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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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平復(fù)了一下情緒:“你要有法子,替我勸勸她。我沒心情納妾,弄了庶長子出來,家宅難寧?!?/br> 庭芳張大嘴。 福王道:“很為難?” 庭芳道:“殿下,這話我不好勸?!备鷩?yán)春文不熟好嗎! 福王沉默了好久,終是沒把抱怨說出口。嚴(yán)春文是個“好”王妃,嫁過來之后,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條,到哪哪齊齊整整的。他當(dāng)日把浮財都捐給了大同,以逼圣上撥款,所以賬面上全是空的。嚴(yán)春文默默用嫁妝頂了幾個月。他作為一個不好女色不喜宴飲的親王,不至于日子過不下去。真要跟別的親王一樣靡費(fèi),十個嚴(yán)春文的嫁妝都不夠填的。他真不缺錢,皇后亡故前,就留了些錢財與趙貴妃。而趙貴妃做了那么久的主位,家底頗豐。進(jìn)項(xiàng)多,花費(fèi)少,他就沒缺過錢。所以雖然覺得嚴(yán)春文那樣干沒必要,但還是謝她好意。 原就打算好好待她,畢竟是妃母親自挑的王妃。后宮的齷齪看太多了,福王并不喜歡自己家里也掐成烏眼雞。不同母的不親近,再鬧的跟平郡王或是徐景昌家里似的,有什么意思?夫妻兩個好好過日子便好。哪知嚴(yán)春文就不想跟他好好過。不就是大半年沒懷孕么,多大的事兒。他又不是太子!急個屁??!硬給他塞了兩個丫頭。最恨的是他還真不敢弄出庶長子來,王妃他爹是翰林院掌院!太子已經(jīng)舉步維艱了,他哪敢不敬王妃,給太子拖后腿。于是他給夾在了岳父和王妃中間,偏還不能說,還得裝的跟認(rèn)識沒幾個月的王妃情深義重。收到丫頭的那天晚上,當(dāng)場就想把嚴(yán)春文掐死!那種屈辱感,簡直不能忍。 是,他知道嚴(yán)春文頂著趙貴妃的壓力,可為什么嚴(yán)春文就不信他的話?他就那樣沒信譽(yù)么?趙貴妃又不住福王府,他睡沒睡丫頭,趙貴妃能知道?此事夫妻倆打個花胡哨就過去了。嚴(yán)春文不,她就按規(guī)矩來。氣的福王都想休妻。他堂堂一個親王,想捧著真心給一個女人,卻被她不屑一顧的往地上踩,嚴(yán)春文你太過分! 良久,福王回過神,深深的看了一眼庭芳。手不自覺的撥弄了一下杯子。失策,聰明女人太少,早知道……當(dāng)年選妃就不應(yīng)該由著妃母。便是不撿走拔尖兒的,總好過如今。瞥了一眼寢殿的位置,垂下眼??上t了…… 第237章 喵喵喵 婚姻不順,由己及彼,福王嘆了口氣:“你真杠的過家里,不嫁人么?” 氣氛詭異,庭芳沉默。 福王道:“真杠不過了,先同我說。我替你篩一下?!?/br> “呃?” 福王苦笑:“我可不想你們再遭這個罪,你還是女孩兒。我這是……”可等太子登基再深刻的教導(dǎo)嚴(yán)春文什么叫以夫?yàn)樘欤澳悴煌?。夫主二字,并非叫著玩的。”福王也是天真過的人,吃了虧才知道哪怕他是皇子,都沒什么天真的資格。他必須結(jié)婚,必須娶一個他甚至沒見過的女人。沒見過就沒見過吧,那么多沒見過的,不也琴瑟和鳴么?他堂堂一個親王,想好好過日子,總不難吧?沒想到現(xiàn)實(shí)就給了他一巴掌。方才來送乳酪的丫頭,是什么意思誰都知道。他在跟庭芳單獨(dú)說話,這不合規(guī)矩。嚴(yán)春文用委婉的方式提醒著他。但他與庭芳的交談,很多時候是不能有外人的。誠然今日沒什么事,可翌日呢?嚴(yán)春文手有點(diǎn)長,另福王反感。 庭芳有些意外,福王算跟她說知心話?覷了覷福王的臉色,尷尬的道:“我的婚事……呃……基本定下來了吧。” 福王震驚道:“你居然就這么慫了?不像你啊!” 庭芳干笑:“您覺得我該怎么辦?” “不鬧的天翻地覆出盡幺蛾子,是你的性子?” 