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建學(xué)堂的事，去年就在商議，只是修建地點，幾個村子一直有爭議，還是后來莫清澤洗脫舞弊嫌疑，又在公審時，給自己掙了份臉面，其他幾個村子才改口，愿意讓學(xué)堂“落戶”柳楊村。

    修建學(xué)堂的銀子，按戶頭每家平分，每家出一百文錢，有人愿意，更多的卻是不愿，所以，銀子一直沒有全部收起來。

    被夸獎的雪團(tuán)子驕傲的挺了挺圓滾滾的肚皮，得意道：“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當(dāng)然比你聰明了?！?/br>
    “嗯，雪團(tuán)子最聰明！”莫顏大力夸獎，承認(rèn)雪團(tuán)子的智商，隨即說道：“若是修建學(xué)堂的銀子全部由我來出，就建一個私人的莫家學(xué)堂，這樣功德會大一些吧！”

    “不行！”雪團(tuán)子立即反對：“修建學(xué)堂功德無量，卻也是幾個村子相互協(xié)商好的事，愿意出資的村民，會擁有這一份功德，你要是出了所有的銀子，豈不是剝奪了他們的積善行德的機(jī)會？這樣不好，不過有些村民目光短淺不愿意出，亦或者家里貧窮拿不出銀子，你倒是可以代出他們的那一份，這樣的功德才算是你的！”

    莫顏恍然大悟，點點頭道：“知道了，等及笄禮過了，我就去找?guī)讉€村長，然后盡快把學(xué)堂建起來?！?/br>
    “嗯嗯，你拿定主意就好！”

    一人一器靈又商量了一會兒，莫顏就出了空間。她來到小書房，坐在書桌前，開始畫起學(xué)堂的圖紙來。

    柳汀蘭急匆匆的找來時，圖紙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

    得知好友準(zhǔn)備籌建學(xué)堂，柳汀蘭一時忘了打趣今日就要定親的莫顏，纏著好友要把自己的私產(chǎn)貢獻(xiàn)一部分建學(xué)堂。

    能讓好友積德，莫顏自然不會拒絕。心里盤算著學(xué)堂建好后，就建議在大門口立一塊功德碑，將所有出資籌建學(xué)堂的人的名字記在上面，激勵入學(xué)的學(xué)子刻苦學(xué)習(xí)，做一個有德行的人。

    說完了學(xué)堂的事，柳汀蘭終于想起了過來的目的，壞笑道：“你的動作倒是快的很嘛，這么快就搞定了莫叔叔，說吧，你是怎么做到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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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3章 驚艷，落寞

    聽了柳汀蘭的話，莫顏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好含糊道：“我爹開明，跟他說明我和蕭大哥的事情后，就點頭同意了。”

    “這么簡單？”柳汀蘭不可思議道：“畫本子里不是這么寫的啊！”

    話本子門第不對等的兩個人相戀，不是男方的父母看不上出身貧寒的兒媳婦百般刁難，就是窮小子看上富家小姐，被富家小姐的父母棒打鴛鴦，怎么到了這里就不一樣呢？

    莫顏翻了個白眼，屈指敲了好友的額頭一記：“以后少看那些沒營養(yǎng)的話本子，你看，都把人看傻了！”

    柳汀蘭摸了摸被敲疼的額頭，“嗷”的一聲朝著莫顏張牙舞爪的撲過來，兩手在莫顏敏感的腋下、腰間作亂：“哼，竟敢罵jiejie傻，看jiejie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莫顏防守不及，被柳汀蘭一擊得手，一下子逼出了眼淚，一邊推拒著一邊趕緊出聲求饒：“哈哈，別，好jiejie，別撓，別撓了，好癢，啊——”

    柳汀蘭哪里肯輕易地收手，手上的動作愈發(fā)的犀利：“知道jiejie不好惹了吧，哼哼，現(xiàn)在求饒，晚了！”

    “別，別啊，好jiejie，柳女王，饒我這一次，下次、下次絕對不敢了！”莫顏扭著身子避讓，擔(dān)心會傷到好友，根本不敢用力推她，一時間十分被動，哭不是笑也不是，難過極了。

    “不敢？jiejie看你膽子肥的很，還指望有下次呢！”

    “沒、沒下次，真沒下次，好jiejie，你、你快放過我吧！”

    ……

    屋子里熱鬧的嬉鬧聲，傳到了屋外，正在院子里打鬧的六獸站在門口朝著屋子里瞅了一眼，又默默地走開繼續(xù)打鬧，低嗚高吼交織，遮蓋兩個少女無憂無慮的笑鬧聲。

    姐妹倆從小書房鬧到小廳，又從小廳鬧到臥室，最后齊齊跌倒在床上，終于停了下來，肩并肩的躺在一起喘著粗氣，微微凸起的胸口也跟著起伏不平。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紊亂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下來。

