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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少將修真日常在線閱讀 - 第31節(jié)

第31節(jié)

    從小到大、十余年的時間,尉遲延用盡各種各樣的方式,執(zhí)著地試圖接近寧封道君,但就算他已然成為道君唯一的親傳弟子,兩人之間的距離卻仍舊顯得那么遙遠,遙遠到仿佛隔著兩個世界。

    寧封道君外表溫和,骨子里卻透著冷漠,他像是跳脫出輪回的神祇,冷眼看著世間萬物,就連尉遲延這個極其依戀他的親傳弟子都無法令他動容,唯一稍加看顧的,只有與他一同長大的赤陽道君。

    尉遲延知曉自己根本無法與赤陽道君相比,逐漸也接受了寧封道君淡漠的性格——但他卻萬萬沒有想到,艾德曼的突然出現,摧毀了他不斷構筑起來的心理防線。

    向來對外物不理不睬的師父開始關注艾德曼的每一個動向;每次卜卦十之八九都是為了艾德曼;與其余道君交談之時更是常常提及,根本毫不掩飾自己對于艾德曼的在意。

    對于這一切,艾德曼一無所知,但尉遲延卻清清楚楚的看在眼中。他也知道自己對于艾德曼的遷怒毫無道理,然而心魔已生,就算他想要克制,也束手無策。

    ——憑什么,他珍而重之、可望卻不可及的東西,他人卻能輕而易舉的得到,甚至毫不在意,棄之若敝履?

    師兄師姐們無數次告誡他要克己慎行,不能放任惡性的滋長,尉遲延當然也明白這一點。故而他一路上對艾德曼冷嘲熱諷,使出各種無傷大雅的手段,想要看到對方委屈不滿的模樣,借此來消減自己的心魔,擺脫內心里各種不受控制的丑惡情緒。

    但是,尉遲延卻沒有想到,艾德曼的反擊來得如此迅速又狠辣,令他完全沒有一絲防備,反而進一步壯大了他的心魔。

    但這又能怪誰呢?艾德曼對他此刻的困境毫不知情,既然他惡劣得對待對方,對方也自然回擊得理所應當。

    尉遲延努力說服自己,控制心底陰暗的情緒,但金發(fā)男孩那璀璨又期待、滿是朝氣的眼神卻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令尉遲延感到深深的……妒忌。

    尉遲延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天才,他只是想要讓師父多看他一眼、多夸他一句,這才將全部的時間與精力投注在陣法與符篆之上。所幸他對于兩者小有天賦,勤學不懈之下,年紀輕輕便達到如今的成就——然而這一切在艾德曼面前卻顯得如此黯淡。

    艾德曼進入華陽宗不過一年,就算從一開始就接觸陣法,也僅僅是一年的時間。學習陣法不過一年的孩童,卻能夠用半天的時間便解開他布下的疊加陣法,這是何等的天資?

    更何況,他因為師父的緣故,也同樣對艾德曼極為關注,幾乎了解對方的所有動向,尉遲延知道金發(fā)男孩會煉丹、會劍術、自小煉體、精通五行法術,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對陣法有所研究。

    一種可能,是師父寧封道君一直在暗中教導艾德曼,以師父的修為,自然能夠瞞過他在外門之中的耳目;第二種可能,便是艾德曼確實于陣法上天賦異稟,單單憑借自學《陣法摘要》,便達到了如此程度。

    無論哪一種情況,都令尉遲延感到無法克制的嫉妒,更重要的是,艾德曼還對陣法與寧封道君極其渴慕——倘若他向師父提出拜入門下,寧封道君必然會欣然接受,然后竭盡全力地教導他,關心他……就如同其他師徒那般親密無間……

    尉遲延根本不敢想象,當艾德曼與師父站在一起,而自己卻被排斥在外、只能遠遠望著時的場景。一旦想到這一幕,他心中的惡念便難以控制。

    心魔惡毒地誘惑著,竊竊私語“只要他不筑基就可以了”,卻被尉遲延死死地壓制在心底,他強迫自己清空頭腦、閉上眼睛,但直到晨光熹微,都毫無睡意。

    一整晚與自己的心魔對抗,使得尉遲延顯得極其憔悴,對比起香香甜甜睡了一覺的艾德曼,更是明顯地令人無法忽視。

    就連宇薇都詫異地掃了兩人一眼,有些懷疑尉遲延布陣的時候是否將自己與艾德曼的房間弄混了,但尉遲延卻顯然不想談及這個問題,冷硬地無視了所有的疑惑。

    至于“當事人”之一的艾德曼,自然擺出一副無辜又茫然的表情便足夠了,反正他只是個小小的煉氣弟子,怎么可能將筑基高階的天之驕子折騰成這幅被“榨干了”的模樣呢?

