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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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唯卻整個人都懵了,“拒絕你?我怎么不知道……”而且,怎么可能! 沒心沒肺的丫頭! 這么多年,還是沒變。 林墨白說,“如果我沒記錯,你剛剛在主動吻我。”青澀的,悸動的,帶著點小心翼翼的吻。 他沒來得及回應(yīng),門就響了。 剛剛在討論讓四個學(xué)員同臺飆歌,試一下效果,他側(cè)著頭,面上很認(rèn)真的在聽,思緒早就跑了,眼里,腦里,只有她一個,倔強的,勇敢的,永遠(yuǎn)一往無前,不服輸,不低頭的。 十七歲的,和現(xiàn)在的,她,和她的吻。 他沒有等寧唯回答,捧著她臉的手逐漸挪到她的后頸,他將她整個人壓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撐著后座。 “現(xiàn)在,換我主動。” 你退一步,我會退一萬步,十年前是。 你進一步,我可以義無反顧地替你走剩下的所有,現(xiàn)在是。 寧唯被迫仰著臉,周圍是一片黑暗,遠(yuǎn)處微弱的燈光在閃爍,舞臺上譚銘凱在聲嘶力竭地唱著:“你到底愛不愛我,愛不愛我……” 吉他和架子鼓的聲音混在一起,震顫耳膜。 寧唯聽見自己的心跳,強烈的,不可抑制的。 十年前的記憶從腦海中翻卷而來,當(dāng)時她想,這么冷淡的一個人,他的吻,怎么會如此guntang。 而現(xiàn)在,似乎更甚。 輾轉(zhuǎn)廝磨,越來越深入,呼吸糾纏在一起,帶著股莫名的情潮,他緊緊地把她禁錮在懷里,像是懷抱失而復(fù)得的珍寶。 寧唯覺得自己像是淹沒在海浪里,快要窒息了,理智一遍一遍地提醒她這邊隨時會來人,要停下,可她毫無招架之力。 只能任他帶著她,一起沉溺。 黑暗中,感官被放大無數(shù)倍,寧唯能感受到他的溫度,他扣在她頸后的手掌,他堅硬的胸膛,她的手拽著他胸前的衣服,兩個人零距離地貼在一起。 無比夢幻,又無比真實。 ☆、第15章 大表姐(捉蟲) 有人在遠(yuǎn)處叫著,“林老師呢?見林老師了嗎?快去找找……” 他慢慢放開她,不甘心,又回身啄她的唇,細(xì)碎的吻,寧唯覺得每個神經(jīng)末梢都在顫抖,她終于推開了他,“你快去吧!” 他攬過她,將她的腦袋擱在自己懷里,低聲說道,“寧唯,這次是你主動,就算你后悔,我也不會放你走了。” 寧唯總覺得他這話有問題,可是是哪里的問題,她來不及想,因為有腳步聲漸漸的近了。 他站起了身,撫平被她抓皺的衣服,抬步走了出去。 他從黑暗走向光明,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十年黑暗,終于得見天光。 是林墨白的助理蕭澤,“林老師,寬哥來了,正找你呢!” “我知道了。” 等兩個人走了,寧唯才平復(fù)了下呼吸,起身往舞臺走去。她在想,林墨白的經(jīng)紀(jì)人來干嘛?這場合,應(yīng)該也不用羅振寬親自出面吧! 敏兒扯著譚銘凱的胳膊過來找寧唯,“唯唯姐,他來跟你道歉,你別生氣了。”她心疼地看了一眼寧唯,又轉(zhuǎn)過頭數(shù)落譚銘凱,“口口聲聲說喜歡唯唯姐,你那是喜歡嗎?你連她的人品都不相信,還是你不相信自己的眼光?” 譚銘凱一臉不情不愿的表情,一副我不愿意來,但是有人逼著我我不得不來的為難樣子。 