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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之開棺見喜在線閱讀 - 第167節(jié)

第167節(jié)

    應(yīng)該是的!可是她又有些怕!

    云七夕不知道該怎么答,而云沖一直盯著她,她只好笑說道,“我不知道我想要的人是什么樣子,以前從沒有過談戀愛的想法,當(dāng)時我只是看中了他手里的那枚玉扳指,他說,那玉扳指只傳子孫,所以,我就嫁給他了,你說這個理由好笑不好笑?”

    云七夕和云沖都背對著門口,所以他們沒有看見此刻正走到門口的那個人在聽到她的話后,腳步徹底停了下來,如有一陣寒風(fēng)卷過,臉上頓時失去了所有的溫度。

    “玉扳指?為何?”云沖以為只會聽到是或不是兩種答案,沒想到答案竟是這樣的。

    “因為,因為我貪財嘛。”不好解釋,云七夕索性給了個最直接的解釋。

    云沖笑了笑,看樣子是不信,不過他也沒有再仔細追問了。

    又喝了一會兒,云沖又放空了一個壇子。而云七夕也已經(jīng)越來越迷糊了,她自認酒量不錯,可跟云沖這樣的酒罐兒怎么能比,她漸漸覺得腦袋支不起來,就將腦袋放在了桌子上。臉頰上因為酒意而發(fā)燙,貼著冰涼的桌子倒是讓她舒服了一些。

    “七夕,其實我也能給你那個玉扳指?!币恢睕]說話的云沖突地這么說了一句。

    云七夕強撐著抬起頭,迷離的眼神看著他,笑了,“你開玩笑?!闭f完,頭又磕了下去。

    云沖苦澀一笑,他知道,云七夕已經(jīng)喝到了極限了。他盯著她已經(jīng)意識不清的樣子,說道,“七夕,你可知道,無論是如今的你,還是從前的七夕,都不是我的meimei,我也從未把你當(dāng)成meimei,你可知道?”

    云七夕好像是模模糊糊聽清楚了,又抬起頭來,雙手撐著下巴,盯著他,“那我是誰?不不不?!彼謸u了搖頭,“我要問的是,那二小姐是誰?”

    翠翠不知道為何,這晉王剛來就又離開了,在包間門口,看到云七夕與云沖喝酒談天正高興,也就沒有打擾他們。

    走出七夕號,站在南陽江邊,單連城望著波光粼粼的江面,面色比這割臉的江風(fēng)還冷。

    七夕號此刻依然亮著燈,它是今晚南陽江面最耀眼的存在。

    戈風(fēng)站在他身后,把今晚在七夕號上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匯報了一遍。

    聽完,單連城半響沒說話,戈風(fēng)立在一邊,也不敢作聲。

    好一會兒,單連城突地轉(zhuǎn)身上馬,道,“你可以回去了?!?/br>
    戈風(fēng)忍不住追問,“那王妃呢?那幕后黑手應(yīng)該還沒有放棄對付王妃呢?!?/br>
    “與爺無關(guān)。”單連城的語氣說不出的煩躁,拉緊僵硬就沖了出去。

    可剛沖出一段距離,又驟然勒馬,馬兒的長嘶聲劃破了夜空。

    “你留下吧?!彼穆曇粲冗h遠地傳來,帶著一絲無奈。

    聽見那一聲馬嘶,云七夕驚醒了一下,心里有總模糊的感覺,總覺得單連城來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要來早來了,已經(jīng)這么晚了,怎么可能還會來?

    想到此,她又腦袋一沉,趴了下去。

    最后,是翠翠和春桃合力將她轉(zhuǎn)移到了床上。而她也不知道云沖是何時走的。

    第二日,她是被腦袋的漲痛給刺激醒的。

    宿醉的滋味兒并不好受,真的,身為醫(yī)生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實屬不應(yīng)該。

    云七夕沒想到開業(yè)第二日,惠妃和單寶珠來了。

    記得上一次見惠妃的時候,她還病得比較重,如今看來倒是好多了,只不過臉色依然有些差。

    她說她是特意來看她新開的酒樓的。身為皇妃,惠妃應(yīng)該是做到了對自己兒媳婦最大限度的放縱和理解。對她開酒樓的事,不但沒說什么反對的話,還反而贊賞七夕有頭腦。

    單寶珠一來就新奇地在船上里里外外地看,在甲板上跑來跑去,看起來特別地興奮。

    云七夕和惠妃坐在船艙里說話,惠妃提起自己去見過單連城了,她說,“始終是自己的兒子,能氣到什么時候?”

