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姚大校,箱子我拿著,鑰匙你拿著,等回到駐地之后,將東西上繳到國庫。”cao權(quán)雖然震驚了一下,不過倒沒有什么貪婪之心,咔嚓一下將箱子給蓋上了,抓住了羅哥這些人,也找到了這箱子寶貝,cao權(quán)和姚文峰還有這些大兵絕對都會記上一個功。 “可以。”姚文峰接過cao權(quán)遞過來的鑰匙,雖然有些可惜這些寶貝從手里頭溜走了,但是姚文峰身為姚家最優(yōu)秀的后輩,他倒不至于被這些東西迷花了眼,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要尋找到鉀x元素。 汽車副駕駛位置上,陶沫閉著眼休息著,開車的cao權(quán)只當陶沫還是在恢復精神力,也沒有多在意,rou眼看不見的汽車里,精神力如同一根導管,源源不斷的將箱子里的靈氣輸送到了陶沫的腦海里。 而腦海深處的精神力核被一層白色的精神力包裹著,隨著靈氣的滋養(yǎng),精神力核高速的旋轉(zhuǎn)著,散發(fā)出一陣一陣柔和的光亮,乍一看像是一個光繭。 咔嚓!高速旋轉(zhuǎn)的精神力核終于停了下來,原本只有杏子核那么大的精神力核自然竟然擴大了足足一倍,而陶沫的精神力也隨之提升到了三級! 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狂喜之色,原本陶沫還擔心精神力核受損裂了無數(shù)的細紋,只怕沒有三五年的時間都恢復不過來,可是誰知道因禍得福,那箱子里的一塊真正的雙魚佩不但修復了受損的精神力核,還讓陶沫的精神力不斷的提升提升,最終成功的從二級升到了三級。 等到車子到達考察組時,陶沫的氣色已然恢復了紅潤,不見之前的病態(tài)和蒼白,陶沫壓低了聲音和停車的cao權(quán)開口,“cao大哥,一會將箱子再打開檢查一遍,畢竟羅主任和程教授也有權(quán)知道?!?/br> “行,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一遍的。”cao權(quán)想都沒有想的就點頭同意了,軍方這邊cao權(quán)和姚文峰直接上報就行了,但是京城高層那邊還需要羅主任匯報情況,所以羅主任自然有權(quán)利檢查一些這箱子里的寶貝。 陶沫透過內(nèi)置倒車鏡看了一眼放在后座的沉香木箱子,此時她才知道當初在潭江市拍賣的那塊被秦老首長買走的雙魚佩并不是真正的雙魚佩,而是一塊仿照的“雙魚佩”,不過是因為和箱子里真正的雙魚佩放在一起的年數(shù)久遠了,所以吸收了一些靈氣。 而箱子里的其他寶石、玉器其實就外表看起來璀璨耀眼,靈氣都被真正的雙魚佩給吸收走了,爾后又被陶沫給吸收了。所以這箱子里的這些寶貝只是虛有其表了,根本不具有任何的價值,稍微用力碰一下,估計都會像豆腐渣一樣的碎裂開。 也正是因為如此,陶沫才會提醒cao權(quán)一會再開箱檢查一下,否則這個保管不利的罪名絕對會被扣到cao權(quán)的頭上。 考察組駐地外村子里的人和焦元、潘藍藍都在焦急等待著,昨晚上羅哥突然對焦元下狠手,焦奶奶這才會躺在床上,身上被扎了一刀,焦母還被羅哥持槍挾持走了,村子里的人都不放心,尤其是那口老古井直接被炸彈給炸了,讓村子里的人更為的忌諱,所以一直等在這邊。 “陶考察員,我媽呢?”此時一看到車子停下來,焦元不顧一切的沖了過來,神色急切的看向陶沫,擔心被羅哥擄走的焦母。 