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唱獨角戲
“弟妹啊,這山上倒是挺熱鬧啊。”藍竹君一邊說著話一邊用手絹扇著臉。 也不知道是熱得還是臊的,反正就是滿臉通紅。 也是,她說了這么多話,周漫青屁都沒有放一個。 實際上,周漫青一直當她在放屁! “弟妹,聽說你在這山上還養(yǎng)了蠶,蠶長得什么樣,我還沒見過呢?”藍竹君好奇的問。 周漫青看了一眼律兒,律兒笑了笑徑直走了。 一會兒功夫律兒回來,手上捧了一捧的東西。 “大太太,你確定要看蠶?”律兒負責任的再次問道。 “嗯,我想看看,聽說絲綢就是蠶吐出來的,那得多可愛的蠶才能吐出軟軟的滑滑的絲綢啊。”總算有人理睬自己了,藍竹君大有初戰(zhàn)告捷的感慨。 “是的,蠶確實很可愛?!甭蓛何⑿澩骸按筇埳斐瞿愕氖纸又?,我給你看看?!?/br> 藍竹君果然將雙手捧了,滿眼的期待。 “??!”驚叫聲響起,藍竹君花容失色直接從坐位上跳了起來,律兒放在她手上軟軟的滑滑的東西隨即被拋灑開來。 “哎呀,真是罪過?。 甭蓛阂搀@叫起來:“大太太,你將蠶寶寶摔壞了怎么辦?” 一邊心疼的叫著蠶寶寶,一邊一條一條的撿起來捧在手心。 “大太太啊,不喜歡的東西就不要裝啊。”律兒將一條條蠶撿起來捧在手心難過的說道:“裝是裝不出來的,你看看,你自己受驚嚇了不要緊,可是蠶寶寶摔壞了摔死了怎么辦?你知不知道,一個蠶寶寶可以產(chǎn)好多卵孵出好多蠶寶寶,一套綢鍛一節(jié)布料,說不定遠遠不止呢,你說這損失怎么算……” 雞生蛋,蛋生雞,蛋蛋雞雞,雞雞蛋蛋,打碎一個蛋,要賠一個養(yǎng)雞場,周漫青聽到律兒在那兒念叨的時候她突然間就想到了這樣的場面。 再聽著律兒說不喜歡的東西就不要裝,這丫頭好本事,一語雙關(guān)啊! 周漫青忍都忍不住的想要笑了。 藍竹君突然間有點不知所措了,這丫頭真要訛上自己怎么辦? 轉(zhuǎn)頭看向周漫青,見她臉上有笑意,心里又是一陣惱怒,可是,她也沒有忘記自己是上山來干什么的,手指尖掐著手心,一個勁兒的告戒自己要忍! “我……”藍竹君努力穩(wěn)了穩(wěn)心神:“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蠶……我不知道它是一條蟲子。我從小到大就害怕蟲子的?!?/br> 她藍竹君有一天會向一個丫頭低頭認罪,真是一種侮辱啊,可是,她是來交好周漫青的,不是來結(jié)仇的。 她要是不認錯不服軟,回頭就得給它難堪了,而且真要訛上了自己怎么辦。 藍竹君真后悔怎么就聽了大爺?shù)脑拸街鄙仙絹怼?/br> 可是,她要是不上山也不行的啊。 雖然大爺這段時間對自己很冷淡,可是到底是夫妻,夫落魄了妻也難堪。 所以,忍侮負重是必然。 “其實呢,大太太,蠶雖然是蟲子,卻是很偉大的蟲子,吃的是桑葉,吐出來的卻是絲?!甭蓛簮蹜z的拎起一條蠶在藍竹君眼前晃蕩:“你看看,它多可愛啊,通體雪白的,不沾一點污點。要我說要啊,比某些人還干凈高尚呢。別看有些人長得人模人樣的,可是心卻狠毒如狼,干起事來更是缺德,簡直就是披著人皮的狼,你說是不是這樣?” “啊……噢……是……”藍竹君結(jié)結(jié)巴巴,看著蕩晃的蠶嚇得瑟瑟發(fā)抖。 “這位jiejie?!甭秲阂姞钚囊粰M站了出來:“這位jiejie,奴婢看這個蠶確實很可愛,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咬人???” “不會咬人的,蠶這么高尚的這么可愛的蠶寶寶怎么會咬人呢?!