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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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會料到,他竟然這么遲鈍,根本沒有看出她在生氣,更沒想過要怎么哄她。 所以剛剛她才會故意說那樣的話,結(jié)果自然是很可怕的,謝鐸真的生氣了,板著臉喊她的全名,周身籠罩著如有實質(zhì)的陰郁氣質(zhì),著實有些嚇人。 清清哪里還得意的起來?掀開被子跪坐在床上,仰著臉可憐兮兮地瞧他,不敢說話了。 實際上,清清說完也就后悔了。 禮物本來就是要送給他的,提前知道了提前驚喜而已,左右他是喜歡的,自己這樣抓著不放,的確是無理取鬧了。 可是近來連天兒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愉快,清清也有些累了,煩了,忐忑歸忐忑,卻拉不下那個臉同他解釋什么,所以只乖乖瞧著他,等他訓(xùn)話。 謝鐸垂眸看著沐浴后乖巧可愛的小姑娘,心里軟得不像話,可被她剛剛的反應(yīng)刺痛的情緒也一直盤亙不去。 “這是第幾天了?”謝鐸的語氣柔軟又無奈,“我做錯了事情,你當(dāng)然可以生氣,也可以要求我道歉,但夫妻之間總會遇到不順心和摩擦,難道你要一直和我分房睡嗎?” 清清是個很心軟的人,道德感尤其強(qiáng)烈,最怕別人和她講道理,不然當(dāng)初在得知自己懷著目的嫁給謝鐸的時候,也不會提出和離用以補(bǔ)償他。 聽見他這么說,已經(jīng)開始自我反省了。 可是,就像他說的,夫妻之間總會遇到摩擦,難不成以后也要她自己消化這些嗎? “我沒有要一直和你分房睡?!鼻迩骞钠鹩職?,和他理論,“我也說了,等我把趙心菀解決,就讓你回來……” 越說聲音越小。 畢竟是她跟趙心菀之間的恩怨,就這樣把謝鐸扯進(jìn)來,其實他是很無辜的。 一來趙心菀家與他有救命之恩,二來他已經(jīng)幫她教訓(xùn)過趙心菀了,若自己處在他那個位置,恐怕無法比他做的更好。 試問,若鐵錘有一天做了什么對不起謝鐸的事情,她會為了謝鐸去掰斷鐵錘的腿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說不定還會鐵錘開脫,讓他別和鐵錘一般見識。 想到這兒,清清更不好意思了,對謝鐸的遷怒也頃刻間煙消云散——他早已明確表示過自己的立場,甚至將趙心菀送到離群索居的深山里面去。 是趙心菀不甘心,自己逃了的,此事從始至終都怪不得謝鐸。 哪里想到,謝鐸聽了這話,無奈地瞧了她一眼,竟然直接拿起了掛在墻上的劍,闊步向外走去。 這大晚上的,他拿著劍要去做什么?! “你去哪兒。”清清拉住他的衣袖,不讓他走,“話、話還沒說完呢?!?/br> - “你都這樣說了,我就算再遲鈍,也該明白了?!敝x鐸執(zhí)了她的手,心疼地捏了捏,“誰與你為敵,誰就是我的敵人,而我對敵人從不手軟?!?/br> 清清搖搖頭,急紅了眼睛:“趙心菀已經(jīng)投靠了成山王,我不要你為了我與那么難纏的人為敵?!?/br> 謝鐸垂眸望著她緊緊抓著自己的手,突然就明白了她生氣的原因。 她的確有理由生氣。 自己單方面以為那樣做就是為她好,不讓她知道是在照顧她的情緒,免得她憂心。 可他忘了,她的小姑娘絕不是什么軟弱的人,她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打算,自己的處世之道,很多時候原本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他不應(yīng)該插手,更不應(yīng)該替她做決定。 他要做的,就是任她施展,在她忽視掉一些細(xì)節(jié)的時候,幫她解決后顧之憂即可。 “他本就是我們的敵人,不是嗎?”謝鐸柔聲說著,拂開她側(cè)臉的碎發(fā),“我只要你開心。如果殺掉趙心菀你能開心,就值得。” 當(dāng)然,一個趙心菀,只要他想,有無數(shù)種方法可以不動聲色地解決掉她。 