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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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芳嗯了一聲,好奇的打量夏波光,不知她怎么忽然就不裝背景板了。 夏波光滿臉失望,低頭不語。 陳氏對夏波光印象倒好,又正逢心情爆表,笑問:“怎么了?” 夏波光羞澀的笑了笑:“怪可惜的?!?/br> 陳氏哭笑不得:“你怎么跟七丫頭一樣?放心,還有更好的,只怕魏強家明日就來了。” 楊安琴還記得魏家有哥兒,忙問:“哥兒一起么?” 庭芳道:“只魏強叔來,魏娘子同魏家哥兒要看家。家下人誰想學(xué)點木工手藝的,只管去幫忙?!边@年頭技術(shù)是很難學(xué)到的,有點技術(shù)的人,出頭容易許多。所以庭芳這一句話,算是賞賜了。 陳氏道:“再看吧,不急這兩日。”扭頭問楊安琴,“你瞧苗家兄妹怎樣?我看著還好,不大像三弟妹?!?/br> 楊安琴撇嘴:“小家子氣,湊活吧。鄉(xiāng)下地方難得了?!?/br> 陳氏嘆道:“苗姑娘模樣兒怪好的,不識得幾個字,可惜了。”又囑咐庭蕪,“我知道你是個刺頭兒,可不許仗著小聰明戲弄人家!” 庭蕪忙站起來道:“是?!?/br> 還想囑咐庭蘭兩句,看到她的懵懂樣子,陳氏頓時啞了火。陳氏確實單純,但年紀(jì)經(jīng)歷見識擺在那里,自是庭蘭不能比的。原想庭蘭與苗姑娘差不多大,正好交個朋友,也是給庭琇做臉。可再一想兩個小家子氣的湊一塊,還是算了。看著庭蘭年歲越大越不可愛,陳氏也只能心中嘆氣——你那樣親近生母,有些話便是我說了,你也未必當(dāng)真。唉……盼著你將來肚子爭氣吧。 天漸漸黑盡,屋里點起了蠟燭。一陣甜香味飄來,陳氏忙問:“換蠟燭了?” 胡mama道:“咱們本家一位太爺家里養(yǎng)了好些蜂,聞的老太太做壽,別的沒有,送了好幾車蜂蠟制的蠟燭。老太太便使人分了,才要回太太,又混忘了?!?/br> 楊安琴笑道:“哪里是送東西,分明是廣而告之。蜂蠟比牛油好些,煙小沒什么雜味。既是本家,往后就只買他家的吧?!?/br> 庭芳道:“我們家好似不講究蠟燭,逮著什么用什么。公侯府邸是不是都用蜂蠟的?” 楊安琴道:“蜂蠟貴,他們也就是請客的時候用,平常也不大舍得。如今公侯都有些敗落了。你那大師兄府上就……那日定國公家的小姐,穿的衣裳還是好些年前流行的花樣。你大師兄的衣裳更別提了,長年累月的穿素色,可惜了好模樣兒。” 陳氏極不喜歡定國公夫人,皺眉道:“定國公夫人慣會做戲,你別搭理她。” 楊安琴嗤笑:“誰不知道呢?我同你說,你道徐景昌怎么拜在二老爺門下么?” 陳氏忙問:“你知道?” 楊安琴搖頭笑道:“你再想不到的。我聽我們老太太說,就是知道徐景昌不通文墨,故意攛掇著定國公堵二老爺。待到二老爺告狀,她就作賢良模樣兒去找定國公請罪,坑了徐景昌,她還做好人。要不怎么說后母可惡呢!定國公實不喜歡長子,只偏愛她生的幼子。她盯著爵位呢!”說著冷笑,“當(dāng)眾人都是瞎子,徐景昌原配嫡子,在宮里長大,他那世子說廢就能廢了?不是十惡不赦的罪,只怕定國公還不敢廢。趙貴妃是個心軟的人,先定國公夫人臨終托孤,她就真?zhèn)€照看了好些年,真真厚道。” 陳氏更不喜歡徐景昌的母族邱家:“徐景昌那孩子看著好,本家和外家都是……” “可不是!”