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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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兒臉一紅,道:“我好好練,徐公子教我。” 徐景昌瞪著庭芳戳他胳膊的爪子,幾乎沒空搭理安兒:“你在干嘛?” 庭芳縮回爪子,內(nèi)心暗戳戳的想,確實有肌rou噯!艾瑪居然看走眼了,以為他家?guī)熜志褪莻€奶油小生。尼瑪這是武生??!嗷!師兄居然全方位無死角帥!從頭掃到腳,是不是穿衣顯瘦脫衣有rou那種?腦補了一下把徐景昌扒光的樣子,老司機葉庭芳童鞋,差點就飛鼻血了。 徐景昌只覺得陰風(fēng)陣陣,不由摸了摸后脖子,又看了看周圍,沒什么奇怪的啊。 福王撇嘴,徐景昌你個雛兒!你師妹快把你活剝了!伸手拎住庭芳的領(lǐng)子往后拖了好遠,才壓低聲音道:“你想啥呢?” 庭芳登時切回純真少女臉:“嗯?什么想啥?” 福王瞇著眼看庭芳:“你狐貍精轉(zhuǎn)世吧?” 庭芳點頭:“你才發(fā)現(xiàn)啊?不是狐貍精,你的算學(xué)能輸給一九歲的女娃兒?” 福王竟無言以對。撇嘴對庭芳道:“那你不能對徐景昌始亂終棄。” 庭芳莫名其妙:“什么始亂終棄?” 福王看庭芳的表情不像裝的,不由想難道她剛才的眼神只是好奇? 他哪里了解庭芳的節(jié)cao,對帥哥必然是要欣賞滴,但是對帥哥必然沒空動心滴。松快日子沒幾天了,她當(dāng)然可勁兒插科打諢順道給眼睛吃點豆腐。再多,沒有了。所以福王能別打攪她看帥哥好嗎?給黑車司機設(shè)路障,天打雷劈好嗎? 庭芳丟開福王,繼續(xù)上馬練習(xí),時不時用余光看看正在教安兒怎么虐人才有效的徐景昌。果然男人不能是小白臉,有武力值才叫男人么! 福王在地上陪著庭芳騎馬散步,有一搭沒一搭的道:“英姿颯爽吧?風(fēng)流倜儻吧?” 庭芳猛點頭。 福王又道:“現(xiàn)在是他壓著安兒打,所以看著婉若游龍。真上了場,就不是這樣了。一身狼狽,鼻青臉腫?!?/br> 庭芳鄙視:“你也不陪著?” 福王道:“我想陪著啊,武師傅不敢對我動手。騎射武藝課,就跟現(xiàn)在似的,我在邊上看著,徐景昌在場內(nèi)被打著。” 庭芳點頭:“怪道兒師兄的字不好,他沒空練。你們武師傅對他,比對一般的親兵都要狠吧?” 福王道:“對。因為他就在我身邊,遇到危險,是我的最后一道屏障。他要是個廢物,有事了我等著死呢?” 徐景昌忽然一個擒拿,安兒直接被他反手扣住,壓的半跪在地上悶哼。庭芳又被師兄帥了一臉,嗷!娘哎!為神馬是古代?。恳乾F(xiàn)代她一準(zhǔn)兒送師兄一打體育館游泳池的月票好嗎!嗷!去大同能看到徐景昌光膀子么?能么?能么?一陣涼風(fēng)襲來,庭芳猛的想起到了大同已是冬天。庭芳只得淚目望天,我的寂寞有誰懂? 福王沖庭芳道:“有什么要我準(zhǔn)備的嗎?只要京城里有的,我都替你們弄來?!?/br> 庭芳艱難的從幻想中回過神,思考出門在外要用什么呢?哦,對,點火!然而她不會用火折子!那玩意超考驗技巧的好么。倒是可以學(xué),只怕急起來反而打不著。便對福王道:“上回我說的鋅片你準(zhǔn)備好了么?我還要石墨棒?!?/br> 福王問:“石墨棒?石墨我記得太子殿下處有個石墨雕的山,他覺得黑乎乎的不好看,我給你順了來。鋅片早弄好了,搶了圣上庫里的,害的圣上直追問我又搗什么蛋。” 庭芳扭頭看了眼福王,他背地里改稱圣上了。 福王又道:“你要那玩意作甚?” 庭芳微微一笑:“我有個想頭,試試看。有用再同你說?!弊钕染拖胱鲭姞T棒,但種種原因沒做成。