但他知道,那都不是清清想要看到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好讓他牽掛的人和事,名、利、地位……一切的一切,在他眼中,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清清的笑容。 清清被他認(rèn)真的語氣和眼神擊中,長久以來的不安和憋悶盡數(shù)被甜蜜取代。 ——她怎么會覺得這個人不愛她呢? “可是,你直接殺掉她的話,我好像、也并不是特別開心?!鼻迩宀桓铱此?,小聲說,“那樣顯得我好像一個廢物,只能依靠你?!?/br> “小傻子,我是你的夫君,本來就是給你依靠的?!敝x鐸摩挲著她的側(cè)臉,“而且,我喜歡被你利用?!?/br> “這是什么奇怪的愛好?!鼻迩逡蕾嗽谒麘牙?,鄭重地說,“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解決,你相信我好不好?” 擔(dān)心他真的不管不顧去把人砍了,小姑娘神秘兮兮地跟他透露,“我都已經(jīng)打算好了,你不許破壞我的計劃。” 想到廉誠匯報的那些消息,謝鐸也猜的出她要做什么。 不過,她的計劃雖然周密,卻并不致命,想要以此一舉處理掉趙心菀,還是差點兒意思。 但她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自己若執(zhí)意插手,難免又惹她不高興,不如讓人暗中將更多的信息送到她手里,幫她將刀磨得更快些。 “那好?!敝x鐸好似被她說服了般,放下劍,“夫人之命不可違,你讓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br> 清清松了口氣,牽著他的手,低垂著視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謝鐸也沒有說話,兩人一坐一站,氣氛在搖晃的燭光的映襯下逐漸曖昧起來。 好一會兒,清清開口:“我也要和你道歉。” “我都沒有問過你,就覺得你是在騙我。”清清說,“我還以為,你當(dāng)初是故意為趙心菀遮掩才把那些人都?xì)⒐獾??!?/br> “種種跡象都表明,那日當(dāng)街襲擊我的人與陷害爹爹的兇手有關(guān)?!鼻迩鍑@息一聲,“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找到了證據(jù),甚至做好了以身相殉的打算,與你和離就是不想謝家受到牽連?!?/br> 如今這般,也是造化弄人。 “原先不知道幕后指使也就罷了,如今得知是趙心菀,我自然會懷疑她是受了兇手的指使?!鼻迩逭f道,“所以我才那么生氣?!?/br> 謝鐸心疼地將她抱住,也說道:“此事的確怪我,是我該向你道歉。” “你……”清清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確實該道歉,可氣死我了?!闭f完,突然在他鎖骨處咬了一口。 力道不重,甚至有些癢,也讓謝鐸渾身都發(fā)緊,摟著她的力道也逐漸加重。 “有了這次的教訓(xùn),以后遇到什么事情,我會直接跟你說的?!鼻迩逶谙驴诘牡胤捷p輕舔了舔,說話聲音含糊不清,“你可要做好準(zhǔn)備,別到時候再和我吵架,說我蠻不講理。” 謝鐸已經(jīng)聽不到她在說什么了。 ——鎖骨處傳來酥酥麻麻的癢意,順著那處的皮膚瞬間擴(kuò)散到四肢百骸,渾身的毛孔似乎都舒張開了,喟嘆一聲,謝鐸捏住清清的下巴,想要親她。 感覺到他熱切的情緒,清清心動得厲害,乖乖閉上了眼睛…… 可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動靜,全府的守衛(wèi)都出動了,緊迫但整齊有序地往一個方向跑去。 儼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怎么了?”顧不上其他,清清與謝鐸對視一眼,“李貫文生性多疑,成山王府又守衛(wèi)森嚴(yán),能出什么事?” 第51章 唱大戲 鐵錘本在外面守著, 聽見清清的問詢,便進(jìn)來回話:“有許多王府的侍衛(wèi)往里面跑去了,聽動靜像是遇了刺客。” “刺客?”