    柳汀蘭歪頭看向莫顏，臉上的笑容悵然又真摯：“顏顏，這樣就好，很好，你會很幸福的！”

    莫顏豈會不知道好友心底的復(fù)雜，鼻頭驀地一酸，右手摸索著握緊了她的左手，看著她的眼認(rèn)真道：“蘭jiejie，我會很幸福，你也會幸福的，我們都會很幸福很幸福，你要對自己有信心?！?/br>
    “幸福？”柳汀蘭搖頭苦笑：“或許吧！”

    聽著她這副認(rèn)命的語氣，莫顏心里很不是滋味，忍不住勸道：“你既然不喜歡杜公子，何苦勉強(qiáng)自己接受他，你大可以同伯父伯母說啊，他們一心為你，只要你不愿意，他們不會強(qiáng)迫你！”

    若是以前，她絕對說不出這種勸解的話，只是自從在雪團(tuán)子那里知道姓杜的那個人渣未來會干出停妻再娶的惡心事來，她就想拆了這樁親事，就算退婚于名聲有礙，也比搭上一輩子的幸福強(qiáng)！

    “顏顏，你的好意我明白，可是退親不是簡簡單單一句話的事！縱然對杜公子無意，我也沒有想過退親，正如你之前勸我，說不定哪天就喜歡上了呢？世間夫妻，不大多如此么？”柳汀蘭不知道未來的遭遇，反倒笑著勸說莫顏。

    一想到自己的確說過這種話，莫顏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耳光，急急地說道：“蘭jiejie，我那是胡言亂語瞎說的，你可別往進(jìn)心里去！咱們以后的路還長，可不能耗在不喜歡的人身上，要是姓杜的給不了你想的感情，難道你就一輩子耽擱自己一輩子？蘭jiejie，杜公子真不值得你冒險！”

    柳汀蘭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顏顏，杜公子沒有沒有過錯，貿(mào)然的退親，我爹娘也不會同意，杜家好不容易靠著我家還清了債務(wù)，他們剛剛能松一口氣，就更不會同意退親了，若是兩家鬧起來，我爹娘的面上不好看，以后我更是沒臉出門見人了?！?/br>
    過錯？莫顏眼睛一亮，姓杜的功利心重或許算不得錯，但是停妻再取就是人品有重大問題，眼下姓杜的掩飾的好，沒有讓人察覺出來，要是揭穿了讓柳伯父和柳伯母知道，或許退親就容易許多。

    至于杜家會不會鬧騰，柳家的名聲會不會有損，這都不算大事，雪團(tuán)子一個入夢術(shù)就能解決。

    想到這里，莫顏的心里有了主意，沒有繼續(xù)勸說柳汀蘭。

    柳汀蘭也不想在好友大好的日子里說這些不愉快的事，便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及笄禮上要穿戴的衣飾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嗎？快拿出來給我看看?！?/br>
    莫顏點點頭：“你等等，我這就去拿！”說著，就起身走向西靠墻的衣柜，取出及笄禮上要用到的禮服和頭飾，放在了床上。

    柳汀蘭連忙起身，臉上溢滿了驚艷之色：“太漂亮了，這些衣飾太漂亮了！”

    莫顏微微一笑，纖白的手指緩緩從衣飾上劃過。

    女子及笄禮上，用到的衣飾一共有四套，第一套是未行禮之前穿的童子服，即色澤純麗的采衣，象征著女童的天真爛漫；第二套用作初加禮，有發(fā)笄、羅帕和素色襦裙，象征著豆蔻少女的純真；第三套用作再加禮，有發(fā)簪和曲裾深衣，象征著女子的端莊；第四套用作三加禮，有釵冠和大袖長裙禮服，象征著女子典雅端麗，雍容大氣。

    這四套衣飾，哪怕莫顏只用今日一次，蕭睿淵和莫清澤都不愿意將就，直接找到京中最有名的，專門給豪門貴族定制禮服的老裁縫，制成了這四套禮服，不管是色澤搭配，還是做工，都無可挑剔。

    愛美是每個女孩的天性，莫顏即便不太熱衷于華衣美飾，也希望今日在人前展示最好的一面，只因這四套衣裳是她生命中兩個重要的男人選定的，帶著美好的祈愿，意義非凡。

    兩個姑娘正在欣賞漂亮的衣飾，馨兒匆匆跑進(jìn)來說道：“姐，吉時快到了，爹讓我過來看你準(zhǔn)備好了沒有，你若是準(zhǔn)備好了，就換了采衣去東房候著?！?/br>
    所謂的東房，是正屋旁搭建的一個屋子，是笄者及笄禮上換衣用的，及笄儀式開始前，笄者就在東房等候。

