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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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好,那我不哭了,二叔,我要青蛙?!?/br> 特別好哄的小秤砣被一只紙青蛙就給騙的聽話了,拿到手還特別配合地給自己二叔呱呱呱了三聲,而左右捏著他的小胖臉又把他給騙到樓上自己玩去了,背上包的蔣商陸低頭看了下時間剛準備出門,就聽到自己母親在里頭沖他來了一句。 “小陸啊,出去的時候順便幫我看看花園里的那個孩子,那是你爸爸那個朋友家的外孫,今天好像生病了不太舒服,小心點和他說話,那個孩子很害羞的?!?/br> “哦,好的,我知道了,媽?!?/br> 聽母親這么說,蔣商陸出去的時候就順道拐到自家花園里去了,他們家的花園里種著不少繡球花,在這個季節(jié)剛好開的非常漂亮,一簇簇的白色花瓣遠遠看上去清新干凈地像是一幅油畫。 只是那原本說好在花園里坐著自己玩的小孩,他卻怎么找也沒找到,而費了好半天的功夫,蔣商陸才有些哭笑不得地發(fā)現(xiàn)那個孩子居然困得地在花田里背著個小書包就直接睡著了,那具沒長開的身子蜷縮在繡球花的深處差點就讓他給完全忽略了。 不過既然他都已經(jīng)睡著了,自己也不能隨隨便便吵醒他了,這般想著,蔣商陸就想悄悄走上去,準備在不驚動他的前提下,把他給抱起來送到屋里去。 可是等他來到那孩子的身邊,又打算單膝跪下來抱起他的時候,一瞬間看清楚他睡臉的蔣商陸卻忽然就遲疑了一下。 白色的繡球花花架底下,孩子的睡臉顯得單純且可愛,他的睡姿很乖巧,仿佛旁人驚動他一下都是莫大的罪過一般。 這還是蔣商陸人生頭一次覺得打擾一個小孩子睡覺好像有點不禮貌了,所以他只是小心翼翼收回了手,過了一會兒卻還是忍不住蹲到這小孩的邊上,一邊憋著笑一邊看他。 可是蔣二少這么和看國寶大熊貓似的一看,他居然直接就把還在門口等他一塊出去玩的雍錦年給忘了。 而一直到脾氣暴躁的雍錦年同學(xué)忍無可忍地在門口摁門鈴提醒他,這才猛地驚醒過來的蔣商陸先是摸了摸鼻子趕緊站起來,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運動外套脫下來蓋在了他的身上,又給他折了只紙青蛙放在了孩子的腦袋邊上,這才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蔣商陸,你他媽剛剛磨磨唧唧在家干嘛呢?” 這一天,因為他不準時的行為而心情特別不爽的雍錦年這般粗聲粗氣地問了一句。 “老雍,我和你說,我剛剛看到個好好玩的小孩,睡覺是閉著嘴的,我還以為全天下的小孩都和舒華一樣是張著嘴睡覺的呢,原來不是啊哈哈哈哈好可愛啊?!?/br> 想起剛剛那個在花叢里睡覺的小孩的模樣,笑點從小就有些奇怪的蔣商陸一邊坐在好哥們的車后座上一邊還在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而另一頭,就這樣被他給念叨了一路的孩子,也就是今年才十歲的聞楹,也在碰巧打了個噴嚏之后從花叢中慢慢地蘇醒了過來。 等察覺到自己身上好像有件陌生人的外套后,他先是疑惑地皺了皺眉,再轉(zhuǎn)過頭一看,他竟發(fā)現(xiàn)一只小小的紙青蛙也正被放在離他腦袋很近的地方。 而今天因為生病所以一直心里很難受的聞楹就這么忽然沉默了下來,最終還是把那只紙青蛙默默地拿了過來,牢牢地抓在了手里,又閉上眼睛有點虛弱地說了句…… 謝謝。 第55章 第十一樹鮮花 清晨的露水沾濕了翠綠的新葉,大山深處的一棵高大喬木的樹梢上正躺著個閉著眼睛,嘴里叼著根草根的俊俏少年。 他的腳沒規(guī)矩地在空中一抖一抖的,腦袋上還有一朵伴隨著他的動作而晃悠著的白瓣黃蕊的小花。 等耳朵里聽到樹底下隱約有兩個小姑娘的笑鬧聲音傳過來之后,本還顯得懶洋洋的少年立馬嘴角一翹,又咻的一下睜開一雙淡黃色的眼睛,笑嘻嘻地沖樹底下一紅一黃兩個女孩招招手喊了起來。 “兩個meimei去哪里呀?告訴我燒不好呀,我和你們一起去呀?” 