甭蓛后@叫道:“你真是誤會它了!” “那jiejie將這么可愛的蠶寶寶給奴婢看看吧?!辈灰司秃茫秲核闪艘豢跉?,幾乎是硬拉著律兒的手將蠶搶了過去:“呀,真乖啊,白白胖胖的,像小寶寶一樣?!?/br> “可不,大太太怎么會害怕嗎,真是想不明白?!甭蓛和裣У恼f道:“看著蠶寶寶就像小寶寶一樣呢?!?/br> 露兒將蠶搶走后,藍竹君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我家太太從小就怕蟲子?!甭秲哼B忙辯解道:“心也善,連螞蟻都不敢踩?!?/br> 善個狗屁! 律兒心里呸了一聲,自家主子可是被她們欺負了的。 想到這兒她就覺得這點惡作劇遠遠不夠利息。 不過呢,像藍竹君這號人還有一個忠仆,還真是難得了。 藍竹君費力的表演了一番,卻并沒有得到周漫青的表睞。 “弟妹,你看,我爬了這么遠的山有點渴了,那個,可以喝點你家的開水嗎?”藍竹君拉下臉來求一杯開水,心里想周漫青總不至于拒絕吧。 “呀,大太太,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律兒知道周漫青懶得周旋索性直接做主:“我們山上窮,荒郊野外的哪有那么多講究,我家太太從來不喝開水,口渴了直接就在山溝邊捧水喝。這山溝里啊,有蟲爬過,有鳥飛過,周大叔偶爾還會在那兒舀水澆莊稼,不過也不遠,就在前面,你口渴是吧,奴婢帶你去吧。” 這個律兒都說些啥啊,說自己喝的東西這么掉價。 不過呢,渴了捧山溪水喝也是干的,那時候才被困在山上要啥沒啥的時候可不就是這樣。 但是,律兒將山溝里山泉水說得這么不堪,無污染的純天然礦泉水就這樣被黑了,真冤! “噢,我不渴了,不渴了,就剛才有一陣子感覺口渴?!彼{竹君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小聲的說道:“我不渴了?!?/br> 周漫青懶得理她,從靈夢手中接過小寶寶。 “寶貝,來,抱抱?!焙退{竹君說話真是浪費了口舌。 她做了初一,自己就做十五吧。 周漫青可不是什么不計仇的人,更不擅長演戲。 與其浪費精力去做無用功還不如逗逗小孩子。 “呀,弟妹,這是你的兒子嗎?”藍竹君沒話找話:“是大侄子嗎,長這么大了?” 傻不拉嘰的,這樣說為了哪般? 離他們所謂的雙重孝守六年還不到一年,眼下就說自己生了兒子,那豈不是說自己的孩子又是孝期子。 呵呵,聰明人,總是不忘記給人挖坑。 周漫青翻了個白眼,低頭玩弄著小孩子的手指。 靈夢的奶水很足,夫妻恩愛生活過得好,孩子自然也長得胖了。 白白胖胖的小手指真的和蠶寶寶有得一拼了。 想到這兒周漫青笑了笑。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無論她怎么說周漫青都沒有開口說一句。 這個臭丫頭還真是有脾氣! 藍竹君感覺自己真是小看了周漫青,也小看了這次任務(wù)的艱巨。 知道再多說下去只會讓自己口干舌躁,半點效果都沒有。 與其這樣,不如來點實在的吧。 “露兒?!彼{竹君喊了丫頭。 露兒連忙會意,肩膀上斜挎的包袱取了出來雙手遞上。 藍竹君取出盒子輕輕的放在了周漫青面前。 這什么? 傲嬌的周漫青還是沒有開腔,只是用眼神詢問著她。 “弟妹,這是你落在府中的你的首鉓和銀票?!蹦樁疾灰诉€要什么皮呢,藍竹君微微一笑:“當年你們山上連一間像樣的屋子都沒有,這么多貴重的東西你拿了多不安全。