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個人瘋久了,瘋的習(xí)慣了,就真的瘋
整整三天,拂曉整整被夏北轅圈禁在這‘太清殿’里三天。想著懷里的藥丸,拂曉不知道是哭還是怒,聽著有腳步從外面?zhèn)鬟M來,一個實重而又熟悉人推開門走進來。 “參見殿下” “都出去吧,” 夏北轅一邊楊手一邊向捆在床榻上的韓拂曉走過來。 “怎么樣,想好了么?” 他的笑容總是讓她想狠狠啐他一口。 “你最好把我放開,你這是亂用私刑,你知不知道?” 拂曉怒眼狠瞪著他。 “哈哈哈,我亂用私刑?” 夏北轅狂笑著從榻上站起來。 “對,你說的真是太對了,韓拂曉,你沒想到我會把你拘禁在這里吧?” 他本很俊俏的臉頰,在猥褻的眼神里扭曲著。 “你就不想知道我、這么膽大包天,無法無天、任意放肆是為了什么?” 他越發(fā)的狂妄了。 “變態(tài)狂,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真的懷疑這個人,他的病根本就不會好,他就是個瘋子,一個從血液到骨頭都瘋掉的變態(tài)。 “你這個瘋子、變態(tài),快放我出去。在這樣捆著我,小心王后知道了不會輕饒你?!?/br> “你是說我母后?喲喲喲……哈哈……” 憋弄著嘴巴,他竟然越發(fā)的狂笑不止了, “那個老巫婆,她能管得了我什么?” “她可是你母后?” 真的越發(fā)的相信,眼前這個死變態(tài),他是徹底的不正常了。 “我母后,哼……” 他終于不笑了,變臉猴子一樣,突然滿臉的憤怒、鄙視、不屑、惱怒一鍋燴的在他的臉上發(fā)泄著。 “她什么時候把我當成他的親兒子了?她每天就知道逼我,小時候逼我念書,練功,還要討那個老混蛋的開心。不管我怎么努力,那個老混蛋也不喜歡我,老巫婆就會狠狠的打我,說我是頭豬也該知道豬食是要自己爭取的,哈哈哈……我在她眼里,還不如頭豬,你說我是他親生的么??。磕阏f,你告訴我,你說啊?” 他突然發(fā)了瘋的奔到床榻上,搖晃著拂曉被捆綁著的柔弱身體。 一個人瘋久了,瘋的習(xí)慣了,就真的瘋掉了,眼前的這人他是真的已經(jīng)瘋了。 “哼……” 他用力的將拂曉扔在床上,坐在床榻的一角,無力的低著頭,怒瞪地面。 “父王只喜歡夏北豪,我處處不如他,他書讀的比我好,功夫也比我好。你知道么,我最怕的就是看到他那雙眼睛,那是一雙魔鬼的眼睛,它能看見人的心里去,看見你最陰暗的角落里?!?/br> 他又站了起來,背對著拂曉,雙手不停的在空中甩弄著。 “哈哈……可惜他不是淩瀟兒的兒子,哈哈哈……你說可惜不可惜?” 他突然轉(zhuǎn)回身,瞪著眼睛jian笑著。 “你說好玩不好玩,他是父王最喜歡妃子的孩子,那么優(yōu)秀,那么不可一世。可父王明明知道她的母妃是被冤枉的,卻還是圈禁了十來年,真是可笑之極?!?/br> 他的眼睛拉的更是細長。 “他夏北豪不但做不了‘臨夏’的太子,還要陪著他那個倒霉的母妃,蹲在冷宮里哈哈哈……他母妃要看我母后的眼色茍活,他要看著我的臉色行事,他們都得夾著尾巴活著,你說好玩不好玩?” “他才配當‘臨夏’的王” 拂曉瞪著眼睛怒喝著,她可以想象的出來,殿下那么孤傲的性格,也許就是那段歲月里形成的。 “對,你說的很對,他很配,但是他沒機會,你知道么?他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了,你知道么?” 他又恢復(fù)了神色,滿臉惋惜的嘴臉坐到床榻上。 “拂曉,你真的以為我是瘋子么?” “你就是瘋子” 她怒吼著。 “呵呵……可我不是瞎子,那夏北豪他在意你,” 他更進一步的看著她。 “我是王后的人,他會在意我?可笑?!?/br> 他夏北豪在意她韓拂曉?呵,算了吧,也就這個瘋子會這樣認為。 “不,你很不了解這個男人,我可是很是了解他。我整整用了十幾年來了解他,一個表面冰冷、內(nèi)心卻是渴望愛的家伙。呵,當然,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聽見他說喜歡你,他就是一個這樣表面堅強,內(nèi)心膽怯的膽小鬼?!?/br> “閉嘴,你這瘋子,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這就是個變態(tài)的瘋子。 “別急,我會放你出去的,但是” 他眼神在她臉上游離著, “要等著那個夏北豪死了,我就會放你出去?!?/br> “你要做什么?” 