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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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金玉想要勸勸她。 卻見小姑娘淡然地伸出手,蔥白似的指尖撫過箱子里厚厚的一沓信件,抽;-出一封。 江金玉慌了慌,想要阻攔:“咱們不看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訴你。” “沒關(guān)系。”清清緩緩將信拆開,眼睛清透明亮,如一汪清泉,聲音卻輕而軟,“你一個人扛著太苦了,我?guī)湍惴謸?dān)分擔(dān)?!?/br> 一封一封地拆開,默讀,又平靜地折好。 漸漸的,燦若星辰的眸中起了霧,那些被她意外丟失的回憶,此時正通過這些往來信件的字里行間,一點一滴,撲面而來,讓她得以窺探到自己這兩年負(fù)屈含冤、凄風(fēng)苦雨的冰山一角。 - 她默默將一箱子的信全都看完,江金玉已滿臉是淚。 “我還以為你變得有多壞,看完才發(fā)現(xiàn),也沒有怎么樣嘛。”清清幫她擦眼淚,“明天吃點甜甜的菜吧,這日子也太苦了?!?/br> 孩子氣的話,讓江金玉笑了出來,嗔她一眼:“還以為你會難過,倒是我小看你了。” “其實有一點點?!鼻迩逭f,“不過,一想到我竟然做了成那么多事情,又覺得自己挺厲害的,連幕后主使都能查出來……” 說著,一頓:“等等,幕后主使,是誰來著?” 信里并沒有寫清楚,她又失憶了……那她豈不是白查了? 江金玉同樣滿臉無奈:“你只說和離后帶著證據(jù)到江東尋我,屆時自會與我說明,我正巴巴的等著你呢,卻得知你被行刺的消息?!?/br> “看來,是被忘了?”江金玉搖頭苦笑,“莫非,連老天都在幫那些亂臣賊子?” 清清卻說:“老天爺才不會幫這種人呢,定是他們知道我手里有證據(jù),想要銷毀,才派人行刺的。” “可那些刺客都被謝鐸殺了。”江金玉眸中閃過一抹郁色,“清清,你覺得當(dāng)年的事情會不會真有謝鐸有關(guān)?不然,怎的這般湊巧……” 這話也不算憑空污蔑,可清清相信謝鐸,若真是他做的,他才不屑用這種方法遮掩。 ——他不光會大大方方承認(rèn),還會把她也殺了,送他們一家人團(tuán)聚。 “他曾同我說,大哥赴死前,托他照顧好我?!鼻迩蹇隙ǖ卣f,“所以,大哥不可能是他害死的。而且,御林軍掌握著大安國最發(fā)達(dá)的情報網(wǎng),他想查明任何事都可以,不需要留有活口?!?/br> “你等著,我這就去問問他?!鼻迩逑麓?,披了衣裳要去找謝鐸。 江金玉一愣,下意識拉住她。 清清回頭,就見到j(luò)iejie意味深長的眼神,那實現(xiàn)落在她身上,是擔(dān)憂,是無奈,是她作為清清唯一的親人而割舍不掉的保護(hù)欲和牽掛。 “清清,你跟jiejie說實話?!苯鹩駟査?,“你是不是愛上謝鐸了?!?/br> - 清清眨眨眼睛,表情有點蒙。 她以為自己扛過了信中所記錄的悲苦往事,已經(jīng)刀槍不入了,誰知道,竟連江金玉一句話都接不住。 “我覺得沒有?!鼻迩鍜行淖詥?,許久,才說,“我只是比旁人更了解他,所以愿意去相信他,如此而已。” 江金玉更是焦頭爛額。 她之所以討厭謝鐸,一方面是懷疑他害了兄長,另一方面,則是知道他跟meimei感情不睦——小姑娘信中每每提及謝鐸,皆是公事公辦的語氣。 可她來了一趟之后,卻發(fā)現(xiàn)并不是這樣。 許是清清失憶后,與謝鐸的聯(lián)系多了些,對他的態(tài)度,也與信里全然不同。 她只剩下meimei這一個親人,若meimei真喜歡上了謝鐸,她、她也不是不能忍。 “既然不喜歡,就趁早斷了?!苯鹩駝袼?,“目前查到的那三個人,無論哪一個,都不是咱們現(xiàn)在能動的,此路兇險,切莫殃及他人?!?/br> “嗯?!鼻迩宕┖靡路?,簡單攏了下頭發(fā),“我一并跟他說清楚。” 江金玉:?。?!倒也不用這么著急! 她這樣果決,倒令江金玉不好意思了,還以為得好一番哄勸,她才會打定主意??磥?,自己還是小看了meimei。 “那你快去快回?!苯鹩襁€有點不放心,“要不要我陪你去?” 清清笑了笑:“不用緊張,我很快就回來。” 其實,相較于找他問幕后主使的身份,清清更想先跟他道歉。 ——母親當(dāng)年出于私心,讓她嫁進(jìn)謝府,而她也出于私心,耽誤了他兩年。 以前是不知者不罪,現(xiàn)在知道了,總不好繼續(xù)心安理得地禍害他。 也幸好沒有告訴他孩子的存在,不然,他可能會出于責(zé)任,留下這個孩子,或者干脆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容忍她曾經(jīng)的錯誤。 這對謝鐸是不公平的。 就這樣吧,她跟謝鐸說清楚,從此,萬事皆前塵,解怨莫相憎。 謝鐸和衣躺著,旁邊是清清的軟枕,小姑娘早上還躺在他身旁,現(xiàn)在卻被別的女人拐走了! 睡不著,干脆起身,拿起清清留在房中的燒火棍,打了一套棍法,瀉;-火。 