那股別扭勁兒,也是沒誰了,寧唯看著,覺得好笑,她不喜歡比她小的,原因就是她不喜歡太幼稚的男生,二十三歲的譚銘凱,看起來還是個大男孩。 譚銘凱雖然一臉不情愿,但看見寧唯的那一刻,還是認(rèn)認(rèn)真真地說了句,“對不起,我腦子犯渾,有點口不擇言,我其實不是想說那個的?!?/br> 人在情急的時候會下意識說話,恐怕剛剛說的,也是他真心想的吧。 可是寧唯已經(jīng)不想計較了,“沒關(guān)系,我原諒你?!?/br> 這句話說得太輕飄,譚銘凱一顆心狠狠地往下墜,我原諒你,換句話來說就是:我不在乎。 他倒寧愿她罵他一頓,或者揍他一頓也行,他都招架得住,偏偏一句我原諒你,他除了苦笑,別無應(yīng)對之法。 一整天,集訓(xùn),幾個導(dǎo)師讓四個學(xué)員進行了幾場同臺飆歌,模擬對抗性比賽,看一下四個人的整體狀態(tài)。 陸一楠本來就是個話很少的人,像是高山之松,我自挺拔,不屑與他人為伍,寧唯腦子有些亂,不唱歌的時候就出神,譚銘凱自知做了錯事,難得正兒八經(jīng)的板著一張臉,敏兒看著這怪怪的氣氛,也不敢多話。 于是四個人的氣氛更加奇怪。 同臺之后,導(dǎo)師對幾個學(xué)員進行針對性練習(xí)和單獨指導(dǎo)。 然后互換學(xué)員二次指導(dǎo)。 寧唯不開心,因為羅振寬把林墨白叫走之后,他就沒再回來,他打了電話,請閆東幫他帶帶寧唯。 這下不但獨處不成,連見都見不到了。 她給他發(fā)短信,“你忙完了給我回個電話?!笨墒且恢睕]收到回信。 一整天下來,累炸了,寧唯和敏兒回酒店后倒頭就睡,第二天有人敲門的時候,寧唯才醒來。 “唯唯姐,是我表姐,沒事,你可以繼續(xù)睡。” 她睡眠淺,既然醒了,哪里還睡得著,草草穿了衣服也起來了。 敏兒的表姐是來接敏兒回去的,寧唯看見她的那一刻,瞬間有種這世界真小的感慨。 “溫琳瑯?”寧唯不確定地問了句。 “寧唯,好久不見!”溫琳瑯的目光中含著淺淺的笑意,“你更漂亮了,真沒想到,你會來參加這種節(jié)目,昨天在電視上看見你,我還以為自己是認(rèn)錯了?!?/br> 寧唯抓了抓頭發(fā),暗暗吐槽,自己這幅剛睡醒的尊容,不知道對方是怎樣看出來更漂亮的。 難道是看到了她的內(nèi)涵美? 她尷尬地笑了笑,“你也是,更漂亮了?!惫们揖彤?dāng)做客套話吧!順便回敬一句。 溫琳瑯拍了拍敏兒的腦袋,“快去收拾東西!”她抬腕看表,百達翡麗的經(jīng)典款,“我只有一個小時,送你去我家,暑假快過完了,你也該收收心把功課做了,你舅媽在日本帶了娃娃給你,算作你的獎勵?!?/br> 敏兒撇了撇嘴,“功課什么的最討厭了!” 寧唯說了聲,“抱歉,我去洗漱一下?!?/br> “請便!” 溫琳瑯坐在一側(cè)的椅子上,一身香奈兒夏裝,頭發(fā)高高地盤起,留出兩綹隨意地垂下來,配了全套的首飾,妝容精致地幾乎看不見一粒毛孔。 她的笑容自信而優(yōu)雅,這么多年,寧唯這兩個字對a大那一屆的人來說,都是特別的存在,沒有人可以做到寧唯那樣灑脫,那樣無憂無慮,無所顧忌。 沒有人可以像她那樣去追求純粹的夢想。 沒有人可以像她那么自由。 不少人酸溜溜地說過,“她那樣的作法,遲早把自己作死?!被蛘哒f,“看著吧,總有一天她會后悔?!?/br> 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命運似乎格外照拂她,她沒有跌落懸崖,單單這一點,就足以讓人羨慕。 昨天看見她出現(xiàn)在電視上,她是錯愕的,但轉(zhuǎn)念又想,如此花樣百出的人生,還真像是寧唯的作風(fēng)呢! 敏兒也去洗漱,一高一矮兩個人對著衛(wèi)生間的洗手臺刷牙。 