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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那一刻感情一涌而上,根本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住的,當聽見霍行安慰的聲音后,就更加不能自已,咬著下唇忍著,細窄的肩膀在顫抖。 在場的人雖然閉著眼睛,但也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沒法再裝傻裝瞎,一一睜開了眼睛,只見白衣少年悶聲哭泣,而另一個少年把他抱在懷里安撫。 見狀,江月鳴和老太太心疼不已,霍明城和老爺子也動容,想安慰卻無從開口。 蔣習意識到被大家發(fā)現了,趕緊把眼淚抹掉,蹭到霍行衣服上,從他懷里退出來,裝作若無其事的說:“我許完愿了?!?/br> 眼睛紅紅的,聲音啞啞的,臉頰還有淡淡的淚痕,更惹人心疼。 卻都舍不得說破他,大家都笑了笑,心照不宣,江月鳴道:“好,吹蠟燭吧。” “我想要mama,爸爸,姥姥,姥爺,還有哥哥,跟我一起吹,可以嗎?”蔣習赧然道。 眾人一笑,與他一起。 吹滅了十八歲的生日蠟燭。 這是蔣習來到江家過的第十二個生日。 距離他六歲那年與mama分別,已經有十二個年頭了。 上天奪走了最愛他的mama,但又派了那么多愛他的親人來到他身邊,他已經是這個世上最最幸運的人了。 他深愛這個世界,因為這個世界有他們。 蔣習心里唯有感恩,報答他們。 那天晚上住在了姥姥家。 以前來姥姥家蔣習都是住自己房間,但這次,是去了霍行。房間睡。 若不是大晚上忽然把蔣習帶走會引起長輩的懷疑,霍行真想過完生日就直接把蔣習帶回他們自己的小家,但是過完生日已經那么晚了,沒道理他們不住在姥姥家,火急火燎地把人帶走,估計霍行要被四位長輩輪番家法伺候。 所以還是住了下來。 霍行當初就決定,等蔣小習成年了,在他十八歲生日這一天,他就要實施他的計劃,一天都不能多等! 但是現在在姥姥家,顯然不太方便。 但,并不影響霍行發(fā)揮流氓本色。 關了門就把蔣習壓著狠狠地親,把該占的便宜都占了個遍,哪怕沒吃到最后的果實,也決不吃一點虧。 蔣習無處可躲,他知道霍行一直盼著他成年,一定要等到他年滿十八周歲,哪怕早一天都不行。 見霍行這樣,他以為這一天終于到了。 他很害怕,但內心深處也是隱隱期待著的。 他閉上眼睛不敢看他,但身體很敏感的感受著這一切,就像等待著法官最后的宣判一樣,焦急,緊張,又懼怕。 但是……他等待著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 霍行忽然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埋首在他頸間,貪婪地嗅著親著,粗重的喘著息,卻沒再動了。 過了很久。 霍行佯裝淡定的起身去了洗手間。 “……”蔣習呆了呆,雙目望著天花板,直到聽見浴室的水聲,才漸漸回過神,想著剛才的事。 他以為……今天晚上,霍行要…… 他以為,今天晚上,他們的關系會有進一步的發(fā)展…… 原來,霍行不是這個意思啊。 蔣習意識到這一點,瞬間心情好像有點……失落? 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兒,但很肯定的,其中一道味兒就叫做失落。 “……”蔣習清晰的認識到自己內心世界,頓時羞窘不已,懊惱地捶了一記自己的腦門兒。 怎么能這樣呢!真是……太,太不矜持了! 從小斯文又矜持的蔣小習,第一次有不矜持的時候,尤其還是在這種事情上。 可是,他除了斯文矜持,還是一個勤奮好學、對未知領域充滿了求知欲的學生。 那是一個他從未探索過的世界,所以他忍不住好奇,想親身實踐一下,那到底是什么,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蔣習目前既沒有理論知識,又沒有實踐經驗,所以對這種事一無所有,可他偏偏是一個學院派,善于求學,勇于探索。 在跟霍行在一起之前,蔣習完全沒有想過男孩子和男孩子是怎么做那種事的,生理課從來沒有教過這種東西。跟霍行在一起后,他一開始也是不知道的。 霍行掛在嘴邊的,他想……那什么他,蔣習也以為,是像他們現在這樣親親抱抱蹭蹭,僅此而已。但是后來……有一次,他發(fā)現霍行在看……那種片子。 準確的是,是霍行故意在他面前看的。 青春期的男孩子,很大一部分都會搜那種片子來看,蔣習身邊的同學都是“學霸”型的,但學霸們也不都是書呆子,不少同學都看過。蔣習沒看過,但見班里的男同學互相傳過,是男孩子跟女孩子的。 但是霍行,他看的是男孩子和男孩子。 當時蔣習有一種世界觀崩塌了再重組的感覺,恨不得換一雙沒見過那個畫面的眼睛,又羞又惱又害怕,好幾天都不理霍行,對這種行為略微有些排斥和抵觸。 但是后來……也不知道怎么了,蔣習越來越喜歡跟他親密,一想到以后可能會跟他做那種事,也不那么排斥了。 漸漸的,還對此有些好奇起來。 現在,他已經完全不抵觸了,只是還有點害羞和一點點害怕而已。 蔣習的接受能力很強,他愿意學習新東西,接受新事物,所以當他決定未來跟霍行做那種事,他就會自己說服自己,接受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