清清擰眉, “什么刺客這么膽大,趕來成山王府鬧事?” 且不說成山王府戒備森嚴(yán),成山王本身就武藝高強(qiáng),刺殺他,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可別跟永寧郡主上回一樣,是自導(dǎo)自演。 “奴婢不知?!辫F錘說, “白日在街上查探, 成山的百姓對成山王恭敬有加,沒理由刺殺他才是?!?/br> “你去看看?!鼻迩褰淮? “小心些?!?/br> 鐵錘最喜歡看熱鬧了, 當(dāng)即領(lǐng)命, 跑了出去,出門便見到廉誠抱著劍立在門邊,,看也沒看他,往侍衛(wèi)集合的方向跑去。 廉誠跟在她身后, 得她一句:“你跟來干嘛?” “總要探查清楚, 才好保護(hù)我家統(tǒng)領(lǐng)啊?!绷\嬉皮笑臉。 這人跟剛見面的時候可完全不一樣了, 鐵錘嘲笑一句:“姑爺還要你來保護(hù)?你保護(hù)好自己吧!”說著,笑了聲, “連我都打不過?!?/br> 廉誠愣了片刻,隨即卻黏上去:“是啊, 鬧刺客我這心里怕的很,勞煩煉兒姑娘照顧一二。” 鐵錘:“……” 侍衛(wèi)人雖然多, 但井然有序,不一會兒便在遠(yuǎn)中集合,兩人在旁聽了會兒,得知發(fā)生了什么,連忙回去稟報,原來,是趙心菀院子里遭了刺客,不過,好像已經(jīng)逃掉了。 “這就更有問題了,她一個弱女子,又是京城來的,時間也不長,如何就能把人得罪死了,以至于招來刺客?!辫F錘說道,“我再去看看?” 清清搖搖頭:“不必,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有熱鬧明日再瞧?!?/br> 若她真遭了刺客,他們在這兒妄自議論不免有幸災(zāi)樂禍之嫌,若是自導(dǎo)自演,定然是沖著他們來的,不用他們?nèi)ゴ蚵?,最遲明日也會過來找他們。 鐵錘也想明白了清清的意思,煩悶地嘆了口氣,要到外間去睡。 “去哪兒。”清清把她喊住,看向謝鐸,“時間不早,我也困了,夫君快請回去吧?!?/br> 本就給他立了規(guī)矩,現(xiàn)在又橫生枝節(jié),能這樣跟他說話已經(jīng)算得上是態(tài)度好了,若非方才與她解釋清楚,這會兒估計理都不會理他。 謝鐸氣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此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乖乖等著?!?/br> 清清并不要他給什么交代,反正魚兒已經(jīng)上鉤了,明日她只管看熱鬧就行。之前她不知道趙心菀的為人,還只當(dāng)她是小打小鬧,故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回,便新賬舊賬一道兒算干凈。 - 次日一早,成山王那兒果然派了人過來請她們過去。 來請人的侍從面色難看,態(tài)度也冷硬的很,想必是成山王對他們的態(tài)度有所變化,上行下效才會如此。 侍從將她們帶到了成山王府的后花園,在一片姹紫嫣紅之間有一座木質(zhì)的雙層小塔,成山王正在二樓飲茶,從小塔的窗戶可將整條街的景象一覽無余。 二樓只成山王和幾名黑衣侍衛(wèi),不見趙心菀。 謝鐸和清清落座,廉誠和鐵錘持劍戒備地站在他們身后,與成山王身后的侍衛(wèi)們無聲地對峙。 “王爺一早叫我們來,所為何事?”清清開門見山地問。 成山王懶洋洋地抬眼瞧她,滿臉不悅卻并未表現(xiàn)出來,而是給他們分別斟了杯茶,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昨夜府上遭了刺客,可有驚擾二位?” 謝鐸知道他想說什么,從容道:“驚擾談不上,不知趙師妹現(xiàn)下如何了。” 他這般坦蕩,到讓成山王不好直接發(fā)難了,便說道:“受了傷,在房間里休養(yǎng),不然,今日便是她親自過來問罪了。” “問罪?”謝鐸冷笑出聲,“問誰的罪?” 成山王瞧了他一眼:“謝老弟,你是朝廷特派欽差,我是誠心與你結(jié)交,可謝老弟你此番行徑,似有不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