    所幸,其他幾位親傳弟子也并不覺得艾德曼有這樣的能力。既然尉遲延不愿意說,他們也識趣兒地沒有追根究底,只是詢問他是否還需要回房休息,然后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便開始了對昨日探尋結果的總結討論。

    而五元鎮(zhèn)的鎮(zhèn)長也早就在客棧內等候多時,迫不及待想要得知此事的解決辦法。

    昨日在客棧內研究了一天陣法,艾德曼自然沒有什么消息可以分享,而作為修真界的新丁,他時不時還會犯一些常識性錯誤,對于各種細碎模糊的線索整理,更是沒有什么貢獻。

    少將大人只是撐著下巴,表情茫然地聽著幾位親傳弟子你一言我一語地勾勒出目標的情況,同時制定擊殺計劃。

    從線索中看,將人擄走的應當是一種被稱為“陰魔”的魔物。這等魔物習慣在暗夜與陰影中活動,雖被稱為“陰魔”,卻極喜歡吸食陽氣。它們行動敏捷,憑借本能挑選人群中陽氣最足之人下手,智商雖然不高,但對于如何隱藏自身、躲避追捕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

    “唯一的問題是,陰魔雖然吸食陽氣,卻很少因此而害人性命,受害人更多是在陰陽失調后死于疾病。”封祁扣了扣桌面,微微蹙眉,“但這一次陰魔作祟,卻導致了多人失蹤,極其反常?!?/br>
    “不錯,所以,作祟的陰魔有可能不止一只,而是一個群體,故而對陽氣的需求量極大,失蹤者也大約被擄去了陰魔群聚之所,供所以陰魔分享?!毙l(wèi)銘澤點了點頭。

    “陰魔,鮮少成群。”宇薇冷聲說道。

    “陰魔的確更喜歡單獨行動,但也不排除成群的可能,也許有什么原因導致了它們行為異常?!狈馄钗⑽⒁恍?,“總之,我們首先要將陰魔引誘出來?!?/br>
    “可以選擇幾位陽氣最重之人,我們四人分頭跟蹤?!毙l(wèi)銘澤提議。

    “但是這有些危險,也極容易被陰魔逃走。”封祁反駁,“實乃下下之策?!?/br>
    “不用那么麻煩,我有辦法。”一直反常地保持沉默的尉遲延突然開口,“我會一種篆符,可以最大限度催發(fā)人體內的陽氣,必然能夠吸引到陰魔,到時我們四人便一同跟蹤就好。”

    艾德曼:“……”

    ——“我們四人”、“我們四人”的,你們完全忘記了我這個大活人了嗎?!

    “如果有這樣的符篆,那就太好了!”封祁眼睛一亮,“這種符篆可有什么危害?”

    “并無什么太大危害,只是會在病榻纏綿一段時間罷了,只要底子好,就可以復原?!蔽具t延語氣冷淡,“所以,我們要選擇一個年輕、本身陽氣便重,身體又健康的凡人男子,畢竟,陰魔還不敢招惹我們這些修道之人?!?/br>
    封祁點了點頭,剛想要向一同參與討論的鎮(zhèn)長詢問合適的人選,便聽到一直站在鎮(zhèn)上身后的鎮(zhèn)長之子向前跨了一步,迫不及待地開口:“我愿意!”

    鎮(zhèn)長之子是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雙目炯炯,一看便是符合要求之人,但是他的毛遂自薦卻顯然沒有得到父親的支持。

    一聽自家兒子要做引誘陰魔的誘餌,五元鎮(zhèn)鎮(zhèn)長頓時面色大變:“你閉嘴!”

