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今晚的消費由寸頭哥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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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摸!”寸頭哥把手中一張九筒啪的一放,哈哈大笑。 葉琴和雪梅也相繼胡牌,第一局出人意料的陳小刀連牌都沒胡到,輸了三家。 胡亞歡在后面皺著眉,揪了一下陳小刀小聲說:“叫你不要打偏要打,上來就輸這么多!” 可陳小刀似乎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樣子。 因為一切才剛剛開始。 麻將這東西,江湖上出千的方式有很多種,低端的局一般是用高科技,透視眼鏡什么的。 而再高級一點的,就是偷牌換牌,這個有風(fēng)險,抓到了是要被砍手的。 他陳小刀自然不會用這些最掉價的手段的,對付這些小蝦米,他只需要隨便記一下牌就行。 剛才看似第一局輸了,但是他已經(jīng)把每一張麻將的位置都牢牢記住,然后目送著它們被推下洗牌口。 麻將在桌子里咕嚕咕嚕的洗著,而陳小刀的耳朵則開始靜靜聆聽。 他在聽每一張牌移動的位置! 機麻洗牌,能聽出牌移動的位置,這看起來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在賭城的頂級賭客里,這是基本功! 甚至賭城里高端一點的麻將局,都是用的無聲洗牌機,防的就是這些頂級千術(shù)師聽牌辯位。 陳小刀當(dāng)年在鄉(xiāng)下練聽麻將機可是費了不少心思,那時候爺爺買了好幾臺機麻回來,然后拆開,爺孫兩就對著機麻一遍又一遍的聽洗牌。 陳小刀不知道自己聽了幾萬次洗牌了,每次那咕嚕咕嚕的聲音響起,他腦海中就出現(xiàn)了一幅圖像,那是108張牌在滾筒里旋轉(zhuǎn)的動態(tài)圖像(巴蜀麻將局)。 當(dāng)機麻再次把牌送上來的時候,陳小刀已經(jīng)大致知道了每一張牌是什么。 先要在紛雜的牌桌上記住108張牌的位置,然后還要聽聲辨位,這是一件普通人難以企及的事情。 但這也是陳小刀之所以要訓(xùn)練這么多年的原因,沒有哪一行是容易的,千術(shù)師更是如此。 但是他光是知道了牌在哪里還不夠,照樣有可能輸。 因為機麻這東西邪乎的很,經(jīng)常洗出來的牌就是一家獨大。 拿到好牌的那家人,隨便閉著眼睛都能胡,而拿到差牌的那家,那真的是抓什么丟什么,別人都清一色了,他還沒打清顏色。 所以很多人打牌的時候,都要選一個“吉利”的風(fēng)水位置,這不是沒有原因的。 而能決定是否“吉利”的關(guān)鍵就是打骰子了。 “來來來,上把我第一個走,我來打~!”寸頭哥贏了錢,高興的很,伸出大手指就按向了打骰按鍵。 兩顆骰子在小玻璃蠱里旋轉(zhuǎn)了起來,陳小刀眼睛死死的看向了那兩顆骰子。 骰子還沒停下來,陳小刀心里就暗叫一聲不好。 因為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骰子會搖兩個四點出來。 而若是兩個四的話,寸頭哥抓起來的頭四張牌就是一個暗桿! 這事兒說起來是真的邪乎,機麻有時候就是這樣,莫名其妙的送錢給坐到寶位的那個人。 陳小刀就算賭術(shù)再高,也禁不起別人手氣爆棚,上來就是一個暗桿,他也頂不住啊。 但是他并沒有慌張。 因為控制骰子這種東西,是千術(shù)師最最最基礎(chǔ)的入門科目。 骰子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古往今來研究它的人不計其數(shù),其中的門道遠(yuǎn)比麻將要深太多。 陳小刀不光是在骰子還沒停下來的時候就能看出它會搖出什么,控制一下它也自然是手到擒來。 骰子還沒停下來,陳小刀膝蓋就頂?shù)搅寺閷⒆老旅妗?/br> 第一顆骰子已經(jīng)停下,果然是個四。 然而正當(dāng)?shù)诙w骰子要翻出四點的時候,陳小刀微微一用力,骰子往左一偏,變成了三。 原本“機麻之神”設(shè)置給寸頭哥的好局,就這么被陳小刀逆轉(zhuǎn)了! 而且他用的力道很小,坐在牌桌上的幾個人根本感覺不出來。 寸頭哥原本的一把好牌全被打亂了,失去了幸運之神的眷顧,四人終于回到了公平的起跑線。 當(dāng)然,一點都不公平,陳小刀基本算是開了透視。 一局牌,陳小刀在最開始就贏定了。 接下來,只需要把寸頭哥捏在手心里慢慢把玩就好。 果不其然,第二局陳小刀就變得游刃有余。 寸頭哥和雪梅要的牌,他一張都不打,自己捏著這些牌,慢慢的在家里做極品。 葉琴他沒有管,早早的放她走了,而寸頭哥和雪梅摸著摸著牌就開始擰起了眉頭。 他們兩個都老早聽牌了,就差一個三萬胡牌。 可是這該死的三萬,怎么摸都摸不到。 “這牌呢?太邪門了,你不可能要這張牌???”寸頭哥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陳小刀笑嘻嘻的看著他們,等牌都快摸完了,才悠悠說道:“你們兩個要三萬是吧?” 