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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過,所以沒有過多防備。 結局就是她被提著行李箱跟在后面的“玩家”殺死。 而接近男玩家的多半是女性,因為害怕或者尋求保護, 這個女性或許還有一點姿色。 稍微聽了幾句彩虹屁他們就飄飄然了,然后下場就是一個死。 那條樓梯和黑暗淘汰了不夠警惕的三個玩家。 “他們怎么死的?我怎么一點動靜都沒聽見!” “這、這個副本太難了吧,剛開始, 大家都還沒上車,我們就已經(jīng)死了三個玩家……” “這里好像有20個人。” 這句話一出, 所有嘈雜的聲音頓時消失。 算上那個被女玩家抱在懷里的小嬰兒, 這個副本的玩家人數(shù)是19。 說話的人警惕地望著周圍,一滴冷汗從額角流下。他咽了口唾沫, “也、也可能是我數(shù)錯了。” “沒數(shù)錯,”旁邊一個樣貌穩(wěn)重的中年男人道,他神情凝重地打量著每一個相互警惕的玩家,“是有20個人。” 這一觀察, 這人包括其他玩家自然而然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兩個男人身上。 這兩個男人竟然是抱在一起的! 如果不是一開始他們被地上的尸體吸引了目光,他們早該發(fā)現(xiàn)這兩人不對勁! 兩個男人身高相仿, 面對著他們的略高些,神情冷漠。 背對著他們的那個身形更纖瘦,一把黑色長刀穿透他的腹部裸露在后腰,鮮血從傷口小溪般滴落到地上。 此時這柄長刀正在被緩緩抽出。 腹部的傷口。 玩家們一下想到了地上兩具男玩家的尸體,齊齊后退,用或敵視或憎惡或恐懼的眼神盯著出手的男人。 原來不是鬼怪殺人,而是激進派的玩家殺人! 這一切發(fā)生在短短幾秒之間。 在所有人都后退的時候,有一個人的行為非常突兀。 只見沈清城逆著人潮拖著兩個行李箱朝男人走近,語氣是一副被背叛后的悲痛。 “陸戚,你看看你們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像話嗎!” 有眼尖的玩家發(fā)現(xiàn),靠近的這個人不止穿著打扮,連身形都跟那個被抱著的男人一樣。 沈清城像是有讀心術,回頭對大家道:“不是我像他,是他像我,謝謝?!?/br> 這令人頭疼的感覺。 擰起的眉頭微松,陸戚將長刀收回道具包裹,松開左手。 沒了支撐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沈清城”臉上的神情定格在怨恨和不可置信上,很快化作一縷黑煙消失。 連血跡都沒留下。 【啊啊啊啊爆哭,我還以為7神真的對美人動手了,嗚嗚嗚】 【原來是假的,嚇死個人!】 【游戲太過分了叭,騙玩家也就算了,怎么連我們觀眾也一起騙。知道我們磕糖磕得正開心的時候,結果被硬塞一口玻璃渣是怎么感覺嗎?知道我們磕糖磕到玻璃渣,還被玻璃渣扎了嘴是什么感覺嗎?】 【就是就是,太過分了,上一秒我還在為這個世紀擁抱尖叫!】 【的確有點過分,但我覺得更好磕了。連我們上帝視角的觀眾都沒發(fā)現(xiàn),7神和美人是怎么分出真假的?】 【!姐妹!寧是磕學家!】 【如果這都不算愛!】 正版沈清城嫌棄地撇撇嘴,“最后那個猙獰的表情也太丑了,這是對我顏值的侮辱?!?/br> 圍攏上來的眾人:“……” 地上那人消失得雖然快,但足夠玩家們看清它的長相了,跟面前這個說話不靠譜的人一模一樣。 更別說這東西后面直接化成了黑煙,顯然不是人類。 有鬼怪裝成玩家混在他們中間! 這個認知讓所有玩家們的心提了起來。 也有玩家道:“這也不能證明那三個死了的玩家就不是他殺的。” 萬一這人就是殺著殺著,運氣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正巧就殺了一個鬼怪偽裝的玩家呢? “誰說的?”沈清城環(huán)視一圈,視線落在最后面一個低著頭的男人身上,他認出了這個人,“傻逼?” “說誰傻逼呢!你才傻逼,誰要誰傻逼!”這人躲在其他玩家身后,嘴里罵的大聲,但只要沈清城做出靠近的姿勢他就往其他人身后躲。 之前的中年玩家出來打圓場,“車門開了,有什么事到火車上再說吧?!?/br> 原來火車車門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在大家爭執(zhí)時打開了。 朱紅色的火車共有18節(jié)車廂,此時開著門、亮著燈的車廂卻只有最中間一節(jié)。 是第九節(jié) 車廂。 玩家們各自拎起自己的行李登車,剛才和沈清城對罵的玩家因為在最靠近車門的后面,此時也是跑得最快的。 帶著孩子的女玩家本來站在人群外聽大家討論,被他經(jīng)過時撞了一下,懷里的孩子一下子“哇”地哭了起來。 “寶寶乖,不哭,不哭。”女玩家一邊給孩子拍背一邊低聲哄著。 等孩子的哭聲停止,她便用背帶將孩子背在胸前,瘦小的胳膊一手護著孩子的后背,一手拖著腳邊編織袋往車門口挪去。 女玩家的行李也是一個編織袋,裝的東西不多。 她走了幾步,不知想到了什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又返回一名死去的男玩家身邊。 她抓住了他的行李箱手柄。 沈清城將女玩家的所有行為收進眼底,頗有興致地問:“你是給你孩子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