    莫顏一聽，看了眼墻角的漏壺，見還有半個時辰，便說道：“我這就換衣裳，一會兒就好！對了，客人都來齊了嗎？”

    馨兒重重的點點頭，激動地說道：“嗯，都來齊了，太子殿下是和太子妃一起來的，外面的人都說姐你有福氣呢！”

    太子妃？莫顏吃了一驚，萬萬沒想過太子妃會來。

    柳汀蘭見狀，只當(dāng)莫顏高興壞了，笑著對馨兒道：“那些人說的沒錯，你姐可不是有夫妻么，這世上有幾個姑娘及笄，能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親自登門道賀的？”

    馨兒卻搖了搖頭說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是替蕭哥哥的父母，來我家給蕭哥哥提親的，不然這親事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了。”

    威遠(yuǎn)侯府的隱秘事，只在上層人家流傳，柳汀蘭接觸不到，根本不知道蕭家父子不和。此時一聽太子夫婦是代蕭睿淵的爹娘來提親的，疑惑道：“那蕭大人的爹娘呢？兒子的終身大事，再忙也要過來吧？”

    馨兒一聽，臉色變了變，有些忐忑看向莫顏。

    之前為了這事，爹可是好一陣兒沒給蕭哥哥好臉色，差點就不同意這門親事了，就怕以后jiejie進(jìn)了蕭家的門，會被蕭哥哥的父親和后母磋磨。jiejie和蕭哥哥可是費(fèi)了好一番工夫才安撫好爹呢！

    柳汀蘭見狀，哪里猜不到其中有不可示人的隱秘，不由得暗自懊惱，連忙補(bǔ)救：“太子夫婦來給蕭大人提親，可是旁人求之不得的榮耀，你們面上也有光，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莫顏倒是覺得沒什么好隱瞞的，旁人遲早會知道，只是眼下不適合說這些，便說道：“有些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等以后有合適的機(jī)會，我再告訴你?！?/br>
    柳汀蘭聞言，神色一松，笑著點了點頭。

    最后，在柳汀蘭和馨兒的幫助下，莫顏換上了那件淡綠色的采衣，烏黑光亮的頭發(fā)也被放下來，一根一根仔細(xì)的梳理整齊，僅用一根淡綠色的發(fā)帶輕輕地攏在一起系住，柔順的垂在背后直抵腰間，頭上半點飾物也無。

    即便不施粉黛素顏朝天，柳汀蘭和馨兒忍不住贊嘆，只因莫顏膚色白皙，水水當(dāng)當(dāng)，綠色的采衣，將她襯托的格外嬌艷，如一朵即將盛開的花骨朵，教人移不開眼。

    被這么盯著，莫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催促道：“時辰快到了，我們快些收拾東西出去吧！”

    “嗯，你站著別動，這些我們倆收拾?！眱扇艘酪啦簧岬檬栈啬抗猓⌒牡氖掌鸫采狭硗馊滓嘛?，放到托盤里，到時行加禮，這些都要用到。

    待東西收拾好，確定沒有遺漏，三人走出院子，一路來到正屋旁的“東房”里。

    此時，莫家供奉祖先的堂屋里，坐滿了前來觀禮的賓客。楚衡貴為太子，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淖诹速e客席的首位，下首就是高貴端莊的太子妃。

    太子妃姓梁，容貌算不得上乘，但是第一眼看到她的人，只會被她一身雍容清貴氣度所吸引，容貌反倒成了其次。

    這不是梁太子妃第一次參加別人的及笄禮，卻是第一次與平民百姓共聚一堂，除了最初的不適應(yīng)，后面就自在了許多，覺得這些平民的言行看似粗鄙，實則淳樸真實，哪怕心里充滿了好奇，也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打量著，并沒有貿(mào)然的湊上來刻意討好奉承。

    其中固然有畏懼她太子妃的身份，更多的怕是本性使然，做不來討巧之事，跟這樣的人相處，誰都會覺得輕松。梁太子妃看著身側(cè)輕松適意的夫君，倒是有些明白他為何喜歡來這里了。

    楚衡和梁太子妃下首的依次是蕭睿淵、顏君煜、柳先生夫婦和韓之蘊(yùn)。至于韓夫人，身為正賓，眼下在旁屋子里候著，待及笄儀式開始，就出來給莫顏行加禮。

    隨著吉時的臨近，屋內(nèi)的談笑聲漸漸小了下來。由楊保充當(dāng)?shù)馁澏Y在莫清澤的示意下，起身整了整衣衫，走到中央朝著其他人作揖行禮后，高聲說道：“天地造萬物，萬物興恒，以家以國，祖光榮耀。父母傳我，人生家過，貴至榮和。夫，人之因幼，少而及往……此，特予正禮明典，成人笄禮開始，請笄者出東房——”

