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我是山本他二舅
女子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再出來的時候,她身上穿著一身浴袍,不過走路仍舊有些別扭。 此時的她,不像是酒吧里那樣披頭散發(fā)了,胖子這才看清她的相貌。 她的臉有幾分稚氣,眼睛又大又水靈,但眸子深處有一絲淡漠。 總的來說,她就像一位日漫中的少女。 她走到正坐在小桌旁的陳小刀和胖子身邊,輕輕跪下,然后把頭埋了下去: “謝謝兩位的救命之恩!” 陳小刀擺擺手,示意她不用感謝,同時問著她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島游六花,二位叫我六花就好了?!?/br> “那好,六花,我們救你不是沒有理由的,你之前說你認識山本?” 六花臉上一紅:“對不起!我那時候太害怕了,我...我不認識山本,但是我知道他是我們公司老板上面的人,有一次我聽到過他跟山本打過電話?!?/br> “那怎么找到你的老板?”陳小刀略微有些失望。 “我可以告訴你地址,不過我不敢去...你們也快逃走啊,他們一定會找到你們的!”六花說到咔咔哇,又驚慌了起來。 胖子在一邊拿著手機,上面開著同聲傳譯,他聽懂了六花的話,大大方方的說: “放心,他們來多少我胖子打多少!” 陳小刀白了他一樣,示意他閉嘴,同時又問六花: “那他們那么黑,你又是怎么和他們扯上關(guān)系的呢?” 六花臉上出現(xiàn)痛苦的表情,眼角閃出淚花來,一邊啜泣一邊說道: “我...我是被他們騙進去的。 我是仙臺人,本來在東京念大學,今年剛剛大四。 我有一個男朋友,原本我和他感情很好,他也是一個特別上進的男孩子,還是柏太陽神的鐵桿球迷。 可是這幾個月以來,他的行為舉止變得特別怪異,整天就抱著手機,一臉緊張的樣子。 后來,他開始到處找人借錢,也找我借了不少,甚至我發(fā)現(xiàn)他還去借了高利貸。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就問他到底干了什么。 結(jié)果他跟我坦白了,原來他下載了一個叫桑博的app,在里面賭敗家樂,到現(xiàn)在為止輸了八百多萬日鈔了......” 陳小刀聽著心里一陣唏噓,八百多萬日鈔,換算下來得有五十萬國幣了,對于一個讀大學的小青年來說,這筆錢能把他逼上絕路。 六花說到這里,臉上的表情有些憤怒: “我看到他這么墮落,心里很難受,想和他分手,可是又有些舍不得。 他坦白后就跟我保證,再也不賭了,同時努力工作把錢還上。 我相信了他。 后面的一個多月,他確實好像又變了回來,每天都很努力。 這時候我已經(jīng)要畢業(yè)了,我學的是表演系,也面臨著找工作的困境。 有一天,我的男朋友回來跟我說,他認識一個大公司的導演,現(xiàn)在有部片子正在招女演員,如果我能出演這部片子,就能賺好幾百萬日鈔。 這筆錢,不僅能還上他的賭債,也能讓我們在東京安下一個小家。 我很自然的同意了,結(jié)果去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們要我出道...... 我不肯演,結(jié)果回了家我男朋友就打我,拿刀逼著我去出演。 他真的好兇,我很害怕,于是就答應(yīng)了他...最后相信他一次。 可是,他們純粹是在虐待我,我受不了就逃走了,然后就遇到了二位..... 六花在這里再次謝謝兩位了!” 說完,她又深深的把身子伏了下去。 陳小刀和胖子木然的聽著,眼前這女孩子的經(jīng)歷,也太慘了吧! 然而六花卻是哭的更兇了,自言自語道: “我完蛋了,我沒有完成拍攝,他們一定會把沒拍完的片子傳給我的父母和朋友的,到時候他們都會知道我出道了,我父母一定會打死我的!” 陳小刀看著眼前這個真正失足的女孩子,心里不禁有些憐憫,不過他不是很想幫她。 天下之大,苦難無數(shù),他幫不過來的。 然而胖子卻已經(jīng)動容,他從錢包里掏出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她: “六花,這是我的名片,你若是不想在東京待下去了,可以來龍國賭城找我們,我們在那里開了一家賭場,可以給你安排一份正經(jīng)工作。 不過現(xiàn)在你還是快點把咔咔哇公司老板的地址告訴我們吧,實不相瞞,我們來扶桑就是要打掉這個叫桑博的app的,而這個東西才是造成你苦難的根源?!?/br> 六花怔了怔,沒想到眼前這兩個人會對自己這么好,但是她又有點不敢相信。 誰知道,他們是不是下一個咔咔哇呢? 她收下了名片,道了一聲謝謝,想要離開,可是發(fā)現(xiàn)自己無處可去。 自己的出租屋是不敢回了,她那個喪心病狂的男朋友和咔咔哇的人估計就在家里等著她,可是現(xiàn)在又能去哪呢? 