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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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許多事沒做……庭芳實(shí)累的狠了,被徐景昌哄的兩下,更是困意擋不住,不一會兒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庭芳昏睡了一日兩夜,徐景昌昨日便沒來衙門。朝代初立,事務(wù)繁雜。今日又耽誤了半上午,桌上的文件堆疊如山。才看了兩頁,就有個小太監(jiān)跑了進(jìn)來道:“國公爺,陛下立等您說話?!?/br> 徐景昌放下文件,隨小太監(jiān)走到乾清宮,頓時感受到了劍拔弩張的氣氛。嚴(yán)鴻信微微皺了下眉,又快速放開。見了徐景昌,幾個閣臣都有些不喜。朝中議事,左都督來作甚? 昭寧帝有些暴躁的問徐景昌:“立太子一事,你怎么看?” 徐景昌跟昭寧帝一條褲子穿大的,一個眼神便知昭寧帝并不想立太子,便道:“陛下春秋鼎盛,天下百廢待興。春耕在即,天下水利未疏通者十之八九;海運(yùn)暴利,船隊(duì)殘破不堪;國事千頭萬緒,百姓食不果腹,懇請陛下分清主次輕重,切莫糾纏于細(xì)節(jié)瑣碎之中?!?/br> 韋鵬云暗罵一聲佞幸!拱手道:“陛下,太子,國之儲貳,怎能說是細(xì)節(jié)瑣碎?” 徐景昌道:“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爾等文臣,還須得我個赳赳武夫來教導(dǎo)圣人言么?” 韋鵬云一噎! 曹俊朗打圓場道:“二者并不沖突?!?/br> 徐景昌冷冷道:“國庫還有幾錢?可是要請我來替諸位算算引流民回籍要多少銀子?省下一分一厘,或可救一人命。五皇子年僅兩歲,閣老們何必急的上火。” 此言誅心!五皇子乃嚴(yán)鴻信的外孫,他反倒不好說話。先前昭寧帝已被鬧的無法,不料徐景昌竟也伶牙俐齒。幸而間隔了庭芳,不然更難纏。昭寧帝不喜皇后,待嫡子更是平平。膝下最得寵的皇子乃成妃蘇氏所出之長子,現(xiàn)年六歲,活潑健康。其年齡占長,怎怨的皇后一系不憂?昭寧帝骨子里就是個混不吝的,現(xiàn)憋著能聽幾句文臣勸說,時日長了,必然本性不露。不趁此砸實(shí)了太子,皇后危矣! 庭芳曾被嚴(yán)春文連累過,很掃了一回面子。嚴(yán)鴻信不好在羽翼未豐時跟徐景昌對上,省的叫他翻出舊賬,更不利于皇后。閣老們吵了一日立太子,不曾吵出結(jié)果,又不愿當(dāng)著徐景昌議事,只得悻悻然走了。 待人走后,昭寧帝才怒道:“一個兩個蹬鼻子上臉!給三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來!老五且看不出賢愚,立什么太子?給我長成了二哥那模樣,等著老祖宗戳我脊梁骨嗎?” 徐景昌沒說話,靜靜的等昭寧帝發(fā)泄完。昭寧帝罵了一回,忽又笑了:“看不出來,你也會掉書袋了?” 徐景昌哭笑不得:“我好歹被親爹摁去葉家上過學(xué)好么?!睹献印访颊f不出來,不叫師父打死了去。” 昭寧帝靈光一閃,道:“我差點(diǎn)忘了你師父,得下旨把他招回來。還有陳鳳寧,他磨蹭什么呢?還想出了正月在入京不成?”文臣如此肆無忌憚,不就是因?yàn)樗麤]心腹么?嚴(yán)鴻信是讀書人,當(dāng)了閣臣就站去了讀書人的方向,再不肯多幫他。袁首輔更是幾次提出要告老,他手上一個得用的人都無!也不能次次指著徐景昌板道理來噎人,他肚子里那點(diǎn)墨水,真?zhèn)€吵起來,不夠給人塞牙縫的。文臣的牙尖嘴利,他可是見識多了! 五軍都督府那一攤子徐景昌還焦頭爛額,朝中事更沒興趣管,只提醒了一句:“我?guī)煾妇佣朔剑荒退孜?,求陛下賞個修書的活計與他吧?!?