被樹上忽然冒出來的少年嚇了一跳,樹底下的紅姑娘果和黃姑娘果都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 等發(fā)現(xiàn)居然是這個討人嫌的家伙之后,兩個看上去長得一模一樣,只除了頭頂上結(jié)的那棵散發(fā)著甜香氣息的果子顏色不一樣小姑娘只沖他一起翻了個白眼,接著那年紀大一點的紅姑娘果瞪著他來了一句道, “雞蛋花,你臉皮好厚哦,昨天剛被我阿爸動手打了又來嚇唬我們姊妹啦,小心找你jiejie告狀再給你好看!” 一聽到她們要去找自己那個連林子里的老虎都不敢惹她的暴力狂jiejie緬桂花了,趴在樹上的緬梔子的表情就變得有些苦巴巴的,他平時在這深山老林里整天無聊的很,就指望著招惹些花花草草的小小姐妹們陪自己談?wù)勄檎f說話。 可是自打他同時給一朵雞冠花meimei和一朵杜鵑花jiejie悄悄送了殷勤,還被私下通過氣的兩朵嬌花合起來一起狠狠踹了幾腳他的花蕊后,他這花中小色魔的名號就莫名其妙地留下了。 之后就是一傳十,十傳百,從此四姑娘山上小到三歲大到八十歲,只要是家里有雌花的阿爸阿哥們都見到他就要拿拳頭揍他,可把緬梔子一個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的大好男花都要給憋瘋了。 “我就想要個漂亮的妹子哇!我想開花!啊啊?。。?!” 趟在樹上就痛苦地哀嚎了起來,緬梔子這有色心沒色膽的小子喊完又覺得開始無聊了,從樹梢上輕飄飄地跳下來,就打算找個舒服地方躺著再找點早晨的露水喝喝解解饞。 只是他剛往前走了幾步,就感覺遠處的山路上好像來了兩個正在往這里慢慢走的人。 而瞬間就來了興趣又悄悄地躲到了一邊的樹叢,提溜著眼珠子的緬梔子屏住呼吸只耐心地等著那兩個影子逐漸靠近自己。 等一看清楚那兩個在山巒的霧氣中顯得格外曼妙美麗的身影后,這眼睛都直了的小子不爭氣的連嘴里的口水都下來了。 憑良心說,從小在山里長大,被他兇悍的jiejie管的只見過一些鄉(xiāng)土植物的緬梔子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這么美的兩個仙女jiejie。 一個留著長卷發(fā),那長相真是美艷逼人,身材比紅姑娘果他小阿姨還要好些,另一個是可愛的短卷發(fā),身材好像健壯高大些,但是穿著身綠衣服害羞的低著頭,楚楚動人的樣子也特別引人注目。 所以當下內(nèi)心激動的緬梔子就決定無論如何自己也要上去勾搭一個,實在不行兩個一起勾搭也行,而等他用兩只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fā)型,又抖了抖自己腦袋上的小花。 這個傻頭傻腦,這輩子連真女人都沒見過幾次的小色鬼一跑到這兩個五大三粗的‘仙女’的面前就用手攔住了他們,又手舞足蹈地大喊了起來。 “誒嘿!慢些走!慢些走!兩位jiejie們是什么花呀?是來四姑娘山旅游的還是定居的呀?弟弟和你們一起走好不好?。俊?/br> 一眼看出這兩個也是類植體人類,并且不是四姑娘山本地的植物,所以開心的不得了緬梔子就借著這優(yōu)勢和他們套套近乎了。 可這倆今天在山里來回轉(zhuǎn)悠了好幾圈,就等著逮他的‘仙女’一看見他就挪不開眼睛,好半天那長發(fā)的女人和自己低著頭憋笑的同伴對視了一眼,又笑瞇瞇地湊近了些他,接著一把將這朵其實骨子里很容易害臊的童子花的手攥住,這才故意勾引人一般地沖他眨眨眼睛道, “哎呀,這個小弟弟好可愛啊,你是雞蛋花對不對啊?” “誒……誒,jiejie你怎么曉得的?嘿嘿,對呀,我就是啊……” 臉色通紅的緬梔子都開心的快手舞足蹈了,傻笑地瞄了一眼女人的胸……咳,又看了看腿,就趕緊難為情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而見這倒霉孩子這幅好騙的傻樣,瞳孔泛灰的地涌金蓮也放心了,只沖邊上被他逼著也換了身女人衣服的糖棕比了個眼神,又用手指輕佻地勾了勾緬梔子的下巴道, “我們都找你好久了,你怎么偷偷躲在這里呀?你姐呢?” 