嫂子替你保管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物歸原主了,你清點一下,看有沒有少什么?” 貼金原來是用的口水啊,一口唾沫就能粘上!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周漫青心里呵呵了,藍竹君級別修練到了鼎峰了。 明明是搶去了,卻說是替自己保管,她是不是該感恩戴德感謝有這么一個好大嫂??? 真是去你大嫂的! 周漫青心里罵著臭不要臉的。 不過,嘴上也沒有開腔,她已經(jīng)決定了,這次就要裝酷到底。 律兒卻是一個會配合的。 “太太,奴婢打開看看好不好?”律兒心道自己連本帶利的拿回來了,現(xiàn)在卻有人送上山來,還真是不錯啊。 金鐲子銀耳環(huán)銀簪子再加上一些銀票。 “太太,這就是您的全部家當,也太寒酸了些吧?”律兒是真心實意的說出了心理話,因為她覺得吧,周漫青嫁給自己的主子,不說十里紅妝,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妝也該俱備吧,要不然,全京城的人怎么看她。 “弟妹,當年你落在府中我都沒有動過的,全都在這兒!”藍竹君卻以為律兒在說東西少了:“真的,大嫂對天發(fā)誓真的沒有動你的一文一毫?!?/br> “太太,奴婢替您收起來吧!”律兒扯了扯嘴角,心道人家演戲太太也不配合,這獨角戲怎么能唱得長。 果然,一會兒功夫,藍竹君就說府中有事,先下山了,回頭再聊。 “弟妹,有空歡迎回府中坐坐?!彼{竹君站起來說道:“大爺和二爺是嫡親的兄弟呢,你也別見外,你們要是回到府中,同仁院還給你們收拾出來?!?/br> 呵呵,打不打臉?。?/br> 當年是誰將人給攆出來的? 是誰作惡多端,是誰這時候又想要討好。 所以啊,什么最重要,錢不是唯一,權(quán)才是真的。 知道李長祥中了舉人了,身份一下就高貴了,她就用錢來討好自己了。 不對,是用自己的錢來討好自己,這藍竹君還真是會做買賣。 不過,周漫青數(shù)學也不是不及格。 從頭到尾,姐就擺一個造型:酷! 任爾東西南北風,自己穩(wěn)坐中,就是不松口,你能耐我何? 藍竹君趁興而來敗興而歸。 轉(zhuǎn)過身就變了臉,這個賤丫頭,還真當自己是一根茐! 她今天算是白廢功夫了! “太太,早知道就不給她那東西了!”露兒也是心意難平,想想那蠶多惡心啊。當她看到太太害怕時作為奴婢的自己自然就有義務(wù)挺身而出護主了。天知道,她當時感覺自己上斷臺頭一般的難,腳都有點站不穩(wěn)了。 “你懂什么!”都是那盒東西! 當年要是任由著她帶走了多好,好言好語好相交。 當年啊! 當年的婆婆也失算了。 她如果真的聰明,就兩杯茶解決問題。 一杯茶,一個喝了,一個留下,得,后患無窮?。?/br> 千防萬防,沒防到老李家還能出一個大人才。 舉人老爺,如果有可能還能在殿試上大放光彩,狀元郎也是有可能的。 年輕的狀元郎,前途無量啊。 是啊,當年她就覺得這個李長祥不一般,人長得……嗯,好像比大爺還長得好看一點。 這個也是自然的,畢竟姓謝的那個女人比姑母勝上了好多倍,這也難怪李元川會誓死相隨了。子肖母,李長祥長得好看就正常了。 而且,他一直不怎么開腔。 有一種人叫不鳴是已,一鳴驚人。 他李長祥正是這樣的! 李長風? 自己這個表哥,一心當成天的夫君,如今看來卻越來越生疏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姑母失算了;李長風也失算了。 