之前誰也沒有想到焦母的身份竟然是r國潛伏多年的間諜老狼,陶沫看著神色緊繃的焦元,“你放心,你母親暫時在18團那邊,等之后我再和你詳細說?!?/br> 一聽到焦母是在18團那里,焦元蒼白的臉上這才恢復了血色,一旁潘藍藍也安撫的抓著焦元的手,“哥,不要擔心,阿姨沒事的?!?/br> 焦元也知道陶沫他們要先處理羅哥的事情,知道母親沒事,焦元也沒有那么擔心了,對著陶沫感激的點了點頭,這才和潘藍藍一起離開了,村長等人也從姚文峰這里得知羅哥這些暴徒都被擊斃了,也都放下心來,這才跟著離開了。 這邊cao權(quán)讓人抱著沉香木的箱子下了車,羅主任和程教授也一直等在這邊,畢竟駐地差一點被炸了,不將羅哥這些暴徒抓到,羅主任和程教授也不放心。 而且事情還牽扯到了小陳教授,這些都需要他們四個人當面討論達成一致,然后再將具體情況報上去,該怎么處理小陳教授也是京城高層的事。 “這就是羅哥之前想要從焦家和潘家謀奪的寶貝?!眂ao權(quán)將箱子放到了桌子上,一旁的姚文峰拿著鑰匙走了過來,將鑰匙向左向右各轉(zhuǎn)了三圈,咔嚓一聲,鎖被打開了。 當姚文峰掀起蓋子,一旁的程教授和羅主任也不由的瞪大了眼,嘖嘖,難怪羅哥明知道考察組不能惹,卻還是動手了,估計將這些寶貝放到任何一個人面前,都能讓他迷了心智。 cao權(quán)和姚文峰將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半個小時之后,羅主任將鋼筆放了下來,“姚大校,cao團長,那我就這樣向喬部長匯報情況了?!?/br> 整件事都是因為焦家和潘家祖上盜墓的一批寶藏引起的,羅哥意外從郝二癩口中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后,就到了依蘭村開始了調(diào)查和部署。 考察組的突然到來,讓羅哥感到不安和危險,所以羅哥賄賂了小陳教授,讓他里應外合的將炸彈帶進了考察組,好在陶沫及時將炸彈找到,而羅哥這些暴徒也被擊斃了,算是有驚無險。 整件事件里,潘藍藍因為焦運良這個父親被抓,所以才會被羅哥脅迫,再加上她也就十六歲,所以考察組這邊不會追究她的責任,這也算是給陶沫和cao權(quán)的面子。 至于姚文峰,雖然他暗中縱容了羅哥的行動,想要當最后的黃雀謀奪寶藏,不過姚文峰行事縝密,沒有留下任何證據(jù),所以cao權(quán)也沒有抓著這一點不放,羅主任和程教授對此更是完全不知情。 不過明面上不會對姚文峰如何,但是軍方高層絕對會知道這件事,即使沒有證據(jù),對姚文峰而言也將是一個污點,畢竟他為了個人利益,差一點導致考察組出現(xiàn)重大危機。 至于小陳教授的罪算是大了,開除出考察組是肯定的,具體會怎么樣這要看京城高層如何決斷,陶沫及時找到了炸彈,絕對算是立了大功。 等四人統(tǒng)一了口徑之后,程教授忽然看向箱子里的一件半個巴掌大的羊脂白玉的玉佩,“這是雙魚佩?” 也不怪程教授會詫異,當初秦老首長的孫子秦暉鉞明明一切檢查都正常,身體健康的很,就是不會走路,當時程教授也去醫(yī)治過,但是一直沒有找到病因,也就無從下手。 后來京城一個知名的風水大師私底下和程教授討論,他認為秦暉鉞不會走路,很有可能是身體里有邪祟,所以需要尋找一塊有靈氣的寶物壓一壓這邪氣陰氣,程教授也就上了心,后來還是他意外從一個古董收藏的朋友那里知道有一塊雙魚佩富有靈氣,據(jù)說是在吉位上放置了千年,吸收了天地的靈氣。 再后來秦暉鉞跟著秦老首長回到京城,如同正常的孩子一樣能走能跳,不過卻根本不是依靠雙魚佩的作用,而是被醫(yī)治好的,程教授之前見過雙魚佩的照片,他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箱子里再次見到一模一樣的雙魚佩,難道這玉佩是有兩塊? “程教授你認識?”