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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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第一次來到太和殿如此莊重的地方,又因為殿內(nèi)聚集了整個大楚最有權(quán)勢的人,三個年輕人目光閃爍的走到大殿中央,腿腳發(fā)軟的跪在莫清澤身邊,哆哆嗦嗦的給惠安帝磕頭請安。 若是平常,倒是沒有什么,畢竟第一次來到這種場合,誰都會害怕??墒怯辛四鍧上惹暗谋憩F(xiàn)作對比,這三人畏畏縮縮的樣子就太上不得臺面,看起來不像是證人,反倒更像是被揭穿舞弊,正心虛的被審問的罪人。 角落里,有兩個書生小聲的議論起來: “這三人目光一點也不清正,比起莫清澤這個疑犯差多了,你說這三人會不會是做偽證?” “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上看能看出什么?許是那三人膽子太小,莫清澤那廝會裝罷了!” “那倒也是,不過還沒到最后,誰也不知道結(jié)果如何,咱們還是靜觀其變。” “嗯嗯,反正等了這么多天,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 類似于這樣的質(zhì)疑不止一個兩個,恒王聽了一耳朵,緊緊地握住了拳頭。他的目光落在距離他不到一臂之遠(yuǎn)的楚衡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又落到了殿中跪著的莫清澤身上,眼里溢出了絲絲冷意。 莫清澤聽到三人請安的聲音,覺得有些耳熟,忍不住扭頭看向身側(cè)的三人。當(dāng)看到三人的容貌時,忍不住失聲道:“怎么會是你們?” 這副語氣,顯然認(rèn)識這三人。莫清澤的確認(rèn)識他們,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在長山書院求學(xué)之時,長山書院同別的書院舉行一些賽事的時候認(rèn)識的。 雖然關(guān)系沒有同韓之蘊那般親近,卻也是不差的,宴請前,他還特意遞過請柬,只是三人皆推脫有事不曾過來,原來是背著他做下了這等污蔑之事! 三人聞言,不自覺的低著頭避開了莫清澤憤怒的目光,卻又用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勸莫清澤道:“子瑜兄,是我們對不起你,可是你舞弊本來就不對,我們這么做,也是為天下無數(shù)個寒窗苦讀的學(xué)子著想,你、你要怪就怪我們,但是我們絕不后悔這么做!” 莫清澤一聽,氣得渾身發(fā)抖,食指顫抖的指著三人,說不出話來。 這副情景看在旁人眼里,又添了許多揣測。無非是一人舞弊被三個朋友發(fā)覺,三個朋友出于道義,在秋闈結(jié)果出來后,把這件事情捅了出來。 真計較起來,倒是說不準(zhǔn)誰對誰錯。 刑部主審官對那些議論聲充耳不聞,問殿前跪著的三人:“你們先前指證莫清澤舞弊,說曾經(jīng)親眼見到有人與他秋闈的試題和答案,你們把當(dāng)時的情況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再說一遍?!?/br> 三人一聽,相互看了一眼后,其中一人說出了當(dāng)時看到的一切…… ------題外話------ 最近工作有些多,又一直缺乏睡眠,昨晚對著電腦眼睛都睜不開,就想休息一下,結(jié)果一覺就睡過去了,連蚊香也忘了點。今天醒來,身上全是蚊子咬的紅點,特別癢,可是晚上睡的太死,完全沒有察覺……不知道昨晚喂肥了多少蚊子,哎…… ☆、第258章 公審,完美反擊(下) 寬敞的太和殿內(nèi),只有人證供述莫清澤舞弊經(jīng)過的聲音。 “……學(xué)生三人是莫清澤的朋友,自然不想看到他誤入歧途,知曉有人給他考題和答案后,學(xué)生們輪番勸過他,可是他非但不聽勸,還說有福同享,要把考題和答案分享給學(xué)生們,讓學(xué)生三人連夜背熟,以備之后的七天考試!學(xué)生們勸不住,又覺得說出去是背叛了朋友,就只好把這事掩了下來,準(zhǔn)備爛在心底!” 說到這里,那人頓了頓,偷偷地打量惠安帝和主審官們的臉色,卻失望的發(fā)現(xiàn)他們皆是一副面無表情地模樣,根本看不出他們究竟有沒有相信他的說辭。 