    云七夕趁勢問道,“母妃為何如此生氣?是連城做錯了什么嗎?”

    惠妃嘆了口氣,“也許是我錯了?!?/br>
    其實有時候,錯錯對對,哪有那么明顯的界限呢,不同的立場,心中的是非也是不一樣的。

    后來云七夕找機會和單寶珠單獨說了一會兒話。

    單寶珠站在船邊,望著江面,一臉紅撲撲的。待嫁女兒的興奮全寫在臉上,而云七夕知道,待嫁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將要嫁的是自己喜歡的人。

    云七夕說出不出什么恭喜的話來,因為她想到了昨夜云沖的失落傷感。

    這場婚姻,在她這個旁觀者看來,多少有點兒諷刺。

    她一直認為單寶珠無錯,她真心希望她能幸福。

    “寶珠,以后我也要改口叫你嫂子了?!痹破呦πχ鴮λf。

    “不要吧。”單寶珠羞澀地捧著臉頰,“就叫我寶珠好了,你叫我嫂子,我又叫你嫂子,不是怪怪的嗎?”

    “嗯,那好吧,其實我也覺得怪怪的。”云七夕笑了出來。

    單寶珠突然認真地盯著她,眼里緩緩蓄起了淚光,但唇角是彎著的。

    “嫂子,你想抱一下你,行嗎?”

    云七夕愣了一下,隨即便張開懷抱,展了個自以為最真誠的笑容,“當(dāng)然可以。”

    單寶珠開心地一下子撲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了她。

    “嫂子,你知道嗎?從小,這世上只有一個女人對我好,那就是母妃,如今多了一個對我好的女人,那就是你。父皇和母妃總說我不懂事,但是誰對我是真的好,我是知道的,謝謝你,嫂子。”

    果真是要嫁人的姑娘了,好像是突然間就長大了不少。雖然原來的二小姐是跟她差不多的年紀,但云七夕本人實際上要比她大上好幾歲呢,而她的心理年齡比她的實際年齡還要大,世間萬象,真善美,假丑惡,她已經(jīng)看得太多了。

    單燁那些年安排單寶珠住在望岳山莊是對的,遠離了爾虞我詐的皇宮,她成長得足夠單純,不蠻橫不霸道,只有一份純真。當(dāng)純真遇上摯愛,她情竇初開了,因為純真所以執(zhí)著,因為純真所以勇敢。

    云七夕的心里被這小妮子的一番話觸動著,笑著說,“你一口一個嫂子地叫,我能不對你好嗎?”

    “嫂子,可是我總覺得云哥哥他不太喜歡我?!眴螌氈閻瀽灥卣f。

    原來,她都知道,只是有時候假裝不知罷了。

    云七夕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她,“寶珠,我哥他雖然不善言辭,但他其實是一個善良正直的人,你很有眼光,你的心他總有一天會看得到的,加油!”

    單寶珠松開她的懷抱,詫異地看著她,“加油?”

    云七夕尷尬了一下,解釋道,“加油,就是努力去做你想做的,總有一天,你的努力都會得到回報?!?/br>
    聽完,單寶珠燦爛一笑,重重地點了點頭,“嗯,我一定會加油的?!?/br>
    她笑起來很美,雖然年齡小,可是她完全繼承了惠妃美貌,五官精致又充滿了靈氣,只是沒有惠妃的成熟韻味而已。可是她還年輕,年輕就是資本,就會有無限的可能。

    “嫂子,我成婚之日,你會來嗎?”單寶珠拉著她的手,滿心地期待。

    會嗎?一直都沒有見到單連城的人,他不來,她怎么去?

    第210章 竟敢擋著晉王殿下的道?

