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我今天突然懷念起學校旁邊小吃街的燒烤了,所以現(xiàn)在在外面準備吃燒烤?!标懸粤赵陔娫捓锔嬖V他。 “我問你在哪里?” “我的東西烤好了,我要吃了,不跟你說了,拜!” 等陳銘正再打過去,語音提示關(guān)機了。想到她沒有安全感,想到她昨晚開始要求要有自己的小秘密,現(xiàn)在還故意不接他電話,陳銘正真害怕他和以琳的關(guān)系就這樣突然變得越來越遠,那些亂七八糟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東西,他只要一想到,額頭就開始突突直跳。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看到啦,這本文文的數(shù)據(jù)其實已經(jīng)夠入v了,但是小倚沒打算連載的時候v哈(除非編輯要求,或者其他硬性規(guī)定),這本算是小倚免費寫給大家的福利,不過完結(jié)之后肯定是要v的,所以大家連載期抓緊機會看,然后呢,也希望大家伙多多提建議,促進小倚努力寫得更好,寫越來越多精彩的故事給到大家,愛泥萌 ,么么噠。 ☆、第43章 夜幕降臨,夏天白日的燥熱已經(jīng)漸漸褪去,街道上滿是行色匆匆趕路回家的人,以琳坐在鬧市一角的燒烤店里,對著一盤剛剛送上來的烤串摩拳擦掌。這是同事小凱介紹的店鋪,據(jù)他說,老板研制了獨特配方,味道城東第一。 她拿了一串骨rou相連吃起來,的確是她從來沒有嘗試過的美味。桌上的手機嗡嗡直響,她抽空瞅一眼,毫無意外是陳銘正打來的,剛剛才通過電話,他在電話里面很嚴肅地問她在哪里,聲音干得沒有感情,甚至還隱含著危險的氣息。 她盯著手機屏幕猶豫了三秒鐘,然后將手機關(guān)機,收進了包包。繼續(xù)吃她的烤串。 昨晚,她認真聽過陳銘正的采訪錄音,他說他不希望任何人和事超出他掌控范圍內(nèi),而且認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她反復(fù)聽了兩遍,回想起她和陳銘正在一起之后的種種,但凡她做的事情沒有按照他的意愿進行,他就會用他的方式懲罰自己,那種精神上的懲罰。不管是小凱的事情,還是她的工作,生氣或者強勢命令。 她到網(wǎng)上搜索過關(guān)于控制欲的相關(guān)訊息,上面提到每個人都會有控制欲,區(qū)別在于程度的不同。并不是每一個控制欲望都能得到滿足,于是有的人容易產(chǎn)生焦慮抑郁的情緒,甚至有些極端的人會做出過激的行為。 像陳銘正的哥哥那種,自然就是強烈的控制欲得不到滿足后,做出的過激行為。 而陳銘正,他將自己強烈的控制欲視為理所當然,這是比控制欲本身更加嚴重的問題所在,因為這會令他變本加厲。會否有一天,他也會變成一個極端的人? 她未必害怕陳銘正哪天像他哥哥一樣對她造成某種程度的傷害,但是江珊也說了,陳銘正的哥哥最后抑郁自殺,現(xiàn)在成了植物人,如果“在一起”意味著會同時將兩個人摧毀,這段感情的代價未免太大。 她咨詢過唐佳佳給她推薦的兩.性微博博主,博主給她的建議是,不要一昧的順從,因為控制欲其實是慣養(yǎng)出來的,你越是順從,他越是想要控制你,偶爾在一些小事情上面跟他反著來,久而久之,讓他習慣失控。 于是,她今天來到這家燒烤店,沒有提前跟陳銘正打招呼,也不接他的電話,像現(xiàn)在這樣,偶爾不那么聽他的話,次數(shù)多了,他或許就真的習慣了。 一盤烤串吃了一半,喝完了一支降火的飲料,中場休息,她拿出手機重新開機,好幾個陳銘正的未接來電,她看著又覺得自己是不是試探得太過頭了? 她滑動著他的號碼,正猶豫要不要撥回去給他,突然一聲“哎唷,小meimei!”嚇得她手一抖。 抬頭一看,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站在她桌子前面,長得可黑,左邊臉上還有一條暗紅色的刀疤,顯然不是什么善類。他后面跟著四個男人,高矮胖瘦,最胖的那個大概是怕熱,赤.裸著大肚子,衣服搭在肩頭上,那個又矮又瘦的,一臉的尖嘴猴腮樣子,胸前帶著一條金鏈子,另外那兩個看起來比較正常,不過手臂上有紋身,她就這么一眼掃過去,看不出紋身的圖案是什么。 受以前看過的電視劇影響,以琳當然知道他們是什么所謂道上的人,可心想,自己一直是本本分分的好公民,從來沒有接觸過他們這類人,更不用說得罪了。 正估摸著他們要干什么,黑臉男人看著她嘿嘿直笑:“小meimei,一個人吃啊?” “孤單不孤單?讓我們哥兒幾個陪陪你?”尖嘴猴腮說著話,已經(jīng)上前來拿她盤子里的烤串吃起來。 總算知道他們想干什么了,不是得罪不得罪的問題,簡而言之就是看上她的意思?以琳很想罵他們神經(jīng)病,但是看目前的形勢,她又不敢貿(mào)然得罪他們,畢竟他們是兇神惡煞的混混,自己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弱女子,得罪他們吃虧的可是自己。 這件燒烤店在街道的角落,位置偏僻,但是因為口碑不錯,現(xiàn)在又已經(jīng)是晚上,三三兩兩朋友約來吃的人很多,十張左右的位置,已經(jīng)坐了五六張,而且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進來,人不算少,他們應(yīng)該不敢輕舉妄動??