只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jīng)容不得退縮,那人舔了舔干澀的嘴唇,繼續(xù)說道:“后來秋闈結(jié)果出來,莫清澤果然高中舉人,學(xué)生們想著他總算心想事成,了卻了多年的夙愿,就更不想揭發(fā)他了!可是后來,學(xué)生們聽說有人因秋闈落第,承受不住此番打擊,放榜當(dāng)天就跳進(jìn)了護(hù)城河,連尸首都沒能撈到!想到那跳河之人家中的親人等不到他回去,不知何等的傷心,有人卻用旁門左道受盡世人的敬仰,心里一時不忿,就到禮部說出莫清澤舞弊一事……” 似是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那人說完,便死死的低著頭,沒有看任何人。 剩下的兩人連連點頭,附和著同伴的說辭,又爭先恐后的補充了他遺落的細(xì)節(jié),甚至連當(dāng)天莫清澤穿著月白色的衣裳,束發(fā)用的紫檀發(fā)簪也說的清清楚楚。 如此詳細(xì)的證詞,又找不到任何漏洞,在場過半的人已經(jīng)認(rèn)定莫清澤舞弊的事實了。 刑部主審官聽完三人的證詞,沒有發(fā)表任何言論,轉(zhuǎn)而問起了莫清澤:“你可有證據(jù)證明他們?nèi)怂f的為虛假捏造的證詞?” 莫清澤沉默了片刻,緩緩地?fù)u了搖頭。 那天落腳于韓家的別院,他見時辰尚早,便打算去書社轉(zhuǎn)一轉(zhuǎn),沒想到就在書社碰到了這三人。 四人各自挑選了幾本書,就去了酒樓,期間他去方便的時候,確實有人攔住他的去路,說是有秋闈考題和答案,可以便宜賣給他。 他從未想過走旁門左道換取功名,亦不相信那是所謂的考題和答案,便嚴(yán)詞拒絕了。沒想到,那人竟然對他威逼利誘起來。 正拉扯的時候,恰巧被出來尋他的三人看到,最后那人就把所謂的試題和答案強行塞給了他就跑了,連先前開出的三百兩銀子也沒要,卻在跑出酒樓的時候,大聲的嚷嚷著他賣的很便宜云云。 除了要把試題和答案分享給三人以及后面為捏造的證言,那三人所言皆是事實,酒樓里就有人能夠作證,證明那天發(fā)生的一切。即便他現(xiàn)在反駁說那份考題和答案是有人故意陷害,恐怕也不會有人信,認(rèn)為他在狡辯,索性不開口的好。 見父親竟然搖頭,莫顏一下子緊張起來。原本安靜的大殿又變得喧鬧起來,一些將信將疑的人,瞬間倒向了莫清澤的對立面。 刑部主審官聞言,眼底起了一絲變化,依然面無表情的問道:“這么說,你是承認(rèn)科場舞弊一事了?” “不!”莫清澤果斷搖頭,他看了看作證的三人,拱手道:“大人,學(xué)生能否問這三人幾個問題?” 刑部主審官聞言,拱手看向惠安帝,尋求惠安帝的意見。 惠安帝微微頷首,答應(yīng)了莫清澤的請求。 莫清澤謝恩后,神色平靜地問三人:“你們僅僅只是看到有人塞東西給我,當(dāng)時我并未將那東西給你們看,你們憑什么認(rèn)為那就是秋闈的試題和答案?” 先前站出來指證的那人連忙說道:“是你自己說的,還說要與我們分享,我們沒同意,你就把試題和答案貼身藏著,急匆匆走了?!?/br> 這個說辭倒也合情合理,同樣找不出漏洞。 莫清澤對此,不可置否,又砸下第二個問題:“同你們比起來,我的學(xué)問才識如何?” 三人一聽,隱隱有些明白莫清澤發(fā)問的目的,遲疑了片刻不得不承認(rèn)道:“子瑜兄之才,非我等能及?!?/br> 就算厚著臉皮說莫清澤的學(xué)問才是遠(yuǎn)遠(yuǎn)不及他們,這種事只要到長山書院打聽一番就能知道,根本做不得假。 莫清澤嘴角擎著一抹冷意,又一個問題緊接著砸了下來:“據(jù)我所知,你們?nèi)嗽诖舜吻镩澲?,一人排名十五,一人十一,更有一個第九!且不論你們有沒有這個實力,我若是真舞弊,提前知曉了試題和答案,難道會比你們考的差?” 見三人微微驀然僵硬的神色,莫清澤冷冰冰的繼續(xù)問道:“還是說——你們得了誰的好處,故意陷害于我,實際上卻是自己舞弊才得到這樣的排名?” 還沒有從前一個問題中反應(yīng)過來,三人又被后面的重磅問題砸的措手不及。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他們能取得這樣的成績,究竟是如何得來的。 