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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兩次見面的時候,我身邊有沒有一個叫沈美人的人?” 紅毛驚訝地搖搖頭。 村民眼露疑惑, “咱們就見過一次吧?下午你來我家我還招待了你。不過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嗎?” “嘿,不說這個?!贝迕褚话褜⑺^來。 “都說了讓你趕緊走, 你怎么不聽,惹怒了白石郎君小心把命留在這里!快看,白石郎君醒了!” 老宅主院上空,黑霧扭曲成模糊的人形輪廓,正是白石郎君蘇醒的標志。 那一刻陸戚腦子里什么都沒想,身體下意識朝院子里沖了進去。 村民跟紅毛想拉都沒拉住。 村民立刻把手換個方向死命抓住紅毛,“你可別跟著犯傻!”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好奇心害死貓啊。 陸戚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祭壇,可惜祭壇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 十字木樁立在祭壇中央,本來綁在沈美人身上的鐵鏈在地上隨意堆疊著,一滴滴紅色的血跡沾在鐵鏈和地面上。 陸戚彎腰拾起鏈子,按照記憶將鐵鏈分毫不差重新地綁回木樁上。 血跡在沈美人脖子和胸口的位置。 他能想象那個畫面,利器劃破白皙的皮膚,鮮血從淡青色的血管里流出來,沾濕和脖子和胸膛…… 指尖摩挲過血痕,陸戚收回手摸了摸心口。 他說過他只信自己,之前懷疑沈美人是因為腦海里沒有記憶,現(xiàn)在不懷疑是因為身體的肌rou記憶。 下意識沖回來的動作不是假的,見到血跡腦子一瞬間的空白也不是假的。 他跟沈美人絕對認識,并且關(guān)系匪淺。 如此一來他腦海里空空如也的記憶就很耐人尋味了,是副本的特殊機制? 陸戚重重將血痕握進掌心。 【嗚哇,7神看起來好難過啊嗚嗚嗚】 【讓你不相信美人,讓你撇下美人自己走了,現(xiàn)在后悔了吧】 【心疼我美人嗚嗚嗚】 【樓上認真的?我心疼白石郎君:)】 【7神快去管管美人,美人大開殺戒了,我害怕!】 十分鐘能發(fā)生什么? 對于沈清城來說,十分鐘能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 小紅的失敗在他意料當中,畢竟小紅再厲害也只是一個野鬼,而白石郎君卻是到了修r(nóng)ou身地步的邪神。 只是知道歸知道,結(jié)果沒出來他還是有點不死心,他真的很不想暴露另一個身份。 脖子上冰冷的觸感令人厭惡,一陣刺痛后,沈清城睜開雙眼。 他目光無波無瀾地注視著身前面露痛苦的男人。 鮮血從傷口流出沾到白石郎君的手上,留下如硫酸般灼燒腐蝕的黑色痕跡。 白石郎君痛呼出聲,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那黑色痕跡像是有生命般正在繼續(xù)往手腕蔓延。 被血跡腐蝕過的部位憑空消失,連著身體內(nèi)蘊養(yǎng)的鬼力也在急速減少。 白石郎君慌了,這怎么可能! 他著急忙慌地把沾了血的手臂扯斷扔掉,腐蝕這才停止,但地上鬼氣凝成的斷手卻被啃噬殆盡了。 沈清城滿足地瞇了瞇眼睛,像是餓久了的人突然吃了頓飽飯,臉頰微微泛著紅。 他身體動了動,眨眼間便從被綁在木樁上的狀態(tài)瞬移至白石郎君身前。 看著白石郎君驚疑不定的表情,他眼神散漫,扯了扯唇角,“清醒了嗎?” 被恐怖力量籠罩的感覺太過可怖,白石郎君恐懼地退后兩步,“您、您真的……” 沈清城:“閉嘴?!?/br> 沒說破還能硬著頭皮裝一下,說破了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鬼了? 別的玩家類似于生魂,只有他是死鬼,這多不好。 他摸了摸脖子,皮開rou綻的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消失。 隨后沈清城慢條斯理的把手上的血擦干凈,目光在白石郎君身上上下逡巡,似乎在打量從哪里下口比較好。 “我的血好喝嗎?” “不、不敢?!卑资删\惶誠恐,逃也不敢逃,實力差距太大。 他清楚自己根本逃不了,別再激怒大佬把他吃了補身體。 沈清城笑了笑。 白石郎君頓時受驚般撲通跪倒在地,“是我有眼無珠驚擾了大人,小仆白石,愿意奉大人為主,從此在大人身邊效犬馬之勞?!?/br> 摔在墻角的女孩兒默默爬起來走到沈清城身后,像是在說我才是先來的。 她用鬼力重塑了斷臂,身形因此越發(fā)虛弱透明。 “你倒是聰明,”沈清城淡淡瞟了白石郎君一眼,“走吧,先離開這里?!?/br> 【?。?!震撼我全家!】 【誰能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白石郎君會奉美人為主,美人不是抓鬼的嘛?】 【實力懸殊主動投降?】 【美人說“閉嘴”的樣子真是像極了7神,逐漸戚化嘻嘻嘻】 【講道理,小紅和白石郎君消失還有個過程,美人完全是憑空消失的!不敢想象美人實力有多強】 【最讓我不可思議的是,美人明明自己就是大佬,還天天在7神面前裝柔弱。難道這就是我母胎單身的原因?】 【天師職業(yè)這么牛逼的?】 【職業(yè)設(shè)定太bug,平衡搞得跟屎一樣,公測不撲街才怪】 【強烈懷疑樓上是某游戲公司的員工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