可是出門在外就不同了,做一個小的在身上,半夜打火方便。橫豎土豆算是主糧之一,帶些在路上不稀奇。 正說話,紅梅找來了。先給福王見禮,再站在馬邊道:“姑娘,太太尋你說話?!?/br> 庭芳問:“這個點兒?有什么事嗎?” 紅梅道:“太太不高興,舅太太勸不住?!?/br> 是為了她跟去大同的事,庭芳微微嘆氣,下了馬,往陳氏的屋里去了。 第206章 喵喵喵 陳氏坐在炕上,邊上放著個箱子,里頭全是厚重衣裳。庭芳進門時,她還低著頭翻檢。庭芳喊了一聲:“娘?!?/br> 陳氏抬頭,對庭芳招招手:“快來挑下大毛衣裳。眼看就要入冬了,外頭不比家里,要什么沒什么。別怕麻煩,多帶些衣裳,一時沒那么多炭也好過些。我給你爹也預(yù)備了一大箱子。再有你師兄,比我們身量都高些。他是哥兒,只怕還要長,我已是拿了皮子叫外頭趕了。做的急,粗糙了些,你同他說一聲兒,就說日后回來了再做好的吧?!?/br> 庭芳抓著陳氏的手,滿是歉意的道:“娘……” 陳氏笑了笑:“我沒你想的那么不經(jīng)事兒。” 庭芳低頭不語,她不知道該怎么勸陳氏。原想瞞著,庭瑤卻是告訴了她大同的兇險。庭瑤考慮的也沒錯,叫陳氏有個心理準(zhǔn)備,好過忽然聽到噩耗。已是沒了一個孩子了,再沒一個,哪個當(dāng)娘的受得住?不若叫她自己想明白。何況庭芳出遠門,便哄她外頭風(fēng)平浪靜也是要擔(dān)心的。還不如告訴她真相。 良久,陳氏道:“我知道你是有來歷的,只別同你弟弟一樣,便是要回家,好歹告訴我一聲兒?!?/br> 庭芳苦笑,行,陳氏信她是神仙更好。 陳氏又道:“還有些藥材,平兒懂些醫(yī)理,正好用上。我使人出去打聽了,再多備些。再有,上回你不是說銀做的器皿放東西不會壞么?那波斯來的水壺你帶走,我還使人打了寫盒子碗筷,你都帶著。再有,路上都吃干糧,難受的很。你還小,只怕營養(yǎng)跟不上,我買些奶豆腐給你。記得日日吃點子。好生照看自己,別叫我懸心?!?/br> 庭芳道:“圣上還未必答應(yīng)我去呢?!?/br> 陳氏道:“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再說吧,我先預(yù)備著。便是圣上不叫你去,你爹總是要去的。你爹……”陳氏頓了頓,“是個混人,你勸著他些?!?/br> 庭芳點點頭。 陳氏覺得該說的都說了,一把將庭芳摟在懷里,力氣之大,恨不能將庭芳揉進自己的骨血:“姐兒,是家里對不住你?!?/br> 庭芳安慰道:“正好我要去撒野,高興著呢?!?/br> 陳氏緊緊抱著庭芳,硬忍著沒哭。什么撒野,當(dāng)她不知道么?外頭早已不是先前的天下太平,別說蒙古人,路上盜匪橫行。她雖不懂外頭的事,卻是知道不到緊要關(guān)頭,老太爺是必不肯放庭芳出門的。 庭芳窩在陳氏的懷里,什么話也不想說。她怕的要死,還要裝的云淡風(fēng)輕,好似去外頭郊游一般。說到底都是為了安陳氏與庭瑤的心??墒撬娴呐?。兩輩子都是良民,搞陽謀陰謀是熟練活,可直接擼胳膊上,不單手生,連腦子都是生的。別看她方才對著徐景昌給安兒喂招歡欣鼓舞,可那兩根柴禾換成大刀會怎樣?如果大刀砍向她又怎樣?被福王夾手指的時候,還沒怎么用力她就自救成功了,就那樣都痛了好幾天。一刀砍下去是什么滋味?安兒來不來得及救她?徐景昌來不來得及救她?都是未知的事兒。 她沒出過遠門,沒受過苦。到了大同,即便什么危險都沒有,她能安生的活下去嗎?再想到一路上全都得吃干糧,再沒有愛吃的菜香甜的點心,立刻嗓子就疼了。兩輩子的嬌生慣養(yǎng),真是頭一回遭這樣的罪!母親的懷抱總是讓人放松,庭芳郁悶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陳氏感覺到庭芳的哭泣,忙放開庭芳,嚴肅的道:“別哭!” 