羅主任倒是詫異了,按理說這沉香木的箱子在古井里已經(jīng)放了三十多年了,程教授怎么可能認識里面的寶貝。 “姚大校,cao團長,我拿起來看一下?!背探淌谑钦娴挠行┖闷妫灾獣艘宦曋?,就拿起這一塊泛著銀白色光芒的羊脂雙魚佩,可是手剛剛將玉佩拿起來,程教授就感覺觸感不對,手微微一用力,一陣輕微的咔嚓聲響起,程教授手里頭原本光澤奪目的玉佩突然碎成了白色的粉末。 “這?”程教授臉色猛的一變,這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怎么突然就成碎粉末了,關(guān)鍵還是在他的手里碎成了粉末。 一旁羅主任和姚文峰也是一驚,隨后羅主任連忙又從箱子里拿出一個玉飾,手剛用力了一點,那玉飾也像是豆腐渣做的一般,直接碎成了一堆粉末。 cao權(quán)心里頭一驚,猛地想起之前陶沫特意叮囑讓自己再開箱子,當著羅主任和程教授他們檢查一遍,此時cao權(quán)雖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知道陶沫是肯定知道原因的。 原本以為這一箱子的寶貝至少價值上億元,誰知道轉(zhuǎn)眼之間就成了一堆碎粉末,cao權(quán)看了一眼震驚的程教授和羅主任,“說不定是這東西在古墓里埋了上千年,又被焦家和潘家放在古井里藏了幾十年,就成這樣了?!?/br> 原本以為將這箱上億的寶貝交上去,不管如何也算是立了個功,誰知道變成了這樣,好在這事是cao權(quán)他們四人親眼目睹的,不存在誰偷換了寶貝,否則真的交到京城高層了,絕對會有人猜測是他們四人中的某人貍貓換太子的偷換了寶貝,或者是他們四個一起謀劃獨吞了寶貝,將贗品交了上去。 “既然變成這樣了,就將情況說明,把這些都交上去,該怎么查就怎么查,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歪?!币ξ姆宄谅曢_口,好在他并沒有因為這寶藏犯大錯,否則到最后拿著一堆廢石還真是得不償失。 第二天一大早,陶沫和cao權(quán)帶著一直被關(guān)押在考察組的焦運良向著焦家走了過去,好在時間不過是早上七點鐘,焦家又住的有點偏僻,所以一路上倒沒有遇到其他人。 “爸爸?”剛做好早飯的潘藍藍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著走過來的焦運良,呆愣愣的看了看陶沫和cao權(quán),隨后激動萬分的開口:“陶考察員,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爸沒事了?” 聽到外面的聲音,焦元也連忙走了出來,看到焦運良也是一驚,不過又快速冷靜下來了,“cao團長,陶考察員,進來坐?!?/br> 屋子里,靜悄悄的,誰也沒有說話,這氣氛莫名的讓人感覺到有些的緊繃,尤其是面對陶沫那過于透徹的眼睛,焦元下意識的避開了陶沫的目光,桌子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攥到了一起。 “焦元,其實你是痛恨你父親的吧?”陶沫突然開口打破了平靜,直透人心的目光看向焦元,“否則羅哥找你詢問寶藏時,你不會斬釘截鐵的拒絕了他的提議,后來羅哥去找了藍藍,而藍藍擔心你們父親,所以她不得不答應了羅哥的脅迫,為的就是將你們父親平安的弄出來。” 