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觀點(diǎn)不同
“你別被下人的話糊弄了,他們就沒有一個是好人!”哪知道李長祥卻是一棍子將所有的人都打死了。 “是,就你那個哥哥是好人。”李長風(fēng)就不是下人了,所以他是好人。 周漫青搞不明白,這人明明沒當(dāng)過幾天主子,卻是處處以主子自居,都不知道哪來的勇氣。 “我再說一遍,他不是我哥哥,他不配?!蹦闹览铋L祥卻冷聲道:“以后不許在我面前提起他!” 嚯,長本事了,對自己居然使用了命令的語氣。 周漫青斜眼看著他,他也不回避,就這么盯著周漫青。 四目較量之下,周漫青最后敗下陣來,不知道為什么,她越發(fā)看不透那看似平靜的眼神里藏著的深遂,而且,她有點(diǎn)害怕看到他的眼神。 真是活見鬼! 吃她的住她的睡她的,啊呸,沒睡呢,她就養(yǎng)了一個小白臉一樣的男人,明為夫妻三年時間,連油都沒有揩一下。 早些年養(yǎng)了個小鮮rou卻當(dāng)了尼姑,現(xiàn)在養(yǎng)了個黑炭居然變得兇神惡煞起來,自己還有點(diǎn)害怕他,簡直沒有天理。 一想到此,周漫青就不服氣,再抬頭想要和他對視,那人的眼里卻是和平時一樣淡定無奇,那種讓她害怕的感覺蕩然無存,難道,真的見了鬼? 周漫青縮了縮脖子,荒山野嶺的住久了容易鬼附身。 “天冷,加件衣裳,你別著涼了?!崩铋L祥嘆口氣道:“嫁給我你受罪了?!?/br> ??? 這人太不正常了,兇過自己又來贖罪,還來安慰她? 不管怎么說,自己是有點(diǎn)冷了。 最難熬的是冬天,不過,冬天都來了春天還會遠(yuǎn)嗎? “那個奴才說得很對,我是該為我的未來作打算了。”李長祥道:“不管世道如何,我不能坐以待斃?!?/br> 一邊說不相信奴才一邊卻采納了他的建議。 回到茅屋加了一件棉衣,周漫青卻聽見李長祥低聲說話。 這是告訴自己的? “你想辦法告訴周老爹看魯秀才能不能不考就能拿下童生的資格?!崩铋L祥沉思良久問道。 不考拿資格,這是走后門,除非用錢去砸。 而且,這種可能性也為零,這古代的讀書人都是很骨氣的。 “我下不了山這才是最麻煩的事?!崩铋L祥道:“等我下山去都又是三年后了?!?/br> “也不急在這一時?!敝苈嘈挠袔追滞榈灿袔追指吲d,這男人總算是想要替自己前程著急了:“不過,大爺肯定是不想讓你有出息的?!?/br> “我知道?!崩铋L祥道:“那奴才雖然看似對我們好,但誰知道會不會是故意套你的話呢?” “周大哥不是那樣的人?!边@是有多少奴才背叛了他?受了多少奴才的罪才會草木皆兵啊。 “小心為妙,你是我枕邊人,這些事我才告訴你。”李長祥道:“我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br> 呵呵,連諸葛軍師的事都知道幾分,看來也不全是一個書呆子。 咦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枕邊人? 周漫青嚇了一跳,再看向他。 “你叫周漫青,青兒,對不對?”李長祥說的話將她氣得半死。 “青兒,我好像有點(diǎn)喜歡你了?!崩铋L祥端詳著她的臉認(rèn)真的說道:“雖然,你長得也是很不好看,身份也很低,但是,我覺得你做我的妻子還行!” 什么鬼??! 意思是以前他一直是嫌棄的。 不對,以前自己和他是交易,這會兒,他想要改變主意。 “我說過,我會考個狀元,會給你掙誥命,這幾年就辛苦你了?!崩铋L祥像是變了一個人樣:“記錯了,我們是夫妻,你只能信我,別的人誰也不要信?!?/br> 信你個大頭鬼! 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嚇?biāo)廊?,特別是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神筋不對,一出又一出的讓周漫青這么個腦洞大開的人都跟不上節(jié)奏。 說一千道一萬,李長祥的目的只有一個:讓周會新給搞一個童生的資格。 不甜的蜜語也就是哄哄她的,利用自己! “二爺,辦不到的?!鞭k不了的事周漫青不想給他希望:“首先一個,我干爹沒權(quán)沒勢就決定了只能走正常路子。再說了,現(xiàn)在是裴軒當(dāng)?shù)?,他這么精明的一個人,你覺得不走尋常路他會給你活路?” 兇神惡煞殘暴無比的君王是現(xiàn)代人,想想周漫青就連呼吸都困難。 虧得她還想要開發(fā)石油,這事趕緊的打??! 別因小失大誤了卿卿性命! 李長祥好像聽進(jìn)了周漫青的勸說,將一雙手捏得“咔咔”作響。 有那么一瞬間周漫青感覺他是在捏著自己的脖子“咔”的一聲就能扭斷似的。 明明不會武功,雙手拳頭青筋暴起,這是有多大的氣憤和仇恨? 至于嗎? 她識破了皇帝的來路都只敢小心翼翼的,這家伙卻大有自己是江湖俠士的樣子,明明是一介書生卻要學(xué)了江湖人義憤填膺,唉,真是不省心。 不當(dāng)官估計還能全身而退,真要當(dāng)了官啊,一定招惹是非。 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他不會掩飾自己的喜怒心情。 喜這個字在李長祥身上倒是幾乎沒有見過。 不對,有,就他說要占山為王的那個時候。 “二爺,您聽我說?!敝苈鄧@了口氣:“山上有王三守著,我們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什么都不做,就這么種種地挖挖土,當(dāng)個小農(nóng)民,這樣可以放松李長風(fēng)對我們的警惕。等到三年期滿,看朝堂的情形再決定是不是要去考狀元?!?/br> 遠(yuǎn)離京城就遠(yuǎn)離是非,周漫青想裴軒一日不死她一日不踏進(jìn)去。 “我要考的,一定要考?!崩铋L祥嘴角扯出一絲嘲諷:“我不信李長風(fēng)還沒有那本事能攔得住我的前程?!?/br> 這個就不好說了! 也不是想要打擊他,周漫青一點(diǎn)兒也不看好李長祥會有什么狗屁前程。 活命都靠著自己,打通關(guān)系考個童生都要靠周老爹;表面上裝裝樣子都不行……總而言之,要什么沒什么,這樣的人還能有什么出息? 周漫青與李長祥觀點(diǎn)是嚴(yán)重不一的,一個腰包不硬骨頭硬;一個是哪兒都軟一心求生存,同床異夢就是這么個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