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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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心菀渾身一震,臉上火辣辣的疼。 這話還是之前她說來氣她的,當(dāng)時便被扇了一個巴掌,現(xiàn)在親耳聽了,才知道這話的殺傷力竟然這么大,快氣死她了! “開個玩笑?!鼻迩迨掌饝蛑o的表情,正色對成山王說道,“人是我派去的,目的嘛,自然是要趙心菀的命。九叔可知為什么?” 她這一招反客為主,弄的成山王也不懂了,沖她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說。 “趙心菀刺殺我的事情,九叔已經(jīng)知道了,但九叔可知她為何要這么做?”清清問。 “無非就是后宅那點兒破事,也值得你翻來覆去地說?!背缮酵醪荒蜔┑乜戳怂谎邸?/br> 他倒是真把清清當(dāng)成小輩,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幾日相處下來,清清也看明白他了,在相熟的人面前,他就是個小孩脾氣,俗稱真性情,幫理不幫親。 若有正當(dāng)理由說服他,他是不會偏袒誰的。 “我原也以為不過是后宅那點兒破事,可后來才發(fā)現(xiàn),并非那么簡單?!鼻迩逄固故幨帲爱?dāng)年我父因何而死,九叔應(yīng)該知曉,實不相瞞,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 這話猶如一記驚雷,叫成山王正襟危坐起來,臉色變了又變,最終無奈地訓(xùn)她一句:“你啊你,說話也不分個時間地點,竟張口就來?!?/br> “你們先出去?!背缮酵鯇χ鴰酌绦l(wèi)說。 侍衛(wèi)也知道這不是自己能聽的,忙不迭離開了。鐵錘和廉誠也配合地一同離去。 廉誠腦中天翻地覆,看看旁邊面沉如水的鐵錘,欲言又止。 大將軍的死難道另有隱情? 可夫人怎么能直接跟成山王說呢?若有隱情,成山王是最可疑的人選??! 清清卻完全沒把成山王當(dāng)外人,繼續(xù)跟他說:“我不相信父親會叛國,一番調(diào)查之后,果然讓我找到了關(guān)鍵證據(jù)?!?/br> 成山王先是沉默,良久之后,悠悠地嘆了口氣。 “我又何嘗不知?”他說,“你父親走后,我沒有睡過一天安穩(wěn)覺,若不是沈老將軍臨危受命,出山掌軍,成山便是下一個平疆,難啊?!?/br> 這話便是要撇清關(guān)系,表明立場了。 清清自然不會全然相信他一面之詞,并未接他的話,只說:“但是,就在我要把證據(jù)上達(dá)天聽的時候,遭到了趙心菀的刺殺?!?/br> 成山王的注意力被她從回憶中扯出來,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么了。 “九叔,現(xiàn)在你還覺得,單純是因為后宅那些破事兒嗎?”清清執(zhí)起桌上的茶壺,安靜地將幾人面前的茶盅添滿。 茶室一時寂靜無聲,只有茶水緩緩倒入杯中的細(xì)微動靜。 良久,趙心菀憋出一句:“你胡說?!?/br> “是不是胡說,王爺自有判斷?!鼻迩逭f著,從懷里拿出一個信封,放在了桌上。 趙心菀一看那信封,臉色劇變! - 下意識想伸手去拿,被清清一棍子敲在手上,白皙的手背當(dāng)即落下一道紅痕。 成山王卻沒有再說什么。 “當(dāng)日在永寧郡主詩會上看到你,我就覺得奇怪?!鼻迩逭f,“郡主連你是哪號人都不知道,你是如何混進(jìn)去的?” 趙心菀說不出來,額上冷汗涔涔。 “夫君讓你去豐螺山休養(yǎng),又是誰助你逃走的?”清清抿茶,“你失蹤的地方到成山千里之遙,你雙腿皆廢,又是如何過來的?” 一句一句,讓趙心菀無力招架。 清清將茶盅放下,最后問她一句:“我原以為你是九叔安排在謝府的,如今看來,似乎不是。