    在開禮的樂聲中，莫顏在馨兒的陪同下，徐徐走出了東房。

    眾人期盼的看向門外，就見一抹纖瘦的淡綠色由遠(yuǎn)及近出現(xiàn)在視野中，當(dāng)看清后，眾人只覺得眼前一亮，視線不由自主的凝聚在莫顏的身上，隨著她的步調(diào)移動著，眼里只容的下這一抹清新的淡綠色。

    在無數(shù)道驚艷的目光下，莫顏神色肅穆的跨過門檻，緩緩的步入屋內(nèi)，一步步走向正位上的莫清澤，在贊禮的唱喏聲中，恭敬地揖拜父親后，又向前來的觀禮的賓客作揖行禮。

    隨后，莫顏后退一步，屈膝正坐（跪坐）在地上鋪著的及笄席上，等候贊者梳髻。

    柳汀蘭凈手后，從有司端著的托盤里取出一把桃木梳，上前給莫顏梳頭，將烏黑的頭發(fā)全部梳起，在頭頂挽了一個流云髻。

    莫顏起身，與柳汀蘭相互揖拜后，又在馨兒的陪伴下，回到東房換上了初加笄的素色襦裙，又在一眾驚艷的目光中，跪坐在及笄席上。

    贊禮高聲唱道：“請正賓為將笄者初加笄！”

    話音一落，候在旁屋里的韓夫人踏入屋內(nèi)，凈手后，拿起托盤中的羅帕和發(fā)笄跪坐在及笄席上，神情莊重的高聲吟誦祝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吟誦完畢，韓夫人將手中的羅帕輕輕地裹在莫顏的發(fā)髻上，最后用發(fā)笄固定住。

    莫顏起身拜謝韓夫人后，在贊禮的唱喏中，上前跪在了蒲團(tuán)上，朝著莫清澤行了第一拜：“爹的養(yǎng)育之恩，女兒永生不忘；爹的諄諄教誨，女兒必銘記于心！”說完，以頭觸地，鄭重的行完跪謝禮。

    看著身著襦裙的女兒，莫清澤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她幼時的過往，一時激動難抑，忍不住濕眼眶，他飛快的眨了眨眼，不讓人看出異狀，不管合不合規(guī)矩，親手扶起了莫顏。

    接著，二加禮也順利完成，三加禮時，身著大紅色廣袖長裙禮服的莫顏，眾人倒吸了一口氣，一眨不眨的盯著場中明艷照人的女子，那一身雍容大氣，典雅端麗的氣度，竟是絲毫不遜于在場地位最高的梁太子妃！

    “以前就覺得顏丫頭漂亮，沒想到只是換了件衣裳，就讓人移不開眼，可是見識到了！”

    “是啊，光這份氣度，就不像是出身農(nóng)家，還是莫先生教養(yǎng)的好，以后就是砸鍋賣鐵，我也要把兒子送去學(xué)堂，不說別的，以后教養(yǎng)出像顏丫頭這樣的孫女來，我做夢都能笑醒?！?/br>
    “對頭對頭，多讀書總沒有錯，看看莫家的幾個孩子，哪個不是個頂個兒的好？都賴莫先生教的好??！”

    ……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跪坐在及笄席上，等候韓夫人加冠的莫顏，原本安靜的屋子里，響起了一陣竊竊之聲，無一不是為莫顏或是莫家?guī)讉€孩子的贊嘆。

    不說那些村民，就是楚衡和梁太子妃，也被驚艷到了，比莫顏更美的人不是沒有見過，可是卻鮮少有人像莫顏這樣美貌與氣度并重。若非親眼所見，知曉她曾經(jīng)的身份，他們也不敢相信這個明艷無雙的女子，只是一個農(nóng)家女。

    聽著那些贊美之語，蕭睿淵唇角的笑容越來越深，深邃的目光落在那一身大紅的女子的身上，從未離開過，他曾無數(shù)次幻想過心愛的女子穿上他精心挑選的禮服會是何模樣，可是任憑如何想，也不如今日親眼所見來的震撼！

    那一抹鮮紅，直直的印在了他的心里，他迫不及待的想讓心愛的女子為他披上世間最美的嫁衣，從此執(zhí)起她的手，永遠(yuǎn)不要放開！

    唯有顏君煜，神色怔忪的看著加冠后，更顯風(fēng)華的女子，心里像是有一只大手在不停地翻攪，眼底閃爍著深深地落寞，手中的玉骨扇，幾乎捏變了形！

    這一幕，清楚地落入了一直關(guān)注著顏君煜的大妮兒眼中，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題外話－－－－－－

    真正的及笄禮比我寫的嚴(yán)謹(jǐn)復(fù)雜許多，我這是簡化版的，要是有哪里不對，親們表考究，哈哈！以前沒有接觸過及笄相關(guān)的知識，這一章寫的很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