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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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近后,臨時決定要跟她撒嬌似的,改口呢喃:“有點頭暈,”怕她擔(dān)心,又補充,“就一點點?!?/br> 清清將手搭上他的后頸,她的手有些涼,讓謝鐸下意識緊繃,清清小幅度捏了捏手下的肌膚,謝鐸舒服地喟嘆一聲。 “睡覺?”清清問。 “嗯?!敝x鐸不動。 “起來啊?!?/br> “再抱抱?!?/br> 清清眨眨眼睛,有些微的恍惚,怎么這么……可口? 被人奪舍了? 于是清清也不動,由他抱著,額頭低著他的肩膀閉目養(yǎng)神。 他顯然心情很好,沒一會兒就笑了。 “笑什么?”清清也笑。 “你笑什么?”謝鐸反問。 清清更覺得好笑,遂說:“笑你好傻?!?/br> 謝鐸將額頭從她肩膀上撕下來似的,抬頭看著她,湊過去遞給她一個帶著酸甜果酒味道的吻,隨即小聲說:“我笑你好乖?!?/br> 清清覺得他瘋了,更是樂不可支。 “謝鐸,你答應(yīng)我?!彼p手搭在謝鐸肩膀上,笑的直不起腰,“以后千萬不要在外面喝酒?!?/br> 謝鐸當(dāng)然自己喝醉了會是什么反應(yīng),聽見這話,“嗯”了一聲,安安靜靜地看著她。 他的反應(yīng)力比平時慢很多,放在清清身上的視線就更顯得纏綿黏膩,扯都扯不開,即使這幾個月與他親密無間地相處,也遭不住被他這么盯著。 清清伸手去蒙他的眼睛,想要遮一遮那令人臉紅的眼神。 謝鐸抓她的手腕,握住了輕柔地摩挲。 他總是拒絕不了清清這樣柔軟的一面,想要時刻黏著她。 這種粘人是絕不令人討厭的,相反,它很讓人愉悅,愛情是雙向的,親密也是,清清也會喜歡他的觸碰和掠奪。 兩人靜靜對坐著,氣氛溫馨靜好,窗外煙花終于盛放起來,夾雜著女孩兒們歡快的驚呼,照亮了暗淡寂寥的夜色。 清清偎進(jìn)謝鐸懷里,兩人就這樣望著窗外,感受著初秋涼爽的微風(fēng),一切似乎都剛剛好。 雖然無法預(yù)料明日的事態(tài)會如何發(fā)展,但眼下的美好是真實而生動的。 謝鐸即使醉了,也惦記著要幫清清沐浴,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近八個月的身孕,一切都需要格外小心,衣食住行謝鐸都親力親為。 他本就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再說他照顧自己的夫人和孩子,又怎么會擔(dān)心別人說閑話呢? 而且,還能以此為由避免進(jìn)宮,卷入他們無聊而無意義的斗爭,謝鐸享受的很。 兩人相擁而眠,次日一早,廉誠過來找人,說李貫文急宣文武大臣進(jìn)宮,這次確有大事,需要所有人都到場。 清清還沒有醒,謝鐸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剛要離開,迷迷糊糊的清清下意識拽住了他的衣擺,問他去哪兒。 她眼睛都沒有睜開,卻知道挽留他,謝鐸心情瞬間好了不少,俯身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朝中有事,去去就回?!敝x鐸溫柔地?fù)崦膫?cè)臉,“你再睡一會兒。” “中午想吃魚。”清清要睡不睡地嘟囔了一句。 謝鐸臉上的郁結(jié)徹底一掃而光:“好,給你帶醉華樓的松鼠桂魚。” 清清這才又睡過去,手卻仍然拽著謝鐸的衣擺。 好不容易才又哄睡過去,不想讓她著急,謝鐸無法,只得將這件衣服脫下來,放在床邊讓她抓著。 自己則換好了朝服,同廉誠一道兒進(jìn)宮去了。 清清醒過來的時候,手里還抓著謝鐸的衣服,衣服上有熟悉的味道,讓她安心很多。 這才隱約想起早上和他說話了。但說了什么,實在想不起來。 叫鐵錘進(jìn)來問,才知道謝鐸和祖父一早便被宣進(jìn)了宮。 “我聽說,是永寧郡主回來了?!?/br> - 鐵錘說:“不過,應(yīng)該沒有那么簡單,不然李貫文怎么這么緊張,一大早把大臣們都宣進(jìn)了宮?!?/br> 清清正在洗漱,只聽鐵錘說,自己并沒有發(fā)表任何的意見。 鐵錘一早就打聽消息去了,可眼下京城亂的很,各方勢力都有,自然也就說什么的都有。 “永寧郡主消失的這段時間,是去了大漠?!辫F錘說,“據(jù)說,她成功說服了大漠各部的首領(lǐng),此次一同回京,要與大安結(jié)盟呢?!?/br> 清清瞇起眼睛,總算知道為什么會覺得事情不對勁兒了。 與大漠結(jié)盟,應(yīng)當(dāng)是沖著北巒去的,大漠各部也常受到北巒的侵?jǐn)_,自然想要除掉他們。 不過,崇德帝在位的時候,對大漠各部始終秉持著敬而遠(yuǎn)之的態(tài)度。 