楊安琴道,“伶俐勁兒全長到先夫人身上啦!我們小時候一塊兒玩過的,極聰明和氣的一個人。嫁了人,頭一胎就生了兒子,在婆家站穩(wěn)了腳跟。管家也是一把好手,替徐家掙了好些銀子呢??上Ш髞砩畠旱臅r候……”猛的想起在座還有姑娘,便把定國公在夫人懷孕時,要納青樓女為妾,把她氣的早產(chǎn)的事兒隱過不提,只說,“邱家……嘖嘖!我竟說不出一個字好話來?!?/br> 庭芳才知道她的帥師兄這么倒霉:“呀!那日我贏了他,豈不是?” 楊安琴想了想,苦笑:“是了,可不是定國公夫人提出來要比試的?只怕你師兄已是吃了虧了!” 庭芳登時就急了:“那可怎么辦?” 楊安琴忙安撫道:“別慌,都宵禁了,慌也沒用。明日一大早,叫你謙哥哥使人去瞧瞧,只說同門師兄弟有事請教。悄悄的去看了,若是好呢,咱們就別管,若是不好,只管接了來住幾日。橫豎學(xué)生住老師家事常事。避開了風(fēng)頭,定國公夫人總不能窮追不舍的。” 不提還好,一提庭芳更急了。徐景昌乃是真真正正有恩于她的人。眼巴巴的看著陳謙:“哥哥,明日好歹別忘了,別讓meimei一直懸著心。” 陳謙聽了一耳朵八卦,早就對徐景昌滿肚子同情,連連點頭道:“好,四meimei放心吧!” 第133章 喵喵喵 好久不曾上學(xué),初進教室的庭芳有一瞬間的恍惚。從心理學(xué)上來說,如果一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很多的話,就會覺得時間很漫長。被卷入改朝換代的葉家可謂事多如麻,因此站在熟悉的桌椅前,好似恍如隔世。攤開書本,仗著記性好,并沒忘多少。盡管如此,還是趕緊掃了一遍書。教室里漸漸熱鬧起來,庭芳頭也不抬,只顧復(fù)習(xí)。 新來的苗家兄妹不熟景況,見眾人都不搭理庭芳,左看看右看看,聽聞庭芳很得寵,思來想去不敢得罪,就要上前見禮。 庭琇頭一天帶著表哥表姐上學(xué),生怕他們丟了丑,連帶三房的面子上過不去。本就高度緊張,見苗惜惜要往庭芳跟前去,忙拉住表姐問道:“jiejie要去何處?” 苗惜惜靦腆一笑:“我去同四meimei打個招呼?!?/br> 庭琇笑道:“她前日有事,好久都不曾來上學(xué),且叫她溫習(xí)溫習(xí)功課。沒見我們都不去攪她么?哥哥jiejie還是同我一處坐著,回頭康先生問了大伙兒的功課,必要單問你們的?!毙睦锊挥陕裨蛊鹩H娘來,該教的學(xué)堂規(guī)矩一個字兒不提,盡撿些陳谷子爛芝麻的事念叨。哪個得寵哪個不得寵,與她們有什么相干?各自過各自的完了。 苗文林有些緊張的問:“先生……嚴(yán)厲不嚴(yán)厲?” 恰庭樹路過聽到,便接口道:“嚴(yán)師出高徒,嚴(yán)厲自是嚴(yán)厲的,都是為了我們好?!?/br> 苗文林窘迫的道:“我鄉(xiāng)下來,恐學(xué)問不精。” 庭樹正色道:“只要認(rèn)真,學(xué)問慢慢就精了??迪壬詈茫俨粸橹鴮W(xué)問精不精打罵人的,從來只打懶漢,你別躲懶就是了?!?/br> 苗文林對庭樹作了個揖:“多謝哥哥指點?!?/br> 庭樹笑道:“自家親戚,無須客氣?!?/br> 眼看就要到上課的點兒了,大家都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原先庭苗是坐在庭琇邊上的,為著照顧苗家兄妹,便把苗惜惜夾在庭琇與庭苗中間,而苗文林坐了庭琇的左手邊。他們兄妹四個恰好一排,倒是十分照應(yīng)。 