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一個和自己長得極相似的男人
“我們到前面的湖邊看看” 夏北豪跳下馬來,看著一身男裝的她,甚是靈秀的樣子。 “怎么,這附近還有湖水?” 她仰著小腦袋看著他。 “聽……” 他好看的手指,放在撅起的嘴角邊,一只大手攔腰將她摟在懷里。 “聽見了么?” 嗯,她閉上眼睛,有風(fēng)聲,有風(fēng)刮落葉子跌落的聲音,也有樹枝在風(fēng)中搖晃的聲音,有偶爾飛過的鳥兒的歡笑聲,還有淡淡的似抓過心尖的風(fēng)、卷著浪花滌蕩著岸邊水草的聲音。 “聽見了,真的有水的聲音,我們過去看看吧?!?/br> 她興奮的就像個孩子。 “好,我們?nèi)タ纯瓷钋锢锏暮卸嗝吹拿?。?/br> 夏北豪牽著她的手,一路向那湖水邊走去。 “看,快看……” 她歡快的叫了起來,小手指著一片碧藍的湖水歡呼著。 “真的是太美了,” 是啊,真的是太美了,那臉頰,那眸子,那rou嘟嘟的唇,在這徐徐的風(fēng)里如同花蕾般綻放著。 “拂曉……” “嗯……呀……” 又被他帶壞了,他總是這樣毫無征兆的就會強吻她,連一個小小的暗示都沒有,自己整個嬌弱的身體就這樣、被動的在他霸道而又熱烈的熱吻里,慢慢的融化掉。她喜歡這種被他征服的感覺,那種力量、強悍、霸氣、總是讓她覺得、他愛的是那么濃烈而又深透。 可是拂曉常常會在深夜里發(fā)呆,她很討厭自己,為什么對他一點記憶都沒有了。隱隱中她覺得他就是個迷,而自己的從前也是個謎,這種感覺總是讓她不能全心的喜歡上這個男人,盡管她知道自己是不討厭他的,甚至被他這樣吻著,心里也是極甜蜜的。但是,總是有一絲陰影籠罩在她身體最深的角落里,似鬼魅般纏著她的靈魂,而不得安寧。 “拂曉,你真美” 他已經(jīng)在盡力控制自己了,可剛才還是沒有控制了自己。如果讓人看見兩個男人在熱吻會是怎樣?只怕下巴都掉了好幾個了。 “瞎說,我是英俊瀟灑,天下無敵的美男子,哼……” 拂曉調(diào)皮的哼著小鼻子看著他,她是想用這種方法驅(qū)除心里的那絲陰暗。 “對,我的拂曉是天下最帥氣的男子,怎么樣,賞臉讓小生稀罕一下唄?” 他一臉壞笑的看著她。 “恰……你這人臉皮太厚啦……” 說著人早就跑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做著鬼臉。 “來呀……來呀……哈哈哈……厚臉皮……厚臉皮……” “好,你等我追上你的……” 夏北豪一邊追著那個可愛的拂曉,一邊幸福的笑著,人呢,真是奇怪,他——夏北豪也會柔情蜜意到這么不要臉的地步,如果讓凌靖宇那個家伙看見,也一定會嚇傻眼的吧?呵,不管了,這樣的日子,他心里知道,不會有人會讓他們安逸的過下去。 每一天對于他和拂曉來說都是珍貴的,那就放開了臉皮,做一個不一樣的自己,隨著性子去愛、去疼、去放縱吧!…… “我來了……” 發(fā)現(xiàn)一塊橫在湖邊的枯木,拂曉想捧一口水喝,就小心的走上去。還算結(jié)實,俯身蹲下,看著湖水里那個一身男裝的自己,竟然也是自有一番小男人的味道。碧水蕩漾,真的想嘗一下,和瀏河的水有什么不同。伸出小手捧起一彎水,好涼,入口也是甘甜爽口的。 “痛快……” 揮手一揚,滿眼的晶珠落下,她大笑著站了起來,回身找夏北豪,卻被一個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呆住了。 