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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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總兵滿腦子八卦被庭芳喊的中止,又看了眼庭芳,卻道:“你也叫我小舅舅吧?!?/br> 庭芳:“……”這么帥的家伙立刻變成了她的小舅舅真的好嗎? 趙總兵又問:“你叫什么名字?” 庭芳道:“我叫葉庭芳?!鳖D了下,才道,“小……舅舅叫我庭芳便好?!蹦猩?,我真不想叫你小舅舅,真的! 趙總兵道:“姑娘家的閨名可不好亂叫?!?/br> 庭芳道:“我女扮男裝來著?!?/br> 這回輪到趙總兵:“……” 庭芳繼續(xù)道:“倘或有人問起,我還說叫庭芳。只寫作方向的方便是?!?/br> 趙總兵道:“我還是叫你小四吧?!?/br> 庭芳:“……”別介!她現(xiàn)在剛好一米四,您這不是咒我嗎? 趙總兵到底更關(guān)心徐景昌。揍歸揍,疼歸疼。何況當(dāng)時他進(jìn)去時,徐景昌劈過來的那一刀破綻多的快成篩子了都。他離京幾年沒管事,看來宮里的武師傅就混日子了。不給他一個教訓(xùn)還當(dāng)鎮(zhèn)守邊疆好玩呢。他手法極好,軍營里總是充滿了各種上級對下級的暴力。整人的手法層出不窮,有他在徐景昌倒不用再遭當(dāng)年他那個罪??梢琅f得讓他明白,打仗不是京中游戲,是會痛,甚至?xí)赖臍埧岈F(xiàn)實(shí)。后來見徐景昌雖然有些荒廢,但能立刻爬起來,還有余力帶著個小丫頭,就覺得還有些救。加之態(tài)度尚可,沒給他使少爺脾氣,趙總兵很愉快的決定今日暫時饒過他了。 徐景昌不知道的是,如果他今天稍有松懈,估計(jì)會很慘。幸好徐景昌在武藝上沒人監(jiān)督,確實(shí)松懈了不少,但對福王家的小舅舅的恐怖程度是決計(jì)不會低估的。不然在庭芳心里,帥師兄不單只是帥不過三集的問題,估計(jì)這輩子都沒法帥起來了。 趙總兵不停的問徐景昌京中近況,徐景昌撿知道的說了。趙總兵在京城里亦是有人的,不過兩廂應(yīng)對。庭芳見趙總兵不搭理自己,也不著惱。只是認(rèn)真的觀察著周圍環(huán)境,暗自背下路線,省的自己犯路癡。自己蠢的掉溝里,如今她只身在外,只能靠自己了。好在打起仗來,大約是有人保護(hù)她的。只要解決了暴力威脅,對于獨(dú)自生活的事并不恐懼。到底衣食無憂,比當(dāng)時她一個人在帝都奮斗的時候,強(qiáng)太多了。 終于走到了塌方的城墻處。見到大同的破敗,就知道對城墻不用報(bào)什么希望?,F(xiàn)在一見,果然如此。也有人在試圖修補(bǔ)。但沒出乎她意料,連個滑輪組都沒有。想想八國聯(lián)軍打進(jìn)北京時,那一箱箱沒拆封的現(xiàn)代武器。橫豎再差也不會比那個時候更差了;再想想自己的狀況,則是橫豎是不會比關(guān)在家里斗姨娘更差了。想到此處,心里平復(fù)了許多。至少現(xiàn)在還沒到最糟的地步,不是么? 第213章 喵喵喵 總兵舅舅特別忙,也就是看在徐景昌的份上,愿意帶她去看看城墻,橫豎在哪里說話不是說話,說完了自然就把他們?nèi)釉趲づ襁吿幚砉珓?wù)去了。 葉俊文被當(dāng)個貨品一樣捆在馬背顛了幾十里地,昨夜又受了驚,下了馬就吐的天昏地暗。