清清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 謝鐸房間里還亮著燈,清清沒來由的緊張,深呼吸了好幾下,才舉起手要敲門。 剛抬起手,門就被謝鐸從里面拉開了,高大的身影倚在門框上,房間內(nèi)燭光搖曳,為謝鐸鍍上了一層柔光,卻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清清醞釀了半晌,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還是謝鐸先說了一句:“舍得回來了?” 看到她長發(fā)只用發(fā)繩簡單攏了一下,察覺到了她的不對,一挑眉:“不進(jìn)來?” “我、我說完就走?!鼻迩骞钠鹩職?,看向謝鐸惑人的桃花眼,突然給他鞠了一躬,鄭重道歉,“對不起!我、我騙了你?!?/br> 謝鐸:“……” “騙我什么了?”謝鐸懶懶倚在門框上,饒有趣味地看著她。 清清總結(jié)了一下自己目前知道的事,告訴他:“當(dāng)初母親和我都以為大哥的死跟你有關(guān),于是、于是就故意放出消息,讓你不得不娶我?!?/br> 她根本不敢看謝鐸的表情,垂著視線:“成婚后,我還做了很多不好的事。耽誤了你兩年,我現(xiàn)在也是追悔莫及?!?/br> “悔?”謝鐸皺起眉頭,問她,“你后悔嫁給我了?” “重點不是這個吧?”清清及時糾正他,“你有沒有在聽,我是說……” 謝鐸突然湊近她,仔細(xì)打量:“你恢復(fù)記憶了?” “沒有啊?!鼻迩蹇粗蝗环糯蟮目∧槪UQ劬?,“我只是、聽jiejie說了我的罪行,心里過意不去,所以……所以過來跟你請罪的?!?/br> 謝鐸笑了。 近距離綻放的美貌沖擊直接把清清看傻了,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他笑什么,就見謝鐸突然捂住心口,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質(zhì)問她。 “你竟然……欺騙我的感情?!” 清清:無言以對。 不是,這位大哥,你的反應(yīng)很不對勁你自己知道嗎?! “可憐我一片癡心,”謝鐸惑人的桃花眼含情凝睇,用最冷的表情說著最纏綿的話,“終究是錯付了。” 清清低垂著視線,打算就此提出和離,及時止損。 欠他的一時半刻根本算不清,就先還一部分,以后有什么需要她的地方,她一定鞍前馬后,在所不辭。 不過,沒有等她說出心中的想法,謝鐸就恢復(fù)了往常的肅然,有理有據(jù)地和她談起了條件。 “事情的經(jīng)過我都知道了,歉意我暫時先收下。不過,騙我感情、占我身子這么嚴(yán)重的事情,光口頭道歉可不行,你想好要怎么補(bǔ)償我了嗎?” 清清早有心理準(zhǔn)備,點點頭,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們和離吧?!鼻迩逭f,“想要什么補(bǔ)償,你可以先說個數(shù),我、我暫時可能給不了那么多,但以后我會努力補(bǔ)上的?!?/br> 謝鐸傻了。 - “真的對不住。”清清又鞠了一躬,“我知道這樣的補(bǔ)償對你而言微不足道,但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別的法子了?!?/br> 謝鐸沉默著,沒有給她任何回答。 他背對著燭光,眉目隱在暗處,清清只能看到他被燭光虛化了的輪廓,看到寬闊的肩膀和勁瘦的腰,看到他懶懶地倚在門邊,卻完全分辨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是江金玉教你的?”謝鐸問。 只要她說是,他就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可是,清清卻說:“jiejie只告訴了我事實,是我自己、覺得對不起你,所以提出來的,不是她挑唆我們……” 沒說完,謝鐸就冷嗤一聲:“那你很能啊,江幼清,你怎么這么有本事?竟想得出這種補(bǔ)償之法!” 昨夜的溫存還歷歷在目,再次回來,竟然是要與他和離!還是她自己想出來的! 看來,是自己對她太過溫和,竟讓她誤以為,自己是什么好人。 清清不敢說話。 她不是沒有見過謝鐸生氣,很可怕,打斷腿都是輕的! 但這是她欠謝鐸的,她理應(yīng)…… 誒? 怒發(fā)沖冠的謝鐸突然攬住了她的腰,身形一轉(zhuǎn),她就被抱進(jìn)了房里。 謝鐸踹上了門,順勢把她抵在墻上,咬牙切齒地問她:“江幼清,你到底有沒有心?” “對不起,都、都是我的錯!”清清的聲音軟而輕,急急的,充滿了令人惱怒的真誠,“只要你能夠消氣,什么要求我都答應(yīng)?!?/br> 這件事連她自己都覺得太過分了,何況作為受害者的謝鐸呢? 受害者謝鐸將她困在懷里,眼神逐漸幽深起來,似是被激怒了的茹毛飲血的兇獸,仿佛下一刻就會撲向獵物,一口咬斷對方的脖頸! 危險的感覺讓清清縮了縮肩膀,有點兒害怕了。 謝鐸不會也打斷她的腿吧? 正打斷說點什么來緩解一下謝鐸的怒氣,剛一張開嘴巴,尚未出口的字就被謝鐸堵了回去。 用他的嘴巴。 清清被突然落下來的吻給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