地涌這話一說緬梔子就有些愣住了,他原以為這倆美女是自己運氣好才碰到的,怎么現(xiàn)在反而還找上他jiejie了,而恰在他走神的時候,那長得挺英氣的短發(fā)美女也彎下腰沖他顯得很好脾氣地笑了笑道, “我們找你jiejie有事,但她好像不肯見我們,我們只能先想辦法找到你了?!?/br> 聽他們這么一說,緬梔子也隱約想起來自己jiejie緬桂花好像有和他嚴肅地警告過,如果這兩天在山里看見一棵長相智障的男樹和一朵一臉猥瑣的男花要趕緊離他們遠一點。 可是現(xiàn)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明明就是兩個特別好看的大jiejie,這又是……這是怎么回事啊? 緬梔子的疑問清清楚楚地寫在了自己稚嫩的臉上,可惜還沒等他想清楚這個對他而言顯得相當殘酷的真相,他那位比誰都要強悍的親jiejie就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對正好趕過來了。 而直接從遠處的樹梢上跳過來又朝著地涌的臉狠狠地扔了一把比刀鋒還利的花瓣下來,白衣長發(fā),面相清冷的緬桂花無視輕輕松松就躲了過去,又抬頭沖她不悅地看了一眼的地涌,略顯嘲諷地勾起嘴角道, “地涌,你這個死人妖又變成女人出來欺騙純情少男呢是么?!?/br> 緬桂花這么一說,地涌金蓮就在緬梔子這小子瞬間慘白的表情下忍不住仰頭笑了起來,見狀的糖棕也有點尷尬,也知道他們這樣故意騙人家弟弟不太好,只能摸摸鼻子沖樹上的緬桂花安撫地笑了笑道, “花姐,咱們下來好好說吧,你不要故意躲著我們,我們真的在山里找了你好久啊,而且這次也是真的找你有事……” “算了吧,你們這兩個家伙能有什么事找我,你們不是一向好的穿一條褲子呆一個花盆的么……嘖嘖,不過糖棕,以前是我小看你了啊,和這個死人妖一起裝女人騙我的花癡弟弟很好玩嗎?你們兩個好好的大男人是不是心理變態(tài)啊……” 瞇起眼睛就章在樹杈上開始嘲諷糖棕和地涌了,脾氣不好的緬桂花也不顧自己弟弟被她的大實話搞得臉都綠了的可憐樣子,只一臉不悅地沖指著緬梔子的鼻子大罵了一句道, “臭小子還不給老娘趕緊滾過來!眼珠子長在眼眶里是雄花的雌花的都看不清楚嗎!這輩子活該被人妖騙!白癡!” 罵起自己弟弟來和罵地涌糖棕一樣不留情面,也不知道是不是糖棕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家老雍那樣的說話方式了,他居然覺得緬桂花這久違的火藥脾氣好像還可以接受。 而一把摁住在邊上不耐煩地想直接和這個嘴比刀子還壞的潑辣婆娘打一架的地涌,糖棕一臉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后才對上上方緬桂花冷漠的看著他的眼神道, “你不好奇我們是怎么找過來的嗎?畢竟這里可不是你們的老家啊?!?/br> “……我管你們是怎么找過來的,我和我弟弟現(xiàn)在好好的,咱們幾個本來就關(guān)系不好,沒必要現(xiàn)在還惺惺作態(tài)——” “鳳凰木讓我們來的。” 糖棕的話讓緬桂花猛地停下了接下來的話,一臉難以置信的往下看著底下的這兩個多年未見的家伙,緬桂花捏緊自己的手掌努力地平復(fù)了下情緒,又神情有些恍惚地喃喃自語道, “……原來我前幾天沒有感覺錯,鳳凰木真的重新活過來了?” “恩,就是鳳凰他讓我們親自來找你和緬梔子的,不然我們倆可真猜不到你們會躲在這兒,他之前沒有到開花期,所以沒辦法感受到我們的生長情況,但現(xiàn)在春天復(fù)蘇了他的能力,所以你們的蹤跡才被他感覺到了,四姑娘山是當初少數(shù)沒有被污染過的土壤,你們倆選的生長環(huán)境倒是不錯,但現(xiàn)在你們也是時候出去了,鳳凰讓我們親口告訴你,北方的有些東西快要化凍了,再不趕緊就來不及了。” 這明顯在暗示著什么的一句話讓緬桂花直接沉默了,半響她從樹梢上抬腳跳了下來,又把緬梔子給一把拽到了自己身后。 等面對面和許久不見的糖棕還有地涌慢吞吞地對視了一眼后,神情莫名顯得冷酷肅殺的女人扯了扯嘴角道, “告訴我,除了你們兩個,還有哪些我們那的同類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有菩提,還有荷花。”