看著莫清澤譏誚的神情以及落在身上那些道狐疑的目光,三人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到了如今這個地步,若是不能解答這兩個問題,他們的老底遲早要被扒的干干凈凈,到時候可不是誣陷作偽證的罪名那樣簡單! 三人之中,第一個作偽證的人最為穩(wěn)重,很快就想到了一套說辭:“考官喜好不同,對文章的看法就不同。我們?nèi)讼嘟欢嗄辏娘L(fēng)筆觸融為一體,又正好被喜好此類文章的考官看重亦無不可!至于你拿到試題和答案,為何會比我們考的差,難道不是你擔(dān)心會考的太好,惹人懷疑,所以才故意這么做的?” 這番話,解釋第一個問題雖然牽強了些,卻也不是不可能??脊俨恢挂粋€,各有各的喜好,對喜歡的文章,哪怕是文章有瑕疵,給優(yōu)等亦不是不可能。 至于第二個問題,如此說也能說的通,自作聰明的人自古都有。 莫清澤聽罷,絲毫沒有生氣或是問題被駁回后的無力,他挺直的跪在地上,對高坐龍椅的惠安帝和左右八名主考官的拱手道:“所謂的物證,不過是從學(xué)生考試前落腳的地方搜出了幾張寫著秋闈試題和答案的紙頁,若是有人刻意栽贓,不是不能辦到!學(xué)生提出的四個問題,這三人的回答亦有無法驗證的地方,不足以證明學(xué)生科場舞弊!是以,學(xué)生為證明自己的清白,學(xué)生請求與這三人比試一場,若是學(xué)生贏了,足以證明學(xué)生沒有舞弊的必要;若是輸了,學(xué)生甘心認(rèn)罪,承擔(dān)一切后果?!?/br> 說到這里,莫清澤頓了頓,看著神色閃爍不定的三人繼續(xù)道:“為示公正,學(xué)生求情在大殿里公開比試?!?/br> 此言一出,滿室皆驚,任誰也想不到莫清澤會提出這樣的請求來。如同那三位證人所言,每位考官的口味不同,對文章的看法就不同,考中舉人其實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在里頭。 現(xiàn)在莫清澤要當(dāng)?shù)罡吮仍?,雖說比贏了就能洗脫嫌疑,畢竟自己有絕對的勢力,誰還會冒著前程盡毀的風(fēng)險去舞弊,但是想贏卻是非常不易,除非他有碾壓三人的實力。 八名主審官不約而同的看向惠安帝,當(dāng)?shù)畋仍嚶闊w麻煩,但的確是洗脫嫌疑最好的辦法。一般人沒有這個膽量敢提出來,這個莫清澤倒是出人意料的緊。 惠安帝定定的看著一臉堅決的莫清澤,眼里閃過一抹激賞,卻沒有當(dāng)即應(yīng)下來。贏了,勢必?fù)P名天下,一旦輸了……他的太子卻會被牽連! 似是看出惠安帝的遲疑的原因,楚衡站起來恭敬地說道:“父皇,兒臣贊同當(dāng)?shù)畋仍??!?/br> 眾人沒想到第一個站出來贊同殿比的會是太子,都猜到他之所以贊同,也是想通過著種辦法洗脫自己的嫌疑,但是風(fēng)險為實大了些。 “兒臣附議!” “兒臣附議!” “兒臣附議!” “……” 那些王爺皇子見狀,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附議。 不論結(jié)果如何,對這些王爺皇子沒有任何影響;相反,若是輸了,卻是有機(jī)會把太子拉下馬。對于這種給太子找不痛快的事,他們很樂意促成,而且他們并不看好莫清澤,不認(rèn)為在以一敵三的情形下還能贏得比試。 那些還在觀望的大臣們見狀,也紛紛復(fù)議,贊同殿比。 惠安帝知道自己的太子非武斷之人,斷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心里有了判斷,便沖著八名主審官說道:“準(zhǔn)!” “準(zhǔn)”字一落,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殿中央的莫清澤身上,唯有三個人證面色發(fā)白,似是被嚇到了。 恒王和林大老爺?shù)哪樕瑯硬缓每?,原以為人證物證俱在,就能扳倒莫清澤,再把楚衡拉下水,沒想到莫清澤卻來了這個一招,就算贏面很小,也不是沒有贏的機(jī)會。 更可怕的是,若是莫清澤贏了,要追究三人誣告,恐怕會牽連到他們身上來。 不論這對祖孫心里如何不愿意,也無法改變惠安帝的主意,只能在心里詛咒莫清澤最好輸?shù)?,落個滿門家破人亡的結(jié)局。 這場殿比不是說比就比,必然要跟秋闈的試題相差無幾,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公平公正,自然就不是隨口定幾個題目讓幾人相互競答那么簡單。 