庭芳愣了下。 陳氏用帕子擦著庭芳的臉:“回來再哭?,F(xiàn)在給我憋著!” “好?!?/br> 陳氏道:“去吧,同福王耍去。我還有事,別裹亂?!?/br> 庭芳道:“我陪你吃飯?!?/br> 陳氏推著庭芳:“我吃過了,你們先去耍。跟福王一起吃飯也使得?!闭f著就把庭芳往外趕。等庭芳退到門外,陳氏砰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背靠著門,陳氏慢慢滑下,用袖子抹了一把淚,深呼吸了好幾口,告誡自己:不能哭,不能讓她出門在外還擔(dān)心家里。能忍住的,使勁兒,能忍住的! 庭芳在門口站了好久,見陳氏沒有開門的意思,只得往園子里去。徐景昌與安兒已經(jīng)停下,坐在邊上喝水休息。安兒一臉菜色,大口的喘著氣。平兒在邊上照顧著她。 福王道:“安兒那丫頭,給定兩個鐵錘,用鐵鏈綁了帶在身上。不影響行動又好使。馬上馬下都使得。她沒什么招式,臨時抱佛腳用途不大,還是得發(fā)揮長才?!?/br> 徐景昌道:“那是,我都練多少年了?!?/br> 福王看到庭芳:“咦?你的眼睛怎么紅了?” 庭芳哼唧兩下,道:“殿下要吃中飯么?” 福王道:“走著,我?guī)汩T外頭吃去。陶真樓知道嗎?你想吃什么盡管點,我請客。” 庭芳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就道:“我去換身青色的短打。粉紅色的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個丫頭?!?/br> 福王點頭:“去吧,快著些?!?/br> 南書房內(nèi)。 圣上看著手中的折子,不知該如何批復(fù)。折子是葉閣老上的,大意為圣上派了葉俊文去修城墻,葉俊文自不敢辭。可葉俊文不懂工事,只得帶女兒隨行,望圣上批準(zhǔn)。 太子立在邊上,默默的等著圣上。要說這世界上除了士兵還有誰最能站,就莫過于太子了。從小站到大,還得站的筆挺,習(xí)慣了竟也不覺得累。接過圣上遞過來的折子,快速掃了一眼,不知如何作答。 好半晌,圣上才道:“連同徐景昌,叫他們爺三個一起去吧?!敝佬炀安怀鲎搴螅ド嫌行┖蠡?。他其實就想敲打眾人,沒想到定國公反應(yīng)那么大。想到定國公,心中厭惡。又想起聽人來報,葉俊德接了消息就去福王府接人,對葉家的印象又好了些許。到底厚道些,還知道雪中送炭。 太子便問:“那給徐景昌什么職位?” 圣上道:“叫他舅舅cao心去,愛給什么給什么。我們給了,那頭的兵士不服,他還得去彈壓。不若先去了,立了威再升就容易了。” 太子摸不準(zhǔn)圣上的態(tài)度,不再多話。哪知圣上又問:“葉家四姑娘,當(dāng)真會修城墻?” 太子道:“兒子也不知道??粗龑懙臅?,多半是跟水利有關(guān)。說她會修溝渠倒是可信,城墻實在是……” 圣上道:“小姑娘兒去那種地方……” 好半晌,沒聽到太子說話,圣上又道:“一個姑娘,倘或她真修好了,我們又拿什么賞她?又不能賞出身,賞錢卻是看輕了?!?/br> 太子無語,還沒出門,想那么遠作甚?然而圣上問了,只好答道:“賞她個好夫婿,再賞個大作坊與她做嫁妝?!?/br> 圣上笑了:“早知道做你弟妹得了?!?/br> 太子跟著笑:“小十一不肯,有什么法子?” 圣上問:“小十一呢?怎么好幾日不見人影兒?” 太子道:“前幾日不知道,今日一早我使人尋他,說是去了葉閣老家,要教四姑娘騎馬。還問他十個借馬場,說自家沒有女眷,不好帶四姑娘上門。要借老十家的馬場呢?!?/br> 圣上笑道:“他篤定了四姑娘能去大同?” 太子道:“他篤定是人來瘋。前幾日幾個人就鬼鬼祟祟的尋東西。父皇忘了?他把上回擱在您庫里的鋅錠子摸走了好幾塊。誰知道他們幾個又弄什么?