/br> “……”為什么葉家的腦子全長女人身上?。坑魫灥恼褜幍塾窒肫鹜シ?,趕忙問道,“四丫頭怎樣了?” 徐景昌垂下眼,低落的道:“不是很好。” “還沒醒?” 徐景昌道:“醒了,精神不大好,王太醫(yī)說要靜養(yǎng)。女人家一旦坐了胎,就似我們上了戰(zhàn)場,全看閻王心意了?!?/br> 昭寧帝妻妾成群,無法感同身受,只得道:“你別太憂心,她猛的很。擱旁的女人才懷上就恨不能躺床上了,她還敢跑馬!”最狠的是連跑七天屁事沒有!這體能能干翻一半男人了好嗎! 徐景昌聽到此言,心中更難受,是啊,庭芳身體那樣好,不是被他氣的,再不能病的起不來床。悶悶的道:“陛下,臣有事相求?!?/br> “說?!?/br> 徐景昌正色道:“太傅想替母請封誥命,請陛下開恩。” 昭寧帝頓時蔫兒了:“為了哄你媳婦兒開心,又拿我做筏子?!?/br> 徐景昌哀求道:“陛下……” 昭寧帝正對徐景昌滿心愧疚,若非他掌控京城不力,徐景昌怎會在暗無天日的詔獄里呆那樣久?他膩歪庭芳,卻是不曾疑過徐景昌。想起詔獄的條件,與不知前路的恐懼,擺擺手:“行行行,橫豎太傅都給了,一品太夫人不算事兒。我就是煩沒個人幫我跟那起子老頭掐架?!?/br> 徐景昌躬身行禮道:“謝陛下?!?/br> 昭寧帝瞪著徐景昌:“走啦,別到我跟前礙眼,有個厲害的老婆了不起啊???” 饒是徐景昌心情不好,也差點(diǎn)沒繃住笑出聲來,憋了半日,道:“是很了不起?!?/br> 昭寧帝炸了:“徐景昌,你給我滾!” 徐景昌目的達(dá)到,圓潤的滾了。 徐景昌走后,昭寧帝又宣了趙總兵。見禮畢,昭寧帝先問:“胖子呢?” 小胖子早就不胖了,然而皇帝要管他叫胖子,那也只能受著。趙總兵淡定的道:“去瞧他jiejie了?!?/br> 昭寧帝想了一回:“哪個jiejie?” “葉太傅?!?/br> “……”昭寧帝道,“我這是繞不開她了!才徐景昌替她母親請封誥命!” 趙總兵道:“陛下同徐景昌說了接徐清之事么?” 昭寧帝搖頭:“兩歲的娃兒,催他也是那般速度進(jìn)京,索性不說。我今日請小舅舅來,是有一事相商?!?/br> “陛下有何吩咐?” 昭寧帝道:“不是說文臣里頭有許多派系么?怎地我覺著他們抱團(tuán)來著?常說上位者要制衡,如何制衡?” 趙總兵嘆道:“陛下,臣明日就要回大同了。” 昭寧帝怔了怔。 趙總兵道:“陛下信任臣,臣感激不盡。然臣也說句實(shí)話,臣久居邊疆,不熟中央。原先同朝臣的關(guān)系只是泛泛,文武兩道,不合的多,陛下問臣,是不中用的?!?/br> 昭寧帝道:“我問誰去?” 趙總兵耐著性子道:“萬事萬物,都不離本源。臣問陛下,治國是什么?” 昭寧帝無法回答。 趙總兵道:“陛下懂了什么是治國,便能分辨忠jian。能辨明忠jian,自能生出手段制衡。國泰民安不是四個字,而是什么樣子,才是國泰民安?百姓有幾畝田,有幾頭牛,才可順利繳稅?要怎生才能不委屈了官員,又叫他們不得淋尖踢斛?朝臣是否抱團(tuán),陛下如何制衡,都是小巧。就譬如行軍打仗,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不知目標(biāo)是什么,全憑想象,再胡亂指揮一氣,那便是紙上談兵了。” 昭寧帝又問:“怎么才能了解?” 趙總兵笑道:“陛下,臣非孔孟,亦沒學(xué)過治國,幫不了您了?!?/br> 昭寧帝有些不高興:“我不想去問上皇,他能拿捏朝臣,卻不利百姓。我不想要那樣的天下。” 趙總兵心道:這個皇帝,萬般不好,卻是有一條勝過無數(shù)帝王——時時銘記黎庶于心中。只是仁慈的帝王未必有好下場,這個位置能否坐的穩(wěn)當(dāng),實(shí)在跟民心所向無關(guān)。昭寧帝的上位太匆忙,不似先太子數(shù)十年的培養(yǎng)浸潤。這個孩子,從準(zhǔn)備到登基,也就三年而已。年輕單純的帝王,老練的臣子……趙總兵也不知此結(jié)何解。 “舅舅……”昭寧帝的舅舅有許多,最親近的唯有眼前一個。 