寧唯嘴里含著泡沫,含混不清地跟敏兒說,“你表姐發(fā)財了?” “你是不是想說她渾身散發(fā)著金錢的腐臭味兒?” 明明是你自己認(rèn)為的…… “也就這幾年,學(xué)會了打扮,以前土掉渣了,第一次來我家的時候站在玄關(guān)處屋子都不敢進,這幾年突然賺錢了,在a市買了房子,把我舅舅舅媽接過來了,有錢了,愛炫,恨不得把人民幣穿身上,簡直了,上次請她去玩,自然風(fēng)光游覽區(qū),她戴了個上萬的耳墜,搞丟了,嚎了一路,非找景區(qū)管理員給她找,臥槽啊,那么大一山,別人怎么給她找,人家說東西太小,沒有那么多的人力,讓她自己想想辦法,她說人想私吞她財產(chǎn),沃德天,簡直了?!泵魞簤褐曇舾虏壑!坝绣X了也改不了本性?!?/br> “……” “昨天不知道抽什么風(fēng),非說要來接我,今天來了又說只有一個小時,我媽在家閑的長毛,讓她非來搶功,搞不懂她整天想什么,今天那一身行頭我也是醉,賺了多少錢就開始學(xué)著人買奢侈品了,搞得像暴發(fā)戶似的……” 眼看她有一種吐槽無底限的架勢,寧唯及早制止了她,“好了,刷你的牙,管好自己,管別人做什么,怪累!” 敏兒把牙刷放進嘴里,“鬧心啊唯唯姐,你別看她看起來優(yōu)雅矜持的,但其實渾身散發(fā)著拜金主義的味道,還老是喜歡宣揚自己的價值觀,我吐她一臉血好嗎?要不是看在舅舅舅媽的份上,我都想跟她吵一架,她自己愛怎么過怎么過,別在我家喳喳?!?/br> “……” 洗漱完,寧唯和敏兒一同出去,敏兒的東西昨晚就收拾得差不多了,這會兒又掃了一遍,確定沒多余的東西了,才把行李箱拉到了門口,“走吧,大表姐!” 溫琳瑯驚訝地看了敏兒一眼,“你才來幾天啊,怎么這么多東西,這箱子也太大了吧,這怎么搬下去。” “不重的,都是衣服?!泵魞汉喼毕敕籽邸?/br> “先等一下,我讓司機上來接我們?!?/br> “你還請了司機?” “是啊,我每天那么忙,自己開車多浪費時間?!?/br> “好吧!”敏兒晃著行李箱,看著溫琳瑯打電話,又聳肩看向?qū)幬?,那意思很明顯:看吧,就是這么作! 寧唯回她一個心疼的眼神,然后開了口,“我?guī)湍銈儼?,你不是趕時間嗎?別麻煩了?!闭f著,寧唯從敏兒手里接過了大的行李箱,“小箱子自己拿,可以嗎?” 敏兒沖她比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 溫琳瑯收了手機,轉(zhuǎn)過頭對寧唯淺笑,“那真是麻煩你了,我今天穿這一身衣服不大方便拿這么重的行李箱?!?/br> 寧唯終于看了她一眼,客套地說了句,“這一身挺漂亮的?!?/br> “去年的款了,過時,讓你見笑了,如果不是今天沒什么重要的事,我就不穿它出來了?!?/br> 寧唯笑了笑,沒回答。 “對了,寧唯,這么多年沒見了,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做什么工作?”下樓的時候,溫琳瑯踩著噠噠響的高跟鞋隨意地閑聊著。 “挺好的,沒有固定工作?!睂幬柭柤纭?/br> “我懂,你還是那么灑脫?!彼鋈粐@了口氣,“真是羨慕你,不像我們,每天瞎忙,雖然也掙了一點錢,就是怪鬧心的,不自由?!?/br> 那語氣,反正寧唯是沒聽出羨慕的意思。 “哪有什么自由,各有各的煩惱吧!你也挺好的。”寧唯客套的笑,不大想繼續(xù)聊下去了。 寧唯把行李搬到她車上,白色的瑪莎拉蒂,還真成暴發(fā)戶了,記憶中那個總是穿格子襯衫,大框眼鏡,說話糯糯,有些怯生生的形象跟現(xiàn)在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