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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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正要請她進來,就聽謝鐸說:“不必,夫人活蹦亂跳,并無大礙?!?/br> 說完,瞥了眼床幔后面鼓起的小山包,見她完全沒有要見自己的意思,眉目微凜,冷著臉離開了。 鐵錘如蒙大赦地跌坐在地。 清清也將被子掀開,大口大口呼氣:“幸好夫君沒有過來,不然可就糟了?!?/br> 鐵錘:“……” “對了,他怎么還沒來?”清清掀開床幔,向門外張望兩眼,波光流轉(zhuǎn)間又遲疑道,“他不會來了,看見我跟表哥,氣走了吧?” “不至于?!辫F錘撓撓頭,引開話題,“我、我去問問?!?/br> 說完,跑了出去。 她現(xiàn)在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小姐失憶了,自己夫君都不認(rèn)識,應(yīng)該也不記得自己要和離的事情。 可姑爺剛剛還提醒她去征得宗族的同意,小姐若真去了,要得和離、離開謝家,而一旦和離,江家的境況肯定就瞞不住了。 小姐能承受得住這樣的打擊嗎? 不行,她得做點什么,起碼得等小姐康復(fù)以后,再考慮這些。 但她一個小丫鬟,又不敢去找謝鐸商議,思來想去,只能去找老夫人。 老夫人是謝鐸的祖母,在謝鐸面前說話很有分量,對小姐也很好,小姐剛嫁過來,她就將掌家的權(quán)利交夠了她,小姐決定和離的時候,她還哭了一場。 眼下小姐出了事,她一定會為小姐考慮的! 鐵錘去找老夫人支招兒,清清又不認(rèn)識其他人,便自己待在房中,這里翻翻,那里瞧瞧,對什么都好奇。 正在她對著鏡子審視自己如今的模樣時,門外傳來小丫鬟的聲音:“夫人,趙姑娘求見?!?/br> 剛剛不是來過了嗎? 清清對著鏡子挽起一縷鬢發(fā),想看看自己梳婦人髻的模樣,邊擺弄,邊隨口說道:“傳?!?/br> 不知是什么原因,方才謝鐸沒讓她進來,許是擔(dān)心旁人瞧出他們關(guān)系? 若一直攔著不讓她近,恐怕會引起更多的懷疑,眼下房內(nèi)就她自己,還是見一見的好。 趙姑娘很快進來了,五官和身段兒皆嫵媚妖嬈,氣質(zhì)卻偏清冷,唇很薄,嘴角繃著,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柔弱的肩上背著個小藥箱,到她面前,屈身福了福。 清清雖失了記憶,從小養(yǎng)成的氣度卻在,禮貌地微一點頭,溫柔中帶著幾分疏離,讓她不必客氣。 她在打量趙心菀,趙心菀也在打量她,女人的直覺最是準(zhǔn)確,幾個來回,她便覺得清清身上似乎有什么不一樣了。 以前的清清潑辣剽悍,最是瞧不上她,看她的眼神永遠(yuǎn)是居高臨下的,仿佛在看一件低廉的物品。 現(xiàn)在,卻在沖她微笑? 趙心菀嘴角繃得更緊了,什么意思?在炫耀? 師兄主動來見她,所以她很得意? - “夫人傷勢如何了?”趙心菀將藥箱放在清清旁邊,綿里藏針,“心菀略通醫(yī)理,幫夫人看看?那日情況兇險,您又傷了腦袋,若落下什么病根可就不好了?!?/br> 說著,便想要搭清清的手脈。 她雖然在笑,語氣也平靜溫和,清清卻本能地覺得不舒服。 下意識的,她沒有將自己失憶的事情說出來。 手腕一轉(zhuǎn),反握住了趙心菀的手,另一只手拍拍她的手背,一副大受感動的態(tài)度:“難得你有心。” 接著,直接引開話題,套她的話:“在府上住著可還習(xí)慣?” 傳話的小丫鬟叫她趙姑娘,說明她不是府里的主人,甚至連親戚都算不上,卻能在這個時間過來瞧她,說明是住在府上的。 ——外人,卻沒把自己當(dāng)外人。 果然,趙心菀一聽這話,佯裝出來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 “勞夫人費心,”趙心菀說,“我與師兄自幼便在一塊兒學(xué)醫(yī),這謝府,也住了十幾年,自是習(xí)慣的?!?/br> 嚯!清清挑了挑眉,難怪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 “那便好?!鼻迩逅砷_她的手,“張大夫來看了幾回,并無大礙,你能在這兒陪我說說話就行了?!?/br> 趙心菀:“……” 以前她不是最看不上自己,遇見了便要諷刺兩句的嗎?今兒怎么跟轉(zhuǎn)性了似的? “夫人沒事便好?!壁w心菀如芒在背,迷惑中帶著警惕,不明白清清到底想做什么,這種未知讓她害怕。 難道,她已經(jīng)知道那幾個蒙面人,是她安排的了?! 趙心菀心下大駭。 若依照清清一貫的脾氣,恐怕在得知真相的第一時間,就提著刀砍上門去了! 眼下這般平靜,還沖著她微笑,別是……別是想好了什么折磨她的法子,等著她自投羅網(wǎng)吧?! “夫人別見怪,我、我院兒里還晾著草藥,得回去收了?!壁w心菀越想越怕,只覺得自己隨時都要露出馬腳,一刻也不敢多呆了,“您沒事我也就安心了,不敢打擾您休息,心菀這便告退?!?/br> 清清:“……”怎么就走了? 