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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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父子隔閡,憤怒 “父皇,您有您的考慮,兒臣亦有兒臣的想法,納莫姑娘為良娣一事,恕兒臣無法從命!”楚衡冷著臉,拒絕的毫不猶豫。 他從未想過父皇會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竟然讓他納表弟的心上人為妾。且不說他對表弟喜歡的女子沒有任何想法,就算有,他也斷不會做出橫刀奪愛的事來。 在他心底,手足之情遠(yuǎn)比一個女人重要的多! 惠安帝的臉色變得愈發(fā)難看,隱隱浮起了幾分怒意:“朕已經(jīng)找人算過,那丫頭雖命主孤煞,然一旦度過本命大劫,定會福運加身,宜夫旺子!如今那丫頭劫難已過,的確福運深厚,朕知你不信,可若非那丫頭,你還能坐在這里與朕唱反調(diào)?就是含章幾次三番遇險,若非那丫頭出手相救,焉有性命活到現(xiàn)在?” 見楚衡緊抿著唇?jīng)]有反駁,惠安帝的臉色緩和了幾分,繼續(xù)說道:“那丫頭心地純良,也是個聰明人,你若是納了她,她必會一心一意為你打算,成為你的臂助,你的太子府亦非容不下她,多一個又能如何?至于含章,朕會為他挑一門好親事,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br> 楚衡緊緊地握住了拳頭,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極深的諷刺,并未出生反駁。 惠安帝以為兒子動心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衡兒,你是父皇最信重的太子,大楚的江山遲早要托付在你的身上,父皇把最好的給你,你不會讓父皇失望是不是?” “呵呵!”楚衡輕笑一聲,抬頭看向惠安帝,泛著血紅的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兒臣現(xiàn)在才知道,在父皇眼中,原來女子就是拿來利用的!你對待林貴妃之流是如此,對待母后,難道也是這樣么?” 最后一句話,楚衡幾乎是咬著牙問出來的。純懿皇后的死,他從未釋然過,哪怕罪魁禍?zhǔn)捉砸烟幩?,也難以彌補(bǔ)年幼失母的缺憾。多年來,他恨著林貴妃和林大老爺,心里又何嘗不是怨著自己的父皇? 如果不是惠安帝為了林太師握著的那個秘密,林貴妃就不會入宮,對純懿皇后痛下殺手。這件事,始終是楚衡心頭的一根刺,每每想起自己的生母,就會隱隱作痛。 惠安帝的那番話,無疑是一根導(dǎo)火線,瞬間引爆了楚衡藏在內(nèi)心深處那股極深的怨懟,當(dāng)著惠安帝的面,毫不留情的質(zhì)問出聲。 惠安帝亦沒有想到楚衡會突然提起純懿皇后,還用這種語氣質(zhì)問自己,一時間怔在了原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楚衡心里已經(jīng)認(rèn)定惠安帝為了皇位,利用林貴妃,又間接害死了純懿皇后,也不指望他親口承認(rèn),只冷冷地說道:“兒臣自問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卻也不屑利用女子達(dá)到某個目的!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兒臣好,實際上不過是忌憚含章,擔(dān)心兒臣制不住他,讓他生出了別的心思,才讓兒臣納莫姑娘為側(cè)妃,意圖牽制他罷了!” 看著眼前已顯老態(tài)的男人,楚衡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覺。