一直低著頭的焦元猛地抬起頭,那總是干凈的黑眸里此時卻充滿了扭曲的仇恨,焦元一字一字的開口:“是!我是恨他!如果不是他,怎么會害了兩個家庭!焦運良為了自己的感情,傷害了我媽,害得我媽不得不離婚,遠走他鄉(xiāng),可是我媽再婚的男人卻是一個畜生,他沒日沒夜的打她,即使我媽沒說,可是從她身上的傷口我知道她過的多艱難!” 焦元聲音帶著恨意,面容猙獰,mama都說她過的很好,很好,可是焦元知道她的mama一直在被一個禽獸虐待暴打,如果不是為了自己,mama說不定就自殺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焦運良!既然他不愛mama,當初為什么要結(jié)婚!為什么要生下自己! “如果不是他!藍藍怎么會這么小就沒有了母親,她怎么會被郝麗麗這個惡毒的女人虐待?怎么會被奶奶整天的毒打怒罵?”焦元聲音猛地尖銳起來,滿是恨意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焦運良,“所以我恨他,他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藍藍被郝二癩逼迫,被羅哥逼迫,他這個當父親卻從不會站出來,我憑什么要救他!憑什么!” 屋子里回蕩著焦元痛苦又憤怒的吼叫聲,這個聰慧的大男孩這些年一直在壓抑著痛苦,因為他知道焦運良是家里的頂梁柱,是他奶奶活下去的希望,也是潘藍藍這個meimei的父親,所以為了維持表面的和諧,焦元一直在忍受著偽裝著,壓抑著他對焦運良的恨意。 潘藍藍已經(jīng)從震驚轉(zhuǎn)為了哭泣,她從來不知道焦元這個一直疼著她護著她的哥哥,竟然在心里頭藏了這么多的恨意,這一瞬間,潘藍藍感覺自己也是罪魁禍首!是她的存在逼走了焦母。 “藍藍,這一切和你無關(guān),當年你也只是個無辜的孩子。”焦元心疼的擦去潘藍藍臉上的淚水,這是他的meimei,她那么可愛那么善良那么無辜,她為什么要承受那么多的苦難,這一切都是焦運良造成的。 “小元,你……”焦運良呆愣愣的開口,太過于震驚之下,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滿眼仇恨的兒子,他雖然精神一直不好,但是焦運良一直以為焦元是個孝順乖巧懂事的孩子,卻從沒有想過他的兒子是這么痛恨他這個父親。 焦元情緒太過于激動,甚至有些的歇斯底里!“不要叫我,你不配,你不配當一個父親!當一個丈夫!” “焦元。”陶沫喊了一聲,忽然之間,她不知道是不是該告訴這個大男孩事情的真相,可是他只有十七歲,以后的日子還很長很長,他不該這樣活在對自己父親的仇恨里,“你和我出 來說?!?/br> 大門外,胡楊樹下。 “焦元,其實你錯怪了你的父親?!碧漳俅伍_口,對上焦運有些赤紅的憤怒雙眸,不由嘆息一聲,“你認為是你父親對婚姻不忠,害的潘藍藍失去了母親,害的你母親傷心欲絕的離婚離開,最后遇人不淑,飽受家暴和虐待。” “可是藍藍并不是你父親的女兒,你父親和潘籽英并沒有對婚姻不忠,他們雖然情難自已,但是從沒有出軌。”陶沫看著震驚不已的潘藍藍和焦元,慢慢的將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 因為三十多年前焦家和潘家的血案,焦運良和潘籽英這對愛人被迫分開,各自婚嫁,雖然情感上他們無法克制,也曾經(jīng)在古井這里留下見面的暗號,私自見面,卻從沒有在身體上出軌過背叛過。 