庭芳再笑:“人好么?!?/br> 福王立刻就來了興趣:“誰誰誰!說來我聽聽,我看看哪個倒霉蛋要被你禍害!” “你伴讀!” 福王一口茶噴出來:“徐景昌???” 庭芳點(diǎn)頭。 福王好半天都沒順過氣,好么!出門一年,這兩貨勾搭上了!又不高興的道:“你們兩個竟都瞞著我?活膩歪了?” 庭芳笑道:“離開大同的時候,他才問我愿不愿意,我當(dāng)面告訴殿下不是更快么?信還不如我快呢。” 福王愣神:“他問的你,不是你爹?” 庭芳點(diǎn)頭。 福王追問:“你就這么答應(yīng)了,沒問家里人?” 庭芳繼續(xù)點(diǎn)頭。 福王斜眼看著庭芳:“私定終生!你們倆有種!不愧是跟我混的人!太特么給我長臉了!” 庭芳認(rèn)真道:“兩個人過一生,不就應(yīng)該兩個人自己選么?” 福王郁悶的道:“你別戳我心窩子?!?/br> 庭芳笑道:“您是殿下,我們是野人。一個被逐出家門的棄子,一個庶女,兩個小人物,哪里就值得人cao心了?!?/br> 福王呵呵:“你家里人知道么?三書六禮,你們倆說了不算?!?/br> 庭芳道:“我跟祖父提了,他沒反對。再說了,不是還有殿下么?我祖父不肯,殿下親自出面,祖父也不好拒絕的?!毙炀安彩怯泻笈_的人啊,眼前一個福王,宮里一個貴妃,遠(yuǎn)方還有理國公。正因?yàn)槿绱?,葉閣老才氣的連話都懶的說。形勢再不好,福王不至于連個不大不小的渾都不能犯。圣上對徐景昌亦有愧疚,補(bǔ)償他個不錯的媳婦兒才是人之常情。他知道庭芳借力打力了,卻是無拆解之法。死丫頭太壞。 福王看著庭芳提起徐景昌時眼中飽含的笑意,再懶的繼續(xù)調(diào)侃。這兩個倒是夫唱婦隨,一起習(xí)武。他自己呢?心情急轉(zhuǎn)直下,揮揮手:“你回家去吧,京中cao蛋規(guī)矩多如牛毛,現(xiàn)在不是鬧事的時候。你早點(diǎn)回去,有事打發(fā)人來同我說。還有,你叫家里給你配個信得過的小廝,不然你連話都傳不出來?,F(xiàn)如今我不大好蹦去你家。”說畢,氣的手都有些抖,他再去,嚴(yán)春文一準(zhǔn)能勸諫他女子閨譽(yù)要緊。倒不是真的就對嚴(yán)春文沒法子了,就是煩煩煩! 嚴(yán)春文倒真的拿出嫂子的做派。聽說庭芳要回家,又趕出來,帶了好些貼心的小禮物,攜著庭芳的手:“過幾日春芳來了,我再接你來玩?!闭f畢又不好意思的笑道,“能帶幾個哥兒姐兒來么?”給她個好兆頭也行啊! 庭芳笑著應(yīng)了,不敢讓嚴(yán)春文真送她。按規(guī)矩,臣女告退是要拜別的。庭芳只能稍微退后,跪下,行禮,起身,再后退幾步,才轉(zhuǎn)身上車。 馬車駛離福王府,水仙才疑惑的道:“姑娘怎么忽然就對殿下講禮了?!?/br> 庭芳笑道:“姑娘長大了?!?/br> 水仙有些不明白。 庭芳垂下眼,她知道她有些遷怒。并非對福王,而是對皇權(quán)。嚴(yán)春文的眼神讓她有些討厭,那種上位者的和氣……和蔑視,以及探究。她與福王單獨(dú)說話時,派心腹丫頭來送乳酪,還點(diǎn)名她喜歡吃的。是把她摸透了的意思么?再溫和的敲打,也是敲打。庭芳心里很不爽。她不喜歡玩宅斗,就是反感這些女人的方式。你吃醋了,沒關(guān)系,咱們干一架,干完誤會解除,還是好朋友。可是你吃醋憋著……如果說最開始去福王府裝乖是為了好玩,后來的端莊,就是為自保了。稍微有些悵然,福王妃啊福王妃,你男人炸毛了你沒看出來么? 回到家中,氣氛立刻變的歡快。才在二門下車,庭蕪似個炮彈一樣沖了過來,撲到庭芳懷里:“四jiejie!小七好想你!昨天都沒空同我玩,今天有空么?” 庭芳一把接住庭蕪,同時接住了撲過來的陳恭。庭蕪登時尖叫,用力推開陳恭:“熊恭你有病??!你干嘛撲我jiejie!” 熊恭……好名字! 陳恭委委屈屈的說:“也是我jiejie……” 庭蕪叉腰大罵:“你是男孩子,男女大防懂不懂!” 陳恭:“……” 一看就是一天吵三百回的。