有人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看來確實是這樣的。 回到府中,李長風就著急的來問情況。 藍竹君感覺自己沒有完成任務(wù)特別沒有面子。 “這也正常,她沒有攆你下山就有機會?!崩铋L風道:“趁熱打鐵我上山幾次。對了,你可以告訴她們,搬回李府住,同仁院我們都沒有動過的。” 呵呵,討好的方式誰不會,自己早就說了出來,可惜人家無動于衷。 將心比心,換作自己也不會輕易放下這樣的仇恨的。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藍竹君對急切的李長風越發(fā)無語。 山上卻是另一番場景。 周漫青看著自己失而復得的家當高興不已。 “太太,您真的就這些這些?”律兒還在糾結(jié)這么少的嫁妝怎么就嫁給了主子。 “你還嫌少了?”周漫青不高興了:“要知道,我當年在府中也不過是老爺身邊的一個丫頭,老爺看重了,時不時的償些東西,能攢下這么多早就夠贖身了。” 是啊,這個笨周漫青,早早的為自己贖身了多好,也省得被藍月香算計丟了性命連累自己附在她的身上啊。 “贖身不是那么容易的?!甭蓛簠s搖了搖頭:“且不說主子同不是同意,您一個人要是真贖了身也不知道靠什么過日子,無依無靠的,出了府還不受人欺凌。” 當律兒聽周漫青念叨早知道就贖身了也就避免了在李家受這么多罪,還要被指給李長祥時,律兒簡直大吃一驚了。這位主不知道自己嫁的什么人吧,若有那么一天知道了,還不得被這天降的驚喜給嚇死! “那是笨!”周漫青一點兒也不同意律兒所言:“要是老爺還在的時候我贖了身,然后拿著這銀子買了個院子,還能買個小丫頭,再買一個鋪子,坐著收租也能過日子?!?/br> 呵呵,聽起來是很美好的。 那你當時怎么沒有贖身。 “誰知道呢,反正就是腦子一時沒轉(zhuǎn)過彎來吧?!币驗槟菚r候的周漫青不是自己,所以搞不明白她怎么那么蠢。抱著銀子當丫頭,生死由人定,虧死的! “我想,這大約是一種緣份吧。”律兒卻寬慰著周漫青:“您想想啊,要是當時您贖身了,哪會嫁給二爺呢,這以后,二爺有了功名富貴加身,您也就是貴人了,這是您的福份。” “嘿,律兒,你還別說?!敝苈嗤蝗婚g想起了李元川臨終遺言:“當時老爺將我指給二爺為妻,還對我說我是一個聰明的,要我好好伺候二爺,上天會眷顧我的,有朝一日,我會得到福報的?!?/br> 聯(lián)合著律兒的話,福報似乎就會來了。 “對啊,老爺才是一個聰明的?!甭蓛哼B連點頭。 說實話,她對這個李元川好奇的緊! 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居然讓娘……老夫人帶著主子避開了常爺他們直接投奔,還不惜委身以外室的身份將主子安頓下來。 有一點不置可否,那就是這個李元川是真正的知道主子的身份的。 所以,他害怕逃避了。 他也明白自己家妻兒不會按他的遺愿來安排,所以就給主子布了幾條后路。 雖然他留下的財產(chǎn)什么的都沒有得到,但是無疑有一條路是最為明智的:就是讓這個叫周漫青的丫頭以妻子的身份伺候在主子的身邊。 她保全了主子,伺候主子,讓主子對她都感恩。 而李元川為主子做的這些,縱然是主子想要重罰李家,因為念及他的這份情而網(wǎng)開一面的。 聰明的李元川,謎一樣的李元川! “唉,想想,這福報來得有點晚啊!”周漫青扳著手指算:“從二爺?shù)嚼罴议_始,我算是九死一生了。差不多差七年的時間才讓人看到了一點希望,真不容易?!?/br> “好事多磨吧!”