    “爹!”鎮(zhèn)長之子喚了一聲,表情堅定,“我是最合適的人選,不是嗎?若是找其他人,還需要花費唇舌勸說,甚至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又膽子大的人,很容易被陰魔看穿,打草驚蛇!已經有那么多人失蹤了,阿朵的兄長也在其中,我們沒有多余的時間浪費!”

    “阿朵阿朵,又是阿朵!你已經被那個賣花女迷得昏頭轉向了!”鎮(zhèn)長怒斥。

    父子之間的爭吵,讓幾位親傳弟子紛紛不耐煩地皺起眉。本身就心情不好、因為心魔外泄而帶上了幾分戾氣的尉遲延直接甩去一張定身符,強迫五元鎮(zhèn)鎮(zhèn)長閉嘴。

    封祁的語氣也冷了下來:“我們來五元鎮(zhèn),是為了解決事端,不是為了聽你們討論家務事?!毖粤T,他轉頭看向鎮(zhèn)長之子,“你當真愿意充當誘餌?”

    “我愿意!”小伙子毫不猶豫,鄭重點頭。

    “好?!毙l(wèi)銘澤贊許地笑道,“無論這次行動成功與否,我都會給你一顆丹藥,必然不會令你有所損傷?!?/br>
    大局已定,五元鎮(zhèn)鎮(zhèn)長就算心中不愿,也不敢橫生枝節(jié),只能滿目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被貼上符篆、激發(fā)陽氣,然后走上了鎮(zhèn)中街道。

    因為這一陣子的失蹤案,原本熙熙攘攘的五元鎮(zhèn)大街清冷了許多,為了避免暴露,四名親傳弟子各自貼了隱身符,悄悄跟隨其后保護,至于艾德曼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以尉遲延的話來說,煉氣期修者雖然稱不上滿大街都是,卻也并不少見,對于陰魔沒有太大威脅,便讓他吊在后面圍觀就是了。

    倘若不是師長們叮囑要讓艾德曼長長見識,親傳弟子們根本就不想帶他一同行動,但一直憋在客棧內又算什么歷練呢?只能將艾德曼帶了出來,并勒令他安分守己,千萬不能擅自行動。

    雖然被看扁、又被強制命令讓少將大人很不開心,但他也不是為了個人情緒便不顧大局之人。一路上,他都老老實實跟在遠處,看著鎮(zhèn)長之子狀若無事地逛了小半個街道,買了一些胭脂水米分、發(fā)釵花鈿之類女孩子喜歡的東西。

    很顯然,雖然小伙子嘴上說不緊張,內心深處卻仍舊是不安的,只能多想想自己的心上人,為自己增添一些勇氣。

    只可惜,逛了大半天,四周卻風平浪靜,毫無陰魔潛伏的跡象,就在眾人以為計劃失敗,打算商議另一種方法的時候,街道旁邊的小巷內卻突然刮出了一陣黑風。

    “陰魔!大家小心!”封祁高聲喚道,親傳弟子紛紛拿出武器迎戰(zhàn),只是那股黑風卻似是全然沒有注意小巷右側的鎮(zhèn)長之子,而是直奔左方,將剛剛擺好姿勢打算看熱鬧的少將大人席卷而去。

    眼睜睜目睹這一切的諸位親傳弟子:“……”

    一臉懵逼、毫無準備的少將大人:“……”

    陰·只選擇陽氣最強者·魔:今天真幸運,抓到了一只好棒的獵物~

    第46章 舍己為人——少將大人演的一手好戲

    艾德曼并不了解陰魔是一種怎樣的存在,所以就算對敵經驗如何豐富,一時間也無法找到恰當的脫身方法,更何況又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像是被稀爛的黑泥糊住了那般,感官完全失去了作用,就連精神力都似乎被什么手段禁錮。

    一陣的渾渾噩噩、顛三倒四,待到艾德曼重新掌控了身體之時,他已經身處一座黑黢黢的山洞內,四周橫七豎八都是似乎被榨干了那般滿面病容的成年男子,大多數已經停止呼吸、變成了一具尸體——很顯然,這些就是五元鎮(zhèn)中陸續(xù)失蹤的鎮(zhèn)民。