他不能否認(rèn)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好,也不能否認(rèn)與他之間有真正的父子之情,但是有些事情,終究烙在了他的心里,他沒有辦法說服自己,毫無芥蒂的敬愛這個男人。 這份怨懟,原以為會一直藏在心底,可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他的身邊沒有幾個親近之人,這些年來,他已經(jīng)把兩個表弟當(dāng)作了自己的親兄弟,無法容忍任何人出于任何目的算計他們,這是他的底線,不會容許任何人逾越半步。 “衡兒,沒有,父皇沒有……”看著楚衡眼底的疏離和冷漠,惠安帝心中一痛。 他一直知道這個兒子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敬愛他這個父親,他也猜到癥結(jié)究竟在哪里,可是當(dāng)一切*裸的攤開在他的面前,哪怕身為皇帝,他還是無法接受。 納林貴妃入宮,的確存了利用的心思,但是如果知道這一步會讓結(jié)發(fā)妻子慘死,無論如何,他也不會這么做??墒?,這世上沒有后悔藥,他的皇后永遠(yuǎn)回不來,他最疼愛的兒子,也在心里怨著他,這一切苦酒是他釀下的,也只能由他自己,一口一口的喝下去。 惠安帝臉上一閃而過的痛楚之色,楚衡看到清清楚楚,緊握的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送,心里涌起的那股難以言喻的煩悶,并不比說出那番心事痛快多少。 像是逃避似的,他不愿聽惠安帝的任何解釋,只想打消惠安帝不切實際的念頭。他強(qiáng)忍著不去看惠安帝,語氣冷硬的說道:“父皇,納莫姑娘為側(cè)妃一事,兒臣權(quán)當(dāng)沒有聽見過,至于父皇擔(dān)心的事情,兒臣亦不會讓它變成現(xiàn)實!否則,兒臣寧可不要這儲君之位,也不會做出自斷手足,做那橫刀奪愛的小人!” 說完這番話,楚衡像是逃避一般,轉(zhuǎn)身急匆匆的離開了這個令他抑郁煩悶的地方。至于惠安帝會不會一意孤行,執(zhí)意把莫顏塞給他做側(cè)妃,該說的他已經(jīng)說了,結(jié)果不是不是他能左右的。無論如何,他不會做出跟自己的表弟爭奪女人的事情來。 寬敞的御書房里,只剩下惠安帝一人,看著兒子頭也不回的離開的背影,他頹然的坐在龍椅上,瞬間老了好幾歲…… 馬車進(jìn)入柳楊村的地界就停了下來,蕭睿淵不得不在這里下車,不然被拉到莫家,讓未來的岳父看到,好不容易積累的幾分好感,怕是要崩塌了。 莫顏也下了馬車,四下里張望了一會兒,見沒有蕭睿淵的座騎,疑惑的問道:“你要走回去?” 蕭睿淵眼神柔和,微微搖頭,旋即從腰間拿出一只短笛橫在唇邊,吹出一道短促的音律。 不一會兒,莫顏就聽到身后傳來兩道噠噠的馬蹄聲,很快一匹高頭大馬率先出現(xiàn)在眼前。隨后又冒出一人一騎,上面坐著的蕭十一翻身下馬,給莫顏行禮后,盡忠職守的站在自己主子的身后。 蕭睿淵的馬兒很活潑,見到主人歡快的嘶鳴一聲,用脖子親昵的蹭了蹭主人的肩膀,又給了莫顏一個十分討好的眼神。 這馬若非被蕭睿淵嚴(yán)格訓(xùn)練過,能一定程度上抵抗外物的誘惑,否則在第一次見到莫顏的時候,就該撲上來要吃要喝了,動物對靈氣的感知可比人類要靈敏的多。 當(dāng)然,天太黑,這個眼神莫顏沒看到,算是拋給空氣看了。不過,這絲毫不妨礙莫顏對這馬兒的喜愛,伸手摸了摸它的脖子夸獎道:“真是匹好馬,下次來我家,我給你好吃的?!?/br> “咴咴——”馬兒聽不懂莫顏的話,但是能感受到莫顏釋放出來的善意,沖著她歡快的打了個響鼻。 莫顏滿頭黑線,拿出手帕默默地擦著臉上的口水在心里果斷的把先前說的好吃的砍掉了大半。 蕭睿淵拍了拍調(diào)皮的馬兒,對莫顏說道:“回到家好好休息,那件事我會解決,你不要擔(dān)心?!?/br> “我會的,你也是!”莫顏微微一笑,順從地答應(yīng)下來。年宴上,惠安帝要給眼前之人賜婚,的確讓她心中不安,生怕會有變故。