當年潘籽英因為被村子里的無賴強暴,最后抱著這個無賴投井自殺了,潘藍藍的父親認為被戴了綠帽子,將三歲的潘藍藍丟到了焦家門口就走了,其實那個時候,焦運良就和焦母明確的說過潘藍藍不是他的女兒。 “不,我不相信!如果真是這樣,mama為什么要離婚?為什么會遠嫁?”焦元尖銳著嗓音否定了陶沫的說法,他痛恨了焦運良這么多年,焦元從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自己錯了,是他慈愛溫柔又堅韌的母親欺騙了他。 “因為你的母親根本不是你認為的那個平凡又普通的女人,她真正的身份是r國的間諜,她潛伏了這么多年,為的就是遮掩她的身份,同樣是為了調(diào)查戈壁里的一些機密,焦元,你想想每個月你母親和你見面,是不是旁敲側(cè)擊的詢問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 陶沫知道事實是那么的殘酷,焦母也就是老狼之前留在村子里,應該就是為了鉀x元素,她對焦元關(guān)愛有加,為的就是不動聲色的打探消息,當然,焦母應該也有一兩分的心思是為了焦家和潘家盜墓的寶貝,而這些年焦母只怕經(jīng)常深入到戈壁深處去尋找鉀x元素。 “所以昨晚上,我媽之所以會來到村子,會被羅哥劫持,其實都是她的計劃,為的就是利用羅哥來遮掩她的身份,穿過戈壁進入到n國之后,我媽就會殺了羅哥他們講包藏據(jù)為己有。”焦元聲音是無比的冷靜,在經(jīng)歷了最初的震驚之后,焦元忽然之間將所有的一切都貫穿起來了。 這真是個聰明的孩子!陶沫安撫的拍了拍焦元的肩膀,輕柔的嗓音里帶著暖意,“這一切不怪你,你只是個孩子?!?/br> 而老狼卻是一個專業(yè)間諜,她用母親的身份來哄騙年幼的焦元,利用被家暴來博取他的同情和信任,這一切都太容易了。 “還有,我問過你父親了,他雖然刺了郝二癩一刀,但是并不致命,之后殺了郝二癩并且隱藏了尸體的人也是你的母親?!边@事還是昨晚上大叔審問老狼后問出來的,陶沫此時正色的看向焦元,“焦元,你真的很聰明,我想問你,你愿意被軍方特招嗎?” 焦元呆滯的一愣,不解的看向陶沫,被軍方特招?就憑著他母親是敵國間諜的身份,軍方也不可能特招自己?難道是軍方認為自己也是間諜,所以要打著特招的名義將自己看管起來。 “不要多想?!碧漳挥尚α似饋?,“你是不是很奇怪焦家祖上為什么會是盜墓的?” 因為這是個平行世界,所以這里的人并不知道精神力的存在,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焦家這一脈精神力卻一直很活躍,焦家祖上正是因為擁有了精神力,所以總能憑著直覺找到有寶藏的墓xue,所以最終走上了盜墓這一條路。 焦運良同樣也具有精神力,三十多年前,焦家和潘家合力發(fā)掘出雙魚佩在內(nèi)的這個巨大古墓時,在墓碑里發(fā)現(xiàn)了凝聚了精純靈氣的雙魚佩和其他的一些玉石寶石,而世間萬物都是有光明就有黑暗。 這墓xue里的邪氣煞氣死氣都被雙魚佩的靈氣鎮(zhèn)壓住了,而當雙魚佩被挖掘走了之后,墓xue里的煞氣和死氣瞬間侵襲了盜墓的焦家人和潘家人,這也是讓他們的情緒越來越暴躁,越來越嗜殺的本因。 當年的焦運良只有十多歲,為了確保他的安全,焦運良的父親并沒有讓他進入墓xue里,所以焦運良被煞氣侵襲的程度最低,因為煞氣一直在身體里,無限放大了人的殺性和暴虐,最終導致了焦家和潘家因為分贓不均而發(fā)生的血案。 焦運良身體里原本就有煞氣,又親眼目睹了血案的全過程,這也是他精神一直不好的根本,郝二癩當時拿出菜刀逼問焦運良盜墓的寶藏,徹底喚醒了焦運良深埋在腦海深處的血腥記憶,焦運良徹底發(fā)了狂,拿著菜刀追砍著郝二癩。 