    艾德曼試著運轉體內的靈力,卻發(fā)現周身靈力滯澀,就連一個小火苗都無法點燃,大約,這也是陰魔毫不在乎地將他丟在這里的原因。

    所幸,艾德曼并不像是大多數修者那般極度依靠靈力,除了靈力以外,他的身體素質也不容小覷,勉強還能搏上一搏。

    扶著墻壁,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艾德曼在山洞內打了個轉,卻沒有找到任何出入口——這顯然是某種障眼法。不過,用來障眼的法陣比尉遲延布下的疊加陣法更為繁瑣,以艾德曼陣法入門的水平完全找不到維持陣法的靈物,應當是同樣被陣法遮掩了起來。

    這t就有點尷尬了,尋不到布置陣法的靈物,見識短淺的艾德曼很難摸透陣法的規(guī)律。就算要解題,你也不能只給一個最終結果,開頭條件和中間過程一概不知吧?

    解不了陣法,周身靈力又被禁錮、很難以力破陣,艾德曼摸著下巴,努力思索該如何自救,更要命的是,事態(tài)的發(fā)展遠遠超乎封祁等人原本的想象——這絕對不是單純的陰魔成群作祟。

    以陰魔的智商,不可能布下這樣嚴密的法陣,這就意味著陰魔的背后還藏著cao控陰魔的罪魁禍首,而能夠驅使陰魔的人,大約也不是什么容易對付的小角色。

    只可惜,艾德曼了解到這一點,卻完全沒法傳達給自己的隊友,萬一隊友們一無所知地闖到敵人的大本營內,說不定當真有可能會團滅。

    艾德曼的確有很多底牌,但這些底牌都太過危險,他曾與白澤約定過,不到萬不得已,便絕對不能擅自使用,更何況現在他連敵人的面兒都還沒有見到,必須收集到足夠的情報,才能使用殺手锏,保證一擊斃命、不漏痕跡。

    正當艾德曼思索之時,他突然感到山洞內靈氣微微波動,很快,洞壁處便裂開一道黑黢黢的口子,走進來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干瘦身影。

    那黑斗篷的兩邊還帶著兩團若隱若現的黑色霧氣,大約就是將他擄來此處的陰魔。

    看到艾德曼嬌嬌小小的身體,黑斗篷似乎很是不滿意,他“嘖”了一聲,嗓音干澀低?。骸安皇歉嬖V你們要挑選陽氣最盛之人嗎?你們弄來一個小娃娃是要做什么?”

    言罷,他微微側頭,似是在傾聽,隨后輕哼了一聲:“也罷,既然你們這樣說,那我就相信你們一次,畢竟童男的元陽也極為美味?!?/br>
    如此說著,他再度將視線投向艾德曼,陰冷垂涎的目光讓少將大人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心中暗罵一聲“變態(tài)”,艾德曼臉上露出恐懼擔憂的神態(tài),聲音也帶上了細微的顫抖,盡力模仿孩子面臨生命威脅時的做派,以免對方起疑:“你……你是誰?!這里是哪?把我抓來做什么?!”

    黑斗篷“桀桀”怪笑幾聲,邁步走向艾德曼,居高臨下打量著他,艾德曼只能看到斗篷陰影下那雙猩紅色的眼眸,充滿了各種負面情緒。他伸出干癟的手,隔空描繪了一下艾德曼的五官,語氣中帶上了幾分贊賞:“真是個漂亮又奇特的孩子,就連我也舍不得就這么讓你腐爛發(fā)臭、化為一堆白骨?!鳖D了頓,他露出了森森的白牙,語氣刻意放柔,卻越顯陰寒,“那就將你的尸身做成傀儡吧,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身體的,它將會是我最棒的寶貝~”

    艾德曼:“……”

    ——變態(tài)2!