畢竟無利不起早,大漠部族眾多,權(quán)利渙散,這么多年來爭頭破血流,怎么可能會甘心屈居在大安之下? 何況他們本就是游牧民族,北巒的侵?jǐn)_,對他們來說就好比蚊蠅,煩人歸煩人,卻不是他們最想要的。 這樣一來,所求不對等,即使真的結(jié)盟,也是引狼入室。 永寧郡主這樣做,明面上是幫李貫文,可真正目的是什么,不到最后,誰也不知道! 李貫文應(yīng)該也是害怕,才將人都給叫過去了。 ——民間本就流言四起,說他用不正當(dāng)手段上位,如果他再把這么大的事情辦砸了,那可真是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永寧郡主可真是個神人啊,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鐵錘震驚地說,“崇德帝在位的時候,不止一次想過聯(lián)合周邊各部,可是人家根本不買賬,永寧郡主才去多久?……” 鐵錘嘖嘖稱奇,同時還有點看好戲的意思:“不知道那位會怎么選?!?/br> “他不會同意的?!鼻迩蹇粗R子里,鐵錘給她盤的發(fā)髻,漫不經(jīng)心地說,“這是個圈套,他若同意,下一步就是大漠各部與北巒里應(yīng)外合,將他從這個位置上掀下去了?!?/br> 鐵錘:“!??!” “不能吧?”鐵錘瞪大眼睛,“永寧郡主如果真是這么打算的,那無異于殺雞取卵,根本就得不償失?!?/br> 清清想到那本害死哥哥們的書,無奈搖頭。 “在我們看來是得不償失,可在她看來,或許是絕佳的機(jī)會呢?”清清說道,“亂世出英雄,不亂,她一介女流,要靠什么來穩(wěn)固地位?” 這樣一說,鐵錘就明白了。 原本永寧郡主的心思就和她們不一樣,她是有大志向的人,所以會不擇手段。 她既然能說動大漠各部,就一定還有其他辦法。 “再等等吧?!鼻迩鍑@息著說,“畢竟,她也姓李。” 她現(xiàn)在對永寧郡主的感覺很復(fù)雜,一面能夠理解她的做法,一面又恨她害死了兩位哥哥。 仇是一定要報的,可看到她這樣,又難免覺得她可憐。 從小與弟弟爭,長大與父親爭,現(xiàn)在又要與叔叔爭,她也是女孩子,卻單槍匹馬地闖沒過過一天安穩(wěn)日子。 真不知道該說她可憐,還是該佩服她的決心。 可身邊的人都死了,腳下堆滿白骨的感覺,真的能被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所帶來的榮耀感所抵消嗎? 清清不明白,也不會再試著去理解她。 或許,從她洛安河畔對她放箭的那一刻開始,兩個人就注定為敵了。 消息傳的很快,沒到用早膳的時間,李照就趕過來了,問清清該怎么辦。 清清正在院子里散步。 大夫讓她多走動走動,不要吃過進(jìn)補,否則孩子太大不好生。 白天她的院子總是很熱鬧,謝明燕和jiejie都會過來陪她,謝明燕剛剛還和她說收到了謝釧的信,他帶著凌霜往西域去了,大約要過年才能回來。 現(xiàn)在這么亂,出去也好。 謝明燕本來還想給他寫回信,后來想想就算寫了也找不到人,干脆就算了。 兩人在她這兒用了早膳,看到角落里的李照,心照不宣地回去了。 面上卻只當(dāng)他是個普通的仆役,免得引起別人的懷疑。 兩人一走,李照就著急地上前來,壓低聲音問:“現(xiàn)在該怎么辦?與大漠結(jié)盟無意義引狼入室,堂姐到底怎么想的?” - 清清讓鐵錘扶著,緩慢地在房間內(nèi)踱步。 聞言,輕飄飄地瞥他一眼:“找地方坐好,杵在我面前干什么?暈眼睛?!?/br> 她現(xiàn)在可不能生氣,也不能著急,否則極有可能引發(fā)早產(chǎn)。 李照讓她罵了一句,也多少有些清醒了,剛剛他真的很著急,可她們卻在慢悠悠地用早膳。 現(xiàn)在想想,清姐懷了身孕,可不能著急,于是連忙聽話地找地方坐好,乖巧地望著她,還解釋了一句:“我就是心里懷疑來找你問一聲,沒有別的意思,你可別緊張啊?!?/br> “我緊張什么?”清清扶著后腰,開始在他面前一圈一圈地打轉(zhuǎn)。 起初沒有說話,看李照真的緊張了,這才趁機(jī)又教育他兩句:“跟你說了入冬變可以開始,可你看看你這性子?!?/br> 李照抿抿嘴,不太敢說話。 “凡事都有解決的辦法,沉得住氣才行?!鼻迩逭f,“況且咱們現(xiàn)在知道的信息太少了,干著急也沒用?!?/br> “哦。”李照被劈頭蓋臉說了一頓反而老實了,也不說話,從桌子上抓了塊餅小口小口地啃,眼神滿屋目的地看著清清在自己眼前緩緩踱步。 很快,他就理解方才清清說他站在面前暈眼睛是什么意思了。 確實很暈,算了。 等吧。 清清姐肯定有辦法,李照對她極度信任。 “夫君一早進(jìn)宮去了,”清清走累了,才坐下歇息,“不光是他,所有五品以上的文武大臣都去了——大漠各部的使臣不日便會到達(dá),他著急……”說著,瞭了李照一眼,“就跟你方才那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