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陳南飛
亂世出高人,時勢造英雄,這樣的禍亂年代,必定不能任其肆意蔓延,任由鬼怪當?shù)?,所謂物極必反,這樣下去那可是亡國的前兆啊,所以官府開始出面管理此事,當然這不是人力所能辦的案子,無奈之下,自然又是老一套,出重金懸賞有能之人。 布告貼出去不過幾日,自告奮勇者就將城門堵了個水泄不通,一來官家財力有限,二來這么多人肯定大多都是魚龍混雜之輩,所以官家想了一法,因為鬼眼數(shù)量龐大,散布地方也較多,如果不用一點兒手段的話,不知要收集到何年何月,所以,官家將沈家村作為試驗對象,因為這里有一戶人家的所擁鬼眼最大,也鬧的最兇,以至于這戶人家方圓里數(shù)的地方都受到了影響。 官家放出話來,誰要能平定沈家村之亂,加官進爵,賞萬錢,當然不是這么多人一個個排隊去試,不然一年半載都沒個結(jié)果,其他地方的老百姓可就受苦了。 上面也派下來過一個高人,但是也對沈家村之禍無能無力,所以由此高人設(shè)了一道符障,凡是破了此符障的人才能前去平定霍亂,同時也說明你能力在他之上。 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選拔,只有三人破了這道人下的符障,不過剩下的人中,不乏好吃懶做,不學無術(shù),雞鳴狗盜之輩,前來趁亂討點兒錢財,關(guān)鍵這一次官家留了一個心眼兒,可謂一箭雙雕,不僅請來了高人,還除了害,好多人都被關(guān)押了起來。 過了審核的三人分別是北方的一個游方散道,喚作宋九兒。還有一個鄰村的老光棍,人稱牛老哥。最后一位看著是一副商人模樣,見過的人都知道其來頭不小,這位便是叱咤北方黑市多年,能在北方盜墓一行只手遮天的大拿,道上人見都得叫一聲南爺,真名陳南飛,外號鬼見愁。 因為這第三位爺姓陳,我不禁多問了幾句,果然是我們陳家人,而且是一脈相承的祖上。 這陳南飛就是我們這一支陳姓的祖上,也是以盜墓為生,出生時家里人找人算過一卦,說是此人一生桃花運不錯,婚姻不錯,但是一生多波折,好一年,壞一年,常常是今年賺了,明年就會賠進去,但是他命里五行全,卻屬千里馬,一身猴骨,一輩子就是在外邊跑的命,一生顛簸,只有跑起來才能發(fā)揮千里馬的優(yōu)勢,如果屈居于一地,必定成不了氣候。 等他慢慢長大之后,家里人把這些東西一點點告訴了他,他性子比較犟,根本不聽,說既然今年掙了明年賠,那倒不如賺一年花一年,他不喜歡任何東西和技藝,除了武術(shù)和道術(shù),沒辦法,家里只好送他學了武,就算吃不上飯,也能自保,這陳南飛天資聰慧,很快學武歸來,先是當了鏢師,后來認識了一個老道,學了道術(shù),他自己本想著學了這倆門技藝之后開個道觀或是給人繼續(xù)押鏢都行,最起碼能讓技藝有了用武之地。 直到后來碰到了一個以盜墓為生的小團伙,為首的也是個習武之人,開始陳南飛并不知道這人的來歷,只是倆人一見如故,很快就拜了把子,成了兄弟之后,這人才交代了自己的身份,陳南飛到是也不在乎,說兄弟不分高低貴賤,但直到這人拉他入伙的時候,他才表現(xiàn)出了難為,原來陳南飛只是交這個朋友,對于盜墓這種不見光的勾當是瞧不上眼的。 但是天意如此,凡人難違,陳南飛一向健康老父親恰恰就在那時突然病倒了,而且一下臥床不起,家里又開始催他結(jié)婚,種種件件都趕在了一起,沒辦法,為了賺錢,陳南飛也加入了盜墓這個行當。 開始時還是一竅不通,但是不到倆年,陳南飛能獨掌一面大旗了,因為這一行本來就是武術(shù)和道術(shù)的結(jié)合,他正好精通這倆門,所以很快就在這一行游刃有余,父親的病很快也穩(wěn)定了下來,自己也娶妻生子,只是家里父母年邁,不便領(lǐng)著出遠門,所以他的活動范圍只限于村子周圍,小半輩子過去了,基本沒出過遠門的他,日子也過的一年比一年好,自己雖精通道術(shù),但是卻不通風水命理,因為他覺得這些都是騙人的伎倆。 所以他只能盜一些小墓,生活能維持的不錯,只是苦于不懂風水,始終找不到大墓。后來有幸遇到了一位自學成才的風水大師,倆人一拍即合,連盜幾個大墓,從此在道上名聲大噪。 敘完陳南飛,再說沈家村。 過了審核的三位道行明顯都在那個官家道人之上,陳南飛此行就是沖著這鬼眼去的,另倆位的目的就不知道了,那位游方道士底細不明,那個老光棍在場的基本都認識,經(jīng)常一個人在山上放牛,鄉(xiāng)里鄉(xiāng)親誰家有事兒都會出手幫忙,而且老頭子懂醫(yī)術(shù),會風水,看病選地,修繕物件都是拿手好戲,這么有能耐的人卻終生不娶,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娶了媳婦兒就不能給你們天天幫忙了,所以他在村里很受人們的尊敬,大人見了喊一聲老哥,小孩兒見了叫一聲爺爺,無名無姓,大家瞧他總放牛,也慢慢的就讓他姓了牛。 話說這三位先是相互寒暄之后,然后一起來到了沈家村,被害的最慘的那一家,是因為女人貪財,那天開蚌殼的時候也在場,搶了一個最大的珠子回來,村里人看到那么大的珠子,誰還管那么多啊,但是沒想到卻帶回來了災(zāi)難。 這家已經(jīng)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原來家境殷實的他們,現(xiàn)在住在一戶茅屋中,炕上只剩一個奄奄一息的老頭,地下跪著一個男子,骨瘦如柴,泣不成聲。家里除了一口鍋,幾把簡單的廚具,別無他物,再一問,這個男子原來可是朝里的官,早些年也在村里蓋了豪宅,家里衣食無憂,多少人羨慕過他家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