這是個同樣呆住了、看著她的男人,他們雙目而對的時候,都被彼此的樣子嚇呆了。這是另一個自己么?拂曉在心里問著自己,一樣的杏核眼、一樣白皙光潔的皮膚,一樣上挑的眉毛,只是眼前這個男人更濃重了些,個子也更高了一些,也比她更壯實了一些,細看下,眼前的這個‘自己’到更像個男人。 “你是誰?” 一個男人那帶有磁性的聲音,擰著眉頭問她。 “你是誰?” 拂曉盡力壓低自己的聲音,讓聲線拉的更粗一些。 “你是女子?” 男人很奇怪的看著她。 好吧,還是被他銳利的眼睛識破了,但這個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為什么和自己長得如此相似?難道是自己認識或者有什么瓜葛的人么? “你認識我?” 她忍不住的問出來。 “不” 男人的眼睛并沒有離開她的臉頰, “從沒見過,卻好似認識了很久,” “嗯,” 拂曉輕聲哼著, “我也覺得我們好像認識,可我,以前的事情都記不得了,難道我們之前一直都是不認識的么?” 她有些懷疑了。 “拂曉……” 夏北豪遠遠的看著有個男人在和拂曉說話,腳下的步子急忙的飛馳而來。 “你叫拂曉?好,我們還會見面的……” 說著那個男人詭異的對著她一笑,以極快的速度轉(zhuǎn)眼就消失掉了。 “拂曉你沒事吧?” 剛才那個男人的功力甚是嚇人,速度之快也是夏北豪無法達到的??此x去的樣子,很急,似乎不想讓他看見他。如果說這個男人趁著自己不再想要傷害拂曉,也是不可能的。以他的功力,想要傷害失憶的拂曉,簡直是手到擒來。 “嗯,我沒事” 拂曉眼神還在看著那個男人離去的方向?!覀冞€會見面的……’他臨走時扔下的這句話猶在耳邊,是的,她覺得他們一定還會見面的,她同樣好奇著,為什么這世界上會有一個男人和自己長得如此相像呢? “拂曉……拂曉……” 夏北豪看著她神情有些恍惚,似乎和剛才突然離開的男人有著什么關(guān)系。 “你認識那個人?” 他問她。 “哦,不認識,你不在他和我打聽路的,” 拂曉終于收回眼神,淡淡的說。 “我們要走了么?” 她看著他。 “哦,是該走了,天黑前要到‘吳集鎮(zhèn)’的,看,我給你摘的、好看么?” 說著他從身后拿出一捧火紅的葉子,燃燒的就像落日下那漫天的紅霞。 “你跑那么遠就為了給我摘這個么?” 拂曉接過他手里的紅葉,愉悅的看著他。 “喜歡么?” 他一臉柔默的看著她。 “嗯,喜歡……” 翻身上馬,夏北豪看著她騎在馬上一臉?gòu)尚叩臉幼?,將那一捧紅葉戴在了那頭雪色白馬的頭上,竟然也美出了另一番的境界。 一個俊美嬌弱的少年,騎著一頭雪色白馬,花冠樣的紅葉在馬頭上搖擺著,少年一邊看著他,一邊嬌羞的笑著,真的是一副最美的畫卷。 夏北豪看著她,微笑著,可腦海里卻想著剛才突然離去的那個男人,雖然沒看清楚面孔,但絕對不是拂曉說的什么問路人。她這謊言根本就經(jīng)不起推敲,看來這個丫頭,就算失憶一百回,也改不了她那疑心的毛病,這就是一個人天生的本性。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到達‘萬蛇谷’之前,他一定要寸步不離的保護著她,這一路上到底有多兇險,他比誰都清楚。也許暗地里那些‘昭和’人,早就注意到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