這個瘋子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把自己困在這里的,原來他是早就預(yù)謀的,難道王后也不知曉么? “我要干什么?我要怎么告訴你這個殘忍的事情呢?” 他又站了起來,眼神迷離的思考著,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興奮的伏在床榻上看著她。 “你說你睡覺的時候,老是有一只老鼠在你的床上跑來跑去,你怕不怕?怕不怕?” 他驚悚的一笑, “這覺怎么睡?這老鼠是把這床當成了自己的家了,你說我能容忍么?我當然不能容忍了,我要打死他,而且還不能讓他有一點存活的希望?!?/br> 說著說著他又站了起來,背對著她繼續(xù)說著。 “為了抓住這只老鼠,我每天假裝睡得很香,我打呼嚕,我放屁,我只是讓它知道我睡著了,他可以放心大膽的玩耍了,哈哈……” 他又跳了回來。 “可是我暗地里早就鋪開了一張網(wǎng),等著我玩夠,玩累了,我就要將它一網(wǎng)打盡,然后剝下它的皮,做成皮影。對,你喜歡皮影戲么?” 他又湊到拂曉的眼前瞇著眼睛小聲的說。 “我告訴你,皮影戲真的太好看了,尤其是用人皮做成的皮影,掛上色,那真是惟妙惟肖……” “你這個瘋子,放了我,放了我……” 眼前似乎真的看見這個瘋子,拿著一把帶血的屠刀,正一點一點的割棄著夏北豪的皮。 “別急,做好了,我們就演一場皮影戲。我來演董永,你來演七仙女怎么樣?” “你到底要對殿下怎么樣?” 她真的再也受不了這種折磨了。 “你說他啊,快了?!?/br> 他又站了起來。 “馬上你就會聽見消息了,等著我拂曉,我要你做這‘臨夏’的王后,” 他終于向門口走去。 “滾,我不要做什么王后,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在掙扎著,盡管是那么的無力,但卻是她對他的抗拒。 “照顧好我的‘王后’出現(xiàn)任何差錯,我摘掉你們的頭喂豬” “是”“是” 兩個宮女唯諾的聲音伴著房間里拂曉的嘶吼聲,在這悠悠的夜里回蕩著。 終于那腳步聲遠去了,拂曉不再掙扎,她滿眼滿腦都是夏北豪被他抓住的樣子。難道夏北豪真的在乎自己么?這瘋子把自己當成人質(zhì)讓他就范,他真的會為了自己放下手里的刀么?不,他不會的,他是誰,他可是夏北豪,眼里不揉沙子,心冷的就像寒冰地獄般,怎么會為了她這樣一個棋子,而放下手里的刀呢? 可現(xiàn)在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要出去,她要跑出這‘太清殿’,跑出這王宮內(nèi)廷。她要跑到他的身邊,告訴他,這個死變態(tài)早就撒下了天羅地網(wǎng),就等著他鉆進來。可,這還有可能了么?老天呢,誰能來幫幫我?誰來幫幫我吧! 天終于在她的絕望中又一次亮了起來,被困著的身體早就佝僂的麻木了。但是她依舊兩眼死死的盯著那扇緊緊關(guān)著的門,那是她離開的希望,她祈求著,會有個人推開門把她放走。再不走真的就來不及了。 恍恍惚惚中,門竟然真的打開了,一個紅衣仙子飄飄然的走進來。那張臉頰竟然是那么的熟悉而又恍惚。 “把她打開?!?/br> 紅衣仙女說。 “是” “你馬上離開,太子一回來你想逃也逃不了了?!?/br> 王蓉兒摒棄的看著她。 “永遠不要讓我在看見你,” “謝太子妃” 拂曉強拖著麻木的身體下了床。 “不用謝我,我也是為了我自己?!?/br> 太子妃,并不看她, “快點離開” “是” 韓拂曉,踉踉蹌蹌的推門就走,卻發(fā)現(xiàn)這‘太清殿’里,竟然沒有一個守衛(wèi),心里不免緊張起來,難道說太子的大網(wǎng)已經(jīng)張開了?不,她要找到殿下,她要出宮,她要告訴他千萬不要進宮來,千萬不要來。 剛跑出‘太清殿’直奔宮門而去拂曉被匆忙而過的禁軍侍衛(wèi)給驚住了,嚇得她趕緊隱藏起來,心說,這么多的人,這是要去哪里?但是這些已經(jīng)不是她要管的了,她必須要早些出去,繞過這些侍衛(wèi),她匆匆的奔宮門而去,剛從甬路上探出頭,她硬是把自己探出的身子拉了回來。 此時的宮門口,哪里還是可通之處啊,早已是刀光劍影,廝殺一片,四濺的血水也阻礙不了血紅的眼睛。大網(wǎng)已經(jīng)鋪開了,她還是來晚了。 殿下?不,韓拂曉,臉色絕望的,頭也不回,掉頭就向‘御尚殿’的方向奔去。 希望一切還來得及,那個瘋子他還沒有徹底的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