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網(wǎng)上不可以買票嗎?這里排隊(duì)的隊(duì)伍也太長了?!?/br> 黃樺彎起嘴角笑了一下,說:“票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買好了,現(xiàn)在是在買票上車?!?/br> 姜啟詫異起來:“為什么不開車過去?” 黃樺捂著嘴角壓低聲音,終于顯露出一點(diǎn)少年時的俏皮:“聽說站在這兒排隊(duì)會遇上很能聊的票販子,自己開車過去感受不到的。” 他們正說著,果不其然有cao著不是很地道的普通話的票販子走過來,票販子手插在口袋里,問他們:“去哪?八個景點(diǎn)通票288,現(xiàn)在上車就能走?!?/br> 黃樺抬眼看了姜啟一眼,示意他跟自己打配合戰(zhàn),而后開口問:“哪八個景點(diǎn)?” 姜啟哪里還能顧得上黃樺在跟他說什么,他被黃樺這一眼看得心旌搖曳,原本只在肌膚裸露處才有的熾熱,現(xiàn)下已經(jīng)毫不客氣地鉆進(jìn)心口,密密麻麻全都是黃樺的眼波蕩漾。 票販子不說是什么景點(diǎn),只敷衍回道:“來我們這里必須要看的,不看的話你就是白來一趟知不知道,來都來了,這么大老遠(yuǎn)的,我聽你講話不是本地口音,南方人吧,你說說看,這么遠(yuǎn)……” 黃樺打斷他的話,又問:“那你這票是哪來的?只能在你這兒買嗎?我怎么沒聽說過,靠不靠譜???” “靠譜,怎么不靠譜,我們這是全國連鎖的旅行社內(nèi)部票,本來只有買了他們的地陪業(yè)務(wù)才能享受這個優(yōu)惠的,現(xiàn)在從內(nèi)部通道拿出來,你不用我們的導(dǎo)游也可以……” 票販子喋喋不休地跟黃樺介紹他們的業(yè)務(wù),黃樺瞧了姜啟一眼,但感覺姜啟的腦電波好像不怎么在線,于是就沒指望他,只能自己上陣。 “是嗎?那我先打旅游咨詢電話問問吧,八個景點(diǎn)太多了,玩不過來?!?/br> 一聽要打電話,票販子立刻就萎縮了,他嘟嘟囔囔地一邊說著“這種優(yōu)惠機(jī)不可失時不再來,你還考慮,你再考慮的話真的,錯過了再也趕不上”,一邊轉(zhuǎn)身尋找下一個對象。 見人走遠(yuǎn)了,黃樺才伸手在姜啟面前晃了晃,道:“你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br> 姜啟被黃樺給晃醒了,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咳咳咳咳,這太陽太曬了,把我給曬蒙了?!?/br> 黃樺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見他臉都有些泛紅,而眼前的隊(duì)伍又遙遙無期,于是道:“那咱們還是開車過去吧。” 黃樺特地來排隊(duì),等著跟票販子掰扯幾句胡話,看起來是很不著調(diào)很幼稚的行為,換做別人這么沒事找事地作弄一番,姜啟一定會惱火。 不過如果那個人是黃樺,姜啟反倒有些欣慰。終于又感受到黃樺難得的少年氣息,黃樺又表現(xiàn)出一種年輕人會有的活力和鬧騰勁頭,如果沒有把姜啟當(dāng)做一個可以信賴依靠的人,想必也不會這樣的。 被黃樺需要的快感籠罩著姜啟,直到他們坐進(jìn)開著冷氣的車?yán)?。冷熱相遇,姜啟這才覺得自己手臂生疼,有些曬傷的前兆,黃樺看了一眼,又繞到后備箱翻了半天,翻出一罐防曬噴霧,還有一套新的冰袖。 “趕緊噴點(diǎn),然后把這個套上吧?!秉S樺說。 姜啟老老實(shí)實(shí)噴了防曬,而后為難地皺起眉頭,拎著冰袖猶豫:“這不是更熱了嗎?” “都快曬傷了還不趕緊捂一捂,什么防曬都不如物理防曬管用,你不是還得靠臉靠身材吃飯嗎,不能回去了變成黑白兩重天吧?!秉S樺說。 黃樺急切又嫌棄地同他講話的模樣像是姜啟渴望過很多次的家庭生活。姜啟是愿意囿于晝夜廚房與愛的人,歸宿感說起來玄妙,感受也不盡相同,姜啟是在黃樺這里才體會到那種旅人漂泊后的??糠€(wěn)妥之感。他看著黃樺,便認(rèn)定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黃樺一邊說著,一邊拆開包裝拉著姜啟的胳膊就要給他套上。突然感到姜啟的手臂僵硬,他擺弄不得的時候,黃樺疑惑地抬起了頭,想開口再勸勸姜啟別這么倔強(qiáng),卻看見姜啟深深地看著他。 “你了解我要用臉蛋身材吃飯?!苯獑㈤_口說話了,聲音是非常性感的喑啞,“那你了解我現(xiàn)在要做什么嗎?” 黃樺的耳尖霎時就紅了,他不由自主地朝后閃躲一分,立刻被姜啟伸手撈進(jìn)懷里,姜啟將他按在自己心口,手指鉗著他的下巴,不由分說地親吻了起來。 第11章 十一 姜啟吻技不錯,但對著黃樺總是沖動,黃樺快要被他親得喘不上起來,但這倒也不全怪姜啟沖動了。 黃樺心里緊張得不得了,他們這次親吻與前一次不同,前一次是在傾盆大雨中,雨水將車廂隔絕出一個獨(dú)立的世界,那個世界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黃樺可以放肆。但現(xiàn)在他們的車停在人來人往的街邊,如果有人朝車?yán)锿谎?,就能看到兩人糾纏的身影。 那種發(fā)自心底的恐慌讓黃樺的心攢在一起,他緊張地蹬了下腿,碰了一下,發(fā)出一聲悶響,姜啟連忙放開了他。但姜啟并沒有讓黃樺回頭,他依然摟著黃樺,自己探身過去看黃樺的腿,見碰得不重,姜啟輕輕笑了一聲。 “是太緊張了嗎?”姜啟貼著黃樺的耳朵問。 黃樺渾身都在戰(zhàn)栗,他惶恐地抓了把姜啟的手臂,在已經(jīng)曬紅的手臂上留下幾個指印。姜啟覺察到他是真的緊張,便不再調(diào)弄他,他放開黃樺,伸手為他順毛。 “怎么了?是我太唐突了嗎?”姜啟誠懇地道歉:“是我該說抱歉,我忍不住,而且以為你不討厭來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