趙總兵看著昭寧帝。 昭寧帝悶悶道:“我討厭皇后,我更喜歡長子。” 趙總兵道:“太子之事,就先擱著。陛下還年輕,不急?!?/br> “文臣著急?!?/br> 趙總兵安撫道:“陛下干的就是時時刻刻吵架的活兒,吵習(xí)慣就好了?!?/br> 昭寧帝:“……” 趙總兵又道:“臣請陛下許世子同去大同?!?/br> 昭寧帝道:“去吧,小胖子也該歷練了。還是她jiejie在京中的時候管了一會子,后來我都把他放了羊。那會兒騎射皆不如庭芳,現(xiàn)在還不如,可就丟臉了?!?/br> 趙總兵想想庭芳利落的身手,重重嘆口氣:“是真不如?!?/br> 昭寧帝啊了一聲,又想起理國公府沒有正經(jīng)長輩,劉達(dá)又一直跟著他,確實(shí)顧不得教導(dǎo)。揉著太陽xue道:“有師兄管著的,就是不同?!?/br> 趙總兵頓了良久,才道:“陛下,有些事可問太傅。”庭芳因百姓而降,與昭寧帝殊途同歸。庭芳固然不愿死忠于昭寧帝,卻可為了同一個目的使勁兒。昭寧帝原就四面楚歌,再把庭芳撇了出去,不是浪費(fèi)么?忍不住又勸了句,“陛下,人盡其才,物盡其用?!?/br> 昭寧帝沒說話。他與庭芳幾次交手,最后都是他妥協(xié)。他臉上實(shí)有些掛不住。不喜庭芳,是因其強(qiáng)大;不爽庭芳,是因其翻臉不認(rèn)人。昭寧帝昔日自覺待庭芳不薄,翻起臉來六親不認(rèn)。不獨(dú)徐景昌慪氣,連他也覺得惱。一起長大的,便是他不對,你至于造反么?覺得他不好,能進(jìn)京跟他吵嗎?難道封異姓郡主就很順利了?吵贏了照樣能當(dāng)官。非得那么大動靜,搞的那樣難看,何苦來!就你葉庭芳有難處,旁人沒有?最恨是陷徐景昌于不義,倘或他那日不曾想起找徐景昌,及時追到詔獄里,徐景昌早就殘了!還輪得到今日來請封誥命!徐景昌也是個死不爭氣的,對著那女人,當(dāng)真一點(diǎn)脾氣都沒有! 趙總兵見昭寧帝還是板著臉,笑道:“至少,她一代名家,陪陛下玩也好不是?” 昭寧帝知道趙總兵對他們幾個,最疼便是他,卻也不能說不疼徐景昌與庭芳。手心手背都是rou,真心待他的原也沒幾個。不想要徐景昌為難,更不欲趙總兵憂心,悶悶的應(yīng)了:“知道了。” 趙總兵順毛道:“陛下幾個,獨(dú)她最年幼,她師兄又寵她。我去訓(xùn)斥兩句,叫她來給陛下磕頭賠罪,陛下也就饒了她吧?!?/br> 昭寧帝道:“不用了,我明兒去看她。她要病死了,麻煩事兒多著呢?!毙蝿荼热藦?qiáng),他忍!再憋屈也比帶兵去剿庭芳強(qiáng)! 趙總兵輕輕松了口氣,昭寧帝接了太上皇的班底,手底下的人皆是投機(jī)倒把見風(fēng)使舵主兒不說,太上皇更不肯放權(quán)。昭寧帝不是先太子,打小的浸潤磨礪,做父親的還不肯帶著,越發(fā)手足無措。庭芳本就是太傅,她背后還有好幾個能干的幕僚皆許了官職,幕僚又牽著關(guān)系網(wǎng),串起來才能達(dá)到制衡。昭寧帝一個趁手的文臣都沒有,著實(shí)可憐。于是又囑咐道:“袁首輔萌生去意,陛下定要挽留。嚴(yán)閣老雖好,到底年輕些,不如袁首輔那般經(jīng)驗(yàn)豐富?!北境m不大防外戚,卻也不能太重用。否則滋生出野心,就不好收拾了。庭芳之事可見一斑,只有袁首輔有那點(diǎn)子大局觀,想方設(shè)法的招安。其余的狂的不知天高地厚,在京里關(guān)的跟傻子無二。動輒喊打喊殺,這群不靠譜的,便是忠心也不能重用,何況沒一個真向著昭寧帝的,更要防備。 昭寧帝笑笑:“我知道,他要走,我就撒潑打滾,他再不好意思走的。” 甥舅兩個又說了些閑話,趙總兵便告辭回家。 小胖子去瞧庭芳,撲了個空。庭芳睡覺,徐景昌不在家。幾個不趁手的丫頭哪里敢放外男進(jìn)內(nèi)室。把小胖子憋屈的不行,掉頭就跑去王府,跟庭瑤告狀:“大jiejie你給四jiejie的都是什么丫頭,一點(diǎn)眼力價兒都沒有。她睡著了我怎么就不能看了?