庭芳都懶的勸架,從脖子上摘下項(xiàng)圈,給庭蕪帶上:“福王妃送的,給你玩吧?!?/br> 庭蕪捏著看了半天:“好可愛?!?/br> 庭芳拍拍庭蕪的頭,又拍拍陳恭的狗頭:“干什么呢?這么樂?” 庭蕪摟著庭芳的脖子道:“看著jiejie回來,我高興。” 庭芳笑著牽著庭蕪的手,去老太太處問了安,把嚴(yán)春文賜的禮物交由老太太分派,才帶著庭蕪跟陳恭回家。陳氏在上房與楊安琴、庭瑤說話。庭芳過去見禮,又問:“姐妹們呢?” 陳氏笑道:“你出門一年就忘了?這個點(diǎn)兒都在寫功課。七丫頭你瘋夠了,也去寫吧。明兒再找你jiejie玩?!?/br> 庭蕪有些不舍,卻是知道功課不能耽誤,只得跟陳恭退下了。 到了陳氏跟前,庭芳繃著的那根弦終于松開。軍營里呆一年,坐姿倒是筆挺,但笑容不再端莊,該什么樣就什么樣。 陳氏揉搓著庭芳:“總算回來了??礃幼幽銢]吃苦,我竟是白cao心?!?/br> 楊安琴道:“不盡然是白cao心。你們被圍城的時候,家里就沒誰能睡安穩(wěn)的。你們老太爺當(dāng)時就躺倒了,養(yǎng)了半個多月才能去上朝?!?/br> 庭芳道:“怎么沒人告訴我?” 陳氏道:“說的好似你什么事都同我說。你身上的青紫不跟我解釋一下么?” 庭芳指著水仙道:“叛徒!” 水仙愣住,她什么也沒說啊。 楊安琴大笑:“小百合你忘囑咐了!” 庭芳:“……”擦!百密一疏! 陳氏瞪著庭芳。庭芳只得干笑:“那個……我……好奇,習(xí)武了。” 楊安琴撫掌:“好你個四丫頭,我說呢,你居然敢騎馬跑回來。雖然有人送,也太離譜了些。實(shí)招了吧,他們不知道你是女孩兒對不對?” 庭芳大笑:“我今兒去福王府,他們?nèi)紘槸偭?。哈哈哈?!?/br> 陳氏崩潰道:“你……居然習(xí)武!難道要找個武夫嗎?文官誰敢娶你??!” 庭瑤樂了:“趙總兵做媒去?!?/br> 庭芳想了想,決定讓趙舅舅背個鍋:“小舅舅是提了一句?!?/br> 陳氏先愣了一下:“你為何管他叫舅舅?” 庭芳道:“他想兒子了,把我當(dāng)兒子逗?!?/br> 楊安琴道:“順道把終生給你考慮了?” 庭芳點(diǎn)頭,改明兒必須寫封信去竄口供啊!倒不是說她怕什么,麻煩事能少一樁是一樁。目的是能自由戀愛婚姻自主維護(hù)基本人權(quán),手段都是不重要的。 陳氏忙問:“是哪個?誰家的孩子?家里做什么的?兄弟幾個?” 庭芳壓低聲音道:“大師兄?!?/br> 陳氏怔了。 楊安琴也斂了笑:“不般配。” 庭瑤想了想,笑道:“很合適?!?/br> 陳氏望向庭瑤。 庭瑤笑道:“趙總兵是不是很照顧你?” 庭芳點(diǎn)頭。 庭瑤又問:“待大師兄如何?” 庭芳想了想:“跟兒子差不多。” 庭瑤扭頭對陳氏和楊安琴笑道:“閣老府的庶女,配理國公府的庶子,有問題么?” 陳氏張了張嘴。 庭瑤又笑:“門第什么,堵外人的嘴罷了。大師兄……前程不止如此。莫欺少年窮。”圣上可輕易奪徐景昌的爵位,翌日太子登基,一樣可以輕易封賞。昔日的徐景昌,不過是祖蔭;翌日的徐景昌,更有軍功。只要沒死,趙總兵的心腹,能升的慢么?故,庭瑤又笑道,“只怕我們姐妹的誥命,皆不如四meimei了。” 陳氏聽了庭瑤的解釋,才松了口氣,復(fù)又想起庭瑤還無著落,情緒更低落了。 說話間,杜mama來了。在庭芳耳邊悄悄道:“姑娘,老太爺要我告訴您,蒙古叩邊了!” 第238章 喵喵喵 庭芳站起來,對陳氏笑了笑:“娘,老太爺叫我去說說話兒。” 陳氏點(diǎn)點(diǎn)頭,放庭芳走了。 庭芳快步走到正院,老太太正在痛罵:“你就不能好好養(yǎng)???非cao心那些雞零狗碎的事兒?俊文在邊疆你關(guān)心,難道我就不關(guān)心了?我實(shí)告訴你,家里一窩孩子呢,你比他更死不起!” 老太太發(fā)作完丈夫,看到庭芳進(jìn)來了。就問:“你有什么想頭?” 庭芳道:“應(yīng)該沒什么事。哪年蒙古不來?趙總兵不是好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