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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卿坐回到椅子上,看著喬明月桀驁不馴的目光:“你早就想好怎么對付我了?!?/br> “錯了,我是不想對付你?!眴堂髟禄謴土诵θ?,“沈總,想好要簽字嗎?” 沈長卿打開藍色文件夾,里面的轉股合同,他查的明明白白,除了換股之外,就是沈氏集團不能截胡與搶占任何喬集團指標。沈氏集團在奉天城可謂是大公司,對于這種小指標來說其實不在意,就是總裁沈長卿一廂情愿。 沈長卿看了一眼面帶笑容的喬明月,在乙方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合同生效了。 顏老的六十大壽,喬明月也被顏老邀請到了宴會,喬明月看見沈氏集團的車正停在自己的車的對面,他趴在了方向盤上。 喬明月不喜歡司機接送,除了喝酒應酬之外要司機接送,剩下全部自己開車。 喬民要親自監(jiān)督黑貨的走向,他沒有時間參加顏老的大宴,一直在鄉(xiāng)鎮(zhèn)守著。 最后的百分之十的鐵路山路崎嶇,從九月份開始喬集團一直虧損,沒有精力和財務去修鐵路。這回剛把喬集團的股份收回來,喬明月親自做了一個大項目后,才有錢財去修鐵路。 快入冬了,鐵路不好修,所以抓緊時間去管理鐵路上的事,喬明月準備參加完宴會,連夜感到鄉(xiāng)鎮(zhèn)完成最后的收官。 沈長卿的司機是小張,他不知道喬明月和沈長卿的關系,也隨意的停車,不知道對面就是喬明月的車。 沈長卿看著趴在方向盤的喬明月不想下車,除了上周與喬明月的交談,上個月喬明月的訂婚宴,上上個月的生日,三個月就見到了三次面,沒有一次很愉快的打招呼。他只能這樣默默地望著喬明月,他們倆的車中間隔的道路像是楚河漢界,跨不過去,邁不過來。 喬明月見沈長卿沒有動,他提前下了車,他也知道沈長卿害怕見到他,見面感到尷尬,那他就避免尷尬,遠離沈長卿吧。 一下車,喬明月就看見了大門口迎賓客的顏澤,發(fā)現(xiàn)顏澤整個人沒什么精神,他走過去拍了拍顏澤的肩膀。 一直神游的顏澤發(fā)現(xiàn)喬明月來了,勉強的露出笑容,“學弟你來了?!?/br> 喬明月輕“嗯”了一聲,隨著顏澤進入了會場。 剛進入會場,顏澤就哭了,喬明月見狀把顏澤的臉強按在他的肩膀上,進入了一個包廂里。 包廂在會場偏僻的位置,大家都熱熱鬧鬧的聚集在會場正中央為顏老獻上生日祝福,也聽不見有人哭泣。 喬明月安慰著顏澤:“顏哥,你怎么了?” 顏澤抬頭,一雙紅腫的眼睛映入喬明月的雙眼,他不顧自己狼狽的形象,也忘記是自己的父親六十大壽的喜慶生日:“我被蕭曉甩了?!?/br> 喬明月眨了眨眼睛,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說什么。 顏澤見喬明月沒聲音,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和蕭曉認識了六年吧,在一起五年多了。你也知道,我和蕭曉感情挺好的。她,為什么在一年前就,出軌了?。俊?/br> 顏澤又趴回了桌子上,哽咽道:“她瞞了我一年,我...我昨天問她,愿不愿意嫁給我,趁著我爸大壽,再來個大喜,雙喜臨門。沒想到,她說出了實話,她喜歡上了別人。媽的,老子對待她那點不好?六年感情比不上和那小白臉的一年?” 喬明月聽著也挺有感觸的,當時,他和沈長卿膩膩歪歪的,沈長卿就出軌。幸虧,當時他認清地快,不然這時候的顏澤就可能是現(xiàn)在的自己了。 放手放的快,這才沒傷害。 看著顏澤一直哭,喬明月也很無奈,一會兒顏老致詞還得顏澤上場呢。他想了個辦法,讓顏澤覺得自己不慘,就能緩回來。 比慘大會,他喬明月也可以說說:“顏哥,你想聽聽我和沈總怎么分手的嗎?” 顏澤對沈長卿和喬明月的事一直感興趣,但上次問沈長卿,那沈長卿的態(tài)度跟別人欠了他幾千萬似的,臭著一張臉。 當然,顏澤不知道,喬明月卷走沈長卿三千萬的事。 “沈總出軌了。”喬明月輕描淡寫地說。 顏澤回過神,“啊”了一聲,“這家伙這么混蛋的嗎?” 門外的沈長卿身體一顫,他看見顏澤狀態(tài)不太好,就下了車跟了上去,進了會場,就看見喬明月扶著顏澤進了包廂,他就在包廂外徘徊,考慮要不要進去。剛想推開門時,聽見顏澤的哭訴,蕭曉和他分手了。 這讓沈長卿為難了,不用推門了,就蹲在門外吧。還想著上周大學校慶,顏澤這家伙欠扁地說,秀恩愛,分得快。沒想到這回輪到顏澤他自己了。 沈長卿剛想笑笑,就聽見喬明月一句,想聽聽他和自己怎么分手的,他心就癢癢。 這可是困惑沈長卿三年的問題,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喬明月為什么卷走三千萬,為什么一句話不說就跑去了美國。 沈長卿聽見喬明月說自己出軌,他都快炸了。他那么喜歡喬明月,怎么可能出軌?喬明月這是在顏澤面前抹黑他,他一度懷疑這是喬明月糊弄顏澤安慰顏澤的手段。 包廂里的聲音繼續(xù)道:“那天我外公進了醫(yī)院,我心思全在外公上,就沒陪沈總繼續(xù)參加晚宴。我就在病房外守著外公,就被人通知,沈總去賓館找別人睡了?!?/br> “顏哥,你知道當時我的心情嗎?我在病房外焦急著外公的生死,我喜歡的人在我這種時刻想要逍遙快活。那天晚上我連一個電話都沒有,如果他給我打了那么一個電話問問我有沒有事,我都不相信那些照片是真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