幸而平兒懂些醫(yī)術(shù),替他開了方子,在常備藥品里撿了能用的熬著。葉俊文分得一個小帳篷,艱苦自不必說。大同剛被洗劫一空,床鋪是沒有的。葉俊文的小廝開濟(jì)想了半日,才道:“不若等后頭咱們馬車跟上來,老爺就睡馬車?yán)?。馬車是家里預(yù)備的,睡著比帳篷還暖和些?!?/br> 葉俊文一想也是,馬車?yán)锸裁炊加?,還有個小書架呢,便同意了。庭芳回來時,葉俊文已安頓妥當(dāng),喝了藥在馬車?yán)锼X。庭芳看了看,也覺得馬車配置優(yōu)良。便學(xué)著葉俊文,將馬車當(dāng)做臥室,自己分得的帳篷則做了洗漱間。 大同有條御河穿通南北,并不缺水。安兒腳上有傷,平兒要照看一群病號,自己也不大舒服,庭芳就沒叫她們伺候。自己打了水,找了個石頭,架上盆子就把頭發(fā)洗了。擰干頭發(fā)后,再打水,躲進(jìn)帳篷里洗了個澡才覺得清爽了。一折騰就到了晚飯的點(diǎn)兒,安兒瘸著腿坐在一塊氈子上生火做飯。她第一份工就是在廚房劈柴,對煮飯很是熟手。不一會兒,唐池瀚也來了,他就是被派來專管照看庭芳的,尋了塊地方坐下,準(zhǔn)備今晚就跟庭芳混飯吃。 庭芳見到唐池瀚就有些郁悶:“咱們一塊兒來的,還剩多少人?” 唐池瀚道:“五十來個吧?!?/br> 庭芳垂下眼:“家里人怎么辦?” “殿下cao心去了?!碧瞥劐?,“我們賣命,殿下出錢。你別想那么多,打仗沒有不死人的?!?/br> “嗯?!蓖シ嫉偷偷膽?yīng)了一句。這年頭人命不值錢,流民四散的時候就更不值錢了。女孩兒還能賣一兩銀子,男孩兒白送都沒人要。至于一兩銀子買了女孩兒去做什么,就不用多說。能有地界兒混口飯吃,哪怕是打仗,也好過立等死了。道理是這個道理,庭芳都懂。只不過還是有些難過。人要是只靠理智活著,就是計(jì)算機(jī)了。 臘rou飯的香味彌漫開來,庭芳問平兒:“我爹呢?” 平兒道:“老爺喝了藥睡著了?!?/br> 庭芳道:“替他留些飯。”又喊開濟(jì)和開爍來吃飯。這二位,跟庭芳很是不熟。老爺?shù)男P,等閑不跟姑娘打交道的,畢竟姑娘不當(dāng)家,他們又不大好在內(nèi)宅混。還是頭一回跟庭芳坐這么近。別扭的不行。可再別扭也得忍著,誰讓他們老爺?shù)米锪耸ド夏兀?/br> 臘rou飯很香,油脂全都滲進(jìn)飯里,嚼著十分有滋味。大同倒是不缺蔬菜,只是品種少。打了一鍋菜葉湯,一頓飯就算解決了。 平兒笑道:“四爺在外頭竟不挑嘴了?!?/br> 唐池瀚扒著飯道:“人是苦蟲,福也享得,罪也受得。” 庭芳深以為然,小時候挺苦的,長大了日子好過了,適應(yīng)的相當(dāng)好;現(xiàn)代那么爽,穿到古代,郁悶是有點(diǎn),但不至于真過不下去;錦衣玉食十來年,出門在外,菜葉湯臘rou飯也吃的香甜。只要別餓著就行,有飯有菜有湯,至多三五個月的功夫,熬一熬就過去了。 吃了飯,徐景昌晃了過來。一樣洗了澡換了干凈衣裳。在庭芳身邊坐下就道:“得了個小官職?!?/br> 唐池瀚笑道:“舅舅虧不了外甥?!?/br> 徐景昌道:“有點(diǎn)虧,是個提調(diào)官。管后勤土木之類的。倒也相宜。方哥兒我就指著你了?!?/br> 庭芳道:“叫的那么奇怪!” 徐景昌道:“不然我叫你什么?” 庭芳擺擺手:“算了,隨便。名字起了就是給人叫的。說正經(jīng)事,咱們明天再去看現(xiàn)場,做測量。我先算出要挖多少土方。還得跑作坊,得叫他們專騰一個作坊給我。