焦元雖然一直在依蘭村,也只是初中畢業(yè),當時他的聰明是有目共睹的,焦元也具有精神力,只是因為沒有系統(tǒng)的去學習過鍛煉過,所以在外人看來焦元只是智商高而已,至于焦運良體內(nèi)的煞氣,陶沫已經(jīng)用精神力幫他疏導了,相信日后焦運良不會再精神不好。 “你是說因為我的智商高,年齡又小,而且身份很普通,軍方才會特招我?”焦元看了一眼陶沫,他清楚這絕對不是根本的原因,但是焦元相信陶沫,所以此時即使知道她藏了話沒有說,也沒有追根問底,“好,我答應你?!?/br> 陶沫笑了笑,焦元真的很優(yōu)秀,在知道焦母是敵國間諜之后,他很快就接受了事實,這份沉穩(wěn)的心性一般人就很難有,而且這些年被焦母誤導,滿懷仇恨,但是焦元一直護著潘藍藍這個meimei,足可以看得出他的人品,他只有十七歲,只要好好培養(yǎng),日后必定會成為一個棟梁之才。 “你父親已經(jīng)沒事了,藍藍我可以安排她到陶家的藥材種植基地工作,她偶爾也可以回來看看,不過短時間之內(nèi),你只怕不能回來了?!碧漳笾碌恼f了一下后續(xù)安排,至于具體的事情還需要大叔那邊派人過來和焦元聯(lián)系。 陶沫和焦元回到屋子里時,潘藍藍還好一點,一旁的焦運良猛地站起身來,神色急切又不安的看向焦元,這些年焦運良知道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有時候清醒有時候卻陷入到了血腥記憶里無法自拔,但是他真的不知道焦元這個孩子一直在仇視著痛恨著自己。 “爸爸,對不起?!苯乖n白而清秀的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他錯怪了自己的父親,好在并沒有造成更大的傷害。 “好孩子,不怪你,不怪你。”焦運良聲音莫名的哽咽了幾分,用力的拍了拍焦元的肩膀,隨后感激的看向陶沫和cao權(quán),“陶考察員,請你稍等一下?!?/br> 焦運良進了屋子,片刻之后,拿出一張有些泛黃的紙,這是一張簡易的地圖,“當年我一直跟在父親后面,有一天晚上父親喝醉了,他興奮的告訴我村子里來了考察組,這段時間他都不會出去了,會好好在家陪著我……” 當年焦家和潘家的人說是在外面發(fā)了財,其實不過是輾轉(zhuǎn)各地去盜墓,然后將盜出來的陪葬品處理掉,年幼的焦運良很少能和父親相處,偶爾的相處,也是被父親填鴨式的灌輸各種盜墓的知識和經(jīng)驗。 突然聽到父親說可以留在家里了,少年的焦運良極其的高興,當年環(huán)境還沒有這么惡劣,村子里水資源豐富,任五爺帶領(lǐng)的考察組同樣是將村子當成了臨時的根據(jù)地。 因為戈壁地形的危險,不熟悉戈壁的人貿(mào)然進入絕對是拿命在賭,當時任五爺就找到了村子里的人,想要找?guī)讉€經(jīng)驗豐富的向?qū)?,村子里的人都是最淳樸的農(nóng)民,有些人連川渝縣城都沒有去過,更別說異常危險的戈壁灘了。 最終選擇的就是焦運良的父親還有潘家的兩個人,一共請了三個向?qū)?,焦家和潘家在外面盜墓多年,經(jīng)驗絕對比一般人豐富,更何況他們是在戈壁長大的,對這里更加的熟悉,任五爺當初給的工資也極其豐厚。 原本焦運良的父親以為只是一份單純的向?qū)Чぷ鳎墒怯幸淮紊钊氲礁瓯跓o人區(qū)域時,考察組的人在戈壁進行考察,焦運良父親那種感覺又出現(xiàn)了,每一次當他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四周必定有墓xue,墓xue里必定有寶貝。 