雪梅白了他一眼:“都快打完了,是頭豬都猜的出來?!?/br> 寸頭哥說:“快點快點,還有三張牌了,下面最起碼兩個三萬,隨便摸?!?/br> 兩人正說完,“噗嗤”一聲,胡亞歡在陳小刀后面突然笑出了聲。 她實在忍不住了,因為她看到陳小刀從一開始就捏著四張三萬,既不杠出去,也不打,就這么捏在手里玩。 陳小刀也無奈的笑了笑:“哎呀,我媳婦兒都給我暴露了,那我就杠出來吧?!?/br> 說罷,他把四個三萬往前一推,輕松的喊了一聲:“杠!” 寸頭哥和雪梅全傻眼了。 怪不得他們兩個打死都摸不到三萬,原來這家伙全捏在了手里! 關(guān)鍵是他就這么捏著,不杠出來,他們兩個還以為三萬全在下面牌堆里,還在傻乎乎的摸,摸到死都摸不出來。 雪梅皺著眉頭嬌嗔到:“你...你會不會打啊,你捏個暗桿在手里,到現(xiàn)在才杠出來是幾個意思?” 陳小刀癟癟嘴:“因為我要做個杠上花啊。” 說罷,他摸向了下一張牌,穩(wěn)穩(wěn)的一個一萬。 然后他把牌一推,自摸杠上花,兩家滿格。 寸頭和雪梅這才反應(yīng)過來,陳小刀套路好深! 他們兩個也是老麻將了,算的出來陳小刀胡一萬,但是沒想到他竟然留個暗桿在手里,故意憋到現(xiàn)在強行做杠上花! 要知道,他若是只是摸到了一萬,自摸平胡也就贏2倍,可是這加上一個杠上花,那就是16倍了??! 寸頭哥深吸了一口氣,自顧自的拿出一支煙,開始抽了起來。 他知道今晚上遇到對手了,怪不得這個小子要打這么大,原來是個高手,看來自己得認(rèn)真對待了。 可他的表現(xiàn)在陳小刀眼里就像一個小丑。 他和雪梅不知道,陳小刀不只是強行做了一個滿格,其實整個牌局都是他設(shè)計的! 他們要胡什么牌,都是陳小刀一張一張引導(dǎo)出來的,故意設(shè)的套,就是要惡心一下他們。 對于陳小刀這樣的人來說,寸頭想和他打牌,根本都不夠格。 “來來來,繼續(xù),算你小子運氣好一把。”寸頭哥冷靜了一下,又把牌推進了洗牌機。 陳小刀也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優(yōu)哉游哉的陪他們繼續(xù)玩。 ...... 三個小時后。 寸頭哥和雪梅已經(jīng)雙眼血紅,就像兩個窮兇極惡的賭徒一樣。 他們每摸起一張牌,就像著了魔一樣的,反反復(fù)復(fù)的搓。 同時嘴里還念念有詞:“快來啊,快來?。。?!” 然后就是一句:“草!”無奈的把牌甩了出去。 陳小刀憐憫的看著他們,隨意的把手里的清一色推下去,又贏了個通殺。 他甚至覺得厭倦,這兩個人簡直太低級了。 過去的三個小時里,他一直在盡情戲弄兩人,而且并不是一味的贏他們,有時候陳小刀還故意放水。 其實陳小刀的成名絕技本就不是賭術(shù)本身,他是心理賭術(shù)上的真正大師,通過他張弛有度的“心理按摩”寸頭哥和雪梅已經(jīng)快瘋了。 在他們眼里,好像自己今晚上中了邪一樣,自己每把牌摸起來都不錯,甚至起手就聽牌,但是每次就差那么一張,打死都摸不到。 近在咫尺,卻怎么也求之不得。 而那個該死的陳小刀,每次都把他們求之若渴的那張牌,穩(wěn)穩(wěn)的捏在手里,就是不打...... 夜慢慢深了,陳小刀也不想再戲弄這兩口子,于是就提出結(jié)束了。 寸頭哥和雪梅輸?shù)募t了眼,寸頭大聲嚷嚷著:“不行!今晚打它個通宵!” 陳小刀瞪了他一眼:“你清醒點吧,大家同學(xué)聚會而已,又不是專門來賭的?!?/br> 寸頭哥愣了愣,好像記起了今晚本來的意義,無奈只有嘆了口氣,給陳小刀算賬。 幾個小時下來,葉琴沒輸沒贏,寸頭和雪梅輸了近兩萬給陳小刀。 兩個人倒是算有風(fēng)度,當(dāng)場就要轉(zhuǎn)給陳小刀,可陳小刀沒有拿出手機收款,而是指著葉琴說: “你們轉(zhuǎn)給班長吧,這兩萬就當(dāng)今天請所有同學(xué)吃飯聚餐了?!?/br> 葉琴怔了怔,完全沒想到陳小刀這么大方。 陳小刀瀟灑的笑了笑,拍了拍寸頭哥的肩膀說: “到時候就跟大家說,今晚的消費由寸頭哥買單!” 然后他帶著胡亞歡,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兩人來到外面,陳小刀依舊推出了他那輛電瓶車,招呼著:“老婆,上車!” 胡亞歡坐了上去,不過還是忍不住問道:“小刀,為什么你贏了那么多,卻要拿去請大家吃飯呢,留著給我們首付個代步小汽車不好嗎?” 陳小刀悠然的搖搖頭:“這才是賭財?shù)恼_用法啊,老婆你以后自然會懂的......” 胡亞歡自然是不懂,她現(xiàn)在唯一期待的,就是小刀給她補辦的婚禮。 一想著自己家的男人開始浪漫了起來,她就覺得幸福,從后面緊緊的摟住了陳小刀的腰。 電瓶車載著兩人緩緩開過冰冷的城市街道,胡亞歡看著大街小巷上的顯示屏,已經(jīng)全部換成了3月21號全城婚宴的宣傳廣告。 紅色主題的廣告無比喜慶,看上去就像全城喜迎新年一樣,胡亞歡心里開始暗暗羨慕,這是哪家的新娘子,有這么好一個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