她說什么了嗎?清清疑惑的很,難道她很介意借住的事情,傷自尊了? 趙心菀從來沒有這么慌過,逃也似的離開,清清含笑的眼神卻一直在她腦海中浮現(xiàn),仿佛早已把她看穿! 不行,一不做二不休,她不能坐以待斃! 回到房間,趙心菀扔下藥箱,走到一個書柜旁邊,找到暗室的開關(guān),熟練地擰開。 書柜緩緩翻轉(zhuǎn),暗室昏黃的光線一點點從里面照射出來,帶著不詳?shù)囊馕丁?/br> - 昏迷這幾日睡多了,次日,清清起了個大早。 鐵錘扶著她在花園里曬太陽,清清想起昨夜的事情,小聲問她:“昨夜讓你去問話,問出什么來了?” 鐵錘低著頭,不敢說話。 “夫君為何一夜未歸?”擰著秀氣的眉頭,清清語氣軟軟地追問,夾著些委屈,“你實話同我說,夫君與我……是不是感情不好?” 鐵錘:“???這……” “怎么,不好說?”清清問。 “您要聽實話?”鐵錘還想再掙扎掙扎。 “自然?!鼻迩灏阉粗?。 眼看瞞不過去了,鐵錘把拳頭一握,閉上眼睛一口氣把話說完:“表少爺就是姑爺,姑爺就是表少爺!昨夜你們見過面了但姑爺不知道你失憶的事情,你也不知道他就是姑爺一個勁兒要跟他撇清關(guān)系所以把他氣走了,我我我我也不敢去找他……” 清清:晴天霹靂!??! 第3章 哄哄他 “我竟與謝鐸表哥成了親!”清清不敢相信地捂著嘴巴,“他瘋了還是我瘋了?” 仔細(xì)回想昨夜的細(xì)節(jié),謝鐸表現(xiàn)的其實很明顯,但清清壓根兒沒把他們倆往夫妻上面想,謝鐸的地位和模樣在那兒擺著,就是借清清幾個膽兒,她也不敢肖想謝鐸。 可他們不僅成親了,還維持了兩年! “小姐,您別這樣說自己?!辫F錘打算仔細(xì)跟她說說府上的情況,免得下次又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姑爺?shù)膫€性你還不了解嗎?他若不是對你有意,就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可能同意這樁婚事的,您說是不?” 這話倒是真的,謝鐸囂張肆意,連皇帝的話都敢不聽,更別說婚姻大事,他若不愿意,沒人能逼他點頭。 鐵錘撇著自家小姐的臉色,心里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老夫人說的對,小姐果然不記得這樁婚事是怎么成的了,相應(yīng)的,和離一事,旁人若不主動提及,小姐肯定也想不起來。 眼下自己要做的,就是穩(wěn)住小姐,多撮合撮合她和姑爺。 而且,昨夜她聽見自家小姐那些驚世駭俗的話,膽兒都快嚇破了,還以為姑爺會發(fā)火,誰知,他不僅沒有生氣,還說只要宗族同意,他不會攔著小姐…… 如此好脾氣、好說話,除了小姐,怕是沒有第二個人見過。 越想越覺得前途光明——張大夫說小姐起碼要半年才能調(diào)理好身體,恢復(fù)記憶,有她在旁撮合,半年之后,小姐和姑爺說不定真的能成。 若真成了,待江家的事情瞞不住的時候,她至少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小家,應(yīng)該會少一些痛苦。 “可我昨夜說的那些話,著實傷人了些,”清清越想越心虛,“即便他之前是真心娶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想與我斷了?!?/br> 昨夜謝鐸說過的一字一句又清晰地浮現(xiàn)在了清清的腦海,讓她生出強烈的罪惡感。 總覺得有些對不起謝鐸。 “哎呀,夫妻之間吵吵鬧鬧很正常啊?!辫F錘見縫插針,“何況小姐失了記憶,又不是故意的,您去哄哄姑爺,把前因后果與他說清楚,姑爺應(yīng)該也就不會生氣了?!?/br> 哄哄他? 這三字光是組合在一起,就給人一種異樣的驚悚之感,清清眼睛瞪得更圓,下意識搖頭。 “不成不成?!鼻迩逍睦锿颂霉拇虻恼鹛祉?,“隨我回去收拾收拾東西?!?/br> “收拾東西做什么?”鐵錘懵了。 清清言簡意賅:“回娘家避避風(fēng)頭去?!?/br> “?。?!” 鐵錘這個著急啊,總算能理解老夫人催他們圓房的心情了,連忙追上去,苦口婆心地勸:“不年不節(jié)的,現(xiàn)在回去,老爺夫人多擔(dān)心?。 ?/br> “兩位少爺與姑爺關(guān)系又僵,您若這么回去,他們定要找姑爺麻煩的?!辫F錘語速飛快,顧不上打草稿。 一邊在心里罵自己就是一個罪孽深重的死騙子,一邊面不改色地滿口胡謅,“當(dāng)初您可想了好些法子才嫁給姑爺呢,若老爺知道你過得不好,肯定、肯定也會催你們和離的,一夜夫妻百夜恩,您忍心看著姑爺……” “等等?”清清抓住了她話里的重點,“我,想了好些法子,才嫁給謝鐸?” “——竟是我主動要嫁過來的?!” 鐵錘警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抿緊嘴巴,任命地點了點頭。 垂著視線,她生怕小姐會追問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那她可真不知道該怎么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