    艾德曼被黑斗篷惡心了一個半死,剛想要開口再詢問幾個問題,便看到一團黑霧朝他們飛來,吸引了黑斗篷的注意。

    黑斗篷傾聽片刻,隨后朝著艾德曼冷笑了一聲:“這么可愛的小娃娃,平時一定很受寵,怪不得你一失蹤,你的師兄師姐們就急得不得了,拼命趕過來救你哩!放心~我很快就能讓你們團聚一堂?!?/br>
    艾德曼緊緊抿著嘴唇,眼睛中的焦急和不安終于帶上了幾分的真實。他不能確定自己能否指望那幾位天之驕子順利戰(zhàn)勝敵人,將自己與其他失蹤者成功救出,這一猶豫,便錯過了偷襲的最佳時機。

    黑斗篷帶著陰魔,再次消失在洞壁之外,艾德曼有些糟心地捶了下墻,暗自祈禱封祁他們給力一些,不要隨隨便便就炮灰,少將大人可一點都不想因為自己的猶豫而害了什么人的性命,背上心理包袱。

    艾德曼在山洞里團團亂轉,希望能夠聽到什么好消息,只可惜,這樣理想化的完美結局很難變?yōu)楝F實,沒過多久,少將大人就當真如同黑斗篷所言,與自己的隊友們團聚了。

    比起艾德曼這個不受重視、故而基本上毫發(fā)無傷的煉氣期弟子,諸位筑基高階的親傳弟子看起來就狼狽多了。

    宇薇的雙劍似是被染上了什么污穢,不復以往的清亮洗練,她面上毫無血色、唇角透著青灰,身上的白裙帶著點點血痕,似是雪地之上的紅梅;封祁也不再是以往那般風度翩翩的佳公子模樣,一身名貴的藍衫如今卻像是乞丐那般,又臟又破;衛(wèi)銘澤從外表看倒是比前兩人好一點,只是有些灰頭土臉,大約是因為他身為煉丹師,戰(zhàn)力并不出眾,所以并未與那黑斗篷正面對敵。

    而四人中最慘的,就要數尉遲延了,原本光彩卓然的少年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頗有些不成人形,最糟糕的是,那對于精修篆符的修者而言最為重要的右臂不自然地扭曲著,似是骨骼被人毫不留情地打斷,纖長靈活的五指更是紅腫一片,隱隱泛著青紫,時不時因為疼痛而不受控制地顫抖。

    察覺到艾德曼打量自己傷勢的目光,尉遲延被金發(fā)男孩眼中的擔憂刺了一下,心火驟然升騰:“看什么看?!若不是你,我們又怎能落到如此地步!”

    艾德曼被噴得一愣,下意識露出了幾分茫然。

    “倘若不是你那么沒用,如此輕易便被陰魔擄走,我們又為何要急急忙忙地趕過來救你,竟誤入了敵人的圈套!”尉遲延怒道。

    “夠了,尉遲師弟。”封祁低喝一聲,“此事與艾師弟無關,是我等太過輕敵?!?/br>
    “怎么可能與他無關!”尉遲延不滿地反駁。

    “艾師弟的確沒有做錯什么?!毙l(wèi)銘澤苦笑,“那陰魔來勢太快,若是我們與艾師弟那般毫無防備,也難免會著了對方的道,更不用說艾師弟修為不過煉氣?!?/br>
    “況且,就算被抓的人不是艾師弟,而是鎮(zhèn)長之子,我們也同樣會按照計劃尾隨來此,后果也沒什么區(qū)別。”封祁閉了閉眼睛,“我們都沒有都沒有想到,陰魔背后竟然還藏著一個凝元期的魔修?!?/br>
    尉遲延抿了抿嘴唇,不再多言。

    少將大人倒是沒有理會尉遲延的態(tài)度——反正他早已經習慣了——只是微微皺眉疑惑自己從未聽過的詞匯:“……凝元期?”

    “凝元期,便相當于修道者的金丹境界?!毙l(wèi)銘澤解釋道。

    “金丹啊……”艾德曼表情凝重地稍稍點頭,心里反而放松了一些——若是金丹期的話,他的底牌倒是還可以應對。

    “那魔修將我等抓來此處,卻未曾傷及性命,應當是我們還有些利用價值,但對方估計很快就會有所行動,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封祁沉聲開口,拉回所有人的注意力,“雖然希望渺茫,但我等決不可束手就擒,諸位師弟師妹傷勢如何,可還有余力再戰(zhàn)?”

    “有?!庇钷碑斚乳_口,字句鏗鏘,毫不猶豫。

    “我知師妹好強,卻也不可意氣用事?!毙l(wèi)銘澤緩聲勸道,“師妹還中了魔修的毒,須得解毒才是,我……也許可以一試,但是卻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