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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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 陳小刀猛地被一盆冷水澆醒。 他睜開腫脹的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正癱坐在一間昏暗的小土坯房里,渾身都是傷。 阿牛則蜷縮在墻角,不知是生是死。 而且他也不知道現(xiàn)在過了多久,或許一天,或許一周,又或者只有幾個小時。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剛剛把他澆醒的兩個戴著黑頭巾的人,上前把他架起來,拖了出去。 一出小房子,陳小刀被明晃晃的太陽差點晃瞎,他只看見周圍仍舊是黃沙,而前方有一座圓頂宮殿。 他被一路拖進(jìn)了宮殿里面,這座宮殿是沙漠式的,而且里面是真的金磚鋪地,白玉砌墻,陳小刀感覺自己來到了阿凡提的世界里。 他的腳上有塵土和血水,一邊被人拖著,后面就有人跟著掃地,生怕給宮殿里留下半點污穢。 終于來到了主廳,他被扔到地上。 他抬頭一看,面前有一張奢華至極的椅子,上面坐了個沙漠人。 他包著白色的頭巾,正無聊的從旁邊的盤子里拈起一串葡萄吃著。 陳小刀注意到,他十只手指上,有十顆閃瞎眼的超大鉆戒。 “姓名?” 沙漠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咬著葡萄隨意的問道。 陳小刀知道,自己不是來當(dāng)烈士的,他和對方有矛盾,但并不是不可以談。 于是他快速的說道:“我是陳小刀,黑傘手下的人!” 在以往的任何時候,陳小刀報出黑傘的名字,,除非沒聽說過,對方都會露出一副深深的忌憚眼神。 可是今天這個沙漠暴君,是第一個聽完后,連頭都沒轉(zhuǎn)一下的人。 他任然自顧自的吃著葡萄,繼續(xù)問: “多哈爆炸案,還有公路殺人案,都是你做的?” 陳小刀沒有馬上回答,他想拖延一下時間,等許先生能不能找到自己,他當(dāng)時在公路上開的車有定位功能。 而他的沉默明顯讓沙漠暴君有些不滿意了,等了5秒陳小刀還沒開口,暴君直接淡淡的來了一句: “殺了?!?/br> 陳小刀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圓,連連擺手: “喂,喂!要不要這么殺伐果斷??!我...我啥都沒說呢,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要不要講點細(xì)節(jié),講點我的心路歷程給你聽??!” 但顯然,暴君已經(jīng)失去了任何興趣,他丟開葡萄,拿金絲手絹擦了擦手,起身準(zhǔn)備離開。 陳小刀被拖了出去,他看到那兩個侍衛(wèi)已經(jīng)把槍拿到了手上。 他想掙扎,可是左臂的槍傷讓他根本使不上勁兒。 就在這時候,天上出來一陣突突突的聲音,一架直升機(jī)緊急降落在暴君的宮殿庭院之中。 螺旋槳還沒轉(zhuǎn)完,許先生和阿強(qiáng)率先跳下直升機(jī),大聲對著這邊喊: “且慢!” 兩名黑巾侍衛(wèi)收下了槍,陳小刀終于長出一口氣。 “許先生...你怎么才來??!”陳小刀現(xiàn)在看到許先生,無比的親切。 許先生嚴(yán)厲的瞪了他一眼:“你還是閉嘴吧,這次我過來了都不一定救的了你?!?/br> 說完他大步踏入了宮殿里面,而陳小刀就被押在門口,隨時都有可能被槍決。 沙漠暴君看到許先生來了,總算是學(xué)會了正眼看人。 他微笑著上前,和許先生握了握手。 “我的老朋友,今天怎么有空來了?” “狗大戶,今天來這里,是有事情找你?!?/br> 狗大戶看了看門邊的陳小刀,問道:“你該不會是想要我放了他吧?” 許先生點點頭:“正是!” “呵,呵呵呵。”狗大戶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后退兩步,又坐了下來說道: “許先生,他在我們的主城搞了一場爆炸,還殺了我們四個黑巾戰(zhàn)士。 按照我們的法典,他應(yīng)該被拴在駱駝后面,在沙漠里拖行三天,受盡折磨而死。 而我看在他黑傘成員的身份上,已經(jīng)是很仁慈的給了他一個痛快。 你現(xiàn)在叫我放了他,恕我直言,這我辦不到。” 狗大戶說到這里,又把身子往前探了探: “還有一件事,你之前給我說過,多哈的爆炸不是黑傘的人做的。 你欺騙了我,這筆賬我還沒想好怎么和你算呢?!?