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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宴在這邊跟他們嘮幾句話就走了,他走后,祁川靜靜地站在練習(xí)室,洛川拍了拍他的肩,說:“去當(dāng)面跟哥道個歉吧?!?/br> 祁川扭頭看著洛川。 洛川鼓勵他:“宴哥人很好的,你看我說錯話他都沒跟我記仇,沒事兒的。” 少年推開門跑出去,追上莊宴。 “宴哥……對不起。” 莊宴正走著呢,一愣。 他側(cè)著臉回頭,看見祁川,疑惑道:“你怎么出來了?”然后又笑了笑:“不怕被楊姐罵?” 祁川愣神,他面前的男人神色自然,笑著打趣他,好像全然忘了那件事。 “我……宴哥,上次因?yàn)槲摇?/br> “過去了?!?/br> 莊宴扯了扯嘴角,無奈地說:“都過去這么久了,你還惦記這事兒干嘛?” 祁川不知道該說什么。 “行了,回去吧?!鼻f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說:“把這事兒忘了,以后跟你女朋友好好的。” 驀然,少年紅了眼眶。 祁川今年十八歲,十六歲輟學(xué),兩年練習(xí)生,只比莊宴小三歲。 他將近一米七九,比莊宴矮了三厘米。 三厘米身高差,三歲年齡差。 莊宴站在他面前,讓祁川覺得難以逾越的高大。 僅差三年,他好像閱盡千帆。 第29章 機(jī)場偶遇 司南看了一眼跟上來的祁川,什么都沒說。 莊宴回到自己那兒, 把司南拿過來的合同簽了, 然后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跟他嘮。 “明天去哪兒拍?” “就在臨市?!?/br> 莊宴瞅了他一眼, 狀似無意說:“不遠(yuǎn)?” “不遠(yuǎn)?!?/br> 第二天,莊宴直接開車到司南家門口, 撥了個電話把他叫出來。 司南收拾好出門, 還在詫異為什么今天莊宴會這么積極。 他走出去,看見坐在駕駛座的莊宴,車窗半開, 露出他的上半張側(cè)臉。 莊宴看見他,沖他招手:“上車?!?/br> 司南第一次頭腦有些僵硬, 上車后才逐漸清醒,被疑惑充斥,“車……” “我的?!鼻f宴說。 司南巡視一眼, 謹(jǐn)慎道:“公司的?!?/br> 莊宴:“公司給我的,我拿回自己的東西天經(jīng)地義, 得了, 你閉嘴。” 他把手機(jī)放右手邊, 專心開車。 莊宴的話沒什么威脅性, 司南系上安全帶,往窗外看了一眼, “你跟楊立打招呼了嗎?” “沒。” 司南不說話了。 一個多小時路程到H市,用手機(jī)導(dǎo)航找到位置,一塊兒下了車。 這次的廣告代言是牙膏, 比較平民的品牌,需要拍一支視頻。 莊宴倒是對這些一向不挑,全權(quán)交給經(jīng)紀(jì)人決定。 廣告的宣傳視頻里有幾句臺詞: 天天牙膏天天白。 用天天牙膏,你就是人群中最閃亮的星。 天天牙膏,你值得擁有。 這還算正常,但給莊宴準(zhǔn)備的服裝是一身土到極致,也丑到極致的那種。 把內(nèi)容合上,莊宴臉色有點(diǎn)不自然,這誰寫的廣告詞,也太他媽尷尬了。 硬著頭皮把宣傳視頻拍攝完,一張臉臊紅,能把一向不要臉的莊宴逼成這樣,也實(shí)在不容易。 莊宴都能想象這支廣告視頻發(fā)出去之后又會引起怎樣的群嘲。 而司南卻在視頻拍攝完之后,怒意橫生。 莊宴打算叫上司南一塊兒走,一眨眼人不見了,他找了個椅子坐下,掏出手機(jī)給人打電話。 此時辦公室里。 司南據(jù)理力爭:“你們這是拿莊宴的名聲開涮!他本來就被群嘲,這支廣告根本就是故意引起話題度!” 他面前的辦公桌前坐著一個中年男人,聞言眼底劃過一絲不耐,一抬頭,堆了滿臉笑意,圓滑道:“司先生這可真的是誤會我們了,我們怎么可能有這種念頭,唉,這次的策劃案是一個實(shí)習(xí)生寫的,怪我們用錯了人?!?/br> 將責(zé)任都推到策劃上,這樣就算司南再有什么想說的,他也有理由推脫。 合同已經(jīng)簽了,視頻也拍完了,反悔就要賠付違約金。 司南那張一向沒什么表情的臉,頭一次出現(xiàn)怒意。 這是他第一次親身體會到這個世界對于莊宴的惡意有多深,明明可以正常拍的廣告,偏偏要故意引這些噱頭。 * 莊宴把手機(jī)放回口袋,司南沒接電話,他皺了皺眉。 等到司南回來已經(jīng)過去半個小時,他迎上去:“你去哪兒了?怎么電話都不接?!?/br> 司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認(rèn)真道:“對不起?!?/br> 這一句道歉來得猝不及防,莊宴沒明白怎么回事兒,但這里人多眼雜,他說:“到車上說吧?!?/br> 車?yán)镩_了空調(diào),冷風(fēng)呼呼吹,莊宴總算把他的解釋聽完,他神色略復(fù)雜了些,司南還是太年輕。 “我知道?!?/br> 他說:“我知道他們打的什么主意,司南,想開點(diǎn)?!?/br> 想開點(diǎn),這句話是在跟司南說,也是在跟自己說。 三年來要是不這么告訴自己,他早就放棄了。 他和別的藝人不一樣,知名度是由無數(shù)黑粉堆起來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些人本就不是載他的人,而是想把他拉下去。 明明白白的知道這個道理,才會三年在娛樂圈里遭受這些不公平待遇時從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