陳小刀看出了她的難處,從懷里拿出一張信用卡遞給她:“密碼六個8,你去樓下找前臺再開一個房間吧,這段時間先住在這里躲躲風頭?!?/br> 六花這下更愣住了,眼前這個人有點過于豪氣了啊。 要知道,這座酒店最差的房間就要300美金一晚,而眼前這人隨意的把信用卡都交給了她,不怕她拿著卡到處刷嗎? 她最終還是再次道謝,起身來到門口,準備下樓新開一間房。 然而,一打開門她就呆在了原地。 陳小刀望著她的身影,問她:“怎么了?” 六花慢慢的后退著,身上已經(jīng)開始顫抖了起來。 陳小刀一看不妙,馬上和胖子來到了門邊。 他這才看到,門外已經(jīng)站了十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人,已經(jīng)把他們這間房堵的水泄不通。 前面兩個人手里還拿著撬棍,剛好正準備撬門了。 陳小刀心里暗叫一聲不好,對胖子一喊:“快叫保安!” 酒店的床頭有一部電話,可以直接打到前臺,胖子馬上撲向了電話。 而陳小刀則飛快的掏出手機,想要打給黃阿四。 但是,一切都晚了。 外面的黑衣打手顯然很專業(yè),他們一下子沖進房里,其中一個人手里提著一支鋼管,猛地一下把床頭的電話砸的稀爛。 還有一個人也是上來,先是狠狠一肘頂在陳小刀胸口,然后奪下了他的手機。 陳小刀和胖子眼看求援不行,馬上就朝門口沖去,想要殺出一條路先走再說。 但是眼前這群人明顯不是剛才攝制組那幫臭魚爛蝦,幾人飛快的把門口堵死,然后袖子里面一松,滑出好幾把長刀。 看他們的動作,都是街頭老手了,幾人持刀,硬生生的把陳小刀和胖子都倒逼了回去。 陳小刀和胖子沒有想到,這村口組的勢力這么蠻狠,這才不到一個小時就找到了酒店來,而且還沒引起酒店安保的察覺。 他們兩個沒有辦法,只有不停后退,六花也跟著他們。 他們?nèi)送说酱斑叄蚴忠呀?jīng)全部進了房間,這時候后面才走出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人。 這人一看就是老大,頭發(fā)梳成三七分,雙手各有兩個大金戒指。 他走到打手面前,輕蔑的笑著說: “這兩位國際友人,你們應(yīng)該是從龍國來的吧? 我知道你們龍國人喜歡行俠仗義,可是今晚上,你們好像管了不該管的事情。 我們扶桑是禮儀之邦,講究禮尚往來,剛才你們在不歸打了我們的攝制組,現(xiàn)在我們上門來還禮了?!?/br> 陳小刀心里還不是很慌,只有一點點而已。 他指著那人問道:“你是誰,我們兩個都有龍國護照,你敢動手就完了?!?/br> 旁邊的六花小聲對他說:“他就是我說的老板,野比?!?/br> 陳小刀看著眼前的人,沒想到他就是自己和山本搭上線的中間人。 不過,這會面的方式,有些尷尬了。 野比冷笑著說:“我是不敢殺你們,可是讓你們出點血還是沒問題的。 這游客在酒店里摔一跤,摔斷了手腳,還是解釋得通吧!” 說罷,他根本不給陳小刀繼續(xù)說話的機會,揮手就讓手下沖了過去! 六花發(fā)出絕望的尖叫,眼看著打手們的鋼管越來越近。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個電子合成音響起了: “我是山本他二舅!我是山本他二舅!” 沖上來的打手一聽到山本的名字,都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眾人把目光移過去,看見胖子拿著手機,聲音正是他的翻譯軟件發(fā)出來的。 剛才他情急之下,想要搬出山本來嚇唬一下眼前的打手,可他不會日語,于是只有對著手機快速的說“我是山本的大表哥,別動手!” 結(jié)果這萬惡的翻譯軟件,硬生生的把大表哥翻譯成了二舅...... 場中陷入了寂靜,他的手機還在繼續(xù)叫著: “我是山本他二舅!我是山本他二舅!” 野比聽到山本的名字,也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眼里閃過驚疑的神色,一揮手讓手下人停住了。 他疑惑的問著胖子:“你是山本大哥的二舅?” 胖子哪敢攬這個鍋,直接一指陳小刀:“他才是?!?/br> 陳小刀心里一陣叫苦,兄弟你就是這么坑的我? 野比看了看眼前的兩人,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這兩人連日語都說不利索,怎么可能是山本大哥的二舅? 不過他知道,山本之前確實在龍國呆過幾年,在那邊有點關(guān)系,說不定兩人是老大的故交,而且本來知道山本名字的人就少之又少,更何況是兩個外國人? 看到他驚疑不定的樣子,陳小刀知道機會來了,干脆將計就計,往前站了一步: “我就是山本他二舅,誰敢動我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