我要做土水泥?!?/br> 徐景昌問:“什么是土水泥?” 庭芳嘆道:“不大好的玩意兒,湊活用吧。”說是鋼筋混泥土,借用的其實(shí)就是個概念。首先鋼才少,再說土法鋼太脆,工程上就別指望了;其次沒有水泥,只有土水泥,強(qiáng)度也別指望了。但好處是速度快,省材料。古代的城墻都是一塊一塊石頭磊起來的。就得把石頭弄成磚塊一樣,非常麻煩。混凝土的好處是不規(guī)則的碎石頭也能用,里頭加以鋼筋固定,對付投石機(jī)應(yīng)該差不多了。重點(diǎn)是先對付過了今年,實(shí)在不好使就再改回原來的方法。城墻再豆腐渣,也比沒有強(qiáng)。庭芳來的目的就在于此,以個人智慧弄出個屏障來。 徐景昌張嘴就問:“你有方子嗎?要先試還是已經(jīng)調(diào)配好的?” 艾瑪,跟行家說話就是輕松。庭芳道:“我紙上談兵的東西,必然要試啊。” 徐景昌嘆了口氣:“罷了,來吧,咱們?nèi)フ铱偙=裢砭拖茸銎饋?。蒙古人一月來四回的,再不快點(diǎn)修好城墻,咱們只怕不夠他們消遣的。” 庭芳累的好想倒頭就睡??伤幸稽c(diǎn)好,天生工作狂。認(rèn)命的站起來,跟著徐景昌往大帳里走。平兒急道:“什么時候回來?” 庭芳道:“不知道,你們先睡吧。丟不了?!?/br> 平兒跺腳道:“姑……四爺,你好歹早些?!?/br> 庭芳苦著臉道:“平兒姑娘,告訴你個巧宗兒。倘或日后你男人出門干活兒,別催!欠抽!” 唐池瀚拍腿大笑:“我說方哥兒,您真了解男人?!?/br> 徐景昌也笑個不住,本著早去早回的原則,趕緊帶著庭芳跑了。走到趙總兵的大帳,他還在看文件。帳中放著個大大的沙盤,正是大同周遭的地形。只不過一看就知道不大準(zhǔn),專業(yè)的測繪還沒誕生,詳細(xì)地圖是不會有的。其余的就只有書桌雜物盔甲和一張單人床。標(biāo)準(zhǔn)的單身狗宿舍,就是面積大點(diǎn)。 徐景昌晚飯就是跟著趙總兵吃的,對他的去而復(fù)返,頭也不抬的問道:“什么事?” 徐景昌指著庭芳道:“她要個作坊?!?/br> 趙總兵無可無不可:“這些小事別煩我,你自己找人去?!?/br> 徐景昌:“……” 趙總兵猛的想起,徐景昌沒正經(jīng)學(xué)過東西,只得細(xì)細(xì)分說:“你在宮里長大的,行動就往上找人。并不是不好,能找到人是本事。但是很多時候往上頭找常耽誤工夫。你想要快,就找對人找對事。什么事都找我,我忘了怎么辦?” 徐景昌就是個菜鳥,十六歲的娃兒,高中都沒畢業(yè)呢。庭芳知道這上頭指望不上他了,索性直接問:“回大人話,我們才來,兩眼一抹黑。還請大人派個人與我們分說分說。作坊找誰?打鐵找誰?要走什么程序?我們調(diào)何處的人修城墻?工程隊(duì)的管事的是誰?什么時間可以修,什么時間他們要練兵。這些通不明白,只怕干不了活。” 趙總兵贊賞的看了庭芳一眼:“比你那二愣子師兄強(qiáng)?!?/br> 庭芳笑道:“我管家的。” 趙總兵笑了笑:“行吧,回頭指一個人與你們。再說一次,沒事別來煩我。另,徐景昌替小四打下手就行,至少給我騰出半日來練武。我得閑了要查的。再那個樣子,我就不止像今兒一樣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br> 庭芳:“……”今兒要趕路的前提下都打成內(nèi)樣了,還叫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好狠! 