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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憑什么討厭你。”彭希悶聲說話,聽起來還有點孩子氣,“簡先生,你不要這種姿態(tài),我不想你這樣。我不欠他們什么東西……你更不欠?!?/br> “你mama對我好過,讓我過了個很開心的年?!焙喣f,“你和我不同,我一輩子難忘的經(jīng)歷太少了,我能想到的開心的事僅此而已。我不想破壞它,所以這沒什么?!?/br> “我不要你這樣……”彭希把臉貼到他的肚子上,死死抱著他的腰,聲音悶悶的,“你不要這樣,我不想你委屈,你根本沒有錯?!?/br> “你也沒有錯?!焙喣f,“如果你mama最后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你還要和我繼續(xù)嗎?” “當然要!”彭希大聲道,“我不會和你分開的?!?/br> “這就行了。”簡凝用手插///入他的發(fā)絲,“所以她同意與否,都沒有任何的關系,結(jié)果是不會改變的?!?/br> 不可能再進行下去這頓飯,簡凝去樓上開了個房間,他們兩個人洗了個澡才徹底舒服一些。彭希等著簡凝吹頭發(fā)的間隙,已經(jīng)平復好了方才那種難受的心情,才給彭季打了個電話。 “睡下了……”彭季說,“昨天媽一晚上沒睡覺,這會肯定困得要命?!?/br> “那你餓不餓?!迸硐Uf。 “餓。”彭季答道。 “餓就自己點外賣?!迸硐Uf。 彭季:“……哦?!?/br> “哥?!迸砑据p聲道,“對不起。” “我還要回一句不要緊么?!迸硐@了口氣。 “我知道你幫了我好多,我也知道我錯了?!迸砑菊f,“哥哥其實什么都比我厲害,比我好,我有時候也很難說這種心情……我們學校我們班級也有同性戀的,我雖然不是很能理解,但看多了也就習慣了,況且簡總是好人……他沒事吧?我看得出媽還挺后悔的?!?/br> “沒事。”彭希說,“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周末吧?!迸砑菊f。 “我們這種狀態(tài),我也不能陪你們玩了?!迸硐Uf。 “媽也沒心情玩,等她睡醒了,我和她說說。”彭季說,“幫我跟簡總說句不好意思?!?/br> 掛了電話,彭??匆姾喣碾娫捲陧憽:喣『脧脑∈依锍鰜?,問了句:“誰的電話?” 彭希湊上去看:“是許柯哥?!?/br> 說著他遞給了簡凝。 “怎么了?”簡凝接起電話問。 彭希湊到他旁邊,和他并肩站著。 “方棟不是被放了嗎,據(jù)說把池崢明給供出來了?!痹S柯說。 簡凝抬手開了免提,放給一旁的彭希聽,邊問:“然后呢?” “警方要去調(diào)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池崢明已經(jīng)逃了,現(xiàn)在警方在全城搜捕他,他公司都人去樓空了。你倒是當心點,他現(xiàn)在很危險,別等他來找你了?!痹S柯說,“警方那邊給的回答是,池崢明現(xiàn)在在做的生意基本就是野生動物毛皮走///私,在國外加工過后流入國內(nèi)市場販賣,背后控制的可是國內(nèi)一個相當大的集團勢力,據(jù)說警方那邊已經(jīng)清掃幾年還沒清除干凈,早年國內(nèi)的某些娛樂公司私下從事非法交易,販///毒和qingse買賣一類的勾當,當時不是還轟動一時?背后的勢力就是他們,利用這些方法這幾年投資洗///錢,干干凈凈的,這些日子才露出破綻。” 彭希聽罷,總覺得這對話有點熟悉。 “雖然我覺得不可能,但是池崢明現(xiàn)在是個通緝犯。我怕他狗急跳墻又來找你問你要錢,再對你不利,不過他應該多半已經(jīng)不再國內(nèi)了,只是提醒你一句而已?!痹S柯說,“說起來你怎么樣???搞定老太太沒有?” “……”簡凝沒說話。 “看起來沒有?!痹S柯笑道,“雖然早就猜到了,但還是要同情一下你?!?/br> “早就猜到了?”彭希問。 “喲,你開了免提啊?!痹S柯說,“弟弟,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你們倆都給我保護好自己啊?!?/br> 彭希道:“我會的,我一定保護好簡先生?!?/br> 簡凝看了他一眼,聽見電話里許柯一陣笑聲,他才道:“不打擾你們了,我得工作去了?!?/br> 等許柯掛了電話,簡凝把手機一丟,繼續(xù)擦頭發(fā)去了。彭希站在窗邊看了一會,忽然想到什么,他腦中閃過碎片式的畫面,接著頭皮一炸,渾身發(fā)麻起來,他立刻拿起自己的電話,回撥了號碼。 “哥?”彭季接起來說,“怎么了?” “有空嗎?你來下我房間。”彭希說,“就你一個?!?/br> 第91章 【九十一】 彭季坐在房間里, 有些不安地用手磨蹭著褲腿。 簡凝雙手抱臂,靠在床邊。他頭發(fā)吹干了, 柔軟地搭在肩上:“所以, 你覺得這兩件事有關系?” “只是猜測?!迸硐Uf, “我沒證據(jù)也下不了定論,只是覺得這種莫名的熟悉感……” “世界這么大, 這都能搭上關系,未免也太湊巧了?”簡凝說, “犯罪分子又不是只有一個窩巢?!?/br> 彭希轉(zhuǎn)向彭季,他雙目銳利堅定:“你把你知道的, 具體一點告訴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哥……”彭季說, “真要說什么……我第一次弄壞李珉的車,當時李珉把我?guī)ニ胃绲馁€場,我記得就是兩百一個籌碼。那個地方就是北京小區(qū)的地下室, 烏煙瘴氣的, 和棋牌室根本也沒什么特別, 我還覺得破破爛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