方才在馬車上說開,眼下心里已經(jīng)不怎么擔(dān)心了。 蕭睿淵尚未說話,身后的蕭十一就迫不及待的說道:“若是主子與郡君的親事早日定下,就就不會有如此多的麻煩了!年前那些上門探口風(fēng)的人,可是快把侯府的門檻踩塌了,管家還到卑職面前抱怨了許多次,說是去莊子上干最苦最累的活計,也不想再應(yīng)付那些人?!?/br> “閉嘴!”蕭睿淵板著臉低喝道:“回去后自領(lǐng)十杖,長長記性!” “是!”蕭十一二話不說接下懲罰,隨即話音一轉(zhuǎn),委屈的說道:“主子,屬下甘心領(lǐng)罰,可屬下所言亦是事實,主子不也厭煩那些人么?若是定下親事,那些人還會從中攪和么?” “再加十杖,你且去那棵大樹下等著,不許過來!” 蕭睿淵黑著臉直接下令趕走蕭十一,又對若有所思的莫顏道:“十一的話,顏兒勿要放在心上,那些煩擾本不是你我的錯?!?/br> 莫顏嘆了口氣,苦笑道:“十一說的話原也沒錯,若是我們倆的親事早日定下來,就不會有這些事了?!?/br> 蕭睿淵眸光一閃,安慰道:“這些事情我能應(yīng)付,顏兒也很快就要及笄,三年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br> 莫顏沉默著,沒有說話。三年的時間看似不長,可誰也不能預(yù)料中間會不會有變故。 雪團(tuán)子曾說過他們有宿世之緣,她卻能聽出雪團(tuán)子在說宿世之緣時,語氣里的遺憾。其他幾世她不知道,可是第一世,他們也曾相識,可一個身死,一個顛沛流離,始終無法相知,更沒有相戀。 這一世雖然相知相戀,誰知道會不會再有其他的變故?今日惠安帝的所言所行,已然給他們敲響了警鐘,她不得不防…… 馬車的轱轆聲漸漸遠(yuǎn)去,直到再也聽不見了,蕭睿淵才翻身上馬,準(zhǔn)備離開。 “主子,您可不能不要屬下,屬下知道錯了!”站在樹下的蕭十一哭喪著臉高聲喊道,沒有蕭睿淵的命令,他不敢亂動。 “今日難得聰明了一回,二十軍杖不用領(lǐng)了!”蕭睿淵頭也不回的策馬離開,聲音里卻流露出罕見的愉悅。 蕭十一起先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他領(lǐng)悟了主子的意思后,歡喜的一蹦三尺高,連忙翻身上馬追了上去。 難得立一次功,又免去了二十軍杖,不回去好好炫耀炫耀怎么行? …… 莫顏回到家時,除了莫清澤在小間里一邊看書一邊等她,其他人都被他趕回房睡下了。 見女兒的臉上難掩疲憊,莫清澤只簡單的問了兩句,就讓她和李忠回房休息,又叮囑他們明天早上多睡一會兒,晚一些去村子里拜年也無妨。 莫顏確實累了,便沒有多說什么,打了聲招呼后,就回房了。只是躺在床上,她卻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蕭十一的話始終在腦海里回蕩著著,擾亂了她的心神。 莫顏索性起床,閃身進(jìn)入空間,找到正在收割糧食的雪團(tuán)子,神色緊張的問道:“這一世,我與蕭大哥能在一起嗎?” 這一次,雪團(tuán)子沒有立即回答,不緊不慢的把所有的糧食都收割完,又撒下種子后,才對神色焦灼的莫顏說道:“天災(zāi)不可逆,*卻能免!人的命運非一成不變,姻緣亦是如此,就算我現(xiàn)在告訴你,你們能夠結(jié)為夫妻,可若是你們沒有好好把握,中間難免會生出一些不必要的波折,這些波折會不會影響到其他,誰也不知道,這個端看你們自己如何把握!” 雪團(tuán)子這是第一次說出如此飽含哲理的話,莫顏聽后,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她自問與蕭睿淵的感情已經(jīng)夠了,雖然彼此之間算不上十分了解,但是那份心意相通他們都能感受的到,可以說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當(dāng)初父親知曉她與蕭大哥的關(guān)系,只說要看看再說,她想著自己還沒有及笄,也確實不想那么早成親,便默許了這件事。