扣板響起,康先生踏著方步、背著手走來。學(xué)生們立刻全體起立,待康先生走到講臺處,都恭恭敬敬的見禮。苗家兄妹胡亂跟著照做,忙忙的做完,跟著坐下??迪壬酃馔缂倚置锰幰粧撸硬凰?,氣質(zhì)普通。昨夜就聽他老婆說了,功底很差,估計得從蒙學(xué)開始教??迪壬鸁o可無不可。論理,多教一個學(xué)生得費不少心,然而真正值得費那個心的,從來都只有拔尖兒的。添兩個混日子的,他隨便教教,估計人家也就隨便學(xué)學(xué)。待混過一陣時日,真是璞玉再說。橫豎如今是看不出什么的。 庭芳請假的日子太長,康先生決定暫時把她放在最后。頭一個問的就是陳謙,一則他年紀(jì)最大,二則他成績最好,眾人都無異議。次后就按著年紀(jì)考較過去,無非是看重的多問兩句,不在意的少問兩句罷了。因庭芳的緣故,近來陳恭和庭蕪總在一處??迪壬吹酵ナ忂€是挺高興的,小姑娘不錯,聰明又努力,公然是第二個庭芳,看著就討喜。檢查了一番,該做的都做了,滿意的點點頭。走到陳恭跟前,陳恭習(xí)慣性的縮了縮脖子。老太太生日擺酒唱戲,他們跟著連續(xù)放了三天假,耍的好不快活。庭芳沒空管他,還特意交代了楊安琴盯著他寫作業(yè)。楊安琴也忙!她還得盡可能的在葉家刷回被陳恭扣掉的分?jǐn)?shù),畢竟如今她得求著康先生,而康先生正是葉家的座上賓。有此一層,也就沒有十分管他。布置下來的家庭作業(yè)欠了大半,還是做完點燈熬夜改的。寫到后頭字跡已非常潦草,陳恭心中哀嚎,今日必要被打的。 哪知峰回路轉(zhuǎn)!康先生原以為陳恭玩瘋了是不會動筆的,沒料到他不單動了筆,居然做完了!就好似一個0分的學(xué)生忽然考了50分,盡管還是不及格,好歹也是個大飛躍!康先生乃性情中人,摸了摸胡子,滿意的笑了。拍拍陳恭的肩膀道:“如此甚好,以后也還要像今日一般,知道么?” 陳恭整個人都懵逼了,生平第一次被先生夸獎,壓根反應(yīng)不過來。庭蕪在邊上翻了個白眼,暗自踹了他一腳:“快坐下吧!” 陳恭裂開嘴傻笑,目送康先生往苗文林處去后,跟庭蕪咬耳朵:“先生夸我了唉!夸我了唉!不枉費我昨晚熬夜了!” 庭蕪哼唧:“總算沒給我jiejie丟臉!” 陳恭得意洋洋的道:“那必須的!” 康先生忍俊不禁,好容易止住了笑,故作嚴(yán)肅的看了說悄悄話的兩個孩子一眼,把陳恭和庭蕪都嚇的閉嘴了。 康先生得空看苗文林,連接問了好幾個問題。越問越簡單,最后止步于《幼學(xué)瓊林》。心中暗自嘆了口氣,真?zhèn)€才學(xué)到蒙學(xué),年紀(jì)可有些偏大了。語重心長的道:“爾年歲漸大,卻只至蒙學(xué),日后需當(dāng)倍加努力。” 苗文林羞的滿臉通紅,差點哭出來,強忍著淚意,對康先生行了一禮,低低的應(yīng)道:“是?!?/br> 康先生也拍拍苗文林的肩,目光轉(zhuǎn)向苗惜惜。苗惜惜打生下來起就不曾見過幾個生人,進京的路上苗秦氏亦是盡力護著她,實在沒有退步,也遮著厚厚的帷帽。頭一回被一個成年男人打量,母親又不在身邊,緊張的全身發(fā)顫,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庭琇正欲說話,康先生已悄悄退開兩步,直接把苗惜惜撇到一邊了。心道:還是閣老見識廣闊,雖說女子貞靜為要,可如此素質(zhì),將來有如何掌門立戶?還是葉家的小姑娘們可愛。信步走到庭芳跟前,笑問:“你如何了?” 庭芳站起來笑道:“書忘了些,字不敢忘,只不如往日練的多,無甚進益,好歹沒退步。”