以在小鼎念完契約之后就看見澤思弦一臉懵逼。 “念??!發(fā)什么呆?”小炎氣的肝都疼。 澤思弦摸了摸鼻子:“你能分段說嗎?” 這么長,誰記得住?。?/br> 小鼎忍了忍心里的郁氣,不能罵她,不孝順是會遭天譴的… 兩人來來回回一個多小時才跟鼠王契約成功,澤思弦的手指上劃滿了傷口,疼的直抽抽。 契約成功之后鼠王頭上靈光一閃出現(xiàn)一把白色小劍的標記。 小鼎看到那把小劍的標記顫抖了一下,澤思弦唬了一跳,以為蛋要掉了,連忙抱緊。 “你沒事吧?”澤思弦問。 “那標記…” 澤思弦一愣,“標記怎么了?” “那是以前主人契約靈獸后才會出現(xiàn)的標記…嗚嗚嗚…” 澤思弦抿了抿嘴,關于小鼎曾經(jīng)的主人她知道的并不多,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但小鼎對那人感情很深。 “不哭了…也許他不一定死了…”澤思弦回想起小鼎說過,它跟它主人受的是無妄之災,遇見了更強大的神靈打架,他們只是被波及到就被打散,其實澤思弦明白小鼎能活下來是個奇跡,他主人如果沒有別的奇跡不可能再活著。 小鼎再不說話,沉默了下去,顯然他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澤思弦的手輕輕拍了拍炎蛋的頭,安撫著他:“要不…要不等我們以后出去了找個山清水秀的星球給他立個衣冠冢吧?” 懷中的蛋一個顫抖:“可…可以嗎?” 澤思弦納悶:“這有什么不可以的?他叫什么名字?” “樂(yue)安歌?!?/br> 澤思弦:“嗯?還挺好聽…” 等后來她才知道小鼎為什么那么激動的問它可不可以,但那時衣冠冢已立,反悔也來不及了。 …… 安撫好小鼎以后她才開始研究鼠王。 關于契約這種東西她是第一次使用,乖巧的趴著,嘴里發(fā)出極小的“吱吱”聲,感覺…像是再撒嬌,別的老鼠也都趴在地上,像一片假老鼠。 她自己的識海中多了一個芝麻大的光球,猜測那是鼠王的一絲神魂,隱隱有種感覺,只要她滅了那個小光球,鼠王就會立刻死掉。 她再次用神魂跟鼠王溝通,沒想到鼠王已經(jīng)能跟她說話了。 “主人?!?/br> 澤思弦眨了眨眼睛,這玩意真是神奇啊… 澤弦思再次用神魂溝通鼠王。 “主人…” 澤思弦稀奇:“我好看嗎?” 鼠王:“……” 人類有什么好看的?面部扁平,體毛也不均勻,身體大部分都是禿的,還沒有美麗的尾巴… 澤思弦半天沒聽到鼠王的回答皺眉,暗想這契約該不會是個假的吧?不然為什么不說話了? 一人一鼠又詭異的沉默起來。 五分鐘之后,鼠王忽然想起來這人類好像已經(jīng)是它老大了,老大的馬屁還是要拍的:“好看!” 澤思弦:“……” 尼瑪,這反射弧真長! 鼠王怕澤思弦又問它什么昧良心的問題,趕緊說:“主人跟我來,我們洞xue中有吃的,還有一股地下泉。” 說完,它抖了抖身子,示意澤思弦到它的身上。 澤思弦沒有上去,鼠王被自己人挖了皮開rou綻,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 澤思弦嫌棄:“叫別的…老鼠來吧,你身上傷太多了。” 一會糊她一身血,她可就這一件衣服了。 鼠王莫名有些感動,這人類其實也挺好的,居然還關心它的傷。 它聽話的輕叫了兩聲,立刻從邊上的鼠群中跑出來一只比鼠王個頭小一點的大老鼠。 澤思弦一個跳躍,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恼玖⒃诶鲜蟊成稀?/br> 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