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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頭都疼了,脹脹的,都沒決定好。 蔣習想了一整夜沒睡,直到天邊微亮,才有了一絲困意,迷迷糊糊闔上眼睛。 霍行也是天快亮了才睡,整晚又興奮又忐忑,心情跟求婚成功的準新郎官差不多。 剛邁出了人生中至關(guān)重要的第一步,他太激動太高興了,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吶喊:老子終于翻身了! 覺得人生好像突然有了目標和方向,前面鋪墊了十幾年都沒白活,四舍五入他已經(jīng)跟童養(yǎng)媳圓房了! 霍行睡不著總想找點事做,一會兒把自己的狗窩收拾利索了,一會兒把一簍的臟衣服拿去洗,甚至開始拿了張卷子來做,雖然根本學不進去,但他就是想找點事做。 凌晨兩點多的時候,整個人處于亢奮狀態(tài)的霍行下樓從酒柜里拿了一瓶茅臺,決定小酌幾杯。 不能喝太多,怕自己在酒精的放任,再加上自己潛意識里也想那么做,他會控制不住半夜摸進蔣習被窩里。 美美的借酒助興一下,霍行很能自嗨,一個人也能喝出一群人的狂歡。 霍行一口口的嘗酒,心里覺得應(yīng)該發(fā)點什么,表達一下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 還不能說得太露骨,讓別人看出來不好,蔣習還沒完全接受他,也還沒做好要出柜的準備,所以現(xiàn)在柜門還不能打開。 霍行人生第一次,小文藝了一把。 ——今晚月色很美。 發(fā)表,搞定。 但是這樣會不會太含蓄了?別人根本看不出來他sao動的內(nèi)心?。?/br> 霍行想了想,又發(fā)了一條朋友圈:你比月色動人。 ……還是不夠sao! 怎么回事兒,喝兩口酒反而sao不起來了? 霍行不甘寂寞,仰頭灌完最后一口酒,再次拿起手機,發(fā)了第三條:我的寶貝。 sao不sao就這么滴吧,差不多得了。 霍行喝得有些上頭,腳步飄虛地上樓,雙腿非常誠實的往蔣習房間的方向走,像極了洞房花燭夜被親友賓客灌醉的新郎。走到了門口猛然捶了下自己腦袋,不行不行,不能這么著急,蔣習今天受的刺激已經(jīng)夠多了。 霍行還算是個人,折回自己房間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睡了兩三個小時。 第二天還要上課,但霍行睡得昏沉,比平時晚起了半個小時,本來他平時就起得晚,今天肯定要遲到了。 他遲到不要緊,但蔣習不能遲到,霍行迅速洗漱收拾好,忽然反應(yīng)過來有點不對勁。以前蔣習都會比他早起,然后來他房間叫醒他,但今天卻沒有,而且已經(jīng)過了那個時間。 霍行心下一沉,該不會他生他的氣,直接自己去學校了吧? 霍行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一下推開他房門,然后一愣。 見蔣習還睡著,被子蓋到了胸口,兩只手搭在被子上面,非常安然乖巧的睡姿。霍行走進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微皺著眉,臉蛋紅紅的,好像睡得很不舒服。 霍行心一窒,直覺不好,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異常的燙。霍行嚇一跳,搖搖他身子:“蔣習,蔣習!” 蔣習被搖了兩下,慢慢睜開眼睛,視線還有些模糊,意識很混沌,雙眸迷茫地看著霍行,只覺得頭有點疼,臉燙燙的。 “寶貝你發(fā)燒了?!被粜心昧藪煸诩茏由系囊路o他,說:“快換衣服,我?guī)闳メt(yī)院?!?/br> “……什么?”蔣習昏昏沉沉的,意識不清晰,聽力也下降了。 霍行把他抱起來,道:“寶貝聽話,換衣服我們?nèi)メt(yī)院?!?/br> 蔣習蹙了蹙眉,搖搖頭,聲音沙啞無力,“不想去,不去醫(yī)院?!?/br> “你都發(fā)高燒了,不去醫(yī)院怎么行?!被粜杏悬c著急,也顧不得什么了,作勢要給他換衣服。 見霍行要脫他衣服,蔣習嚇一跳,大腦都清醒了大半,緊張地叫道:“你做什么……” 如果是在以前,霍行就算幫他脫光了兩人一起洗澡,蔣習也不會覺得有什么,頂多就是有點不好意思,但是經(jīng)歷了昨天,尤其是昨晚霍行堪稱流氓的表白,蔣習沒法再單純的把他當作哥哥。 但蔣習燒糊涂了,渾身軟綿無力,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霍行見他反應(yīng)這么大,不禁笑了一下,說:“我什么也不做,給你換衣服咱們?nèi)メt(yī)院?!?/br> 他眼下是真的一點雜念都沒有,他都燒成這樣了,他哪還有心情想那些。 蔣習放松了下,小聲央求道:“可以不去醫(yī)院嗎?” “不可以?!被粜胁蝗葜绵?,利索的解完了他睡衣的紐扣,脫掉。 門半開著,江月鳴下樓時聽見里面還有聲音,疑惑這兩個孩子怎么還不去上課,推門進去,就看見她親兒子正在脫她干兒子的衣服…… “……”江月鳴愣了一下,這個畫面讓她心生不適,覺得哪里怪怪的,就跟上次看見霍行光著膀子抱著蔣習睡覺一樣。 但江女士每次都能很好的開解自己,兩兄弟手牽手的長大,好得不分彼此,這也沒什么好一驚一乍的。 江月鳴走進去問道:“怎么了?這個點兒你們還不去上課?” 蔣習本來很乖順地讓霍行脫他衣服,但一聽見江月鳴的聲音,不知怎么的突然推開了霍行,好像很心虛,怕被人發(fā)現(xiàn)一樣。 “蔣習發(fā)燒了,我?guī)メt(yī)院?!被粜忻娌桓纳匕岩路o他穿上,一點不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