    “應(yīng)該會吧?!笨粗鴨螌氈槌錆M希冀的目光,云七夕不忍讓她失望。

    “嗯,我等著你和哥?!眴螌氈槭珠_心地說。

    直到和惠妃一起離開,她一直是開心著的,笑容總在臉上不曾消失。

    七夕號自開張以后,生意一直不錯,可已經(jīng)兩天了,云七夕還是沒有看到身為她老公的單連城過來。

    而因為生意忙,翠翠也竟然一直忘了把開業(yè)當(dāng)晚單連城來過的事情告訴云七夕。

    云七夕不愿去想,可又忍不住想,他真的有那么忙嗎?

    第三天晚上,小路子來了,可他只是一個人。

    小路子放下一套衣服,說道,“王妃,明日是公主與云將軍大喜的日子,爺讓奴才把衣服給您送過來了,爺明兒來接您一起去宮里。”

    “他很忙?”云七夕問道。

    小路子看她臉色不好,也不敢多說話,只點點頭,“是,爺一直都是很忙的。”

    說完見她不再說什么,便匆匆退了下去。

    盯著那套衣服,云七夕心里有不小的怨氣。

    用得著她的時候倒是想起她來了?她要是不去呢?或者,讓別人去好了。

    不過,她只是這樣想想心里痛快一下罷了,先不說她這晉王妃的身份不出席不合適,另外,云沖是她哥哥,單寶珠也很想她去,她自然要去。

    她只是為了云沖和單寶珠的兩個人,絕不是為了某人。

    嗯,是的!她在心里再次堅定了一下這樣的想法。

    次日,小路子來了。

    “王妃,爺來接你了,您若準備妥當(dāng)了,咱就走吧?!?/br>
    云七夕在窗邊看到晉王府的馬車停在南陽江邊,某些人沒下來,說道,“急什么,女人出門,總要穿衣打扮好,你去傳個話,有些人若是等不及,就不要等吧,我也并不是很想去呢?!?/br>
    小路子自然不敢去傳這樣的話,這不是挑起矛盾么,只好賠笑道,“王妃您慢慢準備,爺和奴才在外面等著便是?!?/br>
    云七夕慢吞吞地回到房間去換衣服,其實她是個急性子,向來干不了慢活兒,大多時候做事都跟軍訓(xùn)一樣趕。她是故意的,她就是要讓他等。憑什么他想來就來,想讓她走,她就要上趕著立刻走?

    小路子在七夕號的門口一會兒望望里面,一會兒望望那輛靜止的馬車,這不算熱的天氣,愣是給急出了一身汗來。

    要說,換十身衣服也該換好了,可卻愣是不見人出來。

    還好自始至終,馬車上的爺都沒有開口催過,所以小路子也就按捺著盡量不去催另一位。身為奴才,得有眼力見兒,瞧著這情況,他心里估摸著這兩個人可能正在鬧脾氣,奴才被主子間的戰(zhàn)火波及,是很正常的事。

    兩邊都不能得罪,唯有自己扛著!

    云七夕換好衣服,無意間看到桌子上放著的那杯酒,想起來了一件事。那是那天單景炎喝剩的那杯酒,她特意留下來的。這兩天竟然都一直忘了這回事了。

    她走過去,拿起了那杯酒來。

    一個溫潤如玉,為人親和,還體弱多病的年輕皇子,卻總是隨身帶一個小酒壺,她一直感到很奇怪。那日在迷華宮里,她想要嘗上一口,單景炎卻執(zhí)意不給。他不是一個吝嗇的人,甚至在很多時候還稱得上是慷慨豪爽,唯獨這酒卻不肯與他人分享,這讓她就更是對這酒感到好奇了。

    此刻這酒就在她的眼前,這讓她既興奮又有些緊張,儼然已經(jīng)忘了某人已經(jīng)等了她很久了。

    “王妃,您換好了嗎?好了咱就走吧?!毙÷纷拥穆曇粼陂T口響起。

    他在外面搓著手不知道來來回回走了多少遍,終于決定硬著頭皮來催一聲。他真懷疑她在里面是不是睡著了。

    正準備細細研究一番的云七夕經(jīng)小路子一提醒,終于回過了神來。

    要研究出這酒的成分不是一時半刻的事,算了,等回來了再說吧。

    看到房間門終于開了,小路子松了口氣,迎了上來。

    “王妃,咱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