那么,你費盡心機(jī)接近他,甚至站在了他身邊的位置,又有何目的?” 話趕話說到這兒,已經(jīng)不是清清有沒有犯案的問題了,更事關(guān)家國社稷。說白了,她就是個細(xì)作,清清殺她,那是為民除害。 “王爺,你不要聽她胡說!” 趙心菀終于慌了,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底細(xì)竟然全被她翻了出來,也顧不上找她算賬了,連忙向自己最大的靠山求饒。 “我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了,她這是、是在陷害我,她剛剛也說了,她想要我的命!王爺你不要相信她?!?/br> 成山王一向多疑,從他看到信封的時候,他心里就已經(jīng)有判斷了。 似乎沒有聽到趙心菀的哭訴,粗糙的大手伸向桌上的信封,拈了起來,拆開。 白紙黑字,是趙心菀的筆跡。 看行文內(nèi)容,似乎是去豐螺山之前,她寫信給上面的人求助,信里沒有提及對方的信息,但看她的意思,是謝府已經(jīng)待不下去了,請對方將她帶出去。 她應(yīng)該也沒有想到,謝鐸會念及舊情,留了她一條命,甚至被她多番挑釁也沒有殺她,反而要送她去豐螺山療養(yǎng)。 “如此看來,是我錯怪謝老弟了?!背缮酵鯇⑿欧旁谧郎?,“斗米恩,石米仇,你也不容易啊?!?/br> 趙心菀臉色煞白。 鐵證如山,根本無從抵賴。好在,他們沒有查出更多的信息,主人應(yīng)該沒有暴露。 然而,她剛這樣想,就聽見清清說:“前些日子在城中撒了些網(wǎng),倒是撈出了不少大魚。五王爺對九叔可是關(guān)切的很,九叔是不是該禮尚往來?” “你這臭丫頭?!背缮酵跛坪醣淮恋酵刺帲行擂?,一瞪眼,“要你來教本王做事?” 清清嬉皮笑臉地哄了他兩句,撐著臉看趙心菀:“值嗎?” 她不說話,清清又問:“謝家沒虧待過你吧?” 原本清清想不明白她為什么要跟五王爺合作。后來在成山遇見她,才發(fā)現(xiàn)她或許是恨謝家的。 愛慕謝鐸應(yīng)當(dāng)只是幌子,她的內(nèi)心,從未真正認(rèn)同過謝家。 “沒有虧待我?”趙心菀神情麻木,惡狠狠地說,“你看過親人一個個慘死在你面前,你卻只能躲起來,哭都哭不得嗎? “甚至還要在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资窒掠懮?,百般討好卻換不來一個正眼。 “你沒有看過,沒有經(jīng)歷過,你憑什么說我?” 她看向謝鐸,眼神復(fù)雜而痛苦:“你欠我的,這一輩子都還不清!我父為了救你,搭上全家人的性命,你有什么臉對我漠不關(guān)心、冷若冰霜?謝鐸,你根本就沒有心!” 事到如今,多說無益。 他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又怎么樣? 她一天不死,主人就會救她,只不過,以后怕是不能為主人盡忠了。 “你就、沒什么要跟我說的?”成山王突然開口。 趙心菀握緊拳頭,牙關(guān)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最終什么也沒有說。 “王爺,現(xiàn)在此案該如何斷,侄女兒都聽您的?!鼻迩鍖⑵で驋伝厝ソo他,自己偷偷在桌子底下牽謝鐸的手。 這封信,是謝鐸給她的。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她想都不敢想的證據(jù)。 也是她看過了那些證物才知道,當(dāng)初之所以不殺趙心菀,是因為她還有用——她遞給五王爺?shù)乃邢?,都會先到謝鐸手里。 沒用的才會交給五王爺,必要的時候還會做一定的修改,以確保最大程度地保持五王爺和成山王之間的平衡。 若不是趙心菀作死陷害清清,他也不會放棄掉這顆棋子。 得知這些的時候,清清打心眼兒里覺得,謝鐸這個人真的很可怕。 幸好他在自己面前很乖,不然,把她賣了估計還幫他數(shù)錢。 “既是老朋友的人,就賣他個人情,押送回京吧?!背缮酵跽f。 這話一出,趙心菀強(qiáng)撐著的平靜頓時土崩瓦解。 ——若將她趕出去或者控制起來,說明她還有價值,城中的同僚會想盡辦法救她。這樣大喇喇地將她押送回京,不就等于昭告天下她是五王爺?shù)募?xì)作嗎? 非但不會救她,恐怕還會殺她滅口! 成山王這是要她死! 不行,她要想個辦法,她不能死,起碼不能死得這么憋屈!…… 第53章 我養(yǎng)你 “王爺, 王爺我不要回去?!壁w心菀梨花帶雨地抓著成山王的手腕,“我可以為王爺所用,出面指認(rèn)五王爺, 只要王爺留我性命。” 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活得更好,若將她押送回京,一切都白費了! “心菀,你這樣太累了,我實在不忍心?!背缮酵鯇⑺氖忠崎_,“好好休息吧, 往后不必再過刀口舔血的生活了, 我會派人護(hù)你上路,定不會叫你有事的。” 他連跟人決裂的時候, 都是大方溫柔的, 可這有什么用呢?她最大的靠山已經(jīng)沒了。 抵京之日, 就是她喪命之時! “我身份雖然尷尬,可我從來沒有害過王爺,更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壁w心菀臉色煞白,搖搖欲墜的表情十分脆弱,“王爺若真的心疼我, 讓我、讓我走可好?” 成山王憐憫地看著她, 面露不忍, 就在趙心菀以為一切尚有轉(zhuǎn)機(jī)的時候,成山王卻將她推開了。 “太晚了, 若早些發(fā)現(xiàn),我定會護(hù)你周全, 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不及了?!背缮酵鯎u搖頭,最終, 也只是讓人把趙心菀?guī)氯?,好生看管?/br> 這畢竟是成山王和她的私事,謝鐸與清清都沒有說話,趙心菀被帶下去以后,兩人也提出了告辭。 清清之所以當(dāng)著成山王的面揭穿趙心菀,一方面是為了斷絕趙心菀的后路,同時也是在試探成山王,而從他的態(tài)度和一些證據(jù)來看,他的確沒有理由把事情做的這么絕。 平疆離成山太近了,平疆若失守,依成山的布防,雖能抵擋一時,卻不是長久之計。且圣上忌憚成山王,是不會馳援的。 哪怕是為了自身的利益,他也不會在兩軍交戰(zhàn)之時給父親使絆子。 再加上趙心菀和五王爺?shù)年P(guān)系,答案呼之欲出。 可是,僅有這些事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頂多只能證明五王爺沒安好心,卻不能從根本上將他扳倒。 而趙心菀一旦回京,勢必打草驚蛇!他們的動作必須更快些才行。 兩人都想到了這一點,可那么重要的證據(jù),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讓他們找到?說不定……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 接下來的路要怎么走,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成山已被翻了個底朝天,卻連個熟悉當(dāng)年經(jīng)過的人都沒有。”清清嘆氣道,“若還找不到,只能去平疆試試了?!?/br> 五王爺在成山埋了無數(shù)暗樁,趙心菀的事情,不出兩日便會被遞到他耳朵里,他會有什么舉措,誰也猜不準(zhǔn),只能在他反擊之前將事情辦妥。 “平疆路途崎嶇,你身子不便,莫要折騰了,我去即可。”謝鐸撫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你就在這兒……不,你回京等我?!?/br> 清清自然不想一個人回去,但平疆路途遙遠(yuǎn)難走不說,還戰(zhàn)火不斷,她過去的確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