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別有用心
話已至此,就很明了了,不管是養(yǎng)鬼還是救人都得用得到這鬼眼,但是一旦珠子到了爺爺手里,那以后幸哥能不能拿到就不一定了,所以老君叔在談話中一直有意無意的強調(diào),既然拿著珠子就要時刻提防著裴家人,尤其是他不在的時候。 這個道理我其實也懂,他們之所以現(xiàn)在不敢妄動,就是怵于老君叔的本事,對自己人耍陰招傳出去不好聽,正面剛又剛不過,所以只能先擺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以降低我們的戒心。 “老君叔,您說幸哥他們應(yīng)該不會使陰招吧!”我這純屬是試探性的隨便一問。 但沒想到老君叔竟然沒有開口否決,而是低頭思考了一會兒,“這個還真說不準(zhǔn),你自己一定要多小心,這珠子看來你拿著沒事兒,要是不對付的話,一定會產(chǎn)生異象的!” “應(yīng)該沒事兒吧,要么您拿著吧,這樣最保險!”我邊說邊把珠子拿了出來,作勢要遞到老君叔手里。 “快,快收起來!”我沒想到老君叔突然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瞬間后退了幾步,還用手格擋了一下。 “那行!”老君叔的反應(yīng)確實把我嚇到了。 我又看了一眼那個珠子,很平常啊,拿在手里也沒什么異樣,不冰不熱,溫和細(xì)潤,哪有他們說的那么夸張。 “回去吧!”老君叔邊說話邊還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我放珠子的包。 他走到前面,我跟在后面,我確實不知道老君叔在害怕什么,大家對這顆珠子不都是趨之若鶩嗎,怎么到了老君叔這里,送到手里還往走推,唯恐避之不及。 回屋子的路上,老君叔沒說一句話,我也沒敢開口,回到屋子里,眾人還都在睡覺,幸哥看著稍微動了一下,小黑的呼嚕聲依舊如雷,我和老君叔也坐了下去,各自休息了下去。 這里面也沒個時間觀念,起來的時候手表顯示的是八點,也不知道是晚上還是早上,眾人也陸續(xù)起來了,唯獨我黑爺還戰(zhàn)斗在一線,我看老君叔他們已經(jīng)有走的意思了,我趕緊把小黑叫起來,連推了倆次都沒反應(yīng),看著他那副死豬樣子,我是真不敢和當(dāng)天拿著槍指著老大那個小黑聯(lián)系起來。 “走不走!”我看推的力度不夠,直接就是一記暴扣打在頭上。 “誰...?。 笨礃幼舆€沒睡醒,一臉委屈相。 “走了!”我?guī)椭艘话?,幸哥他們已?jīng)收拾好出門去了,我和小黑最后趕了出去。 老君叔看著東城越聚越多的黑霧,不免吞了一口唾沫下去,“咋說?”眼睛盯著幸哥。 幸哥那半張臉上的愁云比起那團黑霧只多沒少,“不知道!”看樣子也是沒把握,確實是,剛開始發(fā)現(xiàn)的時候,東城上方只是一方淡云,本想著越來越淡,但事與愿違,這霧氣是越來越重,現(xiàn)在已經(jīng)濃到像是升起了一團黑煙。 眾人看著那團黑煙都陷入了沉思,我則是突然想到,老君叔說過那個珠子認(rèn)的人是沈家村的人,那么那個人應(yīng)該也是姓沈,這城主不出意外也姓沈,這肯定不是偶然,那這樣一推算的話,這個珠子就是這城主之物,但是他為何不把這珠子藏起來,而是置于這么顯眼易得的地方上,這珠子被我們一拿,現(xiàn)在又不開心了,在東城聚了一團黑煙嚇唬人。 “是不是我們做了什么惹這里的主兒不高興了?”老三看著那團黑煙深沉的分析道。 “你們差點兒沒把人家的城給搬空了,還好意思說惹人家不高興了,再不給你們點兒顏色看看,這城墻上面的那幾面旗子上的那個字就怕是改成裴了!”小黑這怕是還沒睡醒吧,這怎么一下像是又變了一個人,難道那股子怪勁兒到現(xiàn)在還沒卸下去? “哎呀,這黑娃兒一直沒看出來,脾氣不小啊,我看著你也沒閑著啊!”老三也是一點兒虧不吃。 “算了,都少說倆句,一個年紀(jì)小不懂事,一個還一點兒不讓!”老君叔這話兩面逢源,誰也沒夸,要批評都批評。 小黑本來臉皮就厚,而老三則不同,被老君叔這么一說,一下有點兒不自在了。 “要么硬著頭皮去看看?”這老大我看是完全靠年紀(jì)當(dāng)上的,做事說話都沒有絲毫分寸可言。 “這黑煙這么重,現(xiàn)在去怕是不妥啊!”老君叔還是不放心。 老大又開始好了傷疤忘了疼,“這也不能,那也不能,你倒是指一條路啊,不能就在這兒睡覺吧?” “當(dāng)時真他娘該一槍崩了他!”小黑低下頭小聲和我說道,但還是被老大聽到了,我以為又會引起一場爭端,沒想到老大也是嘴上逞能,還老不記過錯,看著咋咋呼呼的,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其實也就慫包一個,遇強則軟,遇軟則強。 不過小黑這脾氣我倒是真的一直摸不準(zhǔn),像是聶風(fēng)的魔血一樣,邪勁兒上來,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小時候在村里就是,大部分時候都是我們保護他,但是惹急了,他就會突然爆發(fā)一次,爆發(fā)的時候,一個能干十個,回家之后,把蘇爺爺氣的也變了身,所以小黑每次爆發(fā)完他家里就像過年殺豬一樣熱鬧。 “去看看!”幸哥這次不知道怎么了,提出這樣不成熟的決定,“有鬼眼在手,還怕那些東西不成?”邊說邊看著我,別有用意。 “那珠子鎮(zhèn)海只是拿著而已,現(xiàn)在咱們這里可沒一個人能驅(qū)動起來,在我們手里就是一顆珠子而已,不給你帶來災(zāi)難就不錯了!”老君叔可能也看出了幸哥不懷好意,馬上站出來講出了事情的利弊。 “不試試怎么知道!”幸哥看來是一定要我去試珠子的威力了,然后我一受傷或者出意外,他好名正言順的把珠子收入囊中。 “試也不能在這里試吧?”老君叔看著有點兒生氣了,“你說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