現(xiàn)在看來,要是當(dāng)時就定下,的確不會有今晚的事。 雪團(tuán)子繼續(xù)說道:“屬于自己的東西,就該牢牢地攥在手心里!既然你已經(jīng)認(rèn)可了那小子,大可以想辦法說服你爹,讓他同意這樁親事,反正又不是讓你立即嫁人,定親后,你爹有大把的時間考驗?zāi)切∽拥钠沸?,若是不行,換一個也不遲嘛!” 前面莫顏聽得很認(rèn)真,聽完最后一句,忍不住飛了雪團(tuán)子一個白眼:“你說的輕巧,這個時代豈是說退婚就能退婚的?不然,我早就慫恿蘭jiejie退了杜家的親事了!” 說到這里,莫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拽住雪團(tuán)子迫不及待的問道:“那位杜公子會是蘭jiejie的歸宿嗎?蘭jiejie會幸福嗎?” 雪團(tuán)子毫無防備,被自家主人嚇得心臟(如果它有心臟)?都快跳出來了,生氣的大聲嚷嚷道:“壞顏顏,臭顏顏,你嚇?biāo)牢伊?!?/br> 莫顏連忙撫摸著雪團(tuán)子胖胖的肚皮,討好道:“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你不要生氣!” “哼,自己的事都顧不過來,還有心情管別人!”雪團(tuán)子扭著身子哼哼道,對自家主人無語極了,不過,自己不就是看重她有情有義的品格么? 莫顏對自己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了決斷,不過她并不打算告訴雪團(tuán)子,又繼續(xù)問起好姐妹的終身大事:“你就告訴我吧,如果杜家公子就是蘭jiejie的歸宿,我就真的死心了?!?/br> 她心里不希望好姐妹跟人品不怎么樣的杜公子在一起,如果可以,她真想拆了這樁親事。 雪團(tuán)子聽完,卻沉默下來,第一次沒有回答主人的問題。 莫顏心里劃過不好的預(yù)感,看著雪團(tuán)子的眼睛沉聲道:“蘭jiejie不會幸福是不是?” “嗯,姓杜的不是個好東西,你的蘭jiejie最終會被他休棄,另攀高枝?!毖﹫F(tuán)子知道,知道如果不說,主人會更加擔(dān)心,也就不再隱瞞了。 莫顏聽罷,深深地吸了口氣,眼里滿是怒火。就算悲劇還沒有發(fā)生,可光是想想,她就無法忍受好姐妹被拋棄,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姓杜的閹了,讓他當(dāng)不了男人!這種利欲熏心的人,如何配的上她的蘭jiejie? 見莫顏的反應(yīng)這么大,雪團(tuán)子嚴(yán)肅的提醒道:“這不是你的人生,就算柳姑娘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也絕不能干涉這件事,否則,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第279章 在一起 “雪團(tuán)子,蘭jiejie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蘭jiejie往火坑里跳,不管后果多么嚴(yán)重,我一定要阻止蘭jiejie嫁給姓杜的!” 雪團(tuán)子的告誡,并未讓莫顏退卻。那是她最好的朋友,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姓杜的給不了蘭jiejie幸福,她若是不阻止,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顏顏,不要胡來!”雪團(tuán)子的語氣從未有過的眼里,已經(jīng)后悔告訴莫顏這件事了:“那是她的命,你幫她改命,也會改變其他人的命運,若是由此產(chǎn)生業(yè)障,業(yè)果也會報應(yīng)到你的身上!” 莫顏傲然一笑:“這世上或許有你所說的天道,然萬物的存在才是天道存在的根源!人是萬物的一種,個體的命運亦不可捉摸,就如你所言并非一成不變!