律兒笑著安慰她:“再說了,有些事等得越久,驚喜越大!” 就不知道,到時候主子會以什么的身份安置她了。 不管哪一樣,都足以讓她這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太太,你還真是穩(wěn)得住?!甭蓛合胫苈嗳虥]有給藍竹君說一個字心里還是有點感慨的。 “你都說了,不喜歡的干嘛要裝喜歡?!敝苈嗟男宰泳蜎Q定了她不喜歡阿諛奉承,對自己好的,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對不起自己的,那就是一堆糞,避而遠之。 “太太啊,您也別怪奴婢多嘴?!边@樣性子只適合呆在大山呢:“太太,您這性子得改?!?/br> 可是,萬一主子要讓她進京呢? 到時候,哪怕是坐上了寶坐也得看主子的臉色行事啊。 主子再不是山野村夫,萬一惹惱了主子怎么辦? 更不要說地位稍微低賤一點的貴人了,能在主子身邊站穩(wěn)腳跟的女人都沒有省油的燈,到時候她這樣只會玩火自焚命都難保。 為什么要改,周漫青我行我素習慣了。 “太太,您想啊,要是二爺中了狀元,您就是狀元夫人?!鼻疫@樣打個比喻道:“到時候您進了京,少不得的達官貴人夫人太太們交際,您要是像今天這樣全程繃著臉不說一定字,那就是麻煩事了?!?/br> 話丑理端啊,周漫青承認有這種情況出現(xiàn)。 “不管怎么說,您到時候代表的不僅僅是您自己,更是代表了二爺?!甭蓛旱溃骸捌拶t夫禍少,您得當二爺?shù)馁t內(nèi)助?!?/br> “我知道,到時候不外乎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吧?”周漫青點了點頭:“不過呢,我喜歡走到哪片坡就唱哪首歌,到時候再說了?!?/br> 呵呵,狀元夫人,李長祥愿意給,她還不一定愿意當呢。 盼星星盼月亮,只盼著李長祥趕緊出人頭地還她自由之身。 富大鎮(zhèn)、洛川縣、安泰州,嗯,這些地方都呆夠了,她得出去走一走。 可惡的李長祥,趕考都不將自己的身契還給自己。 這萬一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有三長兩短也沒人敢管她了。 啊呸,不能這樣咒他,畢竟還是自己字面上的男人。 男人啊,嫁人了的周漫青氣笑了,誰能想象得到,她和他同床共枕好多年,居然還是完壁之身! 是自己魅力不夠? 不,應(yīng)該是那個男人不行! 周漫青惡作劇的想過幾次撲倒他試一試。 最后還是決定放棄了,畢竟是合作伙伴的關(guān)系,鬧僵了不好玩。 律兒不知道周漫青在這兒心思千百轉(zhuǎn)。 身為下人的她也只好點到為止,輕勸一下。 聽了周漫青的回答后倒是放下了些心,畢竟,這個女人還真的聰明的,這么簡單的道理她應(yīng)該也能懂。 主仆二人又說起了藍竹君。 “律兒,你說她還會來嗎?”今天坐足了冷板凳,想必大受打擊。 “太太,依奴婢看,她是不達目的不甘心的人?!甭蓛嚎慈撕軠剩骸疤麓芜€這樣讓她唱獨角戲?” “不,我下次要配合一下了?!敝苈嗯d趣大增:“拿她練練手,萬一以后真要進京和那些貴夫人相處呢,我總得先學學是不是?” 能這樣想再好不過了! 律兒就將自己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律兒有一種預感,從常爺交待自己到她身邊的那一天起,這輩子她就是自己的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