鑒于出題需要時日,殿比同樣需要時間,最后惠安帝將殿比的時間定在了后天。未免發(fā)生“意外”,莫清澤和三名證人皆被刑部帶走。 …… “顏兒,莫叔叔不是莽撞之人,既然提出殿比,就是有十足的握把,你應(yīng)該相信他!而且,就算莫叔叔真不敵靠舞弊才考中舉人的三人,我們也有辦法證明莫叔叔的清白,你安心就是!” 宮門外,蕭睿淵輕聲安慰著面帶憂色的莫顏,很不想看到她不高興的樣子。 “嗯!”莫顏蹙著眉頭,咬著唇低聲應(yīng)下。 所謂關(guān)心則亂,在莫清澤提出殿比之時,莫顏的心就一直懸著。她不是不相信父親的勢力,而是事關(guān)重大,不由得她不擔(dān)心。眼下聽得蕭睿淵有其他辦法證明父親的清白,本想問一句,又給咽了回去。 蕭睿淵見她明明很想知道,卻謹(jǐn)慎的不曾多問一句,心里一陣柔軟:“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莫叔叔有事,待殿比完莫叔叔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你們就能一家團(tuán)聚,相信我,嗯?” 本就低沉悅耳的聲音,夾帶著些許尾音鉆入了莫顏的耳朵,漸漸安撫住莫顏有些躁亂不安的心。她點點頭,看著蕭睿淵的眼神充滿了信任。 這樣的眼神看的蕭睿淵心頭一熱,目光卻不自覺的落在了女子被女子咬過的那抹嫣紅的唇瓣上,突然覺得有些口干,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躁意直沖頭頂,讓他驀地生出把眼前的人兒狠狠地揉進(jìn)懷里,一親芳澤的沖動,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止住那股突如其來的渴望。 作為二十幾歲的“大齡青年”,他很清楚那股渴望究竟來自哪里,正因為如此,他才覺得萬分羞恥,覺得自己褻瀆了眼前的人兒,而且還是在這種不適宜的場合,又是她最為脆弱的時候。 可是情到深處,有些東西不是人為就能控制住的,哪怕他曾是鐵血沙場,毅力過人的大將軍。 莫顏被蕭睿淵熾烈的眼神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不自覺的退開了兩步。這里是人來人往的宮門口,若是真做出不合時宜的事,他們一個聲名赫赫的大將軍,一個近日處在風(fēng)口浪尖郡君,只怕不用等到明天,就會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她的退縮,讓蕭睿淵猛地回過神來,以為被她看出自己齷齪的心思來,一時尷尬的恨不得遠(yuǎn)遠(yuǎn)逃開才好,只是他向來那副表情,不熟悉他的人根本看不出來。 莫顏正好低著頭,錯過了某人這難得一見的一幕。事實上就算看到,沒有任何經(jīng)歷的她,也不會知道蕭睿淵究竟因何尷尬。 楚衡見完惠安帝出來,就看到宮門口沉默以對的一男一女。二人之間的氣氛委實有些奇怪,他納悶的走上去,就看到蕭睿淵臉上尚未消散的躁紅。 “含章,你的臉為何這樣紅,可是生病了?” 楚衡說著,就伸手準(zhǔn)備去探蕭睿淵的額頭。 蕭睿淵臉色一黑,明捷的退開兩步:“沒有!” “面色如此不正常,即便不是發(fā)燒恐怕也是其它地方有問題,還是讓鬼老看看!”楚衡擔(dān)憂的說著,不容蕭睿淵拒絕,就讓不遠(yuǎn)處的鬼醫(yī)過來給表弟把脈。 鬼醫(yī)先前同莫顏蕭睿淵一道出的宮門,知道二人有私話要說,就避開了。聽了楚衡的話,連忙走了過來,抓起蕭睿淵的手腕就要把脈。 不怪楚衡和鬼醫(yī)緊張,蕭睿淵十三歲就去了邊關(guān),十年來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戰(zhàn)役,也沒少受傷,有幾次傷勢過重險些救不回來。有些傷看起來好了,卻已經(jīng)留下了隱疾,年輕的時候看不出來,到三十歲后,身體就可能會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問題。 楚衡和鬼醫(yī)的一番好意,蕭睿淵沒有拒絕,只是下一刻鬼醫(yī)的話,讓他險些咬掉自己的舌尖! “唔,蕭小子的身子并無大礙,就是年輕人火氣重,多洗洗冷水澡就好。”鬼醫(yī)收回手,意味深長的看了莫顏一眼說道,刻意在火氣重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