伤麄冇植辉鸽x開,而且用那種賊溜溜的眼神看著她,讓她心里發(fā)毛,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老,老板!”陸以琳故意很大聲地沖著老板叫,聲音尖銳,她希望以此吸引到周圍人的注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遇到麻煩了,希望有人可以幫幫她。 果然,她這一叫,旁邊幾桌的人都看過來,老板派了個服務(wù)員走過來,不過服務(wù)員是一個很高很瘦的小伙子,瘦得跟竹竿似的,一看就是不擅長打架的,不但不擅長打架,連勸架估計都不會。 關(guān)鍵時候還是得靠自己的聰明才智,“服務(wù)員,還不給你的客人找個位置坐下?顧客是上帝的道理懂不懂,你怎么讓你的客人都站著呢?” 服務(wù)員雖然看不出她身陷險境,但好在聽話,隨即用手里的抹布在隔壁桌上擦了擦,“幾位老板坐這里?!?/br> 陸以琳默念,快坐過去吧,快坐過去吧,這樣她才有機會進一步脫離險境??蓻]想到胖子混混走過去揪起服務(wù)員的衣領(lǐng),用力一推,“坐你媽,有沒有眼力勁兒!滾!”服務(wù)員嚇得屁滾尿流,連跌幾步跑走了。 旁邊幾桌的客人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她這邊的處境,竊竊私語蠢蠢欲動,陸以琳借機向左前方一桌的男顧客狂使眼色,因為這么多人里面,他看起來最正義凜然,帶著一副眼睛,塊頭又大,應(yīng)該有兩下子。 男顧客收到她的訊號,站起身來,向這邊問了一句:“誒,怎么回事?你們……” “大嫂,您別生氣了,大哥都跟您道歉了,您怎么還生氣呢?”尖嘴猴腮突然喊以琳大嫂。 以琳直發(fā)懵,反應(yīng)過來后心里直發(fā)涼。只見那個尖嘴猴腮喊了她大嫂以后,又跟看過來的大家伙解釋,“我大嫂跟我大哥置氣呢?!?/br> 不是的,陸以琳站起來慌忙解釋,“不是的,我不認識他們?!?/br> “哎唷,我的寶貝,我錯了,就別再跟我生氣了,我們回家,好不好?”說著,黑臉男人伸手就要摟她。她往旁邊躲閃幾步,才沒有讓他得逞。 在場的人都對他們一唱一合的話語深信不疑,認為她和這個黑臉男人是夫妻,就連那個起初站起來幫他的男人也坐回位置去了,繼續(xù)跟他的朋友喝酒吃rou,再在這里待下去,也不會有人挺身而出救她,而且那個黑臉男人笑什么?她感覺下一秒他就要撲過來,然后像豬八戒背媳婦那樣把她扛肩上了,情急之下,陸以琳不管三七二十一,扯了自己的包包就往外跑。 聽到后面有人喊了幾句,“誒,你還沒有付錢呢!誒,付錢!” 后面就聽不到了,她跑得很快。她不是故意賴賬的,下一次一定把錢還回來,只是現(xiàn)在她急著逃命。 她拼命地跑啊跑,跑得氣都要斷了,在一個轉(zhuǎn)角處停下,偷偷地藏在角落里,回頭去看他們的形跡,人已經(jīng)看不到了。這些混混,沒事就喜歡撩女孩子,撩不到大概就作罷了,陸以琳靠在墻上,長舒一口氣。 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扭頭一看,不禁瞳孔放大,黑臉男人立即捂住她的嘴,然后抓住她的雙手同時將她整個人摟住,強迫她跟著走。路上偶有行人望過來,他就很大聲地說:“寶貝,別生氣,我們回家。” 大晚上的,路燈并不明亮,誰也看不清她痛苦的表情,只會看到兩個親密摟抱在一起的人,而且有聲音作掩護,路人只會以為他們真的是小兩口鬧別扭。 就怕遇到這種套路太深的歹徒,連呼救的可能都沒有。眼看著他要將自己帶往更黑暗的地方去,陸以琳不停搖晃腦袋,掙扎著身體,抬起腳狠狠地往他的腳上踩下去! “他媽的!再亂動,我就弄死你?!焙谀樐腥藟褐曇?,憤怒地在她耳邊威脅道。 可就算是死,她也不要跟他進那種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暗黑巷子!她繼續(xù)掙扎反抗,黑臉男人突然就笑了,“小meimei這么有勁兒?待會兒一定很好玩!” 惡心!齷蹉!陸以琳屈辱得大哭起來,可是嘴巴被捂住,只有嗚嗚的聲音,和簌簌往下掉的眼淚,沒有人聽得到她哽在喉間的呼喊。絕望席卷了她。 “放開她!”就在她被推進黑巷子的關(guān)口,一道有力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再熟悉不過了,是陳銘正的聲音。 她還沒有看到他,就聽到重物撞擊的聲音,黑臉男人倒了,她被帶著摔倒在地,黑臉男人爬起來,惡狠狠道,“他奶奶的,哪個不長眼的!”人還未站穩(wěn),就掄起拳頭想要反擊。 陳銘正手里一只棒球棍那么粗的鐵棍,朝著他腦袋使勁揮下去,這下子黑臉男人徹底倒了。他扔下手里的鐵棍,哐當幾聲響,然后去抱摔在地上的陸以琳。 陸以琳緊緊抱住他,失聲痛哭起來。陳銘正沒有說話,沉默著撫摸她的頭發(fā)。等她情緒稍微平復(fù)一下來一點,陳銘正帶著她走,走了沒多久,走到交叉口的路燈下,一陣混亂的聲音從巷子里傳來…… “大哥怎么去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