你說改變蘭jiejie的命運,也會引起其他人命運改變,焉不知這才是他們真正的命運?正如第一世,蕭大哥被人算計至死,太子最后亦毒發(fā)身亡,這一世,他們都活的好好的,乃至未來數(shù)年大楚內(nèi)亂,亦可改變!你說過,正因為我的存在,扭轉(zhuǎn)了大楚分崩離析,險遭外族滅族的命運,由此可見,命運可以被改變!至于懲罰,或許會有,就如我改變了蕭大哥和太子的命運,就遭了恒王和林家的記恨,險些被他們害死,但是最終勝利的卻是我,既然改運的后果亦能戰(zhàn)勝,我又如何不能幫助蘭jiejie,改變蘭jiejie悲苦的命運?” 這世上,有人含著金勺子長大,不用做什么就能衣食無憂;有人出身貧苦,在生存的邊緣苦苦掙扎,這是他們的命運! 含著金勺子的那個,若是驕奢yin逸不知上進(jìn),遲早有一天,會敗盡祖宗留下來的財富;出身貧苦的那個,若是努力奮斗,自強(qiáng)不息,必有出人頭地的一天,這也是命運。 一句話,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或許別人存在會影響自己的命運,但是真正決定命運的依然只有自己。 雪團(tuán)子愣愣的看著自己的主人,認(rèn)真的回想著她說的話,才發(fā)現(xiàn)完全沒有反駁的余地。是啊,歸根究底,命運掌控在自己手中,就像它,被封印是它的命運;它不甘心于是找到顏顏,就沖破了封印,這也是它的命運。 顏顏要幫柳姑娘改運,阻止柳杜兩家結(jié)親,但是選擇權(quán)卻是在柳家手里。柳家或是柳姑娘不愿意退親,顏顏就是做的再多也無用。 既然改變命運是順應(yīng)命運,亦是順應(yīng)天道,就算產(chǎn)生了業(yè)障,也是由改命之人自己承擔(dān),又會扯上顏顏什么事? 想到這里,雪團(tuán)子只覺豁然開朗,心神瞬間變得清明起來。 “顏顏,是我著相了!”雪團(tuán)子誠懇的認(rèn)錯。 它一直以為命運可改,天道不可逆,卻從未想過天道依附萬物存在,人天生的命運是命運,人改變命運亦是命運,不管是哪種,都被天道所承認(rèn)!只不過,有人改命累下業(yè)障,最終自食惡果,這是天道的懲罰;有人改命,卻積了福報,這是天道的饋贈! 莫顏揉著雪團(tuán)子軟軟的肚皮,微笑著沒有說話,積壓的心頭許久的困擾在說出那番話之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顏顏,我不反對你幫柳姑娘改命,但是切記不要沾染業(yè)障,順勢而為最好!”雪團(tuán)子提醒道,它就怕主人心急,用不妥當(dāng)?shù)姆ㄗ印?/br> 莫顏點點頭,應(yīng)道:“放心吧,我不會的!” 姓杜的是自身有問題,不需要她刻意詆毀什么,到時候想辦法讓柳伯伯柳伯母看清他的真面目,讓他們知道蘭jiejie嫁給這種渣渣不會幸福,依照柳伯伯和柳伯母對蘭jiejie的疼愛,恐怕拼著名譽(yù)受損,也不會把捧在手心里的寶貝嫁給這種人。 心里打定了主意,莫顏整個人放松下來,跟雪團(tuán)子又聊了一會兒,只覺得困乏的很。眼見丑時已過,不到兩個時辰就要天亮,去外面睡根本睡不好,她索性就在空間里睡下了。 空間里有置辦好的小床和被褥,倒也方便的很。只是空間太大又空曠,莫顏睡著總覺得不自在,因此鮮少在里面過夜。眼下困極,倒是挨著枕頭就睡著了。 …… 翌日,莫顏神清氣爽的走出小院兒,在家人詫異的目光中,了新年一頓豐盛的早餐。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完早飯后,像往年一樣,結(jié)伴到村子里拜年。不過這一年,眾人心照不宣的“忘了”老莫家,村民們見他們徑直的走過老莫家,誰也沒有冒失的湊上去說什么。 雖然沒有去老莫家,但是老莫家近來發(fā)生的事兒卻聽了一耳朵。無非是莫牛氏不想伺候癱瘓的莫洪氏,也不愿意掏銀子供她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