說畢,恭敬的捧了厚厚的一疊紙,上面全是工工整整的書法練習(xí)。還有些掛在屋里練的太大張,就沒必要帶過來了。 康先生一張張翻看著,忽然臉沉了下來。庭芳心中一緊,就見康先生拿著自己的作業(yè),一張張分別拍到庭樹、庭玬、庭松哥仨面前,十分惱怒的道:“你們自己瞧瞧,成天介的說是上課學(xué)習(xí),寫的都是些什么字!還不如一個姐兒!” 庭芳:“……”別介!一回來您就給拉仇恨! 庭樹低頭不語,庭松自愧不如,只有庭玬嘟著嘴道:“誰能跟那個女魔頭比啊……” 偏康先生聽的分明,陰測測的道:“你哥!” 庭珮菊花一緊,雖是夸他,卻總覺得將要有什么不好的事發(fā)生。說來他最近被庭芳與陳謙兩面夾擊,很是下了番苦工。然而不管怎么努力,始終追不上陳謙——年齡差擺在那兒呢,陳謙也是名師教導(dǎo)自幼刻苦的,自然不比誰差。庭芳呢,又是天縱奇材。心里知道比不上,還是難忍酸澀,只好加倍努力。康先生看著他們長大,各自脾性都了然于胸。罵庭樹哥仨是因為他們不夠用心,須得庭芳刺激刺激;可庭珮已經(jīng)夠拼的了,就得以鼓勵為主。橫豎年紀(jì)還小,很不用揠苗助長。 康先生又回過頭看庭芳,直接提問:“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外,何解?” 此乃很久很久以前學(xué)過的,康先生就是故意為難庭芳,看她還記不記得。庭芳學(xué)習(xí)習(xí)慣很好,嚴(yán)格按照自己測試出來的記憶規(guī)律執(zhí)行——此乃碼農(nóng)職業(yè)病,什么事不測試過十遍八遍的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因此她自己弄出來的記憶規(guī)律還是挺準(zhǔn)的。長期輪番轟炸,記的十分牢固。在沒有搜索引擎的時代,學(xué)過的東西記扎實確實是剛需。 庭芳略微想了想,便流利的答道:“君子能夠準(zhǔn)確地定位自身,行止符合自身所處地位和特性的要求,沒有過分的舉動和思想?!鼻鞍虢赝シ己芟矚g,也是一直以來對自己的要求。定位比努力更重要,定位是方向,方向不對,那便是緣木求魚,再努力都是沒有用的。 康先生再次捋著胡子笑:“今兒起,你的功課減半,好騰出空兒來做你自己的事。可也別荒廢了幼年打的底子,不然就太可惜了?!?/br> 庭芳認(rèn)真的點點頭:“學(xué)習(xí)任何事物都要持之以恒?!?/br> “正是這話?!?/br> 庭芳是最后一個,康先生轉(zhuǎn)了完一圈,又開始按著年齡講課。今天多了三位,便拖了許久的堂??迪壬⑽櫭?,看樣子得同閣老說一聲兒,得請個人幫著了。譬如苗文林那樣的蒙學(xué),很不必他親自帶。陳恭、庭蕪幾個小的,亦可托付于他人。京城里秀才舉人多的事,教蒙學(xué)綽綽有余了??偼咸媒袑W(xué)生們吃不上飯也是不好。略一沉思就打定了主意,只沒定準(zhǔn),不便言明。有一件事倒是可以先直說:“昨天夜里,閣老與我商量了一件事。” 眾人紛紛看著康先生。 康先生道:“科舉,可不僅僅是讀書識字,還得考!如何考呢?你們誰知道?” 陳謙恭敬的答:“回先生話,要去貢院里考?!?/br> 康先生點頭:“貢院是外頭,里頭全是一件件的號房。四處漏風(fēng),臭氣熏天。爾等嬌生慣養(yǎng),素來不慣的。頭幾場幾乎都是作廢,你道可惜不可惜?” 眾人都點頭。 