/br> 他的語氣很慵懶,陳小刀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許先生說話。 面對狗大戶的質(zhì)問,許先生明顯是有備而來。 他說:“狗大戶,我有一項你無法拒絕的合作要跟你談。 相比于這項合作,陳小刀的命,和多哈的爆炸,都不值一提?!?/br> 狗大戶笑了,笑的很猖狂,他舉起手讓許先生看了看他的宮殿,瀟灑的說: “許先生,你有什么東西能讓我無法拒絕? 是我用來擦屁股的美鈔,還是用來鋪床的黃金?亦或者是還有能勝過我37個老婆的美女?” 許先生也笑了,毫不留情的說道: “你縱使活的像個皇帝,但不過也是米國人的狗罷了。 我給你的開的條件,就是幫你除掉脖子上的狗鏈子!” 狗大戶聽到那個刺耳的“狗”字,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許先生稱呼他的狗大戶,這個狗其實是gold,象征黃金。 可是他剛剛說的狗,那就是真的狗。 他咬著牙說:“許先生,你可知道侮辱我的后果?” 別廢話,你本質(zhì)上還是個商人,只要是商人,沒什么不可以談的!許先生大手一揮。 狗大戶眼神轉(zhuǎn)了轉(zhuǎn),許先生剛才的狗字確實說的刺耳,但是也準(zhǔn)確的扎到了他的痛點。 “那你說給我聽聽?!惫反髴糇隽藗€請的手勢,宮殿里的侍衛(wèi)很識趣的給許先生和阿強(qiáng)搬來了兩張椅子。 許先生坐下之后,緩緩開口道: “狗大戶,你手下的阿美石油公司,現(xiàn)在日均產(chǎn)量是1020萬桶,占了全球石油日均產(chǎn)量的10%以上。 一天挖1020萬桶石油,嘖嘖嘖,毫無疑問,你們是世界上最賺錢的公司。 但是只要稍微懂行的人都知道,阿美公司只是米國人的傀儡。 ??松梨冢蹇朔评?,摩根等等大公司和財團(tuán)才是阿美公司的背后控制者。 據(jù)我的了解,狗大戶你實際上只拿的到2成的利潤?!?/br> 許先生面帶憐憫的搖搖頭: “想想這狗當(dāng)?shù)木涂蓱z,眼看著自己家地底下的黃金被一桶桶的挖走,自己卻只能拿兩成,論待遇甚至不如狗。 而且我也知道,每次米國人過來的時候,你可不是現(xiàn)在這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你舔沒舔過米國人的皮鞋都說不定?!?/br> 狗大戶伸手許先生打住,似乎說起米國人,他心里就是一陣nongnong的屈辱和無奈。 “你說了這么多,你想怎么辦吧?”狗大戶問道。 許先生伸出了一根手指:“一年之內(nèi),我?guī)湍愀憧灏⒚拦颈澈蟮呢攬F(tuán)。 到時候阿美公司的股權(quán)重新分配,你可以拿回屬于自己的財產(chǎn),自由的選擇跟誰做生意。 跟西方做也好,跟龍國做也好,總之不用像現(xiàn)在,全被米國人拿去了?!?/br> 狗大戶聽了半天,像是努力的在憋住笑,但是又沒憋住。 他隨意的把玩著手里的鉆戒,然后說道: “你以為我不想這樣嗎? 但是我家后院那片海上,停著一整艘航母艦隊。 我敢重組阿美公司,他們就敢重組我的國家。 許先生,你說你要怎么和這種人斗?” 許先生笑了笑:“我沒說做那么絕嘛,我會給幾大財團(tuán)家族來一次重?fù)?,不說達(dá)到徹底重組阿美公司的地步,至少也能讓你多拿回20%的股權(quán)。 你這一天生產(chǎn)1000萬桶石油的地方,20%就是200萬桶石油,那也是數(shù)不清的財富了?!?/br> 狗大戶聽完,臉上是明顯不過的心動表情。 200萬桶石油,重點是每天。 這筆財富已經(jīng)超出了任何一個人的想象。 狗大戶的手指甚至都興奮的顫抖了起來,他問著許先生: “那...我需要付出什么呢?” 許先生沉默了一會兒,指著陳小刀說: “放了他,就這么簡單?!?/br> 這下不僅是狗大戶傻了,就連在一邊旁聽的阿強(qiáng)都傻了。 他怔怔的問著許先生:“許先生,你竟然為了一個陳小刀,要跟世界上最強(qiáng)大的財團(tuán)開戰(zhàn)?” 許先生堅定的點了點頭,并且示意阿強(qiáng)不要再說了。 狗大戶半天都沒反應(yīng)過來,甚至覺得這是個圈套。 他的反應(yīng),就跟在西西里上,卡彭聽到許先生說要把意甲聯(lián)賽送給他一樣,滿臉的不相信。 是個人都不會相信,因為許先生簡直是全世界的在撒錢。 陳小刀看著許先生的背影,心里好像明白了一點他要干什么,頓時止不住的震驚。 許先生,是在以一己之力,硬撼一個帝國。 而這次,就是徹底開戰(zhàn)。 此時許先生看著狗大戶說: “怎么樣,我這個條件對你只好不壞,你有拒絕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