糖棕老老實實地回答。 “什么?怎么還差這么多,這么點人還怎么好好保護咱們鳳凰的安全,幫咱們鳳凰好好辦事啊?!?/br> 緬桂花聞言不耐地皺了皺眉,明顯有點不太滿意他們倆的辦事效率,而聽她這么故意挑刺,翻了個白眼的地涌也懶得搭理他,就歪著頭看著緬桂花和一臉茫然的緬梔子冷淡地笑了笑道, “大姐你要是前幾天就早點愿意出來,我們也許可以節(jié)省點時間去找下一個?!?/br> “少給我來這套,我現(xiàn)在就可以幫你們節(jié)省時間,你們倆應(yīng)該還記得檳榔的對吧?我大概知道這個家伙現(xiàn)在在哪兒貓著呢,給我半個月,算了,十天也許就夠了,然后我再帶著人親自去見鳳凰?!?/br> 皺緊著眉頭的緬桂花說這話的時候語速很快,她本就是那種長相很凌厲英氣的女人,這般說著還把背在背上的一把蘭花弓給隨手抽了出來。 而被她的風(fēng)風(fēng)火火給有點驚到了的糖棕也知道緬桂花和地涌都是自家鳳凰忠實擁護者,不然也不會不會十日一年的這么看不順眼對方,所以當下站在糖棕邊上地涌見她這么急于表現(xiàn)只咬了咬牙又有點不甘心地道, “那我也去,別說的好像別人只能拖你后腿一樣?!?/br> “你行不行啊小蓮姐。”緬桂花瞇著眼睛就笑了。 “桂花姐行我就行啊?!钡赜扛湫α艘宦?。 糖棕:“………………………………” 緬梔子:“………………………………” 發(fā)生在四姑娘山的這場氣氛相當緊張的爭吵,緬桂花和地涌心中心心念念的鳳凰尊是沒什么機會知道了。 事實上自從安排糖棕和地涌離開y市去尋找緬梔子和緬桂花之后,獨自留在蕭山內(nèi)部給荷花找好合適的水域,就自己也找了個山里的清凈地方呆著的聞楹就一直在間歇性的沉睡之中。 他每天有固定一小時的清醒時間,其余的時間則都在昏昏沉沉地睡覺,在醒過來的這一小時里,他一般會思考下今天該怎么給蔣商陸寫信。 然后等用自己其實已經(jīng)不存在的手握著一支筆艱難地做完這一切之后,如今身體恢復(fù)為徹徹底底的樹形,看上去就是一棵華貴美麗的鳳凰樹的聞楹會稍微動動自己結(jié)滿花苞的樹梢,又在山林間像所有正向上默默生長著的樹一樣地?zé)o聲地呼出一口氣。 鳳凰樹開花期之前的儲藏營養(yǎng)期,他的身體會不受控制地變成一棵真正的樹,然后過上一段時間這種白天需要光合作用,晚上進行呼吸作用的規(guī)律生活。 只不過從高等植物恢復(fù)為低等植物形態(tài)的這一段時間里,他也一直在暗自消化大腦中伴隨著逐漸進化給他帶來的某些特殊訊息。 這些訊息聞楹從來沒有和任何人主動提過,但事實上回到他的家鄉(xiāng)y市來,對他而言還有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這般想著,自打那天上山之后,就已經(jīng)敏感地注意到蕭山上的某個細微變化的聞楹心里也并不著急,因為他也在靜靜地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間讓一個合適的人自己送上門來。 而當聞楹作為一棵樹回到蕭山生活了第七天之后,這座常年沒有什么人上來的山居然真的就單獨來了一個人—— 他不知道同不同父但確實異母的哥哥,聞榕。 從幼年時就幾乎很少見面的兩個人,如果不是看到他此刻真的去給自己立在蕭驁,蕭紅旁邊的那塊比較新的墓碑前送花了,聞楹都不太能確定這個皺著眉,板著臉的年輕男人就是以前那個天天和自己大呼小叫的聞榕了。 可是這塊屬于他的墓碑上的立碑人的確寫的名字就是聞榕,而不是他那個名義上的父親聞天明,這讓聞楹那天回來之后親眼看見的時候也有些意外。 而從眼前這個人那雙繼承了他親生母親的單眼皮和略顯女氣的面相上來看,聞榕從小到大的長相其實還是變化不大的。 這般想著只默默地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樹枝,又讓自己看上去盡量顯得更像一棵樹一些,聞楹面無表情地望著獨自站在自己樹底下的聞榕,等了一會兒,聞榕也只是把手里的花慢慢放下后,又冷笑著自言自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