騎馬八成是借口,我看像是要淘氣?!?/br> 圣上噴笑:“他怎么還是這么著???”說著情緒又低落了下來,“也好,叫他開心兩日。自打你母后去了,他老不開笑臉兒。可惜他的小朋友都要出門,他落單了?!?/br> 太子心道,你兒子不開笑臉全叫你折騰的!還有后宮,趙貴妃戳那兒呢,你倒是給她一個名義上的協(xié)理宮務(wù)?。〗腥思芸樟撕眠^連名分都不給。統(tǒng)共只去坐了一回,還趕上大同軍報,把人陰了一把。福王能高興才怪! 圣上看完了葉閣老的折子,又看另外的。過了一陣兒,忽然道:“國事越來越多,有些忙不過來了,把你三弟四弟都叫來一起見習(xí)見習(xí)。成天在家憨吃憨玩,將來去了封地,怎么管事都不知道?!?/br> 太子惡心的胃里直翻滾,三十好幾的兒子了,你現(xiàn)想起來見習(xí)?是見習(xí),還是分權(quán)?老二分不了,就抬著老三老四。本來大伙兒相安無事,親爹卻拿著權(quán)力去喂他們。武后便是批折子批出來的野心。他不想殺親弟弟,更不想被親弟弟殺。能讓他們兄弟好好處嗎?你非要兄弟鬩墻才甘心嗎? 圣上渾然不覺,還笑問太子:“你說叫他們跟著誰好?” 太子氣的好懸繃不住,穩(wěn)了半日心神,才道:“先去戶部吧,戶部正忙,他們正好搭把手?!?/br> 圣上點頭:“你想的周到。還有內(nèi)閣,要補人了。叫大理寺的姜正信與都察院的韓自珍補上吧?!?/br> 太子眼前一黑,韓自珍也就罷了,不過又是個牛心古怪的清流。那姜正信是平郡王妃的遠房舅舅。太子死死咬緊牙關(guān),用盡全力平復(fù)情緒。對之前猶豫之事,終于慢慢的倒戈向了另一邊。 第207章 喵喵喵 大同,即山西大同。距離京城約八百里。是明代長城九邊重鎮(zhèn)之一。管轄的長城東起鎮(zhèn)口臺,西至鴉角山,全長七百多里,現(xiàn)官兵約十二萬,戰(zhàn)馬五萬匹。先后修內(nèi)五堡、外五堡、塞外五堡、云岡六堡。大同地勢平漫,地處山西北部,西則平虜、威遠,中則右衛(wèi)、水口等處,皆稱要害,蓋虜南犯朔應(yīng)諸城必窺之路也。 此乃明朝資料。然而……坐在馬車上聽窗外福王的親衛(wèi)營長唐池瀚科普的葉庭芳,想死的心都有。一般而言呢,文臣家的孩子學(xué)歷史,多半撿朝堂上的事兒講。軍事大伙兒不感興趣,就講的少。庭芳知道個九邊重鎮(zhèn)都已是很不錯。問題是,九邊重鎮(zhèn)里的內(nèi)容她不知道。這還不是最郁悶的,因為不知道好說,可以聽知道的人講。郁悶的是當(dāng)她聽到本朝軍事孱弱,長城開了口子至今還沒補好的時候,差點暈了過去。怪不得堂堂兩個長城夾著的大同居然能破城,合著長城都沒了!圣上您治國能不能走點心???庭芳一口老血噴出,掉轉(zhuǎn)車頭回去造反還來得及嗎? 徐景昌也氣的連馬都騎不住了,索性跳下馬,鉆進庭芳的車里,靠著壁板發(fā)呆。真是難為小舅舅了! 庭芳吐槽:“怪不得大同沒有巡撫!”合著沒有文官肯去送死。大同地理位置何其重要?就算歷史沒學(xué)好,稍微愛看點歷史劇,這個地名就常出現(xiàn)。結(jié)果到了本朝,好么,膽敢連長城都沒修!艾瑪太祖是您老打敗的女真還是女真自己內(nèi)訌???庭芳到此時,是真后悔了,她寧可在京城玩陰謀,也不想去邊疆。真是萬萬沒想到連長城有豁口的事兒都有?。。】墒鞘ブ家杨I(lǐng),后悔無用。庭芳以頭搶壁:mama,我再也不沖動了。 徐景昌同學(xué)對邊疆僅限于趙總兵偶爾寄回來的只言片語。大概是長城塌的太久,他都懶的提了。頭一回知道大同門戶大開,只有幾個城孤零零的戳在那兒。小舅舅您真有才!這特么都能守住。 唐池瀚笑笑:“姑娘還要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