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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哲信誓旦旦地點了點頭:“那就是個風(fēng)流二世祖,談戀愛從來不超過一個月,追上誰就甩了誰。前段時間才渣了他導(dǎo)生,那可是表演系的系花誒!引起眾怒了都?!?/br> 說著,他看了一眼江行舟,一臉哀戚道:“靠,我們家小白菜也沒能逃過大野豬的魔爪?!?/br> 沈彥露出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問江行舟:“不是,怎么回事兒啊男神?” 江行舟依然不動聲色:“沒什么,我們倆都喝多了。” 語氣沒有一絲波瀾,平靜得不像個當(dāng)事人。 沈彥整張臉都眉飛色舞起來:“喲,我沒聽錯吧?你可從來不是個喝多的人???我看醉酒是假,亂性是真吧?真看上他啦?” 任哲的臉色愈發(fā)悲痛,與一旁看戲的沈彥形成鮮明的對比:“不是,江啊,聽爸爸一句勸,你喜歡男人這不是事兒,可千萬不能是原沅啊……” 江行舟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我不喜歡男人?!?/br> 沈彥笑了一聲:“嗯,你也不喜歡女人,你只喜歡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使你快樂。” 任哲依然在床上發(fā)出白菜被豬拱了的陣陣哀嚎,不知道的以為被拱的是他呢。江行舟沒再說話,重新戴上耳機(jī),接著剛才的部分剪視頻。 看了一分鐘的素材,卻難得地走了神,腦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晚上那雙狐貍似的眼睛。 他昨天實在心情不好,還沒處發(fā)泄,這才會百年難遇地借酒澆愁。 誰成想就碰上了這么個居心不良的家伙。 要是放在平時,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給對方點顏色,但是昨晚上那小子干完壞事之后,自己倒先露出了一臉心驚膽戰(zhàn)的表情,讓江行舟一時間覺得好笑。 大概也確實是腦子被酒精灌迷糊了,他腦子一熱,就以牙還牙地還回去了。 當(dāng)時還沒覺得有什么,今天早上醒了酒,再回想起來,才意識到這個行為有多可怕。 江行舟不怎么關(guān)注校園八卦,從前也不認(rèn)識這號人,但昨天跟那小子打過兩次照面,看他那副流里流氣的樣子,就知道不會是個省油的燈。 一想到這,江神頭一次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感到萬分的懊惱和頭疼。 真是喝酒誤事。 正想著,寢室房門忽然響了起來,江行舟起身去開門,只見是隔壁宿舍的,一見到他,就露出一臉戲謔的笑容:“江神,你小學(xué)弟在樓下找你呢,被宿管大爺攔門口了,看著怪可憐的?!?/br> 江行舟下意識地蹙眉,還真是說曹cao曹cao到。 他點了點頭:“好,謝了。” 對方臉上的笑容愈發(fā)陰陽怪氣,顯然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的樣子,故意捏著嗓子道:“江學(xué)長,可別讓人家等太久喔?!?/br> 江行舟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關(guān)上了門。 剛擋住了門外的雞叫,門里沈彥就又開始了:“他來了他來了!狐貍精帶著一身sao氣走來了!” 任哲跟個老母親似地叮囑道:“江啊,跟狐貍精說話的時候千萬別看他的眼睛知道么?我有個學(xué)妹就是這樣被他給勾了魂兒的……” 江行舟把筆記本“啪”地一聲扣上,再次面無表情地走出了寢室門。 原沅蹲在廣院大三的宿舍樓下,逗著眼前一只巴掌大的流浪狗。一米八出頭的大男生,蹲下來居然就縮成了小小的一團(tuán),從遠(yuǎn)處看,和他旁邊的流浪狗一樣可憐兮兮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腿都要蹲麻了,忽然感覺到一道陰影遮住了自己面前的陽光,這才抬起頭來。 高嶺之花就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依然又冷又酷。 原沅趕緊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雙腿,將手里的東西遞到江行舟眼前,也沒開口,只是露出一臉傻白甜的笑容。 江行舟低頭一看,只見是一個透明的包裝盒,里面是一張嶄新的相機(jī)sd卡。 他沒伸手接,只是淡淡道:“用不著,本來扔的就是那個?!?/br> 原沅像是早有預(yù)料一樣,笑得更加天真無邪了:“學(xué)長,你昨兒晚上不是問我是什么垃圾么?我告訴你啊,我是你的垃圾?!?/br> 江行舟冷不丁地聽到這么一句話,眉梢輕抬,只看了他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就要走。 原沅飛快地攔在了他面前,沒羞沒臊道:“哎哎哎,我開玩笑的。學(xué)長,你昨兒晚上親人的時候那么猛,今天怎么立馬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 江行舟果真腳步一頓,反問他:“昨晚上難道不是你先招惹我的?” 原沅振振有詞:“那我也沒對你造成什么實質(zhì)上的損失吧?哪像你?”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嘴唇上那塊根本看不出來的疤:“都構(gòu)成人身傷害了,男子漢大丈夫,我覺得你不能這樣不負(fù)責(zé)任?!?/br> 江行舟看了他半晌,大概是不想跟他瞎掰扯,認(rèn)命般地說:“我昨天晚上確實喝多了,對不起。” 原沅見他態(tài)度發(fā)生了轉(zhuǎn)變,立馬得寸進(jìn)尺:“光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 江行舟看著他,語氣又硬.了回去:“那咱倆去趟派出所?” 原沅怕他真生氣,趕緊又轉(zhuǎn)換到了懷柔策略,笑道:“那倒也不至于,學(xué)長,你說這事兒已經(jīng)這樣了,你幫我個小忙,我以后就不跟你計較了,成么?” 江行舟輕輕挑眉:“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