兩個人被丟出門外。徐景昌道:“好師妹,你跟我說句實(shí)話兒,我是不是特蠢?” 不像徐景昌說的話!庭芳看了徐景昌半天,才問:“你今兒,是不是不高興?” 徐景昌沒說話。 庭芳問:“你不說,我猜不到你為什么不高興?!?/br> 徐景昌道:“不知道怎么說?!?/br> 庭芳苦笑:“好哥哥,我在這里就指望你了,你可千萬別板著臉,我真怕?!?/br> 徐景昌笑道:“不是你的緣故?!鳖D了頓,才道,“我心里難受。” “是因?yàn)闅⒘巳嗣???/br> 徐景昌沉默。 “很惡心,還是很怕?” 徐景昌道:“都有。所以我覺得……真沒用。” 庭芳笑了:“挺好的?!?/br> “嗯?” 庭芳道:“我就覺得挺好的?!本退闶枪湃?,頭一回殺人,殺完跟沒事人一樣,那才恐怖好嗎。 徐景昌郁悶的道:“讀史書的,能跟我說說么?我也不知道問誰去了。真不敢去招小舅舅?!痹僬f都一表三千里的舅舅了。 庭芳停下腳步道:“咱們先站著。說完再回去?!?/br> 徐景昌有些猶豫:“太晚了,明兒說吧。”女扮男裝也不是真變男的了啊。 拍領(lǐng)導(dǎo)馬屁也是工作范疇,工作狂表示今日事今日畢。庭芳道:“明兒我可以睡懶覺。先解決一樁是一樁吧。” 徐景昌只得無奈的道:“四meimei。男女大防?!?/br> 庭芳愣了愣,不知道徐景昌怎么突然切話題。 徐景昌道:“你還小,不大懂。我卻大了,不能裝不懂。叫人傳點(diǎn)什么,你這輩子都?xì)Я恕!?/br> 庭芳想起葉閣老那句“誰管著你是好人,誰縱著你是壞人”的話,噗嗤一笑:“師兄,你覺得我還能嫁人么?” 徐景昌無話可說。 庭芳道:“你別太在意了,我自己都不在意。我不想嫁人。” 徐景昌不由問:“為什么?” 庭芳道:“你想入贅么?” 徐景昌搖頭。 “那不就結(jié)了!”庭芳道,“你去別人家會受委屈,我也會。我不想受委屈,尤其是我現(xiàn)在的樣子??傄蝗颂魭?。索性不嫁了。女人不嫁人會被外人欺負(fù),可只要咱們的事兒成了,我嫁不嫁都不打緊。人和人沒什么不同,你們男人不愿做的,我也不愿做。所以,這些個男女大防啊什么的,就都丟開手。你那我當(dāng)哥兒使,我就真謝謝你。” 徐景昌似有所悟:“說來說去,都是實(shí)力最重要?!?/br> 庭芳道:“槍桿子里出政權(quán)。大師兄,你小舅舅真的不能死。他死了,我們?nèi)?。這輩子可就真不愁男人了?!?/br> 徐景昌猛的竄出一股火氣:“你們家,太過分了!” 第214章 喵喵喵 “呃?又怎么了?” 徐景昌壓抑著火氣道:“我早想說了。你比別個聰明些我知道,但你們家的人怎么那樣使你???什么都同你說!那些鬼話是能同姑娘家說的嗎?你跟師兄說實(shí)話,不想嫁人是不是你家里人告訴你的?” 庭芳搖頭:“我就不想嫁!” 徐景昌想起福王說的“十個女人九個不想嫁,還有一個是傻瓜?!钡脑?,深吸了一口氣,道:“男婚女嫁人之大倫。沒有小孩兒愿意嫁,但你不能聽著家里人哄。舍了你成就他們的富貴,憑什么?你真有事了,他們脖子一縮,你找誰哭去?你個傻丫頭!” 庭芳幾乎仰天長嘆,為什么在古代名聲都差到這份上了,還有人要逼婚吶!我不結(jié)婚招誰惹誰了??!只得敷衍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這樣了,你能倒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