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拂曉,我來了
入夜,紋萱(拂曉)怎么也睡不著,走出帳篷透透氣。 還有兩天就要攻城了,這是她走出‘沙?!蟮牡谝淮握鲬?zhàn),心里莫名的有一種壓力。這一仗對她、對‘昭和’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只能贏不能輸。 只有這一場打贏了,才會鼓舞士氣,才會讓接下來的每一仗都能打的順利??粗鴣韥砘鼗匦凶叩氖勘?,自從那夜那個男人來過以后,這里就加強了守衛(wèi)。 這些天她既為幾天后的攻城惶惶不安,也為那個沒能赴約的男人氣憤難填。真的如母王說的那樣,自己在‘沙海’待的太久了,總是很天真的就相信陌生人說的話。好在,自己并沒有犯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錯。 幾天后的攻城,還會見到那個男人,這次不管他說什么,她都不會再相信他了。她不該忘了臨來時母王一再對她的告誡;原地的人都很狡猾,善于撒謊,手段極其惡劣,所以‘紋萱’你一定要多看多聽,不要輕易的相信任何人。因為你是一軍的主帥,如果你有任何的異動,勢必會影響整個軍隊的士氣,你懂么? 是啊,自己真的是太草率了,怎么就能那么相信一個陌生的男人呢?還莽撞的一個人赴約,這要是被他們擒住,自己這些人怎么辦?自己如何向母王交代?向‘昭和’的百姓們交代? “魔姑,還沒睡?” 說話的是滾地龍那個粗矮的堂主。 “你不是也沒睡么?” 紋萱(拂曉)不喜歡這個粗矮的滾地龍,他每次看著自己的眼睛都是那么的猥瑣而又找抽,如果不是看在他是母王器重的人,早就把他碎尸萬段了。 “魔姑還為攻城的事情煩心著,屬下怎敢怠慢?” 滾地龍一臉的嬉笑看著她。 “你有什么高招不成?” 紋萱(拂曉)不知道這個滾地龍那一肚子壞水,又想到了什么。 “魔姑有所不知,” 滾地龍一聽魔姑問著,來了興趣。 “就因為屬下曾經(jīng)和‘臨夏’的這些人交過手,比較熟悉他們的戰(zhàn)術(shù),所以王上才讓屬下過來幫助魔姑的?!?/br> “呵” 紋萱(拂曉)一聲冷笑, “沒記錯的話,上次堂主你是損兵折將逃回來的吧?” “這……” 被紋萱(拂曉)戳了痛處,滾地龍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但好在這個人是個極會變通的人,馬上就嬉皮笑臉的說著: “就是因為上次的教訓,屬下回來反省了一段時間,細心的研究了一下那些‘臨夏’的人,以及原地的人,……” “這么說,你現(xiàn)在很有心得,一舉得勝?” 紋萱(拂曉)很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 “回魔姑,還算有一點心得?!?/br> 滾地龍瞇著眼睛,逗弄著兩個手指頭。 “只要讓我們的‘人尸’潛進城里去,將那些老人孩子,抓回來,不信他們不打開城門迎接我們。” “這就是你的伎倆?” 紋萱(拂曉)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我們的‘人尸’適合夜晚作戰(zhàn),太陽一升起來就全部萎靡不振,難道魔姑真的要白天攻城么?” 滾地龍看著她。 是啊,紋萱(拂曉)如何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夜晚迎戰(zhàn),是不是有些勝之不武?可不仰仗這些‘人尸’他們又如何能拿下‘沙疆’城?她又如何打贏這第一仗? “這幾天‘人尸’都怎么樣了?” 她問著滾地龍。 “一直喂養(yǎng)著,大長老煉制的藥真是越來越好用了,到時候大長老一出關這‘魔尸’怕是就要練成了,到那個時候我們可真就是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了?!?/br> 一說到‘人尸’滾地龍就開始興奮不已。 “好,你的功勞我自會稟明母王的,你先退下吧,” 她不喜歡他這樣的人,與這樣的人為伍,總是感覺自己也不是個好人。 “是,魔姑早些休息,屬下告退?!?/br> 看著滾地龍那個粗矮的身體轉(zhuǎn)眼就消失在帳篷群里,紋萱(拂曉)的思緒越發(fā)的凌亂了。 為什么一說到要夜里攻城,自己的心里就莫名的有一種小偷的感覺,那種不能昭示在太陽下的、所有的行徑不都是老鼠的行徑么?她們這些算還是不算? 很顯然是的,因為他們的‘人尸’是邪惡的,見不得光明的東西。所以她才會一次一次的暗中將他們潛入進城,雖然沒有傷及百姓,也是為了日后的戰(zhàn)役做著準備。 看著頭上陰郁不晴的天氣,難道要下雨?雨?對于她來也是那么的稀奇而又不常見到,在‘沙海’里這幾年她一共就看見過三次下雨,呵,一想到哪里,她就似乎看見了滿眼的風沙呼嘯。和這里相比哪里真的是太荒涼了。 哎!不能再心軟了,難道你沒看見‘昭和’的百姓過得是什么日子么?一樣都是人,憑什么他們就可以活的這么舒服,而我們就要過得那么狼狽不堪? 殺!別無選擇,要么回到沙海等著滅亡,要么殺出一條活路來。而眼下最快的,也是最捷徑的就是手上這些“人尸”,為了‘昭和’,為了死去的父母,那些無辜被殺的百姓們,她紋萱(拂曉)甘愿背負這千古的罵名,也要給‘昭和’的百姓殺出一條活路來。 看著低沉的夜幕,她希望可以看見一場落雨,看見一場人世間最平常而又最美麗的落雨。 “拂曉,我來了” 一個聲音從后面突然響起,是那么的熟悉,她回過頭看見的是一個丫頭,高大的個子,挽起的發(fā)髻下是一張俊俏無比的臉頰,可是為什么看著她竟然是有些熟悉的。 “是我,” 那個高個子的丫頭,張開嘴巴看著回過頭來、望著他的拂曉。 “你是誰?” 紋萱(拂曉)被這個人嚇壞了,明明是個丫頭,卻滿嘴的男人腔調(diào)。 “夏北豪” 他及不可不耐的去擦拭著嘴角上的胭脂。 “你?……” 紋萱(拂曉)終于認出這個人來了,他是那晚的男人,他怎么會在這里?還穿了一身侍女的衣服,怪不得她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這真是個可怕的人,就算加強了巡夜的,還是讓他跑了進來。 “你馬上離開這里,我不想在看見你。” 這個人很是可怕,他身上總是有一種東西能迷惑自己,即使腦袋告訴她,不能放了他,但是她還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