焦運良的父親偷偷的畫了簡易的地圖,他也知道考察組的人在這里,他們根本不可能盜墓,只能等考察組的人離開之后,再集合潘家和焦家的人來戈壁一趟。 后來焦五爺他們意外的被未知的病毒感染了,從最初的感染到后來接二連三的死人,第二次考察組的考察草草的結(jié)束了,所有人都死在了病毒的侵襲之下,這其中就包括任五爺。 因為考察組出事了,當時的村子包括戈壁都被軍方的人戒嚴了,就這樣,焦家和潘家足足等了一年的時間,當軍方的人撤走了之后,他們憑著簡易的地圖,憑借著經(jīng)驗,終于又找到了當初的地方,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墓xue,挖掘了雙魚佩在內(nèi)的寶貝。 陶沫接過焦運良遞過來的地圖,時隔三十多年,而且當年焦運良的父親畫的地圖并不規(guī)范,上面很多的線條和記錄的數(shù)字也只有他自己明白。 “陶考察員,焦家和潘家的悲劇都源于貪婪,源于這份地圖?!苯惯\良低聲的開口,這就是報應吧!焦家和潘家擾得死人不得安寧,盜走了他們的陪葬品,最終焦家和潘家都得到了報應,潘家就剩下潘藍藍一個人,焦家也好不了多少,當年從事盜墓的兩家人都幾乎死絕了。 將這地圖交上去,焦運良感覺心里頭那一塊巨石終于被搬開了,到時候由國家去發(fā)掘墓xue,至少也能算是對歷史文化的研究。 陶沫和cao權(quán)離開了焦家回到考察組,明天又將開始正式的考察,畢竟羅哥、小陳教授這些事都是意外狀況,考察組真正的目的還是為了尋找到鉀x元素。 入夜,陶沫正翻看著任老夫人當時贈送的日記本,這是任五爺最珍貴的東西,也記錄了大量關(guān)于第二次考察的一些情況,有些事任五爺?shù)母锌行┦顷P(guān)于考察時遇到的困難描述,也有一些是關(guān)于戈壁的情況,零零碎碎的寫了很多。 陶沫手一頓,仔細的閱讀上這一頁的內(nèi)容:“在這一片戈壁上有很多的傳說,我雖然是一個唯物主義者,是個無神論者,但是我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事情是科學無法解釋清楚的?!?/br> 任五爺寫下這段日記的時候心情是有些低沉的,因為當時的考察陷入到了低迷狀態(tài),時間已經(jīng)過大半年了,可是考察組卻依舊沒有任何的進展,而三十多年前的國內(nèi)經(jīng)濟還處于發(fā)展階段,為了支持任五爺?shù)目疾欤姺竭@邊調(diào)動了大量的物資和兵力,這樣的期待和重任之下,任五爺難免也會感覺到了壓力。 “我將國內(nèi)外所有關(guān)于這片戈壁的詭異事件做了一個詳細的調(diào)查,早在兩百多年前,這片戈壁上曾有一個輝煌的國家,最后整個國家卻這樣消失了,史書上并沒有完整的記載,只說是被風沙侵襲了。” 陶沫繼續(xù)閱讀著任五爺?shù)娜沼洠骸瓣P(guān)于近代的詭異事件同樣不少,幾十年間,曾經(jīng)有五架小型直升機在這里神秘消失,迄今連殘骸都找不到。” “而且當?shù)氐木用褚舱f過早些年這里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過身高兩米的巨人,還有人在戈壁里找到巨人的骨頭,也有人說他祖上發(fā)現(xiàn)過巨大的食人動物,甚至還有人曾說在古代的時候,這里發(fā)生過人吃人的事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