往日我還在她屋里寫過作業(yè)呢。” 庭瑤倚在床頭,有氣無力的問:“今日她好些了么?昨日夏姑娘回來說胎有些不穩(wěn),今日太醫(yī)怎么說?” 小胖子道:“我都沒見著她,丫頭含混不清,問上一句先羞紅了臉。我明日或跟爹爹去大同,大jiejie喚太醫(yī)來問吧,說的更明白些。” 庭瑤道:“他們通瞞著我。” 小胖子想了一回,道:“我覺著還好,我不得進(jìn)門兒,有個丫頭倒是學(xué)了幾句四jiejie的話。還說要大哥哥來瞧你,去拜見苗家姨母呢?!?/br> 夏波光笑道:“世子爺嘴里的稱呼,不是親近的人硬是聽不明白。您到底是管四姑娘叫嫂嫂,還是管咱們四姑爺叫姐夫?又是jiejie又是哥哥的,想半日才想的明白你說的是哪個?!?/br> 小胖子道:“那我跟著你叫。” 庭瑤笑道:“我們姐倆都病著,四妹夫忙的腳打后腦勺,就你最閑了。勞你去瞧瞧我那二meimei,許久沒打發(fā)人送東西與她,她那綿軟性子,只怕又被夫家欺辱了去?!?/br> 小胖子道:“二jiejie真不像你們?!?/br> 庭瑤苦笑:“像我的有什么好?死的死,病的病,還不如似她那般傻乎乎的,至少沒性命之憂?!?/br> 小胖子知庭瑤說的是庭蕪,情緒也跟著低落了。他挺喜歡庭蕪的,就是跟庭樹合不來,又怕給她招了閑話,才極少打發(fā)人去看她。還想等著庭芳回京再去磨她,哪里知道就…… 夏波光拿出兩張禮單來,交給小胖子:“一份送去鎮(zhèn)國公楊家,一份送去咱們家三房。原是要打發(fā)個太監(jiān)去的,世子爺卻是更體面些。還請世子爺賞個臉面,替我們跑一趟腿兒?!?/br> 小胖子不敢很打擾了庭瑤,拿了單子一溜煙的跑了。庭瑤看他的活潑樣兒,笑道:“男孩兒就是要這等皮實(shí)才可愛?!?/br> 夏波光笑道:“那你尋個皮實(shí)點(diǎn)兒的抱來養(yǎng)著。” 庭瑤躺回枕頭上,翻個身道:“不養(yǎng),養(yǎng)別人的有什么意思。我同四丫頭說,若生個女兒,放我跟前養(yǎng)吧?!?/br> 夏波光道:“我看你想要外甥女是假,想大公主了才是真。你是積勞成疾,又不傳染,怎生就不讓大公主來瞧?她在宮里不慣,哭的可憐見兒的?!?/br> 庭瑤道:“她與母親不親近,皇后又有了兒子,更忽略她了。罷了,待我好些,接她來做耍?!闭f著輕笑,“她那牛心古怪的性子,倒有些像四meimei小時候。cao起蛋來恨不能打死,一轉(zhuǎn)臉就抱著你的脖子要親親。怨不得招人疼?!?/br> 夏波光替庭瑤掖好被子:“先睡吧,我就在邊上,順手做些小玩意兒,待你好了拿去哄大公主做耍?!?/br> 庭瑤閉上眼,低聲道:“庭芳有事,切莫瞞我。她不比尋常人,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若非我重病,她也不至于遭這番罪了?!?/br> 夏波光道:“我知道,睡吧?!?/br> 次日一早,昭寧帝親把趙總兵送至城外:“舅舅此去,注意身體。蒙古衰微,待小胖子能接手了,就回來歇上一陣?!?/br> 趙總兵應(yīng)了聲是。 昭寧帝又道:“徐景昌本要來,卻是他四meimei昨日還是昏睡,我且叫他守著,代他來踐行。” 二人皆知庭芳此刻死不起,哪里把這等瑣事放在心上。眾目睽睽下,趙總兵故意笑道:“幾個熊孩子忒多事,下回我回來你們再鬧別扭,我可惱了?!?/br> 經(jīng)的三年訓(xùn)練,昭寧帝演戲的本事隨手就來,打趣道:“舅舅沒了舅母,便連她的活計一塊兒干了。” 同來的隨從眼神亂飛,這是葉太傅要重新得寵了?眾人猜的沒錯,昭寧帝送走趙總兵,帶著人馬直殺定國公府而去。他小時候來定國公府,從來抬腳而入。此刻一時想不起皇帝威嚴(yán),下馬就往里頭沖。門房看到黃色的龍袍,差點(diǎn)嚇尿了。呼啦啦的跪了一地,昭寧帝也不看,徑直沖進(jìn)了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