康先生笑瞇瞇的道:“故,你們四meimei便替你們想了個好法子。在家里也蓋個貢院,每三個月進去考一回,名曰‘模擬考試’。日后你們就再不怕了?!?/br> 全場目光頓時集中在了庭芳身上。 庭芳:“……”親爺爺!親的!親先生!親的!還要不要她混學(xué)堂了啊啊啊?。。。?! 第134章 喵喵喵 整個學(xué)堂靜了足足一分鐘,庭珊忽然道:“女孩兒也要模擬考么?”葉家兩代科舉,說句書香門第不算大話。故沒有人不知道號房是什么。只是知道與體驗總歸是不同的。庭珊是女孩子,生怕自己關(guān)進去三天不得洗臉梳頭,臉色都有些青了。 康先生道:“你們不用考試,就不必陪著兄弟們了。倒是可以替他們預(yù)備考試的東西?!备鐑簜兛紤T了,姐兒們備慣了,都是好事。真到了上考場或夫婿上考場時,便能從容不迫、不慌不忙。 庭珊聽到并不禍害自己,立刻拍掌大笑:“四meimei干得好!” 仇恨的目光剎那間轉(zhuǎn)向了庭珊,庭珊笑的特別欠扁,拉著庭芳的手道:“什么時候開始呀?我們好替他們備干糧哩!” 康先生道:“過幾日,在花園的空院子里,待號房隔出來就考??婆e分春闈秋闈,冬夏進去也是無用的,趁著天氣對景兒,春天模擬兩回,秋天模擬兩回。冬天與夏天,則是每個月抽三天時間出來單考,謂之月考?!?/br> 集體:“……” 庭玬陰測測的道:“也是四丫頭想的?” 康先生很高興的點頭:“嗯吶!你四meimei大才!”心中無比得意,昨日庭芳與老太爺商議了許多,條條框框的都是應(yīng)對考試的好法子。如此大才,連皇后都做得了。 庭玬立刻撲過去掐住庭芳的脖子:“多大仇?。?!” 庭芳一腳踹開,躲到陳謙背后,刮著臉道:“我替你們愁了半個月才想出了整套的考試法子,你不謝我就罷了,還恩將仇報!仔細我告訴二叔去!” 陳恭抖著聲音說:“我我我我也要考?” 康先生白了他一眼:“你是姐兒就不用考!” 陳恭:“……” 庭琇笑指庭松:“趕緊復(fù)習(xí)吧!”又問,“先生可忙的過來?添了考試一樁,可添了不少事呢!” 庭芳道:“依我說,索性把師母請了來。我瞧著七meimei還小,很不用耽誤康先生的功夫?!?/br> 庭瑤不在,庭蘭正事兒從來拎不清,女孩兒里打頭的就變成了庭瑤。見庭芳提議請師母,也點頭道:“很是,我們姐幾個都是學(xué)著玩,生累先生了?!?/br> 康先生搖頭道:“不妥不妥,她學(xué)問不扎實,你們?nèi)粝矚g她,日常叫來陪你們耍耍也就罷了。我原是想找個秀才的,還不曾與你們爺爺商議。此事你們就別管了,我自有主張?!?/br> 庭芳想了想,康先生的兒子不爭氣,娶了妻就攆回鄉(xiāng)下呆著,不叫生事??堤粘T诩沂譄o聊,請到學(xué)堂里,不過補一份尋常的束脩禮,既讓康先生得了實惠,也讓庭蕪陳恭多得些照顧。學(xué)生越來越多,康先生必然重點抓陳謙與庭珮,余下的就只能撈點殘羹剩飯。還不如叫了康太太來,至少把庭蕪的底子打扎實些。日后小八長大了,多個jiejie教導(dǎo)也是好的。只怕康先生不好意思,還須得讓位太太親自去請才好。打定主意就不再多言,只等回家找陳氏商議。 說完了考試的事,學(xué)生們才得以吃飯。庭芳早上的課縮減了,趁著康先生教別人的功夫,悄悄兒坐在位置上把今日的字練完,下午便不來了。但怕麻煩